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修罗》狂想abc

9、初

　　“借着六道仙人的名头，许多事情做起来能够轻松许多，就比如说现在。无需我逐个去一一寻找，他们自己就会跳到我面前。”
　　“每个人都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明里暗里地试探着我的想法。”
　　“便是还有许多家族在犹豫迟疑，不过是再多放几个饵食的问题。”
　　投映出来的九尾虚影双爪交叉趴伏在地上，仿佛全然不关心斑在说些什么，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凶眸中止不住的戏谑。
　　“是啊，也对！毕竟你曾经掌握了整个忍界。”
　　九条橘黄色的尾巴肆意地舞动，全然不顾逐渐凝固僵滞的气氛。
　　见斑没有回话，九尾大爷原本甚是愉悦的心情，此时更是狐躯一震、欣喜万分。我九九终于在这个男人面前站起来了。仗着先前和斑在幻术空间内的约定，借着当下隔着虚影的交流，在斑面前反复横跳，九尾大爷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兽生巅峰。未来，或者说记忆中的曾今的阴影霎时消去大半。
　　这可是斑啊，宇智波家族最为高傲、总是压它一头的斑啊！战国时期为了应对愈发强大的千手柱间，强制与自己结契，肆意通灵，之后万花筒操纵。每次拉它出来基本就是打架，对阵的毫无悬念是那个憨憨千手。试想一下，它只有四只小爪、九条尾巴，却要去跟一条木龙和体型更为巨大、一手便能握住自己的千手大佛打，每次都清醒后都是遍体鳞伤。自己还只能默默回家养伤。
　　只有在后来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时，自家人柱力小子争气，好好地回报了一下，自己才能够压他半头（和宇智波小子联手才压他一头，平分一下就是半头了）。也就仅此而已了，自己只是参与者而已。
　　“你私底下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
　　短暂停歇了一会儿，斑的幽幽话语才传过来，不用作过多的推测，九尾就知道那张花纹面具下的脸会有多难看。被迫屈从于自己一直视作工具、畜牲的尾兽，啧啧啧，九尾稍稍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当然，因为从心的缘故，幅度很小。无论做人还是做兽，都不能太嚣张。这种成就感，心里自己想想就好了，最多就是日后时不时追忆下往昔的时候，来回反复沉浸几回。不过是斑的话，可能一般人还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吧。
　　“不过呐，斑！就这样的一个人，很寂寞吧，有没有想起窝在地底苟延残喘的那段日子。”九尾恶劣的语言不断挑唆阴暗的回忆，悠然轻快的传达自己对其的奚落，“只是，好歹当时还有‘你的意志’一起陪你阴恻恻地策划‘月之眼’。不像现在，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幸好还有我九尾，陪你说话聊天，排遣排遣你的寂寞。”
　　回应九尾的，是一只泛波纹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轻描淡写的嗤笑：“呵，畜牲！”
　　九尾被单方面地切断了幻灯身的联系，一改表面上的玩味，心底里还有几分思虑。在它和斑的地位对比之下，它绝对是处于下方的那一个。不仅仅是斑的实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还有强制性的通灵契约，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得供其驱策。
　　见鬼的血契，怎么还能产生效力！此身分明尚未结契，难不成记忆的续接也能够传延契约。虽说如此，九尾也仅仅是抱怨几声而已，依照斑的实力，想要找到自己，并不算太难。更何况自己的那几个小弟一直都闹腾个不停。
　　麻烦的是当下无人能够制衡对方，重现月之眼的“荣光”简直翻手可为。若非暗中还有个黑绝虎视眈眈，也不对，那个第三子只能在暗中弄些什么小伎俩，正体已明的情况下，是可以无视的。怪异在于斑那琢磨不透的态度，九尾在斑面前本来只会比以前更加卑微。
　　斑的态度太温和了，相对于其本身而言。这情景怎么说呢，好像站在它面前的这个人是千手柱间。而它则是......谈判桌上的初代影。妈的，千手柱间这倒霉玩意儿也在搞种族歧视。尾兽的力量强大了一点就要去抓，你怎么不把瞎搞的其它四大忍村的人也都给抓了呢！这样就没后边的忍界大战这些糟心事了。这一点上它还是比较赞同宇智波斑的想法。虽说最终应当还是没个什么区别。那么大一个宇智波是怎么没的，懂的都懂。
　　古怪的不安让兽的思维不理智了起来。煎熬的总是那段等待的日子。九尾不自觉的行为是要缩短煎熬的时间，哪怕这会将结局导向最差的结果。
