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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后人评 12【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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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轩已经对聂怀桑说不出话了,他们金陵台,他最是清楚,每夜都有人轮流值守,就聂怀桑这个修为,他怎么敢探金陵台?怎么探的金陵台?
金子轩是非常的好奇,但是他又不能问,就算问了,现在的聂怀桑也回答不了他,这个好奇心一旦有了,放下就难了。
“子轩兄,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何啊?”聂怀桑一直受到金子轩的注视,这制热的眼神,他都快受不了。
“就是好奇。”金子轩随口回答着。
“好奇我?那你为何不好奇,你们家禁地到底有什么呢?你的父亲又到底做了什么呢?”
聂怀桑这是真往伤口上撒盐啊,他们金家现在已经够乱了,这些糟心事他以前也一点都不知道,现在突然一下全都知道了,他接受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聂怀桑的几句反问,直接把金子轩拉回了那黑暗的金家,而他反而心情顺畅了,终于不用再盯着他了。
【玄正XXX年,仲冬,金光善夫人自金子轩与江厌离死后,身体情况每日巨下,终在大哥忌日前一天,于金陵台病逝。
金光善在夫人病逝后,以在金陵台睹物思人伤心为由,常住青楼,寻欢作乐,金夫人葬礼之事皆由金光瑶主持,百家前来吊丧,金陵台上下应接不暇。
虽对金夫人不尊重,但我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天赐良机。】
“见过无情的男人,没见过这样的,发妻死后竟然入住青楼,还找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浙金夫人也是可怜,想当初这金夫人年轻时也是一朵娇艳的花,有多少男子争先强后呢。”
“谁说不是呢,这金光善简直是人渣。”
这金家在金光善的统领下,真是快毁于一旦了,但是先不管别人怎么说,金光善竟然觉得这上面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夫人死了就再也没人看着他逛青楼了。
金夫人与金光善成亲已有小二十年,都说一日父亲百日恩,哪怕他金光善天天在外沾花惹草,她也从没有过想要跟他分开的念头,而现在,她恨不得马上和离。
“我嫁与你十六年,连子轩都十五岁了,没想到在我死后竟然还是个私生子为我主持葬礼,金光善,你的良心呢?”
金夫人一声声的质问,金光善无比的厌烦,但是这么多人面前,就只能口头上服软:“夫人,你相信我,我不会这样的。”
金光善的做派,百家之人都看在眼中,每人的指指点点,让他很是难受,但又不得反抗,这天下,这舆论,已经变了。
大门处的金子轩,满身戾气,他的母亲值得最好的,却嫁了他父亲这样的男子。
“子轩兄,消气,在我看来你这便宜弟弟应该还是不错的这种情况,或许你未来的儿子都是这金光瑶养大的。”聂怀桑每次都能说道关键点上,金子轩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他已经死了。
“这个父亲真是,哎。”金子轩的这声叹气,聂怀桑明白,父亲坑儿子,但儿子却不能对父亲不孝。
至少此时的金子轩让聂怀桑认为,此人品行是真的不错。
【翌日,大哥忌日当天,酉时,金陵台摆丧宴,我喝的酩酊大醉,胡言乱语,金光瑶无奈派人将我扶回房内。自我继家主以来,就一直设想如何探得金陵台,后发觉,名声是个很好的掩饰。至此,我每到金陵台,必醉酒,醉后无德,哭天喊地,口不择言,一醉便是一宿。
对此,兰陵金氏早已习惯,因我醒酒后曾与金光瑶发过牢骚,坦言自己是宗主,虽然一问三不知,但也不想因酒后失德而丢人,金光瑶对我很是照顾,自那以后,每次醉酒,都无人靠近我所住之地。】
聂明玦这一身的怒火,因聂怀桑不在,无处可发,他这弟弟真是把聂家的脸丢尽了。
“这聂兄可以啊,深得我心。”魏无羡做事向来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而这聂怀桑现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狐朋狗友也就这样了。
“魏无羡你日后要是敢这么丢江家的人,你就尽早给我离开江家。”江澄此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或许他现在是最能理解聂明玦的人。
“好你个江澄,你是觉得我没地方去了是吗?”
