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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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什么命？”楚闲栀迷糊道，“我的命在这。”
那头似是轻轻叹了口气：“你看你的旁边。”
楚闲栀维持着左手举着手机的姿势蹲下，在泥土上搜寻着可疑物件，很快找到了一串可以称之为可疑的钥匙。
楚闲栀伸出两根手指捻起钥匙圈，这看上去就是串普通的可以通往某扇大门的钥匙，上头挂着的几把钥匙已经沾了不少泥土，但楚闲栀还是习惯性地凑到鼻前嗅了嗅，没有意料中的浓重的泥土味，反倒香香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味道。
“味道如何？”宋雫复而开口。
“挺香的。”楚闲栀脱口而出，说完才倏然抬头望向身旁的大楼，只能模糊看到楼中探出的两道人影。
“你视力真好。”楚闲栀又补了句。
“刚才，我看到那串东西从高处砸向你。”宋雫说道。
“谢了。”
许是相处久了的默契，有些事二人之间只要只言片语便能明了。
“不要再出神了，尤其是在外面。”
“昨天没有失眠来着，”楚闲栀开启了莫名其妙的追溯，“难道是这血迹还有摄魂之术？”
“回去工作，”宋雫按了按眉心，没有理会楚闲栀的胡乱推测，“事情处理完在原地等我。”
“你这拍档还挺费耐心的，难为你了。”楚闲栀听到话筒里传来杜洺维略低的声音。
她撇了撇嘴，内心不爽道，管你屁事。
“白白。”她挂断了电话，将钥匙收进兜里，开始原路返回。
“习惯了。”宋雫挂掉电话后淡淡地回了杜洺维一句。
“能让你去习惯的人，也是个人物。”杜洺维笑着摇了摇头。
杜洺维注意到宋雫的目光停留在角落处的一个空饮料瓶，又说：“你也知道大多工人都不太爱干净，这些可能是没来得及收拾。”
“当时张建是一个人吗？”宋雫收回目光。
“据我的调查，是一个人，当时到了收尾阶段了，需要两个人配合的地方没有很多。”
“这里没有丝毫血迹与挣扎痕迹，倒是出奇的和平。”
“和平？”杜洺维上一秒还在琢磨这奇怪的形容，下一秒就被宋雫突然的举动惊得破了音，“嗳，你干嘛呢！”
只见宋雫已然立于脚手架之上，回头瞧了眼他，复而低头望着仿若被踩在脚下的虚空：“张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在想什么。”
“宋大老板，您脚边就是案发现场了，还是先下来再说吧！”杜洺维被他这一冒险举动惊出了一身汗，连忙劝诱道。
宋雫没有做出反应，风吹起他的银发，藏青色的发带仿若轻盈的蝶翼，流连银丝，与之交缠。
杜洺维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他与宋雫相识多年，看到这一幕，他会误以为他是个下一秒就能飞起的谪仙。
不过可惜他这位好友不是神仙，只是个比他厉害许多的拥有能力的无比低调又无比牛.逼的男人。
宋雫的目光落在脚手架斜下方的钢筋上，他突然想起几分钟前还站在那里的楚闲栀。
不知道她在那串钥匙将将要划破她命喉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不过。
他的唇角不易察觉的弯了弯，转瞬又恢复了直线。
那个人，迟钝到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抑或是。
他的眸色暗了几分。
“这位张建的运气看来也没有太差。”
杜洺维看到宋雫回到了平地上一颗心才落了下来，没来得及琢磨其中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