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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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局势一开始是一边倒，Ex-aid打两个新手骑士毫无压力，一脚一个hit踹了出去。
然而就连海东没有想到，时劫者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了。女人姿态优雅走过停在天上的Geiz和Zio，迈着一字步踱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边，娇嗔道：“别给我添麻烦嘛，又得重来一遍了。”
将AR Ea的表盘重启，她对着被停住的一群人挑衅的一笑：“拜拜喽。”
随着女人消失，时停结束，AR Ea从地上一跃而起，永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解除变身。
然而AR Ea转身就跑，连带着众人都别强迫退出游戏场景，回到了现实。
海东和月读跑过去看还躺在地上的俩人：“没事吧。”
永梦呆呆愣愣的，转身看到两个倒在地上的装甲人，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调查无因昏迷原因的人，”海东走上前，“刚才的事情，假面骑士Ex-aid，你还记得吗？”
“Ex-aid？”永梦茫然地念出这个词，尴尬地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小孩们在海东背后窃窃私语：“果然忘记了。”
“异类骑士复活，历史就被篡改了吗？”
海东还在和他聊天，交代了一下他们四人一路调查过来的过程，让永梦勉强接受了这一群突然出现的人的身份。
“永梦愿意祝我们一臂之力吗？”庄吾丛海东身后冒出来，笑得温和无害：“为了拯救那些昏迷不醒的病人。”
盖茨在一旁补充：“你看到的那个异类骑士，只要帮我们打败他事情就能解决。”
然而，永梦的回答出乎三小孩意料：“这件事你们别插手。”
“唉？”小魔王迷惑。
“我要做的事情和你们，有本质的不同。”说完，永梦就离开了。
海东注视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带着三个犹有些气愤的小孩回了朝九晚五堂。
“搞什么啊，不帮忙就算了还要妨碍我们。”月读抱怨道。
“正常，前辈的认可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拿到的。”海东靠在前台，最为淡定。
“这事靠他是搞不定了，”盖茨冷漠道：“我去2016年把AR Ea干掉。”说着就往外走。
庄吾想叫住他，却被海东按住：“让他去呗，说不定他就成功了呢。不成功我们也能帮他收尸，放心。”
“海东桑，”庄吾干笑：“不能这么说的啊。虽然盖茨态度是差了点……”
“抱歉了，其实盖茨对现在的庄吾并没有那么多怨恨，”月读站起身解释道：
“只是盖茨和我，都曾经有想要拯救的伙伴和其他人，却都没能救到。大家都想打败逢魔来拯救未来，但是大部分的人，我们的友人和伙伴都牺牲了。只要想到那些牺牲的伙伴，对于盖茨来说，你就是个必须被消灭的人。”
“是这样，因为未来的……”
“咣！”茶杯被狠狠砸到桌上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下意识去看声音的源头：
海东仍是笑着的，但眼底的寒芒却仿佛要冻出来。不由得让庄吾想到那天他阻止盖茨殴打自己的时候：“闭嘴吧。再这样对庄吾指手画脚，即使你是女孩子，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我说的……”
“你经历的是你的事实，但那都发生在未来。用一件还未发生过的事情，来指责当下的人，不觉得荒谬吗？”
月读也生气了：“那是你们的未来，但对于我们来说那些牺牲的友人都是真实发生的过去！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为了拯救所有人，盖茨也不会回来过去！我也……”
海东打断她：“当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抛弃了你们的伙伴。”
“什么？”月读呆住了，庄吾也愣愣的。
“穿越到过去改变历史，”海东冷笑一声：“就如你们所愿成功了，未来变得一片和平没有伤亡。第一种可能，”他拿过一个杯子：“出现平行宇宙，你们会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线，而你们原来的同胞仍在水深火热之中，什么都没有改变。”
海东将第二个杯子翻过来：“第二种可能，也应该就是你们所想要的，原来的未来被擦除，那么那些本来和你们并肩作战的人们，就会像被剥夺历史的骑士们一样消失。就算再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人，没有和你们曾经相处过的记忆，”他抬眼，勾唇：“那么那个人，真的是你认识的人吗？”
月读被他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庄吾默默走到他边上扯他的衣服，试图让海东对女孩子温柔点。
可惜海东日常可以很绅士，生气了管你男女老少一视同仁，反正死了都是骨头外面包着肉，皮脂下面流着血。
“幼稚的小鬼，”海东说：“不想着在现实努力，而想靠改变历史作弊一劳永逸。真是，愚蠢。”
“再来说庄吾，”衣服都要给扯坏了，海东不得不把他的手给掰开：“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盖茨想要杀了庄吾，而你想要感化他，让他不成为魔王是吧。呵。”
又是一声冷笑。海东的怒意愈发的明显：
“你们当他是什么？一个以为在玩冒险闯关，一个以为在玩养成游戏？盖茨是轻视庄吾的生命，而你自以为可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凭什么，凭你们是从未来来？”
“太过自大了，小鬼。”海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月读：“只要我在这里，你们谁、都、别、想。”
月读被铺天盖地的斥责逼得也没了端庄，几乎是尖叫着反问：“那你呢！你是就想看着他成为至坏至恶的魔王吗！你希望这个世界毁灭吗？！”
