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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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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秒，他恢复神色，推开门道：“跟我谈可以，说真话。”
小姑娘嗫嚅，声音有些颤抖：“哥......”
“我劝你，如果想让我和和气气，就别叫我这个，康唯。”陆淮走进去，将手机放在桌上，又去倒了杯水，“对了，别关门。”
康唯刚想关，闻言又默默地把门打开。
“二...二哥...”康唯拉了个椅子坐下，看看外面，又看看陆淮。
水杯被陆淮放下，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陆淮不耐烦道：“别叫我哥。”
“为什么啊，你，我们是一家人，你都叫外人哥了，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妹吗？！”康唯红了眼眶。
“别，你在我这也是外人。”陆淮丝毫不留情面，“还有，哭哭啼啼的这套我可不吃。”
康唯噤声。她是有些怕陆淮的，在外面的陆淮有多乖顺多有礼貌，在父亲面前就有多疯。
见她安宁下来，陆淮才开口：“为什么来剧组？深山的事，是你主使的吧？”
“我....”康唯低声道，“我只是挺喜欢薛苏舟的...”
“你们姓康的都是喜欢什么就要毁掉什么吗？”陆淮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顺理成章跟薛苏舟在深山待一夜，然后被记者拍到，在借工作人员的嘴说出去，之后你和薛苏舟，算是有着暧昧说不清的联系了？”
康唯反驳：“肯定会有人进山来找，你说的根本不成立，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为什么这么想你心里没点数么？山路上那些难走挡道的石头是你搬的吧？进山的人如果稍微不注意，十有八九会受伤，像老宋那样。”
“我......”一瞬间，那个我见犹怜的小姑娘被换下，康唯哼了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你敢说么？你敢对大家说么？我敢保证，你的身份会传遍整个剧组。”
“那你就是承认了。”陆淮抬眼，“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康唯挑眉，噙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呢？二哥哥，得了吧，你我都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不说...不是因为恶心，只是，在我这里，姓康的从来都不存在，你知道吗？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说？”陆淮敲敲桌面，“我猜你找我，不只是因为这件事。”
“你在查父亲他们的‘生意’，对吧？”康唯双手交叠在胸前，“不如我们合作，你想知道你姐的骨灰在哪，但你又不想回家。我可以帮你，怎么样？”
“哦，条件呢？”
“我手下的公司，前些年也参与过，但参与不深，很容易就排除在外。你到时候把我这一块切掉就行。”
“提供证据链的时候，切掉不会显得突兀么？”
“所谓连根拔起，其实主要就是主根而已，横生的根须断那么一小截埋在土里，也无伤大雅。”
陆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康唯笑笑：”很奇怪是不是，我居然会盼着我自己的爸爸翻船，还给自己留了后手。”
“没错，是挺奇怪的。”陆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有些东西，一旦到了一定地步，不可能不被发现。树大招风，再有庇护又能如何，不是永远都那么走运的。况且，他在我这算不上父亲。”康唯叹了口气，“所以合作么？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加一大于二。”
杯里的水已经空了，陆淮放下，嘴边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虽然你说的很诱人，但你要失望了，我跟你永远不可能合作。”
康唯僵住：“什...什么？”
“在你把陆畔的药换掉的时候，你跟我，永无合作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知道不要紧。”陆淮起身，站到康唯面前，“但你在我这，跟康华易没什么俩样，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不想让陆畔死。”
“就算我不换药她也会死，不然你以为那些孩子为什么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就没了。”康唯死死的盯住陆淮，“他们挑的都是体弱的孩子，平常兴致来了，用的药也有毒。”
“不一样，动手了就是动手了。”陆淮指了指门，“没得谈了。”
“不，不行！陆淮！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吗？！”
“好啊，我不介意和你比一比，到底他要你这个亲女儿，还是更要我这张脸。”
“什么意思。”
陆淮啧了一声，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在康唯面前晃了晃，那街面上赫然是录音模式，已经持续十多分钟了。
康唯脸色刷白：“你！”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你所以为的你手上的证据，不过是因为你在替他做事。你能查到，全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查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你知道为什么吗？”陆淮冷笑，“因为我从来没去查过陆畔的骨灰在哪。所以你又怎么确定，我查这些一定会交出去？”
“你既然不交出去，那你查什么？！”康唯咬牙，她还是不相信。
“因为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不交出去，我要的东西他才能给我。至于其他原因，我想你很容易就能猜到。”陆淮笑了一下。
康唯有些无力，她踉跄了几步，底气全无：“所以...所以你查这些，只是变相的在给父亲清除隐患，来换取你想要的东西...怪不得，怪不得你没有报案，怪不得你就算再不情愿，也总会有那么一次会回家......”