　　现在的跳脱，是九尾在不断地试探罢了。斑也心知肚明。两者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信任。你要斑把他的所有想法都说给九尾听？九尾信不信是一回事。斑愿不愿意做又是一回事。在黑绝跟他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后，斑已然不愿将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为博取九尾的信任呵。他本来也没打算要。
　　“嘛，算了。反正最后还有六道老头兜底，最终的结局应当不会太差的。”
　　六道仙人真的拦得住吗？埋藏于内心深处的隐忧持续播动九尾敏感的神经。
　　答案应当是拦不住的。斑看得很透彻，正因为曾经的经历，他才深知如今的局势。没有诡异的时空间之术，忍者忍术的上限就在那里。乱世是怎么被平定的？那是自己的须佐能乎一刀刀砍出来的，是千手柱间的大佛一个个巴掌拍平的。谁敢跳出来打破规划下的和平，谁要反对！他们不庆幸千手柱间是个“傻子”，竟然还愿意同自己讲和就知足了。动动嘴皮子还白捞回了几只尾兽作为自家的底蕴。
　　算算时间，泉奈暂时还未觉醒万花筒，那么“宇智波斑”就别谈永恒万花筒了。不成就永恒，瞳力迟早要干涸。多用几次，算是半废了。千手柱间一样未达到他忍者生涯的巅峰。六道仙人也不能亲身下场，就算是给与助力，那离已经成为十尾人柱力，获得轮回之力的自己也差了许多。可以说，只要没有其它变数，那副姿态的他横扫当世，无人可及！
　　只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把闹剧从头再来一遍罢了！自己在柱间面前已经承认无限月读，让万物陷于幻术的失败，与本身性格中的高傲无关，破灭的理想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重新拾回来的。但是，先至少，找出乱世的幕后黑手——绝！然后，大概是有些放心不下泉奈吧！
　　“嗯~宇智波家的队伍，来了吗。”
　　葱郁的森林中烟雾出现，斑在分出一个影分身后，自身同时化作一阵烟雾散去。细小的蚊虫不知疲倦地高高飞翔在空中，眼眶中是更加细微难以觉察到的轮回眼。身形霎时也是僵硬了一下，其后自然地下降，抢先一步附着在城门口前的一大堆虫子里。
　　忍者的战斗向来都是地上、水里，只有极少数的忍者才会触及天空的领域。更没有人会发现远远吊在身后的几只小虫子。即使在虫子的体内有微量查克拉的流动，也不会有太多的计较。这是实在不过的正常。
　　有特殊瞳术的家族忍者若是仔细观察，倒是能够清楚得看到，但，又有谁会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仔细搜查呢？
　　宇智波家族小队的忍者中，的确是无人觉察到那一两只的小飞虫，只有泉奈隐约觉察到了暗中投来有窥伺的目光。当然，对于观察者，他毫无发现。他于是一路提心吊胆地警戒四周。他能够察觉到，而实力高于自己的兄长却察觉不到，暗中人影的身份，他早就有了些许猜测，故而并未告知兄长。这样的明目张胆是在警告自己还是其它什么意思？
　　步入大名城前，那种感觉消失了，让泉奈胸口提起来的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来。步入了到了大名城内后，不知道对方是离去了，还是隐藏得更深？是对这里有所忌惮？
　　接受油女家族忍术附着时，看着爬入盔甲缝隙中的两只飞虫，泉奈思考着，忽而发现有一只姗姗来迟的虫子降落，似是未睡醒般闭着眼睛晃晃悠悠，摸索了进去。见着了有趣的画面，近些时日绷紧的弦稍稍松弛下来，思绪仍然翻飞，他下意识想到的是对方在担忧大名城的结界，随后晒然一笑。
　　大名城的结界感知不过是粗略的感知罢了，在真正的顶尖忍者面前不值一提。对方连宇智波族地都可以轻松摸进来，可比潜入大名城难多了。
　　所谓的忍者在大名城内的驯服，仅是忍者对于权贵的妥协而已。下一刻泉奈的脑海闪现出一个人选，同时是他们小队，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忍者都想要去探寻的“仙人”。忌惮吗？或许，从“仙人”口中可以获得一些线索。
　　作为一方大族，代表了宇智波的几人虽然皆是好奇于那个拥有神之伟力的“仙人”，好歹礼仪教养未有落下。所谓忍者的礼仪教养？不知道那些个落寞的武士听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讥讽。
　　事实真是如此，在承认斑作为“仙人”身份的同时，武士们私底下的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六道仙人的时代太过久远，他们没什么好说道，但对于现下忍者的品性，武士不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