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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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暖的阳光穿过咖啡馆的窗户铺满了白色的木桌，淡淡的光被搅进了咖啡里，点缀上细碎的星点。
迪克不管怎么套话，克丽丝娜都能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轻飘飘的回复他。
虽然现在他笑容不变，但是在心里还是觉得她真是难搞。
看似给了一堆信息，但实际上深入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无用信息，并没有什么用。
克丽丝娜和迪克两个人保持着标准的营业微笑，然后在心里把对面的人从里到外的问候了一遍。
好在这样僵持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毕竟两个人都是大忙人。
之前逃掉的布鲁德海文罪犯已经有线索了，而作为布鲁德海文警官的迪克现在得和哥谭警察一起去抓捕他们。
“克丽丝娜，下次见。”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线索，微微抿了抿唇。
“好的，理查德警官。”
她和迪克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安静的看着他离开了咖啡馆。
走出咖啡馆的迪克看着她留下的电话号码，转身就复制粘贴给了杰森。
克丽丝娜在他离开没多久，收到巴克发来的消息后也离开了咖啡馆。
她看了眼对面的GCPD后，转身往另一条街走去。直奔一辆停在路边的车，拉开车门后坐在副驾驶座上。
接到人的巴克一脚踩下油门，带着自家食人花老大回犯罪巷。
轿车快速的融入了车流中，前后的车牌在下一个转弯的瞬间触发机关翻面露出下面的假/车/牌。
坐在他旁边的红发少女摸出叮了一声的手机，看着屏幕上app弹出来的消息：[凯尔特小姐，友情提示您剩余的能量还能支撑两天。]
‘嗯，我知道了。’
距离义演还有五天，如果自己不想在舞台上出现失误的话，得找个机会收集能量才行了。
克丽丝娜突然想起什么，侧头看了眼巴克：“你刚才说，有人跑到我的地盘去避难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上次从布鲁德海文来哥谭做交易的人被那些义警们追击，不得不躲进了犯罪巷里。
碰巧躲进了兰利街隔壁整个犯罪巷里最混乱的克朗波伊特街中，如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躲着到也没什么大事，毕竟交易结束了他们是死是活，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哥谭都不关他的事。
可偏偏最近一种名字叫‘塞纳河畔’的毒品风靡了哥谭的地下，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东西，在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着把‘好东西’送回布鲁德海文。
结果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把哥谭警察都给引来了。
巴克越想越气，把一肚子的糟心话咽回去，向她大概的讲述一遍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克丽丝娜微微挑眉：“‘塞纳河畔’———是我给你的那袋白色粉末吗？”
巴克这才反应过来她似乎并不知情，张了张嘴：“......是的，所以我以为您知道了。”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很好，罪魁祸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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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犯罪巷外面，在下车之前巴克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都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克丽丝娜瞥了眼他，推开门下车走了进去。
她反手关上车门，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校服，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兰利街因为距离克朗波伊特街最近，现在已经几乎不能在这条街道上再看见正常的人了。一走进昏暗的巷子里，到处都是躺着的人。
他们身体消瘦，皮肤青紫，空洞麻木的眼神呆呆的出神着。如果不是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还以为这里躺了一地的尸体。
脏污的衣服浸泡在地上的水坑里，散在地上的白色粉末被人看见后那些仿佛已经死了的人争先恐后的在地上爬行着，向那堆混合着泥土的白色粉末伸出手。
红发少女移开视线，表情平静的从地上那些人身边跨过。
终于追上她的巴克追上她来到隔壁的克朗波伊特街，奇怪的是———这里很安静。
街道上看不见任何人，旁边的店铺也紧紧地关着大门。
巴克压低了声音：“这里的人最近白天都在那个地下酒吧里，我带你去。”
最后他们停在一家废弃酒吧大门前，门口刺穿灯牌的钢筋生着锈，敞开的大门露出了里面荒凉凄冷的场景。
倒了一地的桌椅，结了蜘蛛网的破旧墙面。硌脚的玻璃碎片和被洗劫一空的酒柜，怎么看怎么破败。
穿过被砍了一刀的吧台，推开酒柜露出后面那个黝黑的隧道。
他们通过这个隐藏的隧道来到了地下的酒吧。
昏黄的灯光给这里的灯红酒绿铺上了一层虚幻不真实的光芒，喧闹非凡的气氛和上面那层用来伪装的废弃凄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混在人群中的克丽丝将刚才随手抢过来的红黑交错的丝巾绑在头上，把红发全都挽进去然后绑紧。
她站在巴克身后，将身上的校服外套翻了一面，变成了牛仔外套。
深蓝色的百褶裙从腰间解开外衬，拖到上半身卡在胸前，然后反手扣紧了里面的暗链。下半身穿着朋克的破洞热裤，露出细直的长腿。
等巴克转过身的时候，身后的凯尔特小姐已经完全变成了美国街头随处可见的不良少女。
她抬起手抹花眼皮上精心画好的妆容后顺手在嘴上也抹了一遍，红润的嘴唇变得乌紫，再配上看着他的幽绿眼眸......
