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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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合练的时候，卫宸对封曜的脸色可谓阴沉到了极点。
黎蒙西和封曜挨得近，见卫宸总是黑着脸看过来，觉得卫宸是不喜欢自己，忿忿地和他哥抱怨了一通。
只是他哥听完黎蒙西一个人嘀咕的口干舌燥，反而低笑一声，拢共就说了四个大字。
“你想多了。”
他才没有想多！卫宸就是讨厌他！
黎蒙西可委屈了，自从卫宸自己托音乐老师弄了重音鼓点的伴奏，这几天卫宸一直跟个容嬷嬷一样，死死盯着他训练。
他三天都快打了一百多次了，末了卫宸还是不满意。
“算了，”卫宸幽幽盯他半晌，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你到时候看我的手势，然后打正拍。”
回家路上，黎蒙西累的一肚子火都发不动了。
“老霍，”黎蒙西一头红毛都耷拉下来，“卫宸天天说我打得不好，你说明天，我会不会很丢人啊……”
霍圭也拍拍他的脑袋，“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呀。”
黎蒙西“哦……”了一声，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一开始只觉得卫宸是门外汉，别说打鼓了，他看他连怎么拿槌都不知道……可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抓拍抓的这么稳，稍微抢了一点他都会被卫宸听出来。
本来他还想着用节拍器，卫宸直接一句话打破他的幻想，“稍微厉害点的初中生表演都不会用节拍器，你也好意思提！”
黎蒙西事直接蔫了。
他好久没练了，虽然有卫宸天天盯着，他确实功力回来了点。
但是那可是公演啊！他还要一边敲架子鼓一边唱歌……哪怕霍圭也劝了他一路，他还是心里没底……总觉得明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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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管黎蒙西多不情愿，外场考核还是如期到来。
唐落宗他们也是神奇，在梧桐广场搞了场地，还让工作人员布置了位置，第一排是审核的桌子，还拉了免费公演横幅。
这天正好是周末，傍晚天气不热，不少大妈大叔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不止是广场舞的大叔大妈们，这时候正巧周末，赶上学生放学，也有好多初高中生一听有演唱会，早早的围在旁边等演出，弄得阵仗还蛮大的。
卫宸他们四个人站在台下。
这一次是外出，唐落宗还给他们准备了演出服。
现在还是流行校园王子F4的时代，虽然他们唱的歌根本不是那一挂，还是给他们穿了统一的学院制服。
不过根据个人风格不同，四个人穿得也是四种样子。
霍圭也就穿得端端正正，只是不系领带，阳光笑起来的时候，完全就是校园运动型男的感觉，黎蒙西虽然一头红毛，cody给他的白衬衫配上黑毛衣白条纹马甲，整个人也看上去也乖乖的。
考虑到卫宸的一头金毛，cody让他穿上黑西装外套，白衬衫上松松系着黑色领带，还给他戴上了一个黑色耳钉，卫宸零散的金发散在额前，看上去有些稚气，但因为是显眼的金发，又有些说不出的痞气不羁的野性。
至于封曜，他完全就是行走的衣架子，明明是一套简单的学院制服，却生生被他穿出了王公贵族的感觉。
他本就肩宽腿长，此时黑发尽数往后梳去，露出那漂亮的鬓角和乌黑的眉眼来。雪白的衬衣，搭上黑西装外套，更是衬着他皮肤白皙，风度翩翩。
封曜换了衣服出来，cody们看了都移不开眼，别说那些围着的观众了。
就连卫宸看了，也一瞬顿了一下。
不过卫宸也就呆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四个俊男站在台下候场，围观着的观众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早早就议论开来。
各个大妈眼里都亮着精光，“哇，这四个小伙子长的还怪俊的，以后会成大明星吧？”
他们老公听了，便酸溜溜道，“现在明星哪里有那么好当，这个年纪的小孩，好好读书才是最要紧的。”
“是是是，我看要给你他们一半的长相，你当年上学指不定尾巴都翘上天了，还读书……”
“……”
有高中女生兴奋地看着他们，脸都红了。
“他们衣服好帅啊……为什么我们学校都是运动服……”
“算了吧，这衣服给我们学校男生穿也不是他们的感觉。”
“这四个人，随便拉一个人去我们班肯定都是班草了！呜呜呜真的好帅啊！”
“校草吧？我觉得我们学校高三的男神都没他们帅！”
再过不久就要上场，黎蒙西看着围着的人，脸色发青，“好多人……”他抱着肚子，他脸色发苦，“我感觉肚子好痛……”
卫宸无语地看他一眼，“这里拢共不到五十个人，哪里多了？”
黎蒙西扯着霍圭也，“老霍，陪我上厕所……”
卫宸看着黎蒙西拉着霍圭也离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眉。
卫宸微微眯起眼睛，半晌，他转身朝封曜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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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落宗坐在台下。
他的金边眼镜之下，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像从前一样去和他开玩笑，笑着把排演打哈哈糊弄过去。
平时可以玩闹，演出不行。
唐落宗在某一方面的严苛到近似吹毛求疵，所有人都深刻的“领会”过。
黎蒙西转过头，四处看着，“我哥呢？”
“我让他晚点上，”卫宸懒懒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不？”
黎蒙西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卫宸这次却没有骂他，他静静地望过来，“如果出了问题，你立马停下来，然后看我的手势，重新打正拍。”
