《曾经有座公寓》梦魇殿下

5、三根猫胡子

　　第五章三根猫胡子

　　三根猫胡子能换什么？在你这么问别人的三分钟后，你就被扭送神经病院了
　　可暴雪对面的明显不是正常人，哦，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看着对方希翼而真诚的笑容，暴雪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都可以？”

　　“当然。作为红顶位面商，卡修雷德能满足您的一切想象。”卡修雷德骄傲的说，末了，还神秘的加上一句，“并且我为刚刚缺乏幽默感的表现而道歉，为此我会因您购买的货物而送您一样神秘的礼物。”

　　“神秘礼物免了，把你说的什么五分钟，什么星系的给免了就成！”暴雪道。

　　“哦，不不不，那些是对骚扰我的人的待遇，您不算在内，您的智慧洗涤着我，我享受着和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卡修雷德吟咏道，“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亲爱的，说出您的选择吧！是上帝的权杖？还是美神的腰带？或者一队星际战舰？”

　　暴雪用看着阿拉丁神灯的火热眼神看了看卡修雷德，又与暗暗对视一眼，一人一猫同时巨吼一声：“可以吃一辈子的粮食！哦！不！是三辈子的！”

　　卡修雷德灵巧的舌头难得打了结，半晌才说出话来：“……我的小百合，这是您的又一个玩笑吗？您实在是太幽默了……”

　　暴雪和暗暗用狂热的眼神看着卡修雷德：“真！比珍珠还真！我也迫不及待了，快，快用粮食砸死我！来吧来吧！……哦对了，要分人粮和猫粮哦，而且一定要是可以直接吃的哦！伦家不会做饭的说……”

　　卡修雷德差点想把测谎仪拿出来，仔细辨认确定暴雪没有说谎以后，才手一挥，一只精巧的手环落在卡修雷德手上：“这是后勤者手环，里面有可以支撑一个千人舰队探索漂移三个位面所需消耗的粮食，如果折算成单人一兽使用的话，大概可以吃到您所住的星球自然死亡……”

　　赚了赚了！暴雪激动的抓过手环，小心翼翼的套在手上，决定用生命保护它。
　　赚了赚了！卡修雷德微笑着接过暗暗亲手奉上的一根胡子，一个后勤手环，价值根本就没有资格用星钻计算……不过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还有呢？”卡修雷德用温柔的声音对暴雪说，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温柔的时刻了。

　　“有没有可以操纵别人行为的东西啊？”这是为了双辰准备的，暴雪虽然不喜欢怀疑人，但是暴雪喜欢有仇必报，现在她已经开始考虑将那某人送到BL俱乐部去担当万受无疆了。

　　“请。”卡修雷德手一翻，一个小小的项圈出现在他手中，“这是雪风星系最新产品，绝对服从项圈，从不驯的野兽到暴躁的战士，只要一戴上这个项圈，他就是您忠实的狗，而且以红顶位面商出面，这可是限量版的皇族御用产品……”

　　“有没有别的啊，我可不想一回家就被那谁□□丫子，我会疯掉……不要影响精神的，只要控制行为就可以了。”暴雪一个哆嗦，被这么个恐怖的画面给吓到了。

　　卡修雷德优雅的一翻手，如同绅士的魔术，绝对服从项圈便消失在他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血红色的耳环：“绝对服从耳环，作为绝对服从系列初代产品，现在已经停产，但是伟大的红顶位面商依然存有它们的佼佼品，绝对不会脱落，绝对不会损坏，但是直到死亡都不能解除，这枚是当年被称为‘女王的爱宠’的美妙产品，全宇宙只有三枚，啊，不好意思，三枚全在我手里。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它只能限制对方的行动，却无法左右对方的思想和情感，甚至不能控制对方的动情对象，可谁让对方是您的爱宠呢？这是一种优待。那么，请。”

　　赚了赚了！暴雪激动的接过那枚散发着低调优雅的古朴耳环，脑中开始演练出双辰一脸暴怒的跳草裙舞的旖旎风光。
　　赚了赚了！卡修雷德微笑着接过暴雪凶残拔下的一根猫胡子。什么女王的爱宠，根本就是性能底下功能不全的滞销品，家族花了六个世纪都没卖出去。

　　“最后呢？我的小殿下。”卡修雷德用几乎是看情人的眼神看着暴雪。
　　“啊？还有？”暴雪扭着眉毛想了半天，“没了。”

　　“怎么会呢？请再好好想想，请好好回忆，您的欲望……”卡修雷德蛊惑的说，“美丽的容貌，强大的力量，一呼百应的权势，甚至是一个英俊如阿波罗的爱人……难道您不想要吗？”

　　暴雪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那么，可以让一个人活过来吗？”

　　“您真是幽默。”卡修雷德不以为意的一语带过，“您是想要青春常驻吗？那么，一瓶来自不老源泉的优质泉水怎么样？”
　　暴雪抬起头，突然调侃的说：“那你卖不卖？”

　　“我？”卡修雷德微微一愣，继而优雅笑道，“当然卖。”说完，托起暴雪的手，姿态优雅的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几乎是一瞬间，红光一闪，一朵背后燃烧着火焰的郁金香纹章优雅的开在暴雪的手背上。