巴克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见鬼，食人花居然变成女巫了。”
女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去把你说的那几个人找出来。”
他摸了摸鼻子，默默去找人了。
在巴克融进人群里开始找人的时候，克丽丝娜看见了晚他们一步赶来的便衣警察以及迪克。
她下意识拧了拧眉，想起这个理查德警官说自己是从布鲁德海文来的过后松开眉头，自然地移开视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似有所觉的迪克转头看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抿了抿唇，按下心里疑惑后跟上哥谭的警察去找人。
但大厅里的人这么多，还没算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人藏着，也不知道这要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直到夜晚降临时，他们都没有找到人。
而克丽丝娜已经悄悄的把这个地下酒吧的大概区域摸了个清清楚楚，迅速的拟定了至少两条以上的逃离路线。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了眼手腕上腕表的时间，慢慢绕回之前的大厅里。
......
回到大厅里时感受到了突然变得格外怪异的气氛，也不知道是因为夜晚的原因还是等会儿会出现什么人才让他们这么激动。
克丽丝娜整理了下有些松垮的丝巾，眼尖的瞥到了在人群中和人拼酒的巴克。
她捏了捏手指，慢条斯理的走到他身后。
“好玩吗？”
熟悉的声音让巴克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老大你听我解释，我...”
“咳咳———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克丽丝娜闻声转头，看向上面的台子，突然挑了挑眉：企鹅人？
台子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高高的绅士帽站在话筒架前面。
手里的伞尖点地，鸟头伞柄上的尖锐嘴尖居高临下的指着下方的人群，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圈，然后露出笑容。
人群中的迪克显然也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老伙伴，他敏锐的意识到了接下来肯定会发生大事，连忙给蝙蝠洞发去了信号。
接到消息的布鲁斯现在正在前往阿卡姆疯人院的路上，杰森知道他现在抽不开身，迅速的回了迪克一条消息：“我马上到！”
收到回复的迪克开始盯着企鹅人，以防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克丽丝娜看了一眼巴克殷勤的推过来的椅子，坐下后转了转手上的智能腕表给老师发了个消息。
“老大，我刚才真的是没找到...”
“欢迎你们来到克朗波伊特~”站在高处的企鹅人开始发表演讲，略带暗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酒吧，也压过了巴克苍白的解释，“我猜，你们现在一定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先送几个人上来给你们演示一遍。”
企鹅人对旁边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人带上来。
人群中某些人抿紧了唇，发现这就是他们刚才死活找不到的人，没想到居然会在企鹅人手里。
巴克抽了抽嘴角：草。
在上面的表演开始时，企鹅人又从人群中挑了两个人上去。
被挑中的迪克和克丽丝娜面无表情的站在追光灯下，他们隔着人群遥遥对视了一眼，很快就错开了眼神。
带着丝巾的少女在上台之前，悄悄解下了手上的腕表塞到了巴克手里，然后压低了声音叮嘱了一句。
“拿好了，巴克。”
从没有告诉过她名字的巴克瞳孔微缩，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腕表。
在他们俩一前一后登上台子的时候，迪克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少女，总觉得她有些眼熟，扫了一眼她干干净净的手腕后观察她的表情。
少女双手环臂，用不耐烦来掩盖自己眼中的慌张，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哥谭街头混日子的不良少女在真正接触到黑暗世界时的无措。
企鹅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后面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好女孩，放轻松一点...”
他微微垂眸，看见了她脖颈后的熟悉乌鸦纹身，眉头动了动。
———稻草人提过的那个学生吗？
被他扼制住的克丽丝娜保持住明面上的慌张，下意识咬了咬唇，捏紧了有些发抖的手指，却不敢回答他的话。
她冷静的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多大，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身后的企鹅人认了出来。
迪克和赶来的杰森短暂的接触上了眼神，紧接着大厅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漆黑一片。
企鹅人顺手把面前认出来的少女推走，然后故作不经意的撑开伞挡住了旁边迪克伸出来的手。
被推下台子的克丽丝娜利落的在地上翻了一圈，头也不回的顺着之前探查到的逃离路线准备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轻微的脚步声就和她隔着一个转角。
另一边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她的动静，脚步瞬间加快。
“站住！”
听见声音的克丽丝娜直接转身，快速往回跑，丝巾因为她激烈的动作从头上滑落在地上。
她没有跑回刚才的大厅，而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随便挑了个房间用发卡撬开锁过后嘭的关上门。
听见动静及时更改方向追上来的罗宾捡起地上的丝巾，再追上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猛地合上的门，以及那抹一闪而过的红色。
杰森蓝眸微眯，只要他踢开面前的门，就能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缓缓抬起手，搭在了门上。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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