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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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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呈子被叶见兰的书童带到后院,似乎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只见叶见兰和王邦贤二人岔开腿在地上躺出了一个“大”字。各自嘴里都不停的嘀咕着问好对方。
小书童见了,立马跑到叶见兰旁边,“少爷,您怎么了?少爷,您别吓我啊。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别哭了。我让你出去找人,找到了吗?”叶见兰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问。
“没有,我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答应。”
“去**的。”
“不过少爷,师先生来了。”
“嗯!”叶见兰听到“师先生来了”,这才把眼睛睁开,把头抬起来盯着师呈子,同是还有躺在一边的王邦贤。
二人快速站起来,对师呈子拱了拱手。
师呈子抬了抬手,问道:“所为何事?”
“师呆子,是...”叶见兰刚一脱口,便被师呈子的一记目光给堵住了。
“额...先生,您还是自己来看吧!”叶见兰改了方式,一把扯着师呈子的衣袖就走,根本不给师呈子任何反应时间。
“嘿,姓叶的,你非得和小爷做对是吧。”王邦贤见叶见兰拉着师呈子往自己房间去了,马上骂骂咧咧的追赶上去。
师呈子被叶见兰带到王邦贤的门口,只站在门口,师呈子已经感觉到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等他进到屋里,才发现原来着味道的来源是王邦贤的伴读书童。
此刻正衣衫不整、甚至是全身赤裸的昏躺在榻上。□□甚至直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床脚、被角处还挂着浓稠的液体...
师呈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他是个连春宫都不曾翻过的人。此时早已经脸色泛红、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先生,你也看到了,是他白日宣淫,我才动手大人的。”叶见兰指着榻上的人儿说。
“谁白日宣淫!我在自己房中干事,关尔等何事!”王邦贤说。
“那你倒是锁好房门、闭上嘴巴。你问问先生,哪有人干这种事情把房门大开的。”
“你管我,我在家都是如此。”
“蛮横。”
“你说什么!”王邦贤瞪大眼睛,龇牙咧嘴的说道。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想把手伸到我的人头上,你看看,把他吓得,现在还是泪汪汪的。”叶见兰又指着门外自己的书童道。
原来今日,王邦贤正和自己的书童云雨。因为在家习惯了,也不曾想起锁门。那叶见兰的书童是个雏儿哥,没经历过这些,听着声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便拿着担心的胆子进来看看,没想到闯进来一看;居然看到一副活春宫;还是男春宫!除此之外,那王邦贤竟然□□上脑,见到叶见兰的书童有些姿色,便欲留住他,吓得叶家的书童哭得花儿颤一样,正欲得手,却引来了叶见兰。二人本来关系就不好,这一下刚好有借口可循,马上扭打起来了...
师呈子听完,摇了摇头,转身便出去了。这里他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还是早些离开,图个清净的好。
“诶,先生,您别走啊!事儿还没处理呢?”叶见兰说。
“哼。”王邦贤轻哼道。
“你...你二人各检讨千字,明日辰时交给我。”师呈子说完,不管他二人哀天怨地的模样,急忙忙跑出去,路过叶见兰的书童旁边时,想了想,问道:“何名?”
“小的知道。”书童颤颤巍巍的说。
“知道?”
“正是。”
“好名。”师呈子有些忍俊不禁起这位叶公子的才华。
“谢先生。”
“你随我来。”
“啊?”
师呈子说完便往前屋去,知道虽然不明白叫他干什么,但是也只好跟在后面。
叶见兰见了,马上喊道:“师呆子,带我的书童去那儿?知道!回来!”
然而师呈子并不理他,知道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师呈子过来,揪着他的肩膀直接拽走,离开了后院,这才把闹剧完全告一段落。
算来也没有解决,不过是让他二人自己想去好了打一架也就可以了。那王邦贤本是个有龙阳癖的,就算有错,如何教改?
至于叶见兰,把他的书童带走,让他对着千字的检讨书亲力亲为,想来是最大的惩罚了。
师呈子也不怕他们不写,毕竟每五日便可以面圣一次。这等“利器”在手,就算是太子在此,也不敢过分造次了。
想到这里,师呈子让知道帮自己打扫了一间房。本来宫里的人已经打扫过了,只是师呈子是个有规矩的,物品摆放、陈列朝向都要好好归置一番。两人忙活完,就已经是下午了,此时宫里的差人送来了晚膳、笔墨、衣服等物,师呈子又和知道打点了半天,分别分给了王邦贤和叶见兰之后,师呈子便让知道睡在自己房里,自己则在书堂里将就睡下。
第二日,卯时刚过,师呈子便从书堂的席子上起来,卷了卷、收拾了一下。然后看着门外有些昏暗的天空,倚在门框上发呆。
直到卯时尽、辰时起。知道从房里出来,看见了依旧在发呆的师呈子。经过昨天的相处,知道对师呈子已经有了些信任和好感,随即直接走到师呈子面前问好:“先生早。”
“嗯!”师呈子浅浅的回道。
“先生饿了吧?您再等会儿,约有个一刻时间,饭就该送来了。”
“嗯,昨夜睡得可好?”师呈子见知道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便随口问上一句。
“很好,谢先生照顾。”
“不用。”
“那先生继续思考,小的去把少爷叫起来。”
“你家少爷起床还需叫?”师呈子问道。
“少爷贪睡,一贯如此。”知道解释道。
师呈子点点头,“去吧!”
“那小的去了。”
“嗯。”
师呈子本以为辰时上课已经算晚了,起码比在书院上课还要晚一点。竟没想到...还真是难伺候的很。
想起当年在蒲县求学,为了求城里的秀才解个难疑,数九寒冬,师呈子是丑时起身,汤风冒雪赶进城,一连数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