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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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巷的阴影里四肢着地慢慢爬出来的小女孩站起来走了两步，似乎用两条腿来走路对她来说还有些不太熟练。
但很快她就找回了感觉，伸手从阴影里把自己的篮子拿出来，然后挽着篮子蹦蹦跳跳的出去，嘴里还哼着歌。
身上穿着的小裙子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蕾丝，看起来价值昂贵，精致漂亮。
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单边小熊眼罩，从发丝里隐约露出来的那只金黄色瞳孔，圆溜溜的像极了猫儿。
干净的小皮鞋踩过地上细碎的沙石，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和这里的成年人世界似乎格格不入。
被觊觎着的小女孩完全无视了周边那些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现在感觉格外的兴奋。
这种地方，就是塞西莉亚最喜欢的最喜欢的！
在她思考着该去哪里觅食的时候，有大傻子送上门来了。
“嘿，小妹妹！哥哥带你去玩个游戏，来吗？”沙哑猥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小女孩回头看着满脸贪婪的赌徒，金黄的瞳孔扫过他手上脏兮兮的糖，清脆的童声带着莫名的诡异。
“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街边的人冷漠的看着这个贪婪的赌徒用一颗脏兮兮半融化的糖骗走了她，挎着篮子的可爱小女孩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熟悉的扑克牌俱乐部里。
没有人会去阻止他，甚至还有人抱着看好戏的眼神和旁边的人聊着天。
“你猜下次看见这个小孩是在哪里？”
“我猜是垃圾堆，袋子里装着她的尸体碎块。”
“我觉得啊，说不定很快就能看见一个新的雏鸡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猜可能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哦~”
......
身后那些言论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是扑克牌俱乐部里纷杂的声音。
昏黄的灯光给这里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虚幻不真实的光芒，现在的赌场和刚才看见的冷清完全不一样，喧闹非凡的气氛十分的疯狂。
小女孩看见了在赌桌上声嘶力竭哀嚎的赌徒，也有抱着一大堆筹码发疯狂笑的赌徒。
在这个地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环顾四周，其实带着小女孩进来的赌徒并不是例外，还有带着老婆女儿进来的，也有女人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拐来的男人。
赌徒扯着小女孩的纤细娇小的手臂，将她丢上了筹码桌。
这个几乎已经没了理智的赌徒浑浊的眼中满是疯狂：“筹码，给我筹码！”
筹码管理人看了眼他放上来的小孩，也不觉得意外。伸手捏住她的脸，将刘海拨开。
她现在的容貌虽然还带着稚嫩和幼态，但也能看出来这小孩长大以后是个漂亮的。
他掀开遮在她另一边脸上的小熊眼罩，漆黑无瞳的眼眶吓了他一跳，捏着眼罩的手抖了抖。
筹码管理人将她漆黑的眼眶遮起来过后，背后的凉意才消失。
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把摆出来的筹码分走三分之二，冷漠的说道：“她少了一只眼睛，只能给你这么多。”
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摸了摸放在旁边的筹码，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主动的递给呆住的赌徒。
拿过筹码的赌徒怨恨的看了眼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
就因为她少了一只眼睛，筹码就少了三分之二。
被骂的小女孩委屈的低下头，散下的刘海挡住了唯一那只金黄瞳孔里的冰冷诡异。
“哥哥记得回来接我QAQ~”
抱着筹码匆忙离开的赌徒压根就没有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回到赌桌上后他的运气突然前所未有的好，更是让他彻底把那个小孩抛到了脑后。
小女孩原本是要被筹码兑换人丢进笼子里关起来的，但等他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筹码兑换人眼皮一跳，连忙让打手赶紧去找。
小女孩避开那些出来找她的打手，懒洋洋的躺在水晶吊灯上。金黄色的瞳孔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赢了一大堆筹码的赌徒。
手指无所事事的勾着旁边的水晶，听着它们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音。
[塞西莉亚：用寿命来交换幸运，这是很公平的~喵~]
‘小猫说得对~’
她漫不经心扫过的眼神突然顿了顿，下方那个漂亮的金发男人玩着手中的扑克牌，都能玩出个花来了。
遮挡视线的黑色发丝因为歪头的动作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唯一的眼睛。
带着伪装的蝙蝠侠似有所觉抬起头，和她对视上。金黄色的瞳孔清澈见底，他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茫然。
[塞西莉亚：他身上有其他鬼怪的气息喵。]
‘嗯？’她看着下面这个高大的漂亮男人，‘我知道这是谁了。’
虽然身材容貌都不一样，但是鬼怪的气息不会骗人。
———这可真是太巧了。
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的蝙蝠侠移开了眼神，继续和面前的漂亮姑娘一边调情一边套话。
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他可真熟练啊。’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蝙蝠侠突然背后一凉，借着给漂亮姑娘撩头发的动作微微抬头看了眼上面，水晶吊灯上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几乎让人以为是个错觉。
但他确定，这不是错觉。
走到他身后的小女孩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大哥哥。”
小小的手摊开，露出手心里那颗已经彻底融化的糖果，一团粘粘的糖渍正粘在她的手心里。
她说：“请你吃糖。”
蝙蝠侠：“......”
