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后人评 03【道】 ...
-
蓝启仁一直认为聂怀桑是他交出来最差劲的一个学生，但现在看来他必须得承认自己是看走了眼，至少一生功过，留于后人评，这样的心境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这聂怀桑，真是看不出来啊。”
“谁说不是呢，毁誉参半，也真是想不到聂宗主那么刚正的人，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弟弟的。”仙门百家的讨论声一点点的都进到了聂明玦耳中，他现在也开始反省了，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但是这不代表他的弟弟，可以让别人肆意评论。
“诸位说我弟弟之前，不如先问过我，我弟弟未来再是如何，那也是我聂明玦的弟弟。”聂怀桑感激的看着自己大哥，如果他大哥能放开他，不再提着他，他会更感激的。
【玄正XXX年，我生于仙门五大世家之一的清河聂氏。
我幼时丧母，少时丧父，后由同父异母的大哥聂明玦继承家主之位，抚养我长大。
大哥对我管教很是严厉，经常让我习刀，但我于修炼一道天资奇差，比其他家族的同辈弟子晚八九年才勉强结丹，那时我常自嘲：我的天赋仿佛像在娘胎里被狗啃过一样。大哥也时常恨铁不成钢，对我喊到：我打断你的腿。】
聂明玦一听到这个头上的筋就蹭蹭直冒，气不打一处来，而聂怀桑则是做好了再次被大哥训斥的准备。
但是相反的，聂明玦竟然将提着聂怀桑的手松开了，改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当心情平复一点后，聂怀桑已经跑了。
“宗主，这才是开头，离二公子八十九岁还有很多年呢，别这么快生气。”一位年长的聂家长老如此说道，说的聂怀桑想要拔他的胡子，这长老什么意思，意思是留到最后一起生气吗？真是岂有此理。
“魏兄，以后的我肯定把你当至交，你得护着我啊。”
“放心吧，聂兄，你就安稳的在这呆着，咱们一起看看你未来是如何把我当至交的。”魏无羡对聂怀桑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也觉得他们两人比较玩的来，但是聂怀桑说的至交，最起码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出什么苗头。
【十一岁时，我被大哥送到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求学三月，结识蓝家大公子蓝涣，字曦臣，此人清煦温雅，款款温柔，与大哥为好友，对我颇为照顾。
教学先生名为蓝启仁，是姑苏蓝氏宗主之弟，为人古板，但名师出高徒，不管如何，我当时沉迷于书画，对求学不喜，也觉无趣，连续两年也未考过。
直至第三年，我十四岁，再次前往姑苏蓝氏求学，在云深不知处结识云梦江氏大弟子魏婴，字无羡，与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之子江澄，字晚吟。魏无羡此人丰神俊朗，潇洒不羁，为人也十分有趣，故成为至交。】
“呦呵，聂兄还真是诶，看来咱俩以后关系肯定特别好，也就比我跟江澄差那么一点吧。”魏无羡说完这句话，正好看到蓝湛，其实他刚才也是想说蓝湛的，但是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收回来了，而目前也就只能跟蓝湛挥挥手了。
“魏无羡，你跟蓝忘机打过一架，你还跟他挥手，不怕他把你手砍掉啊。”江澄一脸嫌弃的说道。
“怎么会，我觉得蓝湛喜欢我还喜欢不过来呢。”
聂怀桑一听噗嗤笑了：“魏兄，你可真是嚣张啊。”
“那肯定的啊，我这人最招人喜欢了，难道聂兄你不喜欢我吗？”魏无羡搭上聂怀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旁默默关注魏无羡的蓝忘机，紧了紧拳头。
【在此期间我三人常下河摸鱼，犯蓝氏家规，当时由蓝家二公子掌罚，他名蓝湛，字忘机，不苟言笑，严于律己，相当古板无趣。
