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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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堡斯国是一个完美的国家。
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温柔和善，他们面带微笑，他们穿着精致。
哪怕是血脉亲缘的家人彼此之间也是礼貌又疏离。
母亲带着微笑告诉维罗妮卡：“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儿，所以你不能出一点差错。”
父亲带着微笑告诉维罗妮卡：“你是我最骄傲的女儿，所以你要完美。”
维罗妮卡带着微笑回答母亲和父亲：“我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了这个家，来到了街上。
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弧度相似的微笑，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苏珊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的朋友：“维罗妮卡，你在看什么？”
维罗妮卡回头看着苏珊，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她最好的朋友也已经学会了微笑。
只有她还皱着眉，和这立格格不入。
旁边的人用一种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她，维罗妮卡害怕了。
“维罗妮卡，你应该微笑。”
顶着这些眼神，她松开了袖子里的捏紧的手指。
维罗妮卡露出标准的图堡斯微笑，说：“你说得对。”
苏珊脸上的微笑依然弧度完美，语气平静：“叔叔阿姨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维罗妮卡微笑僵硬：“......”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我陪你去逛街吧。”
两个女孩走在大街上，保持着尴尬的微妙距离，步伐一致。
不仅手臂的摇摆弧度都保持在一个固定的角度里，就连身上的裙子也一模一样。
她们两个人并不是特例，街上的所有女孩子，都和她们一样。
维罗妮卡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商店，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就像是复制粘贴的人偶一样，他们看着她脸上的微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苏珊，我们为什么要笑？”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
苏珊微笑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维罗妮卡往后退了一步，提起裙子快速的跑开。
“维罗妮卡，注意安全。”苏珊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跑得更快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哥哥带着微笑说：“维罗妮卡，你怎么不笑了？”
母亲带着微笑说：“维罗妮卡，你不能出一点差错。”
父亲带着微笑说：“维罗妮卡，你要完美。”
维罗妮卡看着把自己包围起来的家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茫然起来。
明明这样的笑容她从小看到大，这样的话她从小听到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让格外的让人难以接受。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家。
父母平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维罗妮卡，路上小心。”
穿过了平时害怕的街道，不再在乎那些人仿佛看异类一样的眼神。
维罗妮卡来到了一个花园里，她爬上了树，站的高高的。
她艰难的伸出手拨开树叶，想要看一看图堡斯国外面是什么样的。
维罗妮卡没有注意到旁边从树枝上落下来的毒蛇，直到冰凉的蛇信从她脖颈旁滑过。
毒蛇张开了嘴，狰狞的獠牙咬在了维罗妮卡的脖子上。
整个人直接从树上跌了下去。
落在草地上的维罗妮卡红发散开，柔软的羽毛贴在她的额间。
她望着上方，透过树叶的缝隙，绿眸朦胧间似乎看见了外面的世界。
“...原来外面的世界和图堡斯国并没有区别啊。”
她闭上眼睛，嘴角缓缓勾起，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
就此定格。
维罗妮卡最终还是和这个城中的人一样。
———在黑暗中永眠，在微笑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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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了，遮住了沉睡的‘维罗妮卡’。
台下的观众们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直到整个幕布都落下来后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饰演苏珊的潘妮跑过来把躺在草坪上的克丽丝娜扶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关掉麦克风后问了一句：“没事吧？”
红发少女将头发撩到脑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潘妮看了一眼舞台角落，微微点头。
幕布再次拉开，参与表演的演员们和布景的工作人员都走上来鞠躬谢幕。
谢幕结束后克丽丝娜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回到了休息室里，关门之前她说：“我换衣服，你们先等等我。”
她反手关上门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克丽丝娜拉开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上去后用手抵着额头缓了缓情绪，散下来的红色发丝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等她缓好了后她艰难的将裙摆解下来，透过铁质的裙撑看着内衬上的血迹微微拧眉。
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从身后挂在椅子上的包包里摸出手机。
打开手机后看见了三个小时前app弹出来的消息：[凯尔特小姐，还有一个半小时您就坚持不住了！]
以及刚才弹出来的消息：[您回来了？演出顺利吗？]
‘很顺利。’
app迟疑了下：[......有新的鬼怪想和您做交易，您要接受吗？]
克丽丝娜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着指尖的血迹，绿眸微暗。
‘好。’
......
在表演厅里的克拉克还等着采访没有离开的时候，抱着音乐盒的红发少女带着话剧社的成员们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站在他旁边的米娅和潘妮觉得有些不对劲，对视一眼后连忙跑了过去。
待在音乐盒里的苍白人偶微微抬眸，外面的克丽丝娜也跟着抬眸。
幽绿的眸子里映着一个诡异的银白高音符号，米娅和潘妮微微愣了下后，眼神涣散了瞬间。
她们慢慢的走到了她身后，融入了人群中。
克拉克看见这个场景的时候眉头动了动，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眸光扫过红发少女锈迹斑驳的铁质裙撑，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内衬下摆膝盖处还染着血迹。
把眼神移开后看向舞台上，刚才表演生动的演员们如今却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神。
站在人群中心的克丽丝娜看着克拉克，他看见了她瞳孔里取代瞳仁出现的银白音符。
她捧在手心里的木质音乐盒突然打开，泛着微淡的白光。
明明没有扩音器，但却听得很清楚。
这是一首非常著名的歌———《致爱丽丝》。
音乐盒中央的一个正在旋转的小小人偶在微光下轻轻歪了歪头，看向舞台下的克拉克。
他从音乐盒上跳了下来，落地后慢慢变成了一个身姿修长的银发男人。穿着华丽的白色燕尾服，肤色极白，容貌极美，嘴角的弧度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僵硬死板。
全身上下都是惨白的色彩，唯独眼尾那抹旖旎暧昧的绯红。
随着他望向克拉克的眼神时微微动了动，银白的瞳孔映出一只小小的克拉克身影。
苍白人偶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警惕的眼神。脸上的表情突然生动了许多，笑容真挚而热情。
像极了刚才那个话剧表演中只会微笑的图堡斯国的人。
他向克拉克伸出了手：“幸运儿，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剧院外挂着的海报在夜风中微微颤动了下。
【带着羽毛帽子的红发少女微微提着裙摆，微勾的唇唇色极淡。在她身后是带着微笑的演员们，标准到完美的微笑弧度。】
在现在看来莫名的诡异，而下方正是这部话剧的名字。
———黑底红字。
《人偶之国·图堡斯》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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