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京城第一家书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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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开铺子，但白弄晴没有过经商的经历，何兰芽也坐在白弄晴身旁跟着以前唉声叹气。
“怎么两个人都唉声叹气的？”
何兰芽抬头，“阿凛啊。”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
白弄晴起身给何凛打了招呼，“凛哥哥怎么来了？”
何凛放下竹篮，坐在两人对面，说：“中书侍郎李大人调回京城，李夫人和我母亲关系极好，托人送来了些珍珠，母亲给家里的女眷都分了些，这是给弄晴妹妹的。”
白弄晴让浮香收下，“舅母有心了，明天我做些东西给舅母送去。”
何凛喝了口刚泡好的茶，“弄晴妹妹这儿的蒙顶甘露是最好喝的。”
“凛哥哥院里的六安瓜片也是最好的。”
“还有我！”一直在吃糕点的何兰芽也开口了，“我那儿的碧螺春也是最好的！尤其是洞庭碧螺春！”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何凛摇摇头。
何兰芽直起身叹了口气，“小时候乖巧的阿凛终究是回不来了。”
何凛没理何兰芽，白弄晴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对了，凛哥哥来得正好，我刚巧有事问你。”白弄晴想起开铺子的事，说。
“你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白弄晴便将要开铺子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何凛想了想，说：“要不开书斋吧，有些贫苦人家的学子没处温习，甚至有些没银钱上学堂，能给他们一个安心读书的地方是最好的。”
白弄晴觉得有道理，京城其他的什么都不缺，但就是没有书斋。
“最大的铺子有两层，做书斋正好，等凛哥哥什么时候空闲了和我去看看。”
何凛见白弄晴同意了，不由得有些激动，“现在就去，我今天正好有空。”
何兰芽一听要出门，瞬间来了兴致，说要跟着去出点主意。
三人出门时，刚好碰见处理完公务回来的敬国公，见三人行色匆匆，何照林有些担心。
“怎么了？一个两个的慌慌张张的。”
何凛说了白弄晴开书斋的事，何照林也有些激动。
“等我换好衣服一起去。”
和何照林一起来的还有章羡鱼。
“我也想去看看怎么做书斋。”
到了铺子，何兰芽很是惊讶，但还是保持住了仪态。
“这铺子好大！我以为是普通的两层。”
不怪何兰芽惊讶，白弄晴来时还确认了好几次，原来是因为这铺子占了整栋楼，普通人连租都租不起，富贵人家又不缺铺子，所以一直没人用过。
何照林和何凛上了二楼，章羡鱼和何兰芽拉着白弄晴在一楼东看看西看看。
“二楼给学子读书用，一楼要不就用来看闲书吧。”何兰芽说。
白弄晴觉得可以，章羡鱼也同意，“有跟小姐妹小聚的地方也不错，虽说茶馆之类的也行，但总归太吵了。”
“那还要加些好的茶水点心。”何兰芽说。
“你怎么什么都要啊。”下楼的何凛有些无奈。
“凛哥哥，怎么样，能做书斋吗？”白弄晴有些紧张，如果不能，又得重新想点子。
何凛点了点头，“当然能，二楼窗子多，做读书的位子刚好。我和父亲刚才粗略地算了下，挨着窗子能做五排书桌，两边总共能做十排，中间有点暗，还有两大丈宽，可以做书架。”
何照林点头，“楼梯那边人来人往的，可能会有些闹，可以专门用来卖茶水和笔墨纸砚。”
白弄晴也觉得不错，二楼安排好了，接着就该是一楼了。
何照林跟何凛两人没什么空闲时间，一楼的用处就由三个女眷安排。
说来说去，三人觉得京中娘子的要求多，就由人脉最广的章羡鱼和何兰芽在小姐妹的聚会时问问，白弄晴就看看想要怎么做书斋的内饰。
想着学子是要参加科举的人，二楼自然不能和一楼一样，思来想去，只能参照学堂的样子做。
第二天上午，何兰芽去跟老夫人说想和白弄晴一起去给何凛何净兄弟俩送中饭，顺便看看学堂里面是什么样，对开书斋有好处。老夫人昨天就听说了白弄晴的打算，欣然同意了。
说是去送中饭，白弄晴想着厨房做的吃食都热腾腾的，夏日吃热得很，就让南波做了两份槐叶冷淘。
到学堂门口时，何凛跟何净已经出来了，见是白弄晴和何兰芽时还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听了这话，何兰芽拿着手绢轻轻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故作悲伤地说：“我们心疼你们读书累着了，专门求到祖母那儿让我们来看看，谁知弟弟竟不领情。”
何凛和何净的家世是学堂里数一数二的，认识他们的人也多，何兰芽这一番话让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企图探听到一些豪门秘辛。
“你有这么好心？！”一向待人温和的何凛这话一出，周围人的好奇心再也掩盖不住，离得近的甚至想再挪近些。