江澄扑哧一笑,这魏无羡倒是不愁没地方去,但是能养他一辈子的人,也就只有江家了,江澄如此想便也如此说了:“你有地方去,但是要养你一辈子地方,没有!”
魏无羡本来不知道怎么反驳江澄,但随即一想,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无羡,你笑什么?”江澄很是不解。
“一辈子嘛,我还有蓝湛不是。”魏无羡这句话说得好不要脸,那表情,那神态,妥妥的一个欠揍。
蓝忘机听得眼睛一亮,蓝启仁心下一惊,各人都是不同的心思。
“你给我离他蓝二远点!!”江澄大怒,心底发誓,自己家的猪,绝对不能被蓝家拐跑。
【今日之事早有准备,房内,聂理将修为渡于我,助我醒酒,一盏茶后,清醒。
我开启乾坤袋,取出一紫檀木盒,其中是各类符篆,皆为魏兄在乱葬岗时我命聂屏收购而来,以前无处可用,现在却能帮我大忙。
符篆中有两种可今日使用,其一为隐身符,可隐蔽身形,但修为高深者,可据呼吸断位,其二为闭气符,可闭气两炷香。
收符篆之时,聂屏还在吐槽这两种符到底何用,我倒是笑了笑,因为想起求学时,魏兄曾言,他在云梦最爱偷莲蓬和摸鱼,但偷莲蓬总被抓,摸鱼总换气,如此可见,这两种符篆对于魏兄而言,非常实用,如今对我探寻金陵台也很是实用。】
“魏公子对于符篆一道真是厉害啊,不知江宗主是否想过出售呢?到时候我们可以合作一把。”说话的是一位小世家的宗主,此人对于敛财很有一手,很显然他是奔着商机才这样说的。
“这……”江枫眠看了看魏无羡,对于商机这种事情,他并不清楚,也没有商业头脑,真是不知如何回答啊?
“江宗主不用这么快回答,日后有这个想法了,不如派人联系我,我肯定不会亏待魏公子和江家的。”
两人对话被众人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的心思都开始想着赚钱了,这世上谁嫌钱多啊。
“江宗主,也可以联系我家。”
“我家,我家,我们肯定公平。”
“还有我家,以后魏公子所做的符篆我家都收了。”
“你们这些墙头草,真是不要脸,我不提你们想不到,我提出,你们就开始这样的做派,真是不可理喻。”那位家主听到百家的言语,真是被气的要死。
“诸位,先不说未来,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发明这两种符篆,你们谈论的未必太早。”魏无羡本打算回去研究研究,但是听到众人这样说,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至少不是过后就研究。
江澄一直知道魏无羡喜欢发明一些符篆,心里也有了一些心思,跟这些仙门百家合作,还不如找聂怀桑呢。
想到聂怀桑,江澄眼睛一亮,拉过魏无羡就开始交流,瞬间就达成了基本的共识,顺便也打算坑一坑聂怀桑。
而此时的聂怀桑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想那么多,直到日后,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坑他还难了点。
【我命聂理躺在床上,燃起两符,前往金氏禁地,此处现下无人看管,入口很是隐蔽,在两颗树干之间,由各植物遮挡。入口直通地下,阴暗潮湿,却有夜明珠挂于墙壁,犹如白昼。
我行至尽头,乃是一道铁门,我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不敢开启,但门内隐约传来的血腥味儿让我无比反胃,我不知里面到底为何,但我知,哪怕是当年的射日之争,乱葬岗上,我也未闻到过如此浓郁的味道。
我下意识的就想离开,门外都是如此,那门里,岂是人可以待的?】
“金宗主,不知道里面是何物?”
“金宗主,到现在了,你还遮遮掩掩不说实话吗?”
