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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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的眼窝很深，导致他的目光看起来非常深邃，曹长安直勾勾的眼神搅得他心烦，他皱眉回望过去，不耐烦道：“看够没有？”
宋致反应很快地把曹长安脑袋转回去，对何煦道：“煦哥你别放心上，他刚才还对着萧哥流鼻血哈哈哈哈！没见过世面得很。”
曹长安用他瘦弱的身躯仅仅一早上就成功得罪两位大魔王。
他觉得他不配坐在这里。
坐立不安地度过姜海的开学垃圾话时间，在老姜招呼男生去领新书时，曹长安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宋致和何煦慢悠悠跟在其他人后面，田宇萧自然是继续冰清玉洁地保持着美人入睡。
何煦对宋致笑道：“那个铁憨憨挺可爱，盯着别让他换座位换走了。”
宋致在心底默默给小船儿点了一只蜡，被大魔王看上当作逗乐子的玩物，或许是你的荣幸。
正一马当先跑去教材科的曹长安还在默默做打算，一会儿回去他就和宋致商量！要找老姜换座位！
可惜事实是他没有机会付诸行动了，已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领完书回去睡神田宇萧已经清醒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懒洋洋的样子，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判断他到底困是不困的标准就是眼神。
眼睛里有神就是清醒的，眼神看起来很蠢绝对是想睡觉。
何煦入座的同时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醒了？”
“嗯。”田宇萧漫不经心地接过宋致往后传的教材。
何煦契而不舍地搭话：“昨晚又鏖战去了？”
田宇萧笑得挺开心：“到四点。你说你开学前睡那么早做什么？”
何煦哥俩好地搂住他肩膀：“第一次和苗苗同班，当然是要精神百倍地来见你。”
gay里gay气的氛围瞬间抓住了班里不少同学眼球。
他们，所以，其实，关系这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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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二人关系不好的误会，其实并不全然是误会。
两人高一时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因为习□□好的相似，自然而然地还是会碰面认识的。
何煦第一次见到田宇萧是被共同的好友引荐的，“鏖战”作为时下最流行的游戏，永远不缺不良少年的追随，两位不良少年便是在网吧进行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会面。
鏖战是组队模式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稍微融合了策略的元素，五人为一队，两队人员开局随机传送，需要和自己的队友汇合，找到己方营地并守护旗帜，同时可以向对方营地进攻，夺走对方旗帜或者歼灭对方全部成员即获胜。
田宇萧其人战略极其突出，经常进行一些非常规的战略布局，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当时还是高一开学头两个月，开黑五缺一，社交女王余昌荟直接把田宇萧叫来了。
何煦以前只隐约听过他的名声，这次一看很被他的气质折服，对于他的策略展现也非常期待。
颜狗田宇萧也对这个五官硬朗高挑俊俏的大男孩很有好感。
这本该是二人绝世友谊的开端，可惜……
田宇萧低头拿烟：“你们玩哪个区的？”
余昌荟：“我们之前一直在海区，你玩哪个？我们叫你来的还是我们将就你吧。”
田宇萧咬着烟没点燃，直接动鼠标进海区：“我每个区都有号，你们不用麻烦。”
余昌荟急忙向萧哥表达感谢之情。
何煦一同的朋友稍微有些骚动。
原本何煦他们四个人一个班的都习惯了何煦的ID：田丶，并做好了准备在新朋友加入时一起嘲笑他的娘炮ID。
但新朋友的ID更劲爆：艹田。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大家心不在焉地打了两局游戏，都在尽量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田宇萧对他们不算了解，战略中规中矩，就是普通的分两人三人一组守城一组进攻。何煦也不负他“杀神”的头衔，轻松狙掉敌方成员。
所以气氛虽然僵硬，但胜利还是轻而易举。
索然无味的游戏很快结束，几人尬笑告别。
从此之后两人尽量避开了和对方的接触。
何煦并没有兴趣了解他为什么要艹自己的姓。
田宇萧也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ID会是个田。
所以明明二位都是游戏运动斗殴多栖的王者，并称三中两大魔王，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于是校内大部分的不知情人士都只知道二位王不见王。
连两人谁更甚一筹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现在两位坐在一起有着熟稔的互动，有多么值得被关注。
曹长安就是好奇心爆棚的典型。
他悄悄问宋致：“致儿，他们俩不是关系恶劣吗？”
