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来了，进来吧。”
站在门边是穿着一身白西装的短发女人，她侧身让路：“小薛也在里面，你俩先聊着。”
“舟哥？”
原来薛苏舟说的有约是这个。
“嗯，我出去接个电话。”女人笑笑，看着陆淮进了包厢后便关上门。
房间里开着暖气，融化掉周身裹着的冷意。陆淮绕过屏风，就看见薛苏舟已经拿着水果吃上了。
“来了。”薛苏舟咬着西瓜，“吃东西，菜还没上。”
“舟哥说的有事，是这个？”
“也不是，我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们谈得如何。”他顿了顿，想起什么来，“对了，你是N大的？”
“对，”陆淮点点头，“你也是吗？”
“算是...半个吧，没读完，退学了。”薛苏舟轻描淡写的带过，正巧女人回来。
“你好，我是薛画。”女人入座后，朝陆淮伸手，“开门见山吧，咱们先看看合同。对了，关于肖小星，你要想留下他的话，还得走公司的雇佣合同。”
“不用了。”陆淮想了想，“听这边的安排吧。”
“那行......”
薛画就着合同跟陆淮解释细节方面的问题，薛苏舟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话。秦汉文化似乎没把他当成一个过气的，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点热度的十八线来看，合同条约各个方面出乎意料的规矩。
陆淮见薛画频繁看表，也不好耽误时间，便直接把合同签了。
薛画再看了眼：“行，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小薛少吃点，你胃才刚好点。”
“我有分寸，你放心吧画姐。”薛苏舟摆摆手，送走薛画后直接结账，“别吃了，我带你逛夜市去。”
“哈？”
“我在这守你这么久可不是来吃饭的。”薛苏舟带好口罩，看了眼手机消息，“还有十三个小时。”
“去哪？”
陆淮稀里糊涂的跟在薛苏舟后面。小吃街越到晚上人越多，薛苏舟带着他左右转转进了一家宠物店。
“怎么才来？”
秦绥抱着猫从后面出来，见到陆淮后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谈的怎么样？”
薛苏舟顺了下猫的毛：“挺快的，画姐亲自来，能有什么问题。”
“你们......”陆淮一脸问号，秦绥为什么会在这里？秦绥怎么跟薛苏舟很熟的样子？
“咳咳...我们以前是校友，老秦这几天在这边参加学术会议，我就约他见个面。”薛苏舟挑眉，看着秦绥道，“什么时候走？”
“明早。”
秦绥将两人带进去。宠物店一半是出售区，一半是饲养区。三人挑了张桌子坐下，玻璃区域内动物们在人造环境下嬉戏。
陆淮挑了点猫粮，再转身时薛苏舟已经不见人影了。
“舟哥呢？”
“他还有事。”秦绥将猫放在桌上，“喂喂它。”
陆淮将手里的猫粮倒在小盆里，那猫也不怕生，似乎已经对人的亲近习以为常。这是距离上次天台过后，陆淮第一次面对面的跟秦绥坐在一起。
他们两之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陆淮不懂也不想去深究秦绥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不相欠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他甚至想过秦绥会怨他恨他，可秦绥却没有。
陆淮不知道说什么，觉着有些尴尬也不好开口，便一味的加着猫粮。
“别加了，他吃不下了。”秦绥好笑的看着陆淮，“决定好签秦汉文化了吗？”
陆淮点点头，“我现阶段能搭上秦汉文化的船，已经是不敢想了。公司好待遇好，机会难得，我没理由不签。”
“倒也是，喜欢做演员？”
“嗯，体会别人的人生也很有意义...谢谢...”陆淮接过服务员端来的水，“这猫是黄色的，跟小花一个品种吗？”
“不是...小花最近怎么样，没闹你吧？”秦绥顿了顿，思索道，“当时没考虑你的工作性质，有点麻烦。”
“没事，有它陪我挺好的。待在房间里也不闹腾，每天乖乖等我回去。”陆淮笑了笑，随即又想起来正主在对面，敛色道，“怎么了，你要接回去了吗？”
“不麻烦的话你就继续带着吧。”
“那肯定不麻烦。”陆淮嘟囔道，“小花是你捡的吗？还是买的？”
“算是...领养，它母亲病太重留在了动物收容所。你要是好奇，我下次带你去。”秦绥将猫放回玻璃房，“你明天有戏吗？”
“没有，你要来看小花吗？几点走？”
“九点左右。”秦绥道，“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来不及就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当陆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秦绥副驾驶座上了。他胸口有些闷，懊恼自己怎么还和秦绥牵扯在一起，一边又忍不住往他那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秦绥冷不丁转头，逮住正在偷瞄他的陆淮。
“没…没有。”陆淮转过头去，期待着秦绥能说点什么，又恐慌他会说点什么。