“金家现在未有此禁地,金某实在是不知啊。”金光善也是一张嘴说不清了,这个禁地是有,但是还未使用,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些仙门百家长不长脑子,未来之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金宗主现在说这话,是不是不合常理?”
“我觉得也是,禁地密室这种地方都是很早就有的,我才不相信你们金家现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诸位,何必如此,我觉得金宗主目前说的倒是不假,至于里面有些什么,继续听下去便知。”温若寒及时组织了众人的争吵,如果此地不是云深不知处,恐怕这几次的争吵,已经让他大打出手了,因为太烦躁了。
【片刻后,兰陵金氏来一人,此人我见过,正是金光善的心腹手下,常常跟在金光善身边,名为金和荣,也算是年轻有为。
他手中提着饭盒,开启铁门,血腥味儿更是浓烈,直至铁门开启,我眼前皆被红色所覆盖,犹如地狱,浑身惊悚。
我随着金和荣进入,此处异常之大,中间有一池,池中满血,血中尸骨无数,周围被铁笼环绕,笼中尚有活人,上至老人,下至幼儿,我胃中翻滚,跑至角落,却又无可吐。
我强定心神一一看过,有平民百姓,有修仙子弟,甚至还有金氏外门子弟,每人都还活着,但生不如死。】
“畜生,金光善,你简直就是畜生!”蓝启仁指着金光善骂道,但蓝家的好教养,也让蓝启仁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脏话,只能把自己气个够呛。
“蓝先生说的没错,真是畜生,不对,他是连畜生都不如,自己的门人都……”
“金光善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要我说,凌迟算了,什么玩意儿啊,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聂明玦握着霸下的手蠢蠢欲动,他虽然刚正不阿,但是最起码的理智他还是有的:“金光善,日后我会亲自前往金陵台求证,若是此时你未做过,倒也好说,要是做了,我定饶不了你。”
“聂宗主说的没错,事情需要求证,想必金宗主应该不会觉得为难吧?”江枫眠也同意聂明玦的看法,此事太过骇人听闻,必须求证,做了便不放过,没做也不会冤枉。
“自然,今日过后,金陵台的大门一直敞开,各位不信的可以随时来金陵台查看。”金光善现在确实有点冤枉,他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
【在此处,我还见到一人,浑身上下皆是锁链,手脚更是被锁于铁笼之上,此人正是早在几年前就该被金光善挫骨扬灰的温琼林。
细想之下,温琼林的战斗力,金光善怎舍得将他挫骨扬灰,有野心却无与之匹配之能,温琼林在他手中不再是鬼将军,只是一具尸体,无人可控,只能封存。】
“阿宁,我的阿宁。”温情抱过弟弟,就怕下一秒自己的弟弟就变成屏幕中聂怀桑形容的样子。
“姐姐,我,我没事,没事。”温宁说话磕磕巴巴的,小声的安抚着姐姐,姐弟两人的互动也让聂明玦看在了眼里,心下觉得这温家其实也是不错的。
“金宗主以后对我温家的人客气点,希望你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为你所用的。”温若寒语气阴寒,两个儿子对他而言已经没用了,至于温情和温宁他还是挺喜欢的,心性也是不错,自己的人自然要自己护着。
“金某明白,温宗主放心。”金光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他以前干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金和荣给笼中人喂完饭,迎出一人,是薛洋。
之后两人所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薛洋用魏兄死前还未来得及销毁的半块阴虎符,以活人练尸,抛入血池,言语间竟是嬉笑,并提到一人,金光瑶。
我总算明白为何大哥会因薛洋一事找金光瑶理论,因这薛洋就是由金光瑶推荐到兰陵金氏,也不知这里之事金光瑶知不知道。】
“金光瑶,肯定知道啊,嫡子都死了,也就这个私生子能用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要我看来,这私生子能爬到如此地位,也不是什么善茬。”
“要我说,这最后的金家宗主肯定是金光瑶,聂怀桑当他是三哥,又有蓝大公子的蓝家相帮,这未来不可限量啊。”
“我看未必,这金宗主生性风流,你确定他就一个私生子?”
