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黄昏》奥黛尔王妃

18、第十八章

　　杰西卡打开了门，他羞愧得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喊了声：“约翰先生你回来了。”
　　“杰西卡。”
　　杰西卡听到了汉斯的声音，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约翰。
　　\"老板，你怎么来了？”杰西卡有些吃惊，他还没有收拾好家，汉斯来找他，一进门怪不好意思的。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汉斯说，他以为杰西卡会把自己拒之门外，但是看样子，杰西卡已经忘了昨天的不愉快了。
　　“不用，我没放在心上。”杰西卡摇了摇头。
　　汉斯想起了一开门杰西卡的唯唯诺诺，他在约翰家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能进去坐坐吗？”汉斯总是不放心杰西卡，如果他在自己身边，自己绝对不会让杰西卡这般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活着。
　　“我……还没收拾好，可以……等一会儿吗？”杰西卡觉得相比于约翰，被汉斯看到自己会更尴尬。
　　汉斯点了点头，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杰西卡感激地笑了笑，转身关上门，用最快的速度把饭菜打包进冰箱里，又把桌子擦了几遍才打开门。
　　汉斯对约翰的家也不陌生，梅德在的时候，他来过几次。
　　“老板，你坐。”杰西卡给汉斯倒了一杯水。
　　以狼人的嗅觉，汉斯大概能猜到刚才杰西卡在干什么，但是他心里知道却没有戳破，接过水杯之后道了声谢谢，问：“你在这住得还好吗”
　　\"挺好的，我以前就在这里住过。”杰西卡急忙解释，就好像急着证明约翰对他不错，希望汉斯不要多想。
　　“我记得你说过约翰救过你？”汉斯很早就注意得到了。
　　杰西卡把过去的往事告诉了汉斯，也是为了向他证明，约翰先生对自己的意义真的不一般。
　　汉斯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吸血鬼，不想打击他，只是说：“在某些方面，约翰确实是个好人。”但对吸血鬼不是。
　　杰西卡不擅长聊天，屋子里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杰西卡，你可以继续在酒吧工作吗？”汉斯问。
　　杰西卡没想到出了这件事之后汉斯还肯让他回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同意才好。
　　“不用像以前一样工作那么久，只要来了让我看见你，知道你安然无恙就好了。”汉斯解释道，他以为杰西卡是因为工作时间的问题有所迟疑，毕竟今夕不同往日。
　　“老板，你对我太好了。”杰西卡笑了笑，总觉得汉斯对自己格外照顾。
　　“因为我喜欢吸血鬼，不过你要是见了别的狼人，一定要远离他们。”
　　“但为什么，老板对约翰先生有敌意呢，猎人不是狼人的敌人。”
　　“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因为杰西卡吗？”杰西卡记得一开始汉斯就把自己认错了，那个人也叫杰西卡。
　　汉斯忽然怔住了，恍然回过神来，笑道：“不是因为她。”
　　杰西卡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强，但也看出来汉斯的笑容很苦涩。
　　“你可以跟我说说杰西卡的事情吗？”杰西卡对那个人感到好奇，“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也不是很像，只是我太想念她了，所有和她有些相似的在我眼里都和她很像。”汉斯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杰西卡，“她和你一样都是金色的头发，绿眼睛，所以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认错了。”
　　“老板很喜欢杰西卡吧，那他现在人呢？”
　　汉斯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人在哪里，“杰西卡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救了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她是吸血鬼吗？”杰西卡问，唯一可以解释汉斯喜欢吸血鬼的原因就是，当初救他的人是吸血鬼。
　　“她以前是人类，后来变成吸血鬼了。”汉斯说。
　　“所以，现在杰西卡生活在血族社会里对吗？”杰西卡问。
　　汉斯沉默了很久，他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答。
　　杰西卡耐心地等着。
　　“对。”汉斯忽然笑了，好像找到了答案，“她现在就在赫来顿，那是梵奈希氏族的领地，和她的亲王生活在一起。”
　　“是因为她变成了吸血鬼，而你是狼人，所以你们才分开的吗？”杰西卡问。
　　汉斯没有说话，但是眼睛有些红。
　　杰西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对不起老板，我多嘴了。”
　　“杰西卡，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汉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问什么？”杰西卡抬起头看着汉斯。
　　“如果是你，你有一个很爱的人，而他是个狼人。有一天你变成了吸血鬼，你会不会讨厌他？”汉斯问，他看着杰西卡的眼睛。
　　但是杰西卡觉得汉斯问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
　　“我一点都不讨厌老板啊。”杰西卡说。
　　“可你不爱我啊。”汉斯笑了笑，垂下眼睛不再问了。
　　杰西卡挠了挠头发，他觉得汉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又解释了一遍，“不用说是曾经爱过的人，就是现在遇到的老板我也不讨厌。”
　　“谢谢你，杰西卡。”汉斯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要走了，店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忙。”
　　“我送送你吧，老板。”杰西卡起身跟了过去。
　　汉斯去忽然停住了，“我知道你喜欢约翰，从今往后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杰西卡点点头。
　　“他讨厌吸血鬼。”汉斯说，“我只能提醒你，要表现得像个人类一点，不要让他看见你作为吸血鬼的那一面。”
　　杰西卡微微一愣，汉斯很了解约翰，因为他给的建议和约翰先生说过的话一样。
　　“如果你想离开他了，可以来找我。”汉斯说。
　　“谢谢。”杰西卡现在似乎也只能说谢谢，他看着汉斯离开，再高大的人走远了也会消失在视野里。
　　以前，杰西卡觉得汉斯很奇怪，是一个莫名其妙就会对自己好的人，但是现在，了解了汉斯的往事，他忽然理解汉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