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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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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安城—南朝首府—国府书院
国府书院是南朝皇亲贵胄开设的一间书院,聚集了天下的英才,其中大多数都是当世文坛大家,当然,除了贵族子弟之外,那些少年有名的,天赋异禀的百姓之子也可被国府书院选中读书,然后在十七岁,统一参加南朝科举考试。中者入仕,不中者便被国府书院除名。以此保留着国府书院天下第一的声名。
“你们听说了没,叶将军班师回朝啦!”
“当然啦,昨天天武街上那么热闹,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啊!”
“这叶将军还真是威武,三万轻骑便能破敌八万,还轻易夺回即墨城,直逼梁国都城,使得梁君不得不递上降书。”
“可不是嘛!还有他那个弟子,真是少年英雄啊!此次肯定加官进爵,少不了咯!”
“谁啊?”
“祖鲁班啊,龙威骑首领。此战在风刀岭口斩杀梁国上将于宽,使得梁国数万大军群龙无首,乱了军心,这才使得叶将军伏击成功。”
“嚯,这么说,祖鲁班岂不是立了一等功。”
“那可不。”
“也算名师出高徒了。”
“名师出高徒没错,怎么就管不好自己儿子呢!”
“唉...”
“听说昨日叶将军班师回朝,正要去宫内答旨,在落鸣楼外看见喝酒闹事的叶见兰,当时气的连眉毛都立起来了。”
“又闹事儿啦?不是被师少儒先生关禁闭了么?”
“谁知道呢?”
“我听说是和太师之子王邦贤打起来了,为了一个小馆儿。”
“小...馆儿...!!!”
“嗯哪!”
“不会吧!早听闻太师之子是个男女不禁的,怎么叶见兰也这样?”
“谁知道呢?他那阴阳怪气的性子,谁能捏得准。”
“那后来呢?”
“那么多人瞧着呢,更何况昨天又是叶家风光的日子,多少人盼着出事儿呢!”
“难不成传进宫里了?”
“怎么还难不成啊,就是了。”
“嚯!”
“这回啊,叶将军的脸是叫这个纨绔少爷给丢尽了。”
“可知道皇上怎么说?”
“那谁知道去...”
“等着呗,太儒不是进宫了么!等回来就知道了。这次事情闹得大,恐怕要引起盛怒了。”
“你们三个,不用干活么?”书院管事走过来,对着嚼舌根子的三个洒扫弟子一顿数落。“去,把后院学堂的所有书桌擦洗一遍。”
“是是是!”三人点头哈腰,恨不得马上消失似的急急忙忙跑开。
“再有下次,嘴巴就别想要了。”管事的说完之后,从侧门走进,低下身子,“师少儒,人已经打发了。”
“嗯,辛苦江管事了。”那人一边翻书,一边回道。
“老奴该做的。”
“嗯,日后不许在嚼朝堂里的根子了。你多注意。”
“是,老奴记下了。”
“你去忙吧!”
“是。”江管事得话,立马退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刚说话的那位,正是不久前皇上新封的少儒,是国学书院里最年轻,但是又最难伺候的先生。
该死的小厮,竟然没个把门的眼力见,到处乱讲话,要是惹恼了这位爷,可得倒大霉了。
江管事走后,师呈子整了整衣冠,从书案前站了起来。转身拿过文袋,装了两本书在袋子里,挎在自己的肩侧,准备离开。
忽然一个小厮撞进来,气喘吁吁的对师呈子说:“先...先生,太儒...回...回来了。请您去墨厅一趟。”
师呈子有些不解的问道:“何事?”
“小的不知,先生快些过去就知道了。”
“好吧!”师呈子放下书袋,随小厮去往墨厅。
刚跨进去,师呈子便看到了太儒端坐在中央,一旁还有太师王弘与一位胡子茂密,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起,三人喝茶聊天。
太儒舒林看见师呈子后,马上把话题引过来,“呈子啊,来,过来见见叶将军。”说完,苏太儒把手偏向那位魁梧的男子,师呈子这才反应过来,上前道:“拜见太儒、叶将军、太师大人。”
“先生请坐,不必多礼。”叶将军和太师王弘异口同声的说道。
“坐吧!”太儒苏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
师呈子颌首,转身坐在椅子上,低头谨听。
“呈子啊,可知这次找你何事。”太儒问。
“学生不知。”师呈子起身回道。
“你坐,你坐,就当自家人说话。”太儒十分客气的说道。
“是。”师呈子继续坐了回去。
“此次是我与叶将军有求与你啊!”太师王弘忽然接过话来,惊得师呈子再次站起来,躬身道:“在下不敢。只请太师和将军吩咐即可!”
叶将军摆了摆手,“先生还是坐下吧,确实是叶某有事拜托先生,先生不必多虑,我们还是坐下商量可好。”
“洗耳恭听。”师呈子说完,再退回去坐下。
“听闻太师和太儒说,先生是少年之才,三年前中第,只用一年便做到了太常侍,一年前又被圣上封为少儒,进国府书院教职。都称先生是“青玉夫子”,只是叶某在外征战六载,可惜未曾见过先生春风得意之时。”
“将军过誉了。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蒙圣上厚爱罢了。”
“闻听我儿也在先生堂上上课?”叶将军问道。
“是,教过几日。”
“敢问先生对我儿印象如何?”
“公子少年义气,人也机敏,只是不好读书。”
“先生肯这么说真的是给足叶某名字啦。”叶将军捋捋胡子,放声大笑起来。
“还是直说吧!”太师道。“皇上闻听了叶公子和犬子的事情,大发雷霆。将两人禁足皇城内,并要求太儒请上一位高明的先生前去教导二人行事规矩。”
“所以...”
“所以太儒和太师就向皇上推荐了先生,说是先生年轻有为,能懂他们的心思。学院里的其他老先生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学究了,肯定斗不过那两个“祸害”的。”叶将军抢在太师之前说道。
“这...”师呈子一时没法消化,有些愣住了。
“呈子啊!”太儒道。
“太儒。”
“你年轻,辛苦这一趟,教导他们不犯事儿就成了。那日皇上心情好些,我与将军、太师过去一求情,把他们解了禁就好了。”太儒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先生。”师呈子听出了,反正左右都是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或者愿不愿意自己都得照办。
“既如此,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送你入宫。”太师道。
“是。”
师呈子从墨厅出来,回学堂拿了书袋,然后挎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