“以后别来找我，还有，如果心里有数，就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手机里这东西，会不会自己跑出去。”陆淮揣进兜里，送客的意味很明显。
康唯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我原以为你能撕破这张网，没想到也是个懦夫。连自己姐姐的仇都不报，她在地底下能安息吗？有朝一日，你接到她骨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烫手？因为帮凶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你猜她下辈子，还想不想见她这个胆小妥协的弟弟？”
“下辈子我不知道，但这辈子我是见不着了。”
“你...你真冷血。”康唯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陆淮若无其事的兜起手机，将水杯冲洗后放好，收拾了下冰箱，就进了卧室。本来疲累的心情，被康唯闹这么一出，更加烦躁。他随意的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有人往他额间探了下，随后又带上门。等陆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
手机上是几条未读信息，最上面一条是秦绥的【什么时候回来？】
陆淮一一回复，看了半晌，才给秦绥发过去【周一的机票。】
那边不到半分钟就回了消息【还没睡？】
【L：才睡醒。你怎么又在上夜班？
Q：调了班。什么时候有空？】
问他有空干嘛？
陆淮看了会消息，又看着聊天背景，突然觉得心情也没有那么闷。
【L：周三要见庞导，之后几天应该都有时间。
L：怎么了？
Q：想约你去个地方，给吗？
L：秦医生都这么说了，当然得多考虑一下。
Q：小花也在。】
于是陆淮立刻不纠结了，直接答应道：“去。”
欣喜之余又有些忐忑，他要和秦绥约会吗？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么近了吗原来？他当初好像是拒绝过了吧？
拒绝过了吗？
陆淮决定当鸵鸟，安于现状也挺好的。至少，他不能让秦绥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他又想起下午的康唯来，心情一下跌落。陆淮打开手机录音器，戴上耳机。
他是不可能和康唯合作的。一点可能都没有，所有手上沾过陆畔鲜血的，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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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哥，你才起啊。”闻晨阳坐在小凳子上，吃着杨叔带回来的午饭，脚边是一个个小袋子。
陆淮点点头：“杀青了不得好好休息...你这是把整个镇子买了一遍又一遍啊？”
“都是些小玩意，我同学听说我在这边，让我带的...陆哥你不买点什么吗？”
“我等会出去看看，有什么推荐么？”陆淮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昨晚放着歌没关，已经没电了。
“有，有家做木饰的。你看这个，这是钥匙扣，还有木娃娃、小木盆。”闻晨阳从袋子里拣出几个小玩意。
陆淮一眼就看见了小木盆。憨态可掬的仓鼠窝在闻晨阳巴掌里，里面是空心的，在背上开了个孔。
“这个动物有挺多的，我就想着拿回去种点多肉啊什么的...还有其他的，哥你得去看看才知道，我描述不出来。”
“行。”陆淮坐下来吃饭，“定做的话，要很久么？”
闻晨阳想了想：“定做得一天。陆哥你想做啥？”
“做个小东西，看能不能做先。”陆淮笑笑，他吃了几口就没再继续，换好衣服后出门。那家店挺好找，在镇子的最西边。老板人也很爽快，陆淮又挑了几个饰品，想想还早，就往片场去看看。
随着陆淮的杀青，大部分工作人员连夜迁去了隔壁，因为薛苏舟剩下的戏取景在隔壁，这里布置的东西已经快拆干净了。
“花儿，怎么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宋一白正和摄影组交待什么，看见陆淮有些惊讶。
“我手机没电了。”陆淮在旅馆没充多久就出了门，刚还付了款，电量更是所剩无几。他又扬了扬下巴问：“怎么了？”
“嗐，有台机器拆卸的时候弄丢了个零件，正找着。”
“重要吗？买个新的呗。”
“这荒山野岭的买新的太耽误事，没多少天了。”宋一白摆摆手，“反正拍过戏的地方就这么多，不难找...不说了，我帮忙去。”
“行。”陆淮找了个地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人来叫他：“陆老师，宋导喊你。”
“来了。”陆淮问了下宋一白在哪，就朝村子里去。
他们曾经拍的那村子一角已经成了空屋。陆淮看见有亮光，便推门进去，他突然感觉不对劲，稍稍往边上一让，一个东西重重的砸了下来。
那是一块比他头还大的石头，如果反应不够快，可能就已经砸在了他头上。陆淮冒着冷汗，手想要去揉被砸的地方，后颈处传来剧痛，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