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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花浓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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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纨绔村花太撩人》/图苏
南宸六年夏,溪川郡,溪上村。
溪上村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坐落于南宸国的东南方向。
七月的溪上村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庄稼熟了,村民们正撅着屁股在农田里收割庄稼。七月流火,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夏日的炎热,在田地里忙碌的村民大滴大滴的汗水,都流进了干涸的土地里。
溪上村不算很大,如果有人在村子西头大喊一声,村东头的人能听的清清楚楚。反之亦然。
在这个丰收的季节,村东头的花家,却是门庭若市,院子里的人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满脸焦急的神色。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
在花家院子里候着的几位妇人围在一处窃窃私语。
“这可怎么办才好,从昨天半夜到现在,稳婆都已经换了好几波了,可花家嫂子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可不是吗,真让人着急。”
“这花家嫂子也是命苦,本是京城大户的高门小姐,下嫁到我们溪上村,虽说花大哥是村长,可与那京城里的大官可也差的太远了。”
“就是说,虽说这花大哥是村长,可你看,今天花家嫂子生产,他都没能从外地赶回家来。”
她们口中的花大哥,名为花飞白,是溪上村的村长。前段时间,溪川郡的郡守将每个村的村长都叫去议事,到现在也没回来。
蹲在厨房里熬参汤的花悠然,听到了那几个婆子的低语,对房间里的母亲更加担心了。
这时候,稳婆满手是血的从房间里出来了,对着院子里的人大喊:“参汤熬好了没有,花家嫂子要没气力了。”
花悠然猛地起身,说:“参汤熬好了。”话落,他已经盛好了一碗参汤,说着就要端进房里,却被稳婆拦了下来。
“哎呀,哥儿,你都十好几岁了,就别进去了,给我吧。”稳婆接过他手中的参汤,转头又回到了产房。
花悠然,是花飞白和盛俞的大儿子。他们结婚的第二年,盛俞就怀上了他。今年他十五岁。
没一会儿,产房里传出了稳婆劝说盛俞喝参汤的话语。
“花家嫂子,赶紧喝一口补补气力,孩子马上要出来了。”
盛俞的发丝凌乱,攥着被单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了。她额上布满了细汗,唇瓣也咬破了。她强撑着喝了两口,正要继续用力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慌张又急促的男人的叫喊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花家嫂子,不好了,不好了。花大哥出事了。”
人未到,声先至。说话的那人,还没踏进花家的大门,哭喊声就已经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的人围了上去。
人群中,有人扯了扯石头的胳膊,示意他小点声:“石头儿,发生什么事儿了,这样大呼小叫,花家嫂子还在生产呢。”
又有人说:“对呀,你不是和花大哥一起去郡里议事了吗,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村长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说到这里,石头干脆坐地上哭了起来。花悠然心里咯噔一声,他走到石头面前,蹲下来问他:“石头叔,我爹呢?”
石头看到沉着一张脸的花悠然,扯着他的袖子,带着哭腔,说:“哥儿,村长他没了。”
话落,人群中一片哗然。
“石头,你胡咧咧什么。”
“就是,村长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没了。”
“... ...”
外面七嘴八舌,房间里的盛俞怎么会听不到。她眼角滑过一滴泪,身上瞬间没了力气。
花悠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可耳边石头的哭声又这么真实,不似梦境。他强撑着,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石头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我和村长从郡里回来,路过霍山的时候,遇到了山匪,村长把我打晕藏在了草甸子里,他一个人去和山匪交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村长的尸体。呜呜...村长都是为了救我。”
石头背着花飞白的尸体,从霍山背到了溪上村。路过祠堂的时候,他把花飞白的尸身放了进去,自己跑来花家送信。
产房里的盛俞眼睛里顿时没了生机,稳婆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花家嫂子,为了孩子坚持住啊。”
花悠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而旁边的村民扶了他一把。
耳边又传来稳婆喊声,他握紧了拳头,定了定心神,朝着产房大喊:“娘亲,娘亲,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别丢下悠然。”
稳婆又给盛俞喂了几口人参汤,好说歹说,盛俞才又重新用上了力气。
“飞白,你等我。”盛俞的眼里有了光芒,她用尽全力,一声惨叫后,传来了稳婆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女娃娃。”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洪亮的啼哭。
花悠然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得稳婆的叫喊声:“花家嫂子,你怎么了?”
“嫂子?嫂子?”
花悠然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跨步冲进了房间:“阿婆,我娘亲如何了?”
稳婆此时也顾不得赶他出去,探了探盛俞的鼻息,而后,抹着泪对着花悠然摇摇头,说:“哥儿,节哀。”
花悠然冲到盛俞床前,跪在地上,任他如何哭喊,盛俞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一时间,痛失父亲母亲,花悠然成了孤儿。
他哭的很是悲痛,躺在盛俞身侧的小婴儿也哇哇的哭个不停,院子里的人都是与花家交好的村民,也都情不自禁的抹着眼泪。
石头愣愣的站起身,又放声大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溪上村都弥漫着悲伤。那些在田里忙碌的人,听着传来的阵阵悲痛的哭喊声,也都放下了手上的农活,跑到村子里一探究竟。
得知是村长家里出了事,也都悲痛不已。
花悠然忙着操办丧事,田里的庄稼自是顾不得收。村民们忙完了自己手里的农活,顺便把他家田里的庄稼给收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