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万人迷》想成为杀手

3、第 3 章

　　监狱厕所规模不大，五个器皿排布在墙上，周围除了一个站的很远的警官，隐秘性很好。许翰森站在墙的另一面，和人轻松的聊天。不管是谁要来这里，他都能清楚的看到，并立即采取行动。

　　胖子是每天光顾这里最多的一批人次。他从广场门口慢悠悠的走过来，在一个器皿前停下，拉开裤子，然后扭动脖子吹口哨。一把小刀抵上他的后颈。

　　许翰森说：“为了昨天的事你要付出代价，这样吧，你想开哪个口子？”

　　胖子被他有力的钳制住了，一动不动。虽然面露惧色，但他不相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杀人，仅仅为是一场无聊的冒犯。

　　刀片已经陷入了皮肉，渗出眼泪大小的血珠。胖子往前倾倒，试图躲避他，但拳头重重的砸在颧骨上，嘴里溢出血腥和碎骨，他吐出牙齿，尽全力推开压住他的手臂。在一片血色雾霭中他奋力揪住了许翰森的脖颈，力气大到要捏碎他的颈骨。

　　墙上低沉的土黄色光影映出第三个人的影子，一声巨响过后，中间的人无力的倒下了。

　　许翰森两条腿轻飘飘的，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他回过头，笑着说：“多亏了你，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段嘉庸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丢开石头，他愣神了一会儿，脸上带着不知所措。他问：“接下来怎么做？”

　　许翰森撑着膝盖看胖子，说：“等警察来处理。你就说是我干的，你案底浅，别惹一身腥。”

　　他们被带到审讯室，从广播里听到挡风玻璃后警官的声音：“你们中谁动的手？”

　　两人一同回答：“是我。”

　　“一击毙命，后脑只有一道被锋刃刮开的口子。所以到底是谁？”警官有些糊涂了。

　　段嘉庸说：“是我，我用石头砸破了他的脑袋。他昨天打过我一拳，这就是动机。”

　　警察看到罪犯档案上的名字，感觉有点棘手，他决定和旁人商量一下，于是拨通了上次段城留给他的电话，说：“您弟弟他……杀了一个罪犯。”电话里很长时间的静默，警官继续说，“那个囚犯冒犯了他，昨天打过他……他是这么说的。”

　　段城问：“他没说回来的事？”

　　警官说：“没有。这件事怎么办？”

　　段城说：“按规矩办，别留下痕迹。他不能有案底，包括他出狱后，档案上也不能出现这一段经历。”

　　挂断电话后，警官说：“把他们放了。”

　　显然段城已经知道了这事，得知这一点的段嘉庸心里很不高兴，他沉着脸走出审讯室。许翰森惊讶的问：“咱们就这么放了，什么事都没有？”

　　段嘉庸心烦意乱的说：“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

　　许翰森分给他一支烟，自己先点上了。他们站在昏暗的角落里，靠着铁线网抽烟，段嘉庸吸了一口就开始呛气。

　　烟卷的刺激抽丝剥茧，从喉咙渗出器官，他感觉到了另一种隐匿的情感。

　　许嘉森笑着说：“你没抽过烟？看着不像啊。”

　　昏暗的角落火星明灭，映出一双深邃瑰美的凤眼。段嘉庸看着他一阵心悸，空气中的烟雾如沙砾一般在他心尖摩挲，席卷倾吐。烟头留下咬痕，被湿软的舌头舔舐轻咬，包裹缠绵。

　　刚刚无措苦恼的情绪随着尼古丁的熏染烟消云散，剥开那层隐秘的知觉，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血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