第一天听学时，蓝启仁出题刁难魏兄，他如此说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啊。我觉得此话很有道理，我嘴上说着怨气能拿来用，那多美。可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我自认为，人心为主，人心不古者，修灵气遭杀戮，不如心性坚定，修怨气赞善业。可我人言轻微，现在的社会，就如蓝启仁之话：若真有那么一天，仙门百家也留你不得了。
世道如此，但我依然有所惑，大道三千，有何不可入道？我聂家先祖为屠夫，使得一手好刀，便以刀入道，刀法霸气，刀灵作祟，也与常路所不符，但至今无人敢问，无人敢管，只因我聂家实力高强，无人敢与之抗衡。但魏兄不同，他虽在江家，但为家仆之子，若有一天他改修他途，云梦江氏若真能信他为人，为他后盾，那云梦江家成为百家之首指日可待，但反之一想，云梦江氏若怕他惹事，弃之，放之，那他自身一人而处，为百家之敌，流言蜚语，以魏兄之性，定活不过而立之年。
谁曾想到，我年少时所想，日后会一语成谶。只可惜魏兄此人，赤子之心，从未改变，但人心难测，仙门百家早已腐蚀不堪。
世人都谈，邪魔外道属实可怕，但我看来可怕之事乃为人心。
此事过后，我为成功从云深不知处结业，替魏兄抄蓝氏三千余条家规X遍，换他在考试中帮我作弊，可惜事与愿违，魏兄被抓，罚藏书阁抄蓝氏家规一月，由蓝忘机监督，自此，也开启了魏兄与蓝忘机的一段因果。】
仙门百家默默不语，如果此话由现在的聂怀桑说出来，他们可能会一笑而过，但现在所说所载，是七十多年后的聂怀桑所写，又如何能作假。
“聂小公子所说严重了吧，我们仙门百家那里像你说的那样不堪，我们恪守家训，却被你说得如此龌龊吗？”当然，这世道总还是会有人跳出来的。
“我觉得聂小公子这话说的没错，大道三千，有何不可入道？过于古板，难以突破，今日听聂小公子所说，温某也是茅塞顿开，日后修为再进一成，定将礼奉上。不过，听闻聂小公子从小喜书画，不如今后试试以书画入道？而魏公子，若日后所言成真，不如来我温氏，我温若寒定以客卿之位以礼待之。”
温若寒是谁？那可是修仙第一人，修为到何地步了，无人可知，本还有想说话的人，此时也是不敢碰温若寒的眉头了。
“谢谢温宗主好意，我没打算离开江家。”魏无羡心情沉重，但他了解自己，看来日后他是修了他途，为了不连累江家，才独身一人的，未必是江家弃的他。
“我们江家的人，我们自己护着，还轮不到别人管。”虞紫鸢心情不好，她虽是总骂魏无羡为家仆之子，但她也从未苛待过他，更提不上日后会弃了他。
江家人此时都在盯着聂怀桑，事关江家内部和谐，蓝家人此时也都在盯着聂怀桑，事关刚才所听，人心之事他们却未想过，也不曾想过改变，可这聂怀桑所言，最可怕的是人心，不虚。
“怀桑，你过来。”
“大哥。”聂明玦抬起手，聂怀桑以为要被打了，就在他要认命的时候，聂明玦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让他心里很是开心。
“怀桑，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谈谈。”聂明玦好像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弟弟，他弟弟的心境恐怕无人能及。
【同时还有一人为兰陵金氏少主金子轩，此人相貌出众，性格高傲，与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之女，江晚吟阿姐江厌离定有婚约，但他听信外界传言，不喜江厌离平淡无奇，口不择言，侮辱之。
后魏无羡维护师姐与金子轩动手，导致婚约取消，离开姑苏。
转眼，三月已过，我顺利结业，当时庆幸来年再也不用来云深不知处，现在却无比怀念那三个月的时光，因为此后，仙门百家将不再安宁，从此喜中带伤，悲中带笑。】
聂家长老一：宗主，日后别再逼着二公子练刀了。
聂家长老二：是啊，宗主，二公子的长项不在此处。
聂明玦：!!!!_)。日后再议。
与聂家这边的和谐相比，江家与金家倒是乱了起来，不过也对，谁让金子轩如此听信传言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后人评 03【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