吃完槐叶冷淘的何净擦了擦嘴，八岁的孩子学着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无事献殷情，非jian即盗，这句话用在大姐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何凛及时拉过何净护到自己身后，“先生夸阿净有慧根，怎么不懂。”
“你！”
白弄晴及时拉开几人， “凛哥哥，快些吃饭吧，不然下午就要饿肚子了，这对读书不好啊。”几人这才作罢。
等何凛何净二人吃得差不多了，白弄晴又开口道：“前几日舅舅和凛哥哥帮我把二楼安排好了，但我不知道应该弄什么样式，怕弄奢华了扰了众学子的心境，又怕弄简陋了耽误学子们，所以想来看看学堂里是什么样，照着学堂弄准没错。”
何凛正想着，就看到学堂的院长出来了。
“院长。”何凛走上前去，朝院长行了礼，“学生有事想要拜托院长。”
何凛素来读书用功，又有才华，学堂的先生们都欣赏他，这是何凛入学以来第一次求人，院长也乐得帮他。
“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何凛告诉了院长白弄晴要开书斋的事，院长抚着胡须大笑，“这锦文郡主年纪虽小，却有造福于民的胸怀，不错，不错。你去告诉锦文郡主，只要她想，咱们学堂随时恭候。”
得到了院长的允许，白弄晴压抑住内心的雀跃，远远地向院长行了礼。
趁着学子们吃中饭，白弄晴和何兰芽进去看了会儿，学堂了的装饰很古朴，但不简陋，反倒有种素雅的美感。
白弄晴大致敲定了二楼的风格，就只剩一楼了。
回了敬国公府，章羡鱼也聚会回来了。
“来来来，你们看看，我姐妹们的想法怎么样？”章羡鱼进来时气喘吁吁的，浮香端来一杯茶和一杯温水，章羡鱼猛灌几口温水，缓过劲后才像往常一样端着茶小口啜饮着。
何兰芽心里有些不服，平日里总说自己不懂礼仪的母亲居然自己也这样。
“阿娘，用不着这么急啊。”
章羡鱼翻了个白眼，“你娘以前也是个活泼的小娘子好吗？不然你以为你这性子像谁啊？像你那个天天板着脸的爹？”
“那你还看上我爹了？”何兰芽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章羡鱼拧了下何兰芽的大腿，“不知羞！小心你以后也找个你爹那样的！”
何兰芽疼得龇牙咧嘴，退到一旁的躺椅上喝茶吃点心，一句话都不想说。
白弄晴看着何兰芽那副赌气的样子笑了笑，章羡鱼也收起了脾气，把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白弄晴。
“这是这几天我趁着聚会让我姐妹们写的，弄晴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
白弄晴大致看了看，这些要求跟书斋一楼的需求基本符合。
“多谢舅母，舅母帮我打听到这么多点子，就以舅母和您姐妹的点子为先。”
章羡鱼对白弄晴的回复很满意，但也说：“也别忘了其他人想要的东西。”
白弄晴点头，“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何照林处理完公务就往书斋跑，何凛更是整天整天地蹲在书斋，美其名曰读书监工两不误，人脉最广的章羡鱼和何兰芽则是去了所有能去的聚会，以收集点子为由宣传书斋。
看着颇有干劲的四人，白弄晴甚至不知道作为店主的自己该做什么，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给何照林何凛二人送饭。
又是一天中午，白弄晴刚要出门，被匆匆赶来的老夫人叫住了。
“这么几天匠人也累，弄晴，让杜鹃跟你一起去，我准备了些小食和绿豆汤，让匠人们休息时吃，还有那个食盒里冰镇的酸梅汤，让你舅舅和阿凛吃过饭歇会儿再吃。”
白弄晴接过小食盒，“还是外祖母有心。我先走了，祖母进去歇息吧。”
老夫人笑着应好，但还是在门口送白弄晴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舅舅，凛哥哥，出来休息会儿，先吃饭吧。”
何照林跟何凛也是饿得狠了，吃饭时比平时快了不少。
何凛喝完酸梅汤，长舒了口气，“表妹今天怎么来了？这地方灰尘多得很，你快快回去吧。”说着帮白弄晴收拾好碗筷，和杜鹃一唱一和地把白弄晴劝回去了。
虽说夏日里衣衫单薄透气，但也受不住京中的暑气，在路上还不觉得，一回院子被凉风一吹，白弄晴打了个冷颤。
浮香听到门外有动静，赶忙出来查看，正好看到了白弄晴打冷颤的那一幕。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快点去沐浴吧，免得着凉。”浮香接过白弄晴手上的食盒，又让圆影伺候白弄晴沐浴，南波的弟弟染了风寒高烧不止，她娘又抽不开身，只能让南波回去照顾弟弟。
自从南波来了后，除了帮白弄晴传菜，浮香鲜少进小厨房，虽说小厨房以前也是干干净净，但浮香和圆影做菜时总是手忙脚乱的，调料都是哪儿顺手就放哪儿，如今小厨房被南波收拾得整齐有序，浮香反倒有些不习惯。
葱姜之类的都被南波放在显眼的地方，找起来也不麻烦，就是不知道红糖放哪儿了，浮香只得挨着挨着地在柜子里找。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从前院传来，尽管离得较远，但浮香还是分辨出是圆影的声音，来不及考虑就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京城第一家书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