然而一路秦绥都没开口，只自顾的开着车。
“到了。”车一停下，陆淮便急忙下车，却只听一声扣响，秦绥锁上了车门。
他转身盯着陆淮，灰暗的车内模糊了秦绥脸上的表情：“这么着急走？”
“嗯…没什么事了我不就走了。”陆淮梗着脖子。
“三年……”
“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秦绥顿了顿，还是强行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你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并没有把三年前的事当做人生的一个插曲，你不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也许你有什么不想说亦或者是不能说的，我不会逼你。我只需要你知道的是，我一直在。不会因为你的胆怯逃避而离开…”
“秦医生，”陆淮知道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关，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吗，N大一附院附近根本就没有菜市场。”
秦绥沉默。
陆淮自嘲的笑了两声：“李大妈在儿子出事前还在乡下老家跟邻居约着打麻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她患有精神疾病。她手上那把刀是新的，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秦医生，你还不明白吗？”
“你没必要为了一段根本不值一提的网恋越陷越深，我已经是泥潭里的人，再怎么样也洗不干净。”
陆淮说完，车内安静了一会。他以为秦绥一定满脑子都是问号，却不料后者只是点了点头：“你查到挺多的。”
“？”陆淮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的意思是，跟我牵扯上关系对你没有好处。”
秦绥思索片刻，突然问道：“肖小星跟你关系挺好的？”
“……”他都无语了，怎么秦绥油盐不进的，“是啊，怎么了？”
“那他怎么可以和你牵扯在一起？”
“…因为…”
“因为什么？”秦绥看着陆淮，“陆淮，你低估我也低估了你自己。你保护得了你自己，我也有能力保护得了你，没必要考虑别的，我们之间无关其他，只有我和你…你不必顾虑着那些我不知道的事，这不会影响什么结果。况且…陆淮，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那些。”
“你……”陆淮惊愕的看着秦绥，心口酸胀。
他不知道秦绥知道多少，也不知道秦绥到底查到了什么。
他曾毅然决然的离开，亲自将秦绥隔离在外。上天是可怜他一路走得太辛苦，所以又把秦绥送回来了吗？
直到回到房间，陆淮才回过神，他看着已经熟睡的小花若有所思。
“陆哥。”
房间是剧组安排的，为了方便特意选了一些带有小套间的房间。当闻晨阳从另一边出来的时候，陆淮还有些恍惚。
“你怎么在这？”
陆淮审视着眼前的小屁孩，”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时候应该高三了吧？不备考了？”
“保送了，闲着也是没事。”闻晨阳得意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助理，画姐让我过来的。”
“什么意思？”陆淮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几周前还是读书的小孩，几周后就能被秦汉文化雇下来，还恰巧分配到他这？
越想越不对劲。
闻晨阳看出陆淮的疑惑：“别疑神疑鬼的。我是因为以前赚学费的时候干过类似的活，然后我看网上的风声说你要签秦汉文化，自荐来的。”
“你才十八……”陆淮还是不敢相信。
“对啊，我已经十八了，能签合同。”闻晨阳给陆淮热了杯牛奶，“喝吧哥…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说是这么说…看着闻晨阳的小身板，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使唤小孩。
夜深人静，陆淮洗漱完出来，手机上多了条未读信息，他打开看，秦绥给他发了句：“晚安。”
陆淮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在看到秦绥头像时，愣了一下。
L：你故意的吧？
秦绥刚教完楚子信，就看见陆淮发来的消息，他顺手回了一句：什么？
L：头像。
L：你干嘛用这张？
秦绥的头像是芳华园的那张，也就是在医院勾起他记忆的那张。陆淮合理怀疑秦绥在嘲笑他并且有证据。
Q：你不是喜欢这张？
L：……
Q：不喜欢？
陆淮彻底不回话了。再逗下去估计要生气，秦绥便及时打住：早点休息，晚安。他摘下眼镜，电脑里却传出沙沙的声音。
“…师，师父…”楚子信大气都不敢喘，“你知道咱们开的是屏幕共享吗？”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