“是啊,这我倒是没想到。”
以活人炼尸,这种事情若是被蓝曦臣碰上,这人肯定会死在他的剑下,但现在如果此事金光瑶知道,那他岂不就是被金光瑶蒙蔽?
刚刚蓝曦臣还再想金光瑶心性不错,是个可交之人,但现在他开始自我怀疑了,怀疑未来的他在做些什么。又是站在什么位置上面。
【此地不便多待,我转身退出,回到房内,聂理见我脸色苍白,询问之,我心中震撼尚未消除,闭口不言。
世人都说公道自在人心,魏兄赤子之心,我大哥刚正不阿,金子轩本性善良,温琼林善良知恩,江厌离温柔贤淑,温情救人无数,哪一个不是被人所害,哪一个与金光善无关!
而金光善,一边声讨魏兄邪魔外道,一边召集鬼修,开设炼尸场,研究鬼道,用活人炼尸;一边说着温家余孽已被挫骨扬灰,一边扣下温琼林未己所用,此人枉为人,竟还被仙门百家敬重爱戴!
公道?这世间哪来的公道,又哪来的人心?】
“我们也是被蒙蔽啊,聂小公子这话说的也太过了。”
“我们也是受金光善的蒙蔽,若我们知道肯定不会这样的,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些,公道人心还是有的。”
现在口口声声一片理论的人,已经没人理他们了,做错事的时候谁都有,但是也要看有没有人敢于承认。
“我觉得聂怀桑说的没错,仙门百家虽然是受人蒙蔽,但换个角度,我们没有及时发掘,也是识人不清,承认自己错了,我觉得没什么。”
蓝启仁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人是今年跟魏无羡他们一起听学的一位小世家的嫡子,心性,品行都不错。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啊,大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我的儿子,我都没说,你凭什么说,我觉得我儿子说的很对,我以他为荣,不像你,什么东西,也敢说我儿子。”说话的这位宗主姓李,他直接把儿子拉倒自己身后,护着他,这样的护短,这样的理性,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看来是不错的,这倒是让几大世家注意上了,这个家族不错,日后可以相交。
【至于金光瑶,他对我是真好,我对他也真心所喜,他所做之事,我能理解,他作为娼妓之子能走到如此高位,若说他什么都没做过,我不信,但是他做了多少,我亦不知。
为了权力地位,为了生存,只要金光瑶不伤害我聂家之人,我到时可放他一马,也算报了他这些年对我的关照之情。
今日所见我未与任何人提起,那笼中之人,有几人我是见过的,大致还能记起名字,我便写于纸上,让聂理交于聂屏,查几人情报。
炼尸场一事,虽然让我吃惊,但与大哥之死却是无关,唯有下次再探芳菲殿。】
“我记得芳菲殿是历代金氏宗主所住的寝室吧?”