黎蒙西对上卫宸认真的眼神，喉咙咽了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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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掌声响起，霍圭也在钢琴边上坐定，四拍响后，他深吸一口气，舒缓地弹出第一段引入。
"My teas gone cold I''''''''m wondering why
I got out of bed at all
The morning rain clouds up my window
and I cant see it all"
醇厚的尾音延长，直至消失，下一刻，重重鼓点连奏骤然响起！黎蒙西敲着架子鼓，他清澈空灵的嗓音唱起了第二段。
观众顿时欢呼起来！
在台下的掌声中，又是一轮连奏，卫宸紧跟唱出了第一段。
这样一首小众的rap，还是英文，台下其实没几个能听懂的。
但是即使什么都不懂，卫宸偏执，怪诞，又咬字也让每个人像是基因动了一样，头情不自禁跟着他的节奏点了起来。
黎蒙西不用唱了，他跟着节奏重音敲着鼓，心里慢慢松了口气。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然而就在黎蒙西刚松懈下来的一瞬，台下忽然丢了个东西上来，正在黎蒙西脚边。
黎蒙西顿时一慌，架子鼓的节奏一瞬乱了。手忙脚乱中，黎蒙西想起了卫宸的话，条件反射停下动作。
可他一停，这推向最高潮的关键一刻的伴奏就出现了空白！
台下的观众顿时愣了一下，封曜站在后台，同样发现了这一点，他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但心底顿时皱起了眉。
可下一瞬，耳边响起近似嘶吼的声音。
“Slim！”
与其说是在呼叫这个名字，卫宸像是在尖锐的嘶鸣！
这一声，恰好将这两秒的空白之后，瞬间补上，就像是刻意为之，那道嘶声呐喊回荡在耳膜，在所有人惊到呆滞的眼里，卫宸掌心竖起。
黎蒙西眼睛一亮，反应过来，在卫宸重重下压和发声的那一瞬，立马一串重鼓连奏！
霍圭也反应同样迅速，钢琴的重击同时响起。
在台下观众震惊的眼神里，卫宸用最偏执而癫狂的吐字唱了起来。
“I love you Slim we coulda been together think about it!”
所有观众都目不转睛看着他，舞台之上，卫宸吸引了每个人的视线，像是卫宸的动作点燃，那些年纪小点儿的女孩都尖叫起来。
就连一些男生，都兴奋涨红着脸地看着台上的卫宸。
“卧槽，太带劲了！”
卫宸一首握着麦，另只手上的动作炫目，嚣张地重重指向台下。
“You ruined it now I hope you cant sleep and you dream about i
And when you dream I hope you cant sleep and you Scream about it
I hope your conscience eats at you and you cant breathe without me!”
封曜听着台前的欢呼，一向冷静的面上，也忍不住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Stan这首硬核rap比起flow的难度不用说，尤其是在这样忽然节拍乱了一秒的情况下，再次衔接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这已经到了stan的第三段，最为疯狂状态下的吐字——
可他唱出来了，甚至更好。
和每次敷衍应付的彩排不一样，卫宸低沉的烟嗓甚至赋予他的rap不同原唱的质感，是另一种沉沦、撕裂般的感觉，加上那画龙点睛的“Slim”，一切对的一切，就像真的挚爱着一个人的疯子，发自内心的，最后一声崩溃的，诅咒。
封曜握着麦，漆黑的眼珠格外的明亮。
卫宸部分结束，黎蒙西随着情绪直接翻高了八度，在基础上略微变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唱出了副歌。
霍圭也反应过来，赶紧即兴了一串连奏，将本来风轻云淡的副歌，弹得昂扬到像不甘的狂热控诉，而不再是一开始那种冷淡旁观的局外人。
在这样的副歌之下，封曜从后台走了上来。
他一出场，台下的人先是安静一秒，下一刻，这没有人预料到的场景一瞬让所有人都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妈啊！这个人好帅！！救命啊！卧槽卧槽！”
然而台上的封曜却并没有注意台下由他引起的躁动，他终于看见了卫宸，脚步却蓦地顿了一下，才继续走到预先设定的位置。
这片刻的停顿并没有人注意到。
封曜站在舞台另一端，静静地看向卫宸。
那金毛一向阴鸷孤傲的脸色，此刻像是终于解了封印，浅色的瞳孔中闪动着光，神色张扬而骄傲地盯着台下。
封曜静静地地望着，唇浅淡地牵了牵。
在副歌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收回了看向卫宸的视线，唱起了stan的第二部分。
在卫宸珠玉在前的表演下，封曜依旧没有逊色半分。
他的声音更接近原唱的高音rap，调高而冷锐，一句句rap冷淡自矜又颇有力度。
封曜双狭长地风眼平静地注视这台下，正午的光照在他皮肤上，将他照成了剔透的白，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句句如钉如珠的rap，像是米歇尔的审判。
他禁欲般的矜重台风和张扬狂放的卫宸形成对比，舞台像是一部分被冰山占领，另一部分被烈焰燃烧，可是却一点都不突兀，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样的完美。
四个人配合默契，明明今天后半段全是即兴，可他们就像彩排过无数次一样。
台下唐落宗坐在正中央，在周围人情不自禁的赞叹和掌声中，静静地看向舞台上的四个人，眼中的光愈发明显。
半晌，他唇边牵起一抹笃定的笑容，跟着众人鼓起了掌。
这是注定写入历史的组合。
而且他唐落宗的名字，也注定铭刻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