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怪力柠檬

34、第 34 章

　　在假期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像马儿奔跑一样，还没细细感受坐在马背上是什么感觉，就抓着绳子胡溜跑了。
　　为了迎接春节的到来，村子里挂好了灯笼，彩灯还有飘飘的彩旗，在这种热烈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家家户户做扣碗，采购年货，喜气洋洋，把死气沉沉的村子都点燃了。
　　对于赵朝和赵铭来说，这是第一个不完整的年，第一个两个人一起过的年，第一个手忙脚乱的年。不管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日子总要继续过，你总得习惯。
　　两个人从放假回来后一直没有休息过，整天忙这忙那的，不会就学，做的不好就不好，总有好的那一天。会把油溅的到处都是，会把碗摆放的杂乱无章，会做完这头顾不上那头，会切到自己的手指。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做扣碗任务。
　　赵铭喜滋滋的说：“儿子，咋们做的卖相还不错。”
　　赵朝看了看今天一天的成果，忽略碗周围的油渍，“还可以。”
　　“我还挺有天赋的，你妈不在我一个人也可以。现在得蒸了，儿子，你把锅拿过来。”
　　赵朝依言把锅拿了过来，在水龙头上接好了水，等着开锅。自家老爸已经开始准备收拾一堆烂摊子了，虽然累但仍乐在其中，嘴里还哼着小调。
　　“爸，我妈四月份结婚。”赵朝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赵铭拿着扫帚的手停了下来，“知道了。”
　　那天从李爱华住的小房子出来后，赵朝没有立马告诉赵铭，他自己冷静下来才挑了个时间说的，赵铭虽然表面上淡淡的，但是他知道老爸的心很痛，他没有错过当老爸转身时眼里的那一抹粉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会克制不住。自此身归陌路，从此再无交集。
　　两个人都沉默了，那一晚话少了，酒多了，眼睛红了，心痛了。
　　第二天赵铭已经无异了，两人一人骑着一辆小电驴前往批发市场。市场里人挤人，热闹的很，商品琳琅满目，你想要的基本都有。
　　他们先去了一家糖果店，赵朝爱吃糖，尤其是奶糖。
　　赵铭指了指大白兔朝老板喊到：“这个多少钱一斤啊？”
　　“24一斤。”店里人很多，老板顾不上招呼他们。
　　“这么贵啊，能不能便宜点。”
　　“不行，就是这个价钱，你不要就别看了。”
　　赵朝看着父亲干燥皱巴巴的侧脸，他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爸，别要了，我都这么大了，不吃这个了。”
　　“老板，那来两斤吧。”赵铭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充耳不闻。
　　“好嘞，这就来。”
　　赵朝知道这两斤糖已经花了父亲近半天的工资，虽然嫌贵，但是还会给他买。
　　老板把称好的糖递给了赵铭，赵铭把糖递给了赵朝，“拿着。”
　　赵朝紧跟在赵铭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个背影，他知道他从来没有被遗弃，他得到了最好的爱，等到有一天，换我来买糖吧，我知道其实你也爱吃糖。
　　他们之后去了瓜果店，买了花生，瓜子，橙子，苹果，葡萄，香蕉，又去卖小商品的店买了对联。最后小电驴前面的框被装的慢慢的，快要溢出来了。
　　除夕当天，赵朝和赵铭起的很早，一人拿着梯子在上面，一个拿着剪刀，胶带在下面，分工协作，贴对联。
　　新年新气象，赵朝接过了最后的横联，用胶带固定住，“大功告成。”
　　“下来的时候小心点。”赵铭嘱咐道。
　　除夕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们都聚到了一起，在村子里一条街一条街的游行，成群结队的，吃饱了玩累了就开始守岁，熬不行的倒头就睡。对于守岁孩子们的兴致很高，年纪越大的越觉得无感，我累了就睡，才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当然很多大人也会聚到一起玩牌，这也曾经是赵铭最喜欢的，但是自从李爱华走了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一次。
　　赵朝约好了和秦暮一起守岁，吃过中午饭后，赵朝就对赵铭说：“我去和朋友一起玩了。”
　　赵铭摆了摆手：“去吧，钱够不够？”
　　“够了。”秦暮不会让他花钱的，经常说的话就是‘等你什么自己挣了钱再花，我等着你给我花钱的那一天，现在就先花男朋友的。’
　　“行，你去吧，别回来太晚了，明天还得到爷爷奶奶家吃饭。”
　　“知道了，那我走了。”
　　秦暮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赵朝熟稔的跨坐上了摩托，往前倾了倾，对着秦暮的耳朵吹气：“我们去哪儿？”
　　秦暮定了定心，挪了挪位置：“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太近了，我把持不住。”
　　赵朝偏不如他意，又贴住了他的后背。
　　秦暮一咬牙：“别折磨我了，会起火的。”
　　赵朝这才放过了他。
　　“坐好了，我们先去看电影。”
　　“嗯。坐好了。”
　　赵朝用手环住了秦暮的腰，头靠在他后背，近一点更能靠近彼此。
　　电影院的灯一关，氛围就来了，赵朝一个不爱笑的人也憋不住了，秦暮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们真的是来看电影的。
　　看完电影又去了附近的小吃街，秦暮不停的在买，各种玩意儿都要让赵朝尝一遍，最后两个人撑到不行。
　　吃完东西后又去了游戏厅，玩竞速摩托，玩捕鱼游戏，玩连连看，玩头脸，玩打地鼠。
　　玩累了也该休息了，秦暮定了一间酒店，两个小伙子第一次一起来酒店，感觉就像干点什么坏事似的，当然很多学生党守岁的时候也不在家里，也会来酒店，两人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亲密的举动是培养感情的一大法宝，一进门就抑制不住了，天雷勾地火，直往床上扑，边肯边亲。在酒店可以肆无忌惮，少了在家里的束缚，显得就更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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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还舒服吗？我伺候的你还舒服吗？”秦暮喑哑着声音朝赵朝耳边吹气，“刚才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凑，你知道后果的。”
　　赵朝一下就握住了秦暮的东西，“我帮你。”
　　爱人带来的刺激是无与伦比的，秦暮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尽情享受着这场特殊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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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秦暮亲了亲赵朝的额头，“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赵朝确实累的不行，秦暮不太容易满足，自己可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早上六点的时候秦暮叫醒了赵朝，迎着冷风把爱人送回了家里。
　　回去的时候赵铭还没醒，赵朝又躺到床上睡了一会儿。

　　“儿子，醒醒，该走了，爸爸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
　　团圆饭和家人一起吃才够圆满，父子两人骑着去了爷爷奶奶家，老两口闲都闲不着，饭也已经好了。
　　奶奶用她洪亮的大嗓门喊了起来：“这么晚才来，快进来吃饭。”
　　赵铭：“你们起太早了。”
　　奶奶：“我们习惯了早睡早起，不像你们年轻人。”
　　赵朝乖巧的说：“爷爷奶奶，新年好。”
　　老两口乐了：“喏，给你一个大红包。”变戏法的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赵朝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们藏在哪里，这么多年位置从来没变过，但每次还是很惊喜。
　　“谢谢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