“好像是。”
聂明玦真想打死这个弟弟,这胆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聂家三位长老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们不想打死二公子,他们只是一遍遍的嘱咐着自己的儿子,日后要好好的保护二公子。
聂理等三人被赶鸭子上架,只能点了点头,聂云和聂生也打算开始发掘自身的优势,这样的二公子,跟着挺好,不亏。
【几日过,我返回清河,聂屏求见,将情报交于我手,我大致看过,线索并不多,只是这几人都是爱闹、爱玩之人,只有一处关联的线索,就是失踪前,他们都去过同一个茶楼。
我让聂屏再探茶楼,必要找出茶楼幕后之人。
季冬,金夫人死后一月有余,金凌由金光瑶抚养,金光善也终于出了青楼,这些时日,金光善倒是为我赚了一笔。
三日后,金光善回到金陵台,带回一私生子,是与莫家庄莫二娘子所生,十四岁,名叫莫玄羽,为分金光瑶手中权势。】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金光善肯定不止一个私生子吧,果然还有。”刚刚说金光善私生子不止一个的那个人立马开了口。
“这金光善,连孙子都不顾。”
“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种。”
金夫人脚步一虚,整个人都晃了晃,她真水没想到啊,自己死了金光善不在乎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能不顾,这样的男人,她当初为什么会看上。
金子轩也是震惊,他到之前还在一直维护的父亲,现在他竟是一句话都不想为这个父亲说了,悲哀莫大于心死。
“金夫人去了,是金光瑶办的丧事,你的儿子是金光瑶抚养,日后恐怕也是金光瑶和江澄带大的,你这个父亲,真是让人一言难尽。”聂怀桑开始心疼金子轩了,跟金家比起来,他发现他大哥对他真是太好了。
金子轩手握岁华,他真想拔出剑杀回去,把剑抵在他父亲脖子上,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怎么看待他和他母亲的,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无请到这个程度。
“这莫玄羽,以后也不好过啊。”聂屏的话声中有点悲伤,顺着一想,是啊,生在金家,没人好过。
【开岁,金光瑶与秦苍业之女,秦愫订婚,同月迎娶,金光善心知金光瑶地位已定,便弃莫玄羽于不顾,在金陵台受尽侮辱,但金光瑶对其较为关心。
仲春,秦苍业夫人抑郁而终,皆不之其原因,侍女碧草告病还乡,再未归。
季秋,秦愫生下一子,取名金如松,与金光瑶恩爱有加。】
“跟阿愫成亲?”秦苍业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私生子,为何未来会如此。
“不行!绝对不可以。”秦夫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满是恐惧,幸好,幸好有这机缘,不然的话,越是往下秦夫人越不敢想。
“母亲,未来我会嫁,一定是真心爱他,您放心吧。”
“我不放心,这就是一个私生子,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私生子。”秦夫人的表现,很多人都能理解,秦苍业搂过妻女,心中再不满意,也是安抚着两人,心中也开始盘算,如果金光瑶此人真是个有能力的人,对自己女儿又好,也不是不可以。
“金公子,这秦愫你可听过?”聂怀桑问着金子轩。
金子轩随即想了想,心中浮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知道,长得不错,不练修为,是个大家闺秀。”
“看来我未来这个三哥,运气不错嘛。”聂怀桑拿扇子遮着脸,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疑惑,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聂怀桑了解自己,没有用的事情,他是不会写的,既然写了,就说明这秦愫在未来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开冬,金陵台大办满月宴,我受邀前往,前几日清河除祟,我以受伤,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探芳菲殿,找到三物,其一为姑苏蓝氏禁制图,其二为云梦江氏禁制图,其三为当初不夜天,家父被埋伏,以致其身死的信函,此三物被我铭记于心,满腔仇恨无处发泄。】
“这火烧云深不知处,血洗莲花坞,老聂宗主的死,没想到啊,竟然都跟金光善有关。”
“江家和蓝家的禁制图金光善都有,那我们的呢?”
“对啊,金光善,你说我们的禁制图呢?”
江蓝两家都是震惊,禁制图可是各家的秘密,真没想到啊,最后他们竟然是被金光善算计了。
“金宗主,火烧云深不知处还未发生,我不好向你问罪,但请金宗主交出我们蓝家禁制图,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青蘅君还是给金光善留了面子的,至少没有直呼他的名字。
“好你个金光善,我抽死你。”虞紫鸢一鞭子就甩在了金光善的身上,还想再动手就被江枫眠拦了下来。
“阿爹!”
