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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纠缠 ...

  •   仰头饮尽那一壶酒。

      满口呛人的烈酒却化不开整颗心的痛。

      那个人最喜欢喝这种酒;他说:这酒才是爷们喝的味道。

      那个人最喜欢叫他猫儿;他说:爷就喜欢叫你猫儿!怎的?难不成要将爷关进开封府的大牢吗?

      那个人最喜欢看他恼得样子;他说:哟!恼了?来给爷摸摸,爷就爱看你恼的样子;更像猫儿了呢。

      讨厌;讨厌至极!

      可是没了他,展昭却又如此的不安与寂寞。

      这事,这情你挑了个头却给不了我一个结局,你让我何去何从?

      往事一件件浮现在展昭眼前,回忆越是仔细,心就越痛.

      也许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一段孽缘。

      那日,展昭追捕逃犯至江宁,却不料在酒坊里失了线索。

      路径竹林之时,那人身穿一袭白衣,手持画影;挡住展昭的去路。

      “你就是御猫展昭?长的倒不像猫啊!”话语透着挑衅的同时用随身携带的扇子挑起展昭的脸轻佻的笑道。

      展昭失去了线索,又遭人挡路自是没什么好脾气,看了那白衣人一会儿淡淡道:“想必,阁下便是锦毛鼠白玉堂了吧!?白公子长的倒也不似老鼠啊!”

      他俩的梁子便是这样结下的。

      白玉堂心性狂傲,展昭这御猫的称号已是让他不爽已久,现下这展小猫又来到他地盘耀武扬威的。不用想也该知道白五爷会怎样招呼展昭。

      他们的身影蓝白交错,身法疾如闪电让人看不真切。画影,巨阙一来一往,招式剑法越斗越凌厉,来来回回之间却少了几分杀气。

      一人道:“原来,这御猫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一人道:“此人有勇有谋到不似一般江湖草莽。”

      眼里极好的白玉堂远远的看见江宁婆婆的到来,于是想收手,却不料江宁婆婆突然甩出捆龙锁将两人的手被紧紧羁绊牵牢。这下打肯定是大不了了。

      展昭至今想起这段回忆,还会微微发笑。

      那时的白玉堂冷着一张脸,老大不情愿的跟着展昭走;没法因为江宁婆婆说,展昭是因为他才丢了犯人,如果不能助展昭结案,那这绳她就一辈子不解了。

      一路上,白玉堂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惹惹展昭,而展昭多半也置之不理。白玉堂恼了,一时口无遮拦的朝开封府开炮,于是乎这下可真的把展昭惹急了。要不是手还被缚着,展昭一定早就一剑砍了上去。

      这时,白玉堂倒是乐了,没心没肺的邪笑道:“我看你这样就像猫了,瞧!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来,猫儿,给爷喵一声来听听••••••”

      展昭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自个闭目养神。

      白玉堂却好似玩上了瘾时不时的就爱惹惹猫儿,不到生气不罢休。

      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少了几分敌意多的是几分情谊。有时话说重了也就喝一杯酒,一笑带过。

      一日,白玉堂喝着酒对身边的展昭说:“猫儿,你说;如果我们这样被绑在一起一辈子算不算是“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少胡说,这话不是用来形容两个男人的。明天这案子就结了,到时候再请江宁婆婆解绳就罢。”

      “哦•••••”白玉堂淡淡的应了句。心中却是另一个主意。

      “白!玉!堂!”展昭怒吼:“你•••你为什么不追啊!”

      “爷早饭没吃走不动,你要真那么想抓他,你就自个去追啊!”

      展昭无语,只能又急又怒的看着白玉堂。可那坏心眼的
      老鼠却坏笑着扯着捆龙锁。

      猫儿,我不是存心恼你;只不过,生气时的你着实有意思。猫儿,我不是存心放人气你,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你是个天生的劳碌命,若就此放手我怕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你了。

      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最终逃不过案终人散这一结局•••••

      与展昭分别之后,白玉堂的心中总是涩涩的,苦苦的,痛痛的;还不时的担忧那猫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累着••••••

      陷空,江宁他来来回回却总是驱散不了这感觉;最终,他还是去了开封。

      就如他想的一般;一旦他两之间失了羁绊之物,这猫儿就天南地北的离自己很远。

      白玉堂死死等候在开封府附近一等就是半个月却依然不见那人熟悉的身影。

      行至湖边,白玉堂看着水中的倒影,不禁苦笑道:“想我白五爷,也会做这样的事。竟然,一等就是半个多月,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耐性这么好?与其在这傻等那猫儿倒不如让那猫儿来寻我!”

      想罢白玉堂只留下那潇洒的背影。

      翌日,包拯便急招展昭回开封;原因是三宝被盗。

      “若要寻三宝,就来陷空岛。”

      一段裂锦书着那人狂傲的字迹。

      “白玉堂。”展昭喃喃念道。对展昭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白玉堂为何要来招惹开封府,招惹他。

      但又或许他们也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江湖,朝廷好像永远都是相反的。

      有时就算两人相隔几尺却可之间的感觉却想咫尺天涯一
      般遥远••••••

      猫儿,难道我只能这么看着你吗?

      又或许只能像这样擦肩而过?

      展昭;我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过路人?酒友?还是一个麻烦?

      展昭突觉左肩被人轻拍一记,转头看去;无奈道:“白玉堂,又是你!?”