宋致是以低一届的年纪成功打入他们游手好闲天团内部的社会人士，换句话说，和王不见王的两位或多或少关系还行。
宋致小声道：“他俩以前不太碰面，但也没到关系恶劣的地步，后来你知道那事之后，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很熟了。”
曹长安一脸了然。
过了两秒又凑过来：“我想知道当时他们耍帅的细节。”
宋致撇嘴：“人在后面，你自己问。”
曹长安一手肘捅过去：“你不是在现场吗？”
宋致一脸高深莫测：“我不配在现场。”
曹长安还欲撬开他的嘴，不巧上课铃响了，他决定开学第一天还是收敛一点，便住了口，听着生物老师在台上三令五申，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而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翻到了他们期待的部分，吸气声此起彼伏。
生物老师看说不下去了，便顺着大家的感叹直接道：“我知道大家对第二章非常感兴趣，其实这也是必修3的重点章节，一般分化也就在你们现在这个年纪，所以现在学习是正好的。”
同学们激情喝彩。
老师无奈道：“我们也是怕你们太分心，所以这学期先上第二章。”她敲敲桌子：“翻书吧，现在就要开始上课了。”
大家的求知欲就没这么旺盛过。
田宇萧虎着脸翻书，何煦看着好笑，逗他：“怎么了这么气？”
田宇萧面无表情看着他，单眼皮眼尾拉得很长，他垂着头从眼睛上侧翻着白眼看向自己同桌：“你是Alpha。”
何煦被他看得不自在：“上学期分化的嘛，你不是知道吗？”
田宇萧他们作为上过一次这个课的人，早就不好奇了，现在便专心地聊起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味道的。”
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是一个Alpha的基本礼仪，加之田宇萧没有完全分化，对信息素的味道就更不敏感了。
何煦眼神游移：“小荆芥。”
田宇萧皱眉：“那是什么。”
“emmm……植物，有特殊气味的。”
“很难闻？”田宇萧幸灾乐祸。
何煦语焉不详：“还好吧，一般比较重的植物气味都是一些喜欢一些不喜欢的。”
田宇萧长叹一口气。
自他们和解后，两人发现意外得很聊得来，也是经常约在一起玩的，田宇萧有和他说过感觉力量在退化，大概率是Omega了，运气好是偏O的Beta。
这对于一个需要放气势压人的不良少年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噩耗了。
何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假装听课，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生物老师是一个女Beta，讲起课来非常激情，唾沫横飞。
“好了！重点来了！第二性别的进化我们称之为主-动-进-化。这个很好出填空题的，不要到时候不知道填什么。”她啪啪地打着投影着ppt的白板，上半张脸被投影仪照得发光。
“那什么是主动进化？谁来答一下？嗯？”她顿了顿:“何煦你来说一下。”
何煦站起来高得不像话，田宇萧根本懒得仰头看他。
何煦迅速翻书，一字一句地照本宣科：“主动进化就是人类通过科学技术等手段主动改变或筛选出进化基因的进化手段。”
估计是考虑留级的比较好接招，老师迅速提出重点：“那你知道主动进化是否一定会按照人类的设想前进？会有人类处理不了的害处吗？”
何煦把书往桌上一扔：“有害处啊，猫系Omega。”
“还有呢？”
“犬系Alpha？”
“对，很好。现在世界上犬系Alpha基本可以确定消失，但你们还是不能漏掉……”
何煦已经主动坐了下来，他没继续听生物老师的考点强调，他还是有点在意猫系Omega的问题。
他的信息素气味其实就是猫薄荷，他觉得小荆芥听起来高级一点罢了。
不像田宇萧现在还没分化闻不出来，余昌荟分化比他早，问到他身上奇奇怪怪的味道专门问过：“你这是薄荷味的信息素？”
何煦屈辱道：“猫薄荷。”
余昌荟：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太不体面了兄弟。不过你可以试试勾引猫系Omega。”
何煦嗤笑：“现在哪来那么多猫系Omega。而且这样不是操控别人么，我不干那事。”
余昌荟当时也没有过多表达什么，耸了耸肩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
何煦敢说他活一辈子都见不到猫系Omega，那感觉都是活在传说里的群体。
他找田宇萧搭话：“苗苗，你见过猫系Omega吗？”
田宇萧摇头：“这谁见过，马上也要消失了吧？”
何煦撇嘴：“还是消失了好，太遭罪了。”
台上生物老师还在唾沫横飞：“就像之前提到的，人类通过提取猫犬等动物的基因主动进化出第二性别，随之而来的麻烦是少部分Omega和Alpha群体在发情期等特殊时期时会直接化做动物，通过训练一些人可以掌握自动转换的技巧，但是他们大部分人还是终生都受这样缺陷基因的困扰。”
老师突然停顿，语速慢下来，正色道：“他们都是人类主动进化的受害者，各种心理和生理的问题非常多，即使国家给予这个群体很多的福利政策，但非正常死亡的比例还是非常高。虽然现在不太常见，但大家对这个群体一定要抱有最大的尊重和关心。”
大家有气无力地应着突如其来的人品教育。
彼时田宇萧懒洋洋地左手靠着窗台托着腮，右手灵活地转着笔。
何煦在心里默默复盘上周的游戏怎么失手的。
谁也没把生物老师的谆谆教诲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基本上一辈子也碰不到一个这样的特殊性别。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