“江叔叔。”
江澄和魏无羡很是不解,这个金光善死不足惜。
“阿澄,阿婴,金宗主还未做过,不可将罪强加。”江枫眠对江澄和魏无羡解释着。
但另一边,聂明玦不像百家之人一样多嘴,也不像青蘅君和江枫眠一样客气,他直接霸下出鞘,砍了金光善一只胳膊。
“金光善,蓝家和江家之事还未发生,可以不追究,但杀父之仇,别说你一只胳膊,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人能说什么。”
金光善捂着胳膊,早已疼的说不出话,眼神中的凶狠别人也见不到,他恨啊,恨这个机缘,更恨聂怀桑,他要死,也必须要让聂怀桑陪葬。
聂怀桑看了看金子轩,把金子轩看的不敢言语,没办法他们金家做的事,他身为金家的少宗主,他得承担。
“聂屏,给我缴了金兄的佩剑,把人看好了,我日后要是有事,遭金光善报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金子轩像是第一次认识聂怀桑,这种感觉竟让他觉得有一丝恐惧。
“是,二公子。”聂屏走到金子轩面前,打算拔刀,他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单打独斗也未必会输。
“金公子,是你自己把剑给我,还是要打一架?”
金子轩叹了叹气,把自己的岁华交给了聂屏,现在这样,他在动手,金家日后就更完了。
“金兄,对不起了。”聂怀桑收起扇子,对着金子轩抱了抱拳。
“我明白,无事。”金子轩摆了摆手,算是认了命。
【同月,兰陵金氏召开清谈会,金光善再提设立仙督之位,我以大哥遗愿为因,不同意此事,当晚,金光善青楼寻欢,我命聂理暗中跟随。
翌日,聂理愤恨,回报:金光善寻欢过后,一人于屋内饮酒,酒后失言,指责一人因私怨杀大哥,此举令他欣喜,却留下了我,让他心烦,恐日后想要我命!】
“原来杀害聂宗主的另有其人吗?”
“我一直以为是金光善来的。”
“看来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啊。”
聂明玦也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是与人结怨,但是他的脾气一向如此,他惹了什么人,他真的不记得。
“聂理,你去找怀桑,给我护好了,谁敢动他一根头发,就给我杀了。”
聂理突然被下命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自己老爹踹了一脚,才赶紧领命找二公子去了。
“云儿,你也去。”
“儿子,你也去。”
聂家的另外两位长老,也让自己儿子跟着聂理同去,两人皆是感叹,好日子到头了,转身追聂理去了。
金光善给了心腹一个眼神,后者立即明白,也派人去找聂怀桑了,只是他们是杀人,聂理他们是护人。
【大哥因何而死,到底是何物能让大哥刀灵爆体而亡,我至今未知,何人因怨杀害大哥,我亦无头绪。但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他金光善还想要我命,他也未必太看得起自己。】
“这聂小公子修为不行,口气还不小。”
“你别这么说,这自传可是聂小公司八十九岁时所写,可见杀兄之仇已报,他自己也说刀不出鞘,却满手鲜血。”
“哎呀,我把这个忘了,是啊,看来这聂小公子是个狠人。”
温若寒哈哈大笑,笑这些人愚蠢,对他而言杀人不过一瞬间,一剑而已,但是对于聂小公子这种修为不行的人来说,杀人可就不容易了,这智商永远要比武力强的多。
“聂宗主,这聂家的一文一武要是配合好了,还真没人比得上。”
“我这个弟弟,文谈不上,有我在,让他玩吧。”聂明玦也算是想明白了,他出了事,自己弟弟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不是探金陵台禁地,就是探宗主寝室,他听着都害怕,就怕被人发现,这么危险的事,还是离弟弟远点比较好。
“聂宗主倒是跟温情挺像,就知道护着弟弟。”
温情看了眼温若寒,又看了眼盯着自己的聂明玦,看着聂明玦眼中赞赏的眼神,她怀疑温若寒是诚心这么说的,就是她没有证据。
【这世间,父兄已死,除了我自己,便无人敢断我命,无人配断我命!
早晚有一天,我定要金光善与那人血债血偿!】
聂明玦叹气:“这口气是大了点。”
仙门百家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样子,心中想的却是:这哪是大了点啊,这是太大了,以后看见这聂小公子,还是绕道走吧。
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口,聂理三人出现在聂怀桑身边,聂怀桑一一看过,很好,他日后所用的四个人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