　　暴雪和黑猫暗暗同时一阵恶寒，哀嚎一句：“我这次是真的开玩笑的！”然后刷的一下抽出手来倒退X步。

　　卡修雷德优雅的起身，伸手抚摸着自己好看的唇：“那真是可惜，交易已经达成了。”

　　亏了亏了！暴雪拿手背在暗暗的毛皮上一阵狂擦，我还没说给我瑞士银行所有的账号密码呢！
　　赚了赚了！卡修雷德微笑着，其实无论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无所谓的呀。可惜按照等价交换原则，我只能属于你一年。

　　此次大赚，卡修雷德心情十分愉悦，于是随手一翻，一个精致小巧的香水瓶出现在他手中，线条优美的瓶身，镌刻着玫瑰藤的瓶盖，三枚浅蓝色的宝珠在瓶中玫瑰色的液体中上下浮动，仿佛三滴泪水。

　　“谢谢惠顾，亲爱的，这是赠品——人鱼的眼泪。”卡修雷德微笑道，“也是宇宙中最珍贵，最美妙的，爱情魔药。”

　　暴雪哭丧的脸马上又变得明亮起来：“它能让大叔立刻娶我吗？”

　　“哦，天哪，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了吗？”卡修雷德捂着心做心碎状，“不过我得回答你，可以，当然可以。即便对方是贞洁的圣徒，是最狂妄的神灵，又或者是最□□的恶魔，甚至是我，都无法抵抗这份魔力！用生命祈求一次最真挚爱情的人鱼，她的全部灵魂与魔力凝结成三滴眼泪，使用它之后，亲爱的，然后被你的眼泪沾湿的头三个人都会无法抑制的深爱着你！不只是娶你，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杀死任何一个情敌，只祈求能占有你，和你同生，和你共死！”当然，前提是你的心里是同样炙热的感情。卡修雷德微笑不语，如果使用者的心中不是为了祈求被爱，流下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散发出人鱼的魔力……宇宙中太多的人想要俘获对方的心了，这瓶香水还是从他前任情妇手中留下来的呢，那时她正抽着沾了洋葱的手帕对他狂流泪。人鱼的爱呀，从来都不是占有，人鱼的眼泪，它的香味是——祈求真爱。

　　人鱼就是这么卑微的生物，所以即使她被爱上，也将被爱人一生俯视。

　　大概正是如此，所以所有的画上，海上的人鱼都孤独而寂寞的摆出一个仰望的姿势，想哭，却哭不出来。所求，却不得。

　　可是，祈求能够换来爱情嘛？即使成功，那跪在最卑微的位置，祈求被爱的祈求者，其地位又是多么的低下。

　　卡修雷德并没有讽刺面前少女的意思，只是此刻人鱼的眼泪对他而言，只是一瓶香水而已，普普通通。

　　暴雪接过香水瓶，立刻彪悍的手刀一劈，单手开瓶，然后就要喝。

　　“哦，天哪，我的小女孩，这可不是用来喝的。”卡修雷德苦笑的将香水瓶夺下，温柔的一手扶住暴雪的脑袋，一手姿态优雅的将它滴入暴雪的眼中。
　　一线阳光从门缝中射入，落在卡修雷德垂下的一缕金发上，犹如流淌的岁月流金，倾斜在暴雪的脸上。

　　一滴。
　　二滴。
　　三滴。

　　人鱼的眼泪仿佛虚幻的泡沫化入黑色的瞳孔中。

　　清澈如水的眼睛无邪无惧的看着卡修雷德，阳光落在里面，让卡修雷德好看的唇微微一勾：“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的女王。”

　　“暴雪。”暴雪说，清凉的液体刺激着眼睛，令她忍不住留下一滴眼泪，正好顺着脸颊落在卡修雷德的手上。暴雪和卡修雷德同时一愣，就看到暴雪面无人色的大吼一声：“浪费啊！”想了想又吼了一声，“你爱上我了没有？”边说，边推开卡修雷德向门口蠕动。

　　“你想要嫁给我吗？”卡修雷德微笑道，心里回答，没有。
　　“啊哈哈，再说再说，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拜~”暴雪生怕他反悔似的闪人，完全忘记了刚刚升起的将暗暗拔光毛换东西的野望，只留下卡修雷德苦笑一声，继续回复一副懒散的模样，提起他的酒瓶子睡回桌子，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聪明的少女，只选择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一种智慧。但对卡修雷德来说，仅是如此而已，他并没有特别期待与暴雪的再次见面，带着珍稀生物的迷茫少女，他能记得她多久呢？直到郁金香纹章消失为止吗？懒散一笑，卡修雷德浅浅睡去。

　　多年以后，你会不会记得，在初次见面的下午，曾经亲手将爱情的魔药滴入那一双荡漾着阳光的黑瞳中。

　　多年以后，当一切都无法挽回，你会不会后悔，亲手造就了一切灾难的初始。

　　祈求爱情的香水，却因为连制作者都不能预料的一场意外，一个人，而改变了群星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