“是！”海东斩钉截铁：“我只想要看着庄吾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成长，去成为他想成为的人。就算真的最后他会成为魔王，毁灭这个世界，那也是他的自由意志。这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我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以任何方式、践·踏！”
“呃……”争吵的主角试图转移话题缓和气氛：“永梦……”
“闭嘴！”x2
小魔王默默地溜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果汁，一人一瓶。
月读阴着脸接过了果汁，没说话。
海东一通怼也是气血上涌，面目略显狰狞，不过面对庄吾还是缓和了周身的尖芒，扯出笑容说了声谢。
递完了果汁庄吾又坐到一边扮演盆栽，毕竟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轮唇枪舌剑。
但海东只是淡淡地瞥了月读一眼，就转过头来看他：“抱歉了，刚才庄吾想说什么？”
“嗯……”庄吾小心地看了一圈两人脸色，把话题拉回正事上：“我是在想，永梦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会不会，还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而且和那个变身成AR Ex-aid的中年男人有关？”
“值得一查，走吧。”海东站起身：“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他大步流星出门了，庄吾慢了一步对坐在台阶上的月读伸出了手。月读通红着眼看他，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两人跟上海东。
医院天台上，永梦找到了异类骑士，还在试图劝说他。
“饭田先生，住手吧！现在圭介需要的，是你陪在他身边啊！”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悲伤的父亲恢复了人类的样子，走上来揪住永梦的衣领：“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去死吗？”悲痛欲绝的他一把把永梦推倒在地。
“医生救不了他，那就我来救，少来妨碍我。”中年男人转身就走：“你不能理解这个心情。”
“谁说的。”一个温凉的男声突然传出，永梦从地上抬起头，就看到海东带着庄吾和月读从水银光幕中走出。
庄吾跑上前把永梦扶起来，海东则走近那个父亲，一字一顿道：
“身为一个父亲，所有的愿望就是希望孩子平安喜乐。为了这点，就算自己变成怪物，变成完全不认识的自己，也在所不惜。法律道德规则也好，别人的生命也好，只要为了孩子，没有什么不能牺牲。”
这番激进发言真实吓死队友，却让中年男人大为震动。
“我能理解你，某种意义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海东道。
“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当父亲了吗？”中年男人转过来，语气依旧嘲讽，却暗藏动容。
“不行吗？”海东勾唇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是为了给你的孩子找合适的匹配器官，才做出了这个游戏对吧。但是现在病情恶化，内脏移植已经很困难了，你现在做的事情，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庄吾补充道：“永梦就是想那个孩子活下去，才想唤回他的父亲。”
永梦笑了一下：“你懂了呢。”
“烦死了！”中年男人低吼：“现在圭介的生命也在流逝，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海东对无能狂怒一点都不感冒：“我们能救你儿子。”
此话一出，永梦和饭田先生震惊地看着海东。
小魔王点头附和：“没错，是有办法的。患者交给医生，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吧。”
然而这个消息似乎对中年男人刺激过大，海东一时没拦得住，就被他跑了。
永梦着急冲上前：“饭田先生”，却只能冲回现实。
庄吾走过来：“没事的，永梦，都交给我吧。毕竟拯救子民，是王的义务啊。永梦你也没必要一个人承担下来。”
身边的海东听到这句话，想到了什么，眯着眼重新打量永梦。
得到了永梦托付的骑士手表，庄吾正打算前往2016年，然而……
“唉，海东桑不去吗？”庄吾惊讶。
“你们先走一步，我留下和老朋友叙叙旧。”海东摆摆手，看着永梦笑。
永梦不明所以。
“哦，好的。”庄吾对海东有着绝对的信任，就自己上了时空魔神机。结果半空中冲出来另一只巨大的机器人把他撞翻在地。
海东看了看下面的战况，菜鸡互啄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把目光重新放回永梦身上：“宝生医生，还记得我吗？”
“对不起，我们见过吗……”永梦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眼前高挑的男人。
“啊，这个不重要。下面一个问题才是我想问你的，”海东盯着永梦的眼睛：
“你还记得，帕拉德吗？”
“Parad？”永梦喃喃地念出这个名词，脑内却一片茫然：“没有印象。”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熟悉……
“emu。”“emu……”“emu！”是谁在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如此郑重而欢喜。
面前出现了一张手帕，永梦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流泪了。
“抱歉了，”永梦接过手帕道歉：“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没什么好道歉的，”海东淡淡道：“请当我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吧。”
因为骑士历史被抹除，所以属于衍生品之列的帕拉德随着历史彻底消失了吗？