      “猫儿,你恼什么?”白玉堂笑道。

      “你••••••”展昭欲言又止。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讲理就说的通的。只得道:“展某公务在身,白兄还请行个方便。”

      “这可真奇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只不过恰巧同路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说?”

      展昭知道与他多说也是无益,也便不去管他;独自上路。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那时,展昭不知他们之间只是这几步的距离,可是这几步之遥却包含这多少不能?

      当时,行至凤凰山,此行一半的路程已过。

      “白玉堂你到底想做什么?”好脾气的展昭再也受不了白玉堂那无理取闹的行为。语气不善的低吼道。

      “我••••”白玉堂心知这猫儿是真恼了,自己这一路来没少给他捣鬼;本只是小开玩笑,谁叫那臭猫存心不理他,还装作不认识他的。本想着说几句好的别再惹他了,可是一听展昭的语气,他的坏脾气又上来了,打开扇子朗声笑道:

      “殊不知是哪只小猫说的,要与白爷我大战三百回合••••••”稍微的一个停顿,白玉堂暧昧的凑向展昭道:“这会儿难不成给白爷我忘了~”

      “白玉堂,你!”展昭怒吼。脚下一个不稳偏了那山中崎岖狭窄的山道。眼看就摔下山崖了。

      “猫儿。”白玉堂,惊呼。手迅速的拉住展昭。

      “猫儿,没事吧;都是我不好,硬要气你。”白玉堂焦急的问。这次连他贯说的白爷都忘了。

      展昭看着平日里,那个尽瞎胡闹像个小孩的人此刻一副着急懊恼的样子。一时也忘了气,只是收回了手淡淡道:“展某没事。白兄要是也没什么就继续赶路吧。这到了夜间路就更难走。”

      后来那条路展昭又独自一人走过;脚下的石子还是那么搁人,周遭的景象依旧是绿树环山。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玉堂••••••当时的我并不知,你我之间的距离只是那么短短几尺,而彼此的心却相隔如千山万水般遥远。

      你是在惩罚那时的我吗?如果是,那好我知错了;你可以回来吗?

      在展昭的记忆里开封府后院的亭子总是白玉堂最常出现的地方。

      有时翻墙而下,直接就窝在亭子亭子里喝酒。有时,白玉堂会愣愣的看着展昭。回神时就会招呼展昭一块喝酒。

      展昭若是应了,那人就会满足的笑笑。展昭若是不应;开封府恐怕又要闹腾一阵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手,抚着一旁的白裳。想感受那人曾经遗留在这的温柔。
      那时展昭在这亭睡着,那人脱下带有余温的衣裳给他披上。

      那份小心翼翼的温柔,那种感动人心的温暖,令展昭至今难以忘怀。

      展昭,也曾经问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答案却模糊不清。

      也许是那次白玉堂送他发带时。

      也许是那一次次把酒言欢时

      也许是他们并肩作战时的心意相通。

      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那是两人都是轻狂的少年时。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时候。

      都说,都说白玉堂任性妄为,狂傲不羁;可是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细心只有展昭知道。

      只是此后,他们越是纠缠,相交他对白玉堂越是看不透。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次。

      展昭在竹林抓捕罪犯时,不料;落入的对方的陷阱。他一人与对方十人缠斗半天有余;终将对方擒拿。

      走出竹林,迎接他的是白玉堂温暖的怀抱和他焦急俊颜。
      展昭一向不喜与他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可是白玉堂的怀抱却能让他安心和那种从未有过的眷恋。

      也是从那个时候,展昭变得越发变扭;他就算再单纯也该知道那种眷恋感不该发生在两个男子身上。

      他越来越排斥着白玉堂,却也越来越在乎白玉堂。
      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开封府,他会莫名的欣喜,也会莫名的心慌。

      他比以前更容易生气,转身离开的背影是那时留给白玉堂最深的伤害。

      “猫儿,别走!”那一次还是在竹林。白玉堂已受不了展昭

      那种态度,恼火的拉住展昭欲离去的背影。

      展昭不听甩开白玉堂的手。

      独留下白玉堂一人,展昭,你到底要躲到我什么时候?

      时过半月,耐不住性子的白玉堂将展昭截下。

      压在开封府隐秘的一角,正色道:“展昭,你到底是怎样?”

      展昭,淡淡看了他一眼道:“白兄,你我都是男子••••••。”
      有些话不必严明,说了便是伤人。

      “都是男子又是怎样!?你问问包拯大宋哪条律法禁止男子相爱!?我就不信这些年来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就算有也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

      展昭打断白玉堂道。

      白玉堂皱眉,一把将展昭压制墙边。铺天盖地的便吻了下了。霸道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白玉堂放开展昭道:“猫儿,你我皆是坦荡之人。此生但求问心无愧;你我之间,无非是人爱上人那回事。既没触犯公里道义又没违反乱纪。有什么好避,有什么好躲?展昭你自己敢说你不喜欢我!?“

      “你•••我•••“展昭你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手握紧了又放开。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片段。

      那种快乐的感觉,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睛,那双眼炽热的能把他灼伤,他轻声道:“在我没想通之前,不许你在胡闹了。”

      “猫儿,你••••••••”

      展昭却是红着脸离开了。

      此后他两纠纠缠缠了许久,在你追我逐之间;那份感觉是谁也无法说清的

      盗三宝;闯皇宫;闹东京。

      人都道,鼠猫之争多年未果是应两人旗鼓相当;却不知这私下隐情;竟是谁也不肯放手。是谁在纠缠谁是谁在羁绊;早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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