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槐棠

27、第 27 章

　　27觉醒2
　　次日吴妈和吴叔搬着行李很早就来到别墅了，顾骁寒看他们说：“为什么搬回来，你家小孙子有人照顾了？”
　　吴妈：“孩子大一些了，而且孩子姥姥过来帮忙了。别墅这么大，您一个人那里顾得过来！”
　　顾骁寒看着他笑笑说：“吴妈，我一个人挺好的，习惯了，你们放心也不用折腾了。”
　　吴妈：“不行，你一个人早上连饭都吃不上，我放心什么！”
　　顾骁寒见拗不过也就没再说什么……
　　顾骁寒公司里还缺一个副总呢！这几日顾骁寒打算补上这个缺，不过不知道是从内部选拔还是外部招聘。顾骁寒总是暗暗的拿公司的员工和沈时比一时间也找不到合意的，孙助只好提议外部聘。这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林庭山给他打了电话。
　　林庭山；“小锦啊，今天晚上来丽豪玩吧，就我们几个哥们……小满没在。”
　　顾骁寒：“今天公司事情多不想去！”
　　林庭山：“还生我气呢！”
　　顾骁寒有些烦躁的说：“没有”
　　林庭山：“过来吧！我给你道歉不行吗？我真的不知道……季杨都跟我闹翻了。”
　　顾骁寒听了季杨的名字，心里动了动说：“好，我去”
　　晚上顾骁寒进了包厢，真可谓为灯红酒绿，昏暗的环境，星星点点的灯光，暧昧轻佻的人儿……包厢里陪酒大男孩女孩都很漂亮。顾骁寒刚一落座，林庭山就推着一个男孩子的肩膀做到他的身边。两个人谁都没提沈时、没提苏瑜。他们一群人说着交谈着近来的状况、好笑的见闻，调笑的荤话，逗弄着怀里的情儿，气氛倒也欢畅，只是顾骁寒一直有些低气压，跟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他身边的男孩倒是个聪明的，起初总是柔顺的帮他倒酒，顾骁寒他也不拒绝，男孩递给他他就喝，后来男孩大概是察觉到他状态不好，就劝他慢着喝还试着递给他一些小点心，顾骁寒也接了。顾骁寒的身体是很配合，可他的精神却抽离在外，他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玩儿倒地会不会生出些乐趣，直到他喝醉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奇怪以前出来怎么找不到以前出来玩儿的那份洒脱了。以前也经常来玩儿，他才不管沈时是不是生气，只要顾骁寒把握住底线，沈时顶多跟他冷战两天，可是顾骁寒知道沈时很生气，他就是偏要气他。
　　顾骁寒有些醉了，他一醉就头疼。他仰头靠着沙发，入耳的是一片喧哗。他正仰着头休息，一双温热的手就按上了他的太阳穴，很舒服。这让他想到刚刚接公司做项目的时候，顾骁寒也常常喝醉，当然沈时也总是逃不了的，他们两个回到别墅，顾骁寒头疼的厉害，就抓着沈时的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沈时醉的迷迷瞪瞪的还会帮他按摩，有一下没一下的直到睡着。
　　好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什么时候，他没在喝醉过了呢？好像是两年前彻彻底底的把顾氏攥在手里的时候，就再也没人灌过他的酒了。只是沈时还偶尔喝醉。他这么想着忽的就睁开了眼，男孩俊俏的脸在他的正上方，眼神灼热。顾骁寒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抓下去，说了声：“离我远点！”
　　声音不大被可也被旁边的林庭山听见了。林庭山有些醉了，他拽开顾骁寒边上的男孩子，自己坐过去，搂着顾骁寒的肩膀一边晃一边说：“小锦，别生气了！兄弟给你道歉成吗？。你就当因祸得福，现在你也自由了，没人在管着你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
　　顾骁寒推了他一把说：“你还没玩够……”起身大步出了包厢。
　　几个人都有一瞬间的错愕，他们之中顾骁寒跟林庭山关系最好平时虽然爱看对方笑话，可每次真有事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让谁失望过。这在他们的圈子里也算难得了。还没看见过顾骁寒这么不给林庭山面子。
　　关云凯看了想缓解一下尴尬说：“看什么，人大总裁忙着呢！接着喝，接着喝……”
　　林庭山边上的男孩也凑上去，端着酒杯就往林庭山的手里送，林庭山一把挥开，红酒洒了他一腿，他不耐的“啧”了一声，旁边的男孩子赶紧抽桌上的纸巾给他擦，一边急声说：“对不起，林少、对不起……”包厢的气氛一时间又冷了下来，林庭山推开男孩用还算平静的口气说：“我去看看他，你们接着玩！”