海东心下思量，决定做些什么，转身开了水银幕。
“等等，”永梦叫住他：“请问能告诉我，帕拉德是什么吗？”
海东并没有停下径直走入水银中，留下一句话：“是一个游戏人物。”
在名为人生的游戏中，你的专属npc。
海东穿越到2016的时间刚刚好，刚走出来就看到奔出去的盖茨和身上浮现扭曲图像的永梦。
“海东先生……？”
“嗨，永梦。”海东打了个招呼，两人默契地无人处走去。
“好久不见了海东先生，您和门矢士先生和好了吗？”永梦下意识问道。
海东嘴角一抽：“现在不说这个，帕拉德在吗？”
永梦捂上心口，蓝紫色的数据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在空地上凝聚成人形。
“永梦！”帕拉德一出来就喊：“刚才发生了好奇怪的事，我的数据不太稳定。”
“什么？！所以我身上的异象，其实是帕拉德吗？”
海东点头：“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帕拉德交给我，永梦你先去忙吧。”
这话提醒了永梦，刚才跑出去的少年说的“异类骑士”，是一切的源头？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帕拉德，得到对方安慰和鼓励的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海东等永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看着暂时稳定下来的Bugster，问：
“你愿意成为我的宝物吗？帕拉德。”
……
“我会，消失？”听完海东的讲述，帕拉德歪头总结。
“没错，”海东肯定道：“但我有办法，只要你跟我去别的世界。”
在旅行中，他从即将毁灭的世界里抢救过不少宝物，这次相信也能成功。
但这并不是帕拉德关心的，他想了想又问：“未来的永梦，不记得我了吗？”
“……是的。”海东垂眸。
帕拉德茫然地攥起拳头，又盯着自己的手掌。
“帕拉德？”海东皱眉，“赶紧决定吧，时间不够了？”
他们俩也来到了战局旁边，庄吾已经得到了Ex-aid装甲，战斗结束不过是眨眼的事情。
“跟我走吧，帕拉德。我不会让你再次经历死亡的。”海东再次说道。
然而，帕拉德却拒绝了：“不。”
他看着战场中的永梦，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我要陪着永梦。”
“你不怕消失？”
“我很怕死的，”帕拉德呢喃道：“但是之前我不小心跑到别的世界流浪了两年，和永梦分开了两年。那时候我就觉得，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
海东沉默。
“所以，会一直陪着永梦的！”帕拉德抬头给自己鼓劲，又转头问海东：“未来的永梦，是什么样的？”
“……他很好，”海东闭目：“成了正式的儿科医生，认真负责，和镜飞彩他们也依旧是朋友。”
“啊……”帕拉德想象了一下，觉得和现在生活一样，只是没有他也没有poppy。
“那就没有担心的了，”帕拉德笑着说：“而且我相信即使消失了，我也会保护永梦的。”
必杀技的音效已经出现了，海东抿紧了唇，最后只是吐出一句话：“那么再见了，帕拉德。”
“嗯，再见了Diend。永梦一直很关心你和decade呢。对了，永梦说这时候应该说……”
谢谢。
随着这个词落下，大男孩的身体像老电视机屏幕一样，化成了扭曲的数据。
它们穿过空气，径直流向一个目的——永梦的心脏。
但映在海东眼中，那些数据还没有回到宿主身体，就像画纸上的字迹，被橡皮擦抹去了。
海东背靠在墙上，面色淡漠：“宝物，消失了。”
心脏病的少年被安排提前转院，庄吾将空白表盘交给永梦，一行四人终于坐着魔神机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庄吾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跟海东讲：“我在路上看到那个大叔了，他儿子已经出院啦。”
端着盘子上菜的海东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小魔王看到桌上丰盛的菜品：“今天吃大餐吗！”
“顺一郎先生很有干劲呢，”海东微笑：“说是难得多了两人要好好露一手。”虽然在海东看来给他们吃草就不错了。
庄吾读出了海东言下之意，干笑了两声，试图说点什么，却被盖茨叫走。
海东放下菜，极其自然地跟了上去。
盖茨看到他瞪了他两眼，却还是把目光放回庄吾身上：“告诉我，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们，正因如此，我要战斗。】
海东脸色一下就蒙了霜，小魔王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才阻止海东甩出枪。
庄吾安抚性地拍了拍海东的手臂，他海东哥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家的熊孩子——恨得不行又不能打死。
“我梦想是成为王，所以，即使对不起你们，我也要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前进。不过，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你们再来阻止我，消灭我。我相信你们的判断。”庄吾温和而坚定地道：“以及海东桑，你希望我永远成为自己，我会的，也希望你来帮助我，不要让我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不要再溺爱啦，小魔王内心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说。
海东深深地看着他，微笑道：“如你所愿，小家伙。”
他的孩子比他想的，还要优秀。
然而等庄吾去找叔公，前厅只留下他们三个人时，气氛一下子又冷下来。
海东笑容不减，却没有一份暖意：“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你们真的想动他，我不介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杀了你们。”
“感谢庄吾的善良和仁慈吧，”海东抛下这句话，也回去厨房：“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