　　林庭山快步跟出去不见顾骁寒的身影，直到出了丽豪酒店门口。看见顾骁寒一个人靠在车门上吸烟，此时已经入了冬，风吹在脸上很冷。林庭山走过去跟他靠在一起，也拿出来一支烟。两个人一直不说话，直到代驾赶过来。顾骁寒刚要坐进车里，林庭山拉住了他，隔着迷蒙的烟雾说：“小锦，一起走走？”结果顾骁寒付了代价小哥的违约费，跟着林庭山在人行道上走了一路。
　　冷风一吹两个人都有些清醒。林庭山：“你跟我说过你不爱他，你说你是习惯了”
　　顾骁寒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就挺难受的……”
　　林庭山默默无言，顾骁寒：“你和季杨分开了？”
　　林庭山：“还没有，时间还没到，他只是不好好搭理我。”
　　顾骁寒：“你跟他只是玩儿玩儿的话，就早点分开吧！”可能是因为沈时，顾骁寒终于为季杨说了句话。
　　林庭山：“我跟季杨还挺对脾气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沈时，我们俩可能会过得的很愉快。”
　　顾骁寒：“那你是认真的？”
　　林庭山：“反正我现在不想放开，我不会伤害他”
　　顾骁寒：“事情不总是会按着自己的预想的发展，就像我和沈时……我现在发现欢场上的热闹挺没意思的，回了家不还是一个人？就算那么多人捧着还是会觉得孤独的。”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一路，终是没能走回家，最后就近找了个酒店睡了一晚上，喝醉了酒又吹了冷风，第二天顾骁寒醒了以后头疼的厉害，强打着精神去了公司，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坏了。可是今天的工作还未处理完，他带了工作回别墅，晚饭他没有吃，直接在楼上书房处理工作了。他正忙着的时候，吴妈敲了门进来，顾骁寒的视线还在电脑里的文件，吴妈把手里的果盘放下的时候，顾骁寒有一瞬的错愕，以前沈时给他放果盘的时光似是与现在重叠。顾骁寒抬头说：“谢谢吴妈！”他捏了一颗草莓吃了，自从沈时离开别墅以后他好像没有正经的吃过一次水果。
　　吴妈走了以后顾骁寒再也看不下去电脑里的文件，看到书房的每一处都能想到沈时的影子，那沙发沈时倚过，落地窗哪儿沈时总是在那里看夜景。顾骁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熟悉的院落和黑沉的天空想知道当时的沈时在看什么，最后顾骁寒没找到答案，他只占了一会就离开了，回了卧室，卧室的灯大开着这几乎是这几天顾骁寒的习惯了。他匆匆洗漱以后就上床睡了，许是今天太累了顾骁寒很快的就睡着了。
　　相思入梦，迷迷糊糊间顾骁寒仿佛回到了往昔，他看见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漏进一缕光，接着沈时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他小心翼翼的脱掉外套搭在衣架上姿态一如时常晚归的自己，梦境无比的真实，他甚至听见了沈时洗漱时候的水声。顾骁寒躺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在一片黑暗里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人的动静，终于床榻深陷，温热的身体躺了上来，那人像往常一样牵他的手掌，顾骁寒再也忍不住将那人搂进怀里，他猛地一楼，却搂了个空，猛地从梦里醒过来，他急忙开了床前灯，另一边床铺平整如斯，桌上的手表才敢刚刚走过了十分钟，不由得他不行是大梦一场。他靠着床头清醒了一会，此时此刻他迫切的想要看见沈时，一如当初沈时生病住院时一般急切，不过当时心里满是甜蜜，现在只剩苦涩。
　　大概今晚又是无眠之夜了，可长夜漫漫顾骁寒不愿意等待，他拉开了沈时的床头柜，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些安眠药，入眼的是一本寂静的书《追风筝的人》，顾骁寒翻开扉页看见满满一页手写的“为你千千万万遍——哈桑。”顾骁寒心里一紧，自心脏蔓延出一种不适感，让人想哭。他当即给沈时打了电话，没通。彼时沈时正在国外陪顾爷爷吃早餐，手机忘在了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