面前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非常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请你吃糖。”
正当他抬起手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夜翼的声音：“找到杰森留下的线索了。”
蝙蝠侠一心记挂着罗宾，但也不放心面前的小女孩一个人在这里。
她看着他这么焦急的模样，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他糟糕的撸猫技术后，勉为其难的顺了他的意，看向悄悄围过来的打手。
“大哥哥，我朋友来找我了，我先走啦~”
她非常主动的走到打手旁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后转身离开。
蝙蝠侠看了一眼她回到筹码兑换处时和那些人有说有笑的，确认了这应该是俱乐部的人过后绕到旁边上楼去找夜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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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
“我又赢了哈哈哈哈哈！！！”
“这些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赌徒面前的筹码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从最初的一点点到现在堆积的像是一座小山。
每一块筹码都散发着令人垂涎的财富气息，赌徒看着这些筹码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浑浊的眼神也被得意和疯狂填满。
自从换了新的筹码再次回到赌桌上，没有一次失误的胜利使得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跟着他下注。
原本以为他只是走了狗屎运，赌场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随着他赢得越来越多，那些跟注的人也赢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他们忍不住了。
围在他身边的其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派了一个人往楼上走去，剩下的人则是不着痕迹的将他围起来。
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赌徒还沉浸在自己仿佛赌神附体一般的快乐中，在赌桌上随手一指就会带来常人不敢想象的财富。
看着再次赢下来的筹码，他忍不住颤抖着手将筹码捧起来，将脸埋进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筹码里抬起头时那张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可怕。
这样的快乐足以让一个疯狂的赌徒失去所有的理智，可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楼上的俱乐部老板看着他这副疯狂的模样，神色平静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慢悠悠的吐出烟雾。
“我记得，他之前输的差点连裤子都没了。他哪儿来的筹码？”
“他从外面骗了个漂亮小孩进来换的筹码。”手下指了指筹码兑换处。
老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被关在黑色笼子里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身上漂亮精致的小裙子因为她跪坐的姿势染上了赌场地板上那些脏污的灰尘，细嫩的小手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小篮子。
凌乱的黑色发丝挡住了她的容貌，只能从刘海缝隙处依稀看见她的金黄色瞳孔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边沉浸在胜利中的赌徒。
他咧嘴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雪茄冒着火星的烟口杵在手下的肩膀上，烧穿皮肉滋滋的声音听的人牙酸。
“这小孩值这么多？”老板的声音阴沉冰冷。
“......不值。”手下面不改色的忍着疼，麻木的说道：“原本应该获得的筹码还因为她少了一只眼睛扣掉了三分之二。”
“现在那个人面前的筹码，都是他自己赢来的。”
听见他这么说，老板的表情从漫不经心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而在他们交流的这段时间里，赌徒再一次的获得了胜利，他面前堆积的筹码多的吓人。
一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膛，指甲上贴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性感的女郎美艳的脸上带着笑意，从红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妩媚娇柔。
“让我去和他玩玩~”
老板丢掉被杵灭的雪茄，抓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我要他走不出去，懂吗？”
性感女郎舔了舔红唇，潋滟的水光诱人不已。
“没有问题~”
......
另一边抱着篮子的小女孩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美艳女人踩着红色的细高跟从楼上走下来，笑着走进人群。
目标是那个被赌场里其他人视为赌神附体的赌徒。
小女孩金黄的瞳孔随着她走近赌徒的步伐慢慢变成了类似于动物一般的竖瞳，尖锐的瞳仁开始缓缓转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时钟。
她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瞳孔恢复了人类的模样。
性感女郎已经走到了赌徒的旁边，妖娆的身体贴紧了他：“罗布先生，我们来玩玩~好不好~”
已经失去理智的罗布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看着女人美艳至极的容貌，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个货物一般，带着侮辱。
他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
原本想送他一个痛快的琳达突然反悔了，微微抬眸给了人群中一个眼神，得到回应后笑眯眯的摸出了骰子。
赌徒还以为她要玩什么呢，原来不过是骰子而已。
他把所有的筹码全部推出去下注，而眼神却没有去注意她的手法，而是在她的身上游走。
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见他这样，琳达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手上摇动着骰盅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但很快罗布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他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输？！！”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听起来十分的痛苦。
[塞西莉亚：他马上就可以去死了，该我们玩游戏了。]
待在笼子里的小女孩突然抓紧栏杆，满脸焦急的看着那边：“哥哥！哥哥！”
尖锐的童声一声比一声刺耳，听的旁边的筹码兑换人皱起了眉，忍不住一脚踹在了她的笼子上。
“给老子闭嘴！”
被踢翻的笼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撞在了桌脚上，铁门打开。
小女孩抓住机会从铁笼里爬了出来，抱着怀里的篮子哒哒哒的冲进了人群。
筹码兑换人愣了一下，连忙让旁边的人追上去。
但小孩子本就灵活，而且这里人又多，居然让她成功的跑到了罗布的旁边。
而已经输完了筹码的罗布已经彻底疯了，旁边的人正压制着他的肩膀。见他居然还敢挣扎，一把把他的脸狠狠的压在了赌桌上。
罗布的眼眶充血，他紧紧地盯着就在他眼前的筹码，但他却全部输完了。
坐在庄家位置上的性感女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自己漂亮的指甲。
“罗布先生，你想好了用什么来赔偿我了吗？”
“整整十万美金啊~嘻嘻~”
琳达看着他令人厌恶的眼神，嗤了一声。
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一把左/轮/手/枪摔在了筹码上面。
一块筹码滑到了他嘴边，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充满了不舍。
“幸运的罗布先生，我相信你这次只是一时的失败而已，现在有一个新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一颗子弹十万美金，要试试吗？”
“你，赌吗？”
压制着罗布的打手松开了他，看着他哆嗦着手一只手拿起左/轮/手/枪，一只手捏紧了刚才那块滑到他嘴边的幸运筹码。
眼神里慢慢充满了希望。
“你说的对，只是一次失败而已，幸运女神不会就这么抛弃我的。”
“我赌。”
他相信幸运女神不会抛弃自己的。
站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微微仰着头，金黄色瞳孔里再次出现了时钟，随着他装子弹的动作，尖锐的瞳仁开始转动起来。
罗布的生命，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手指扣下了扳机。
‘嘣———’
血花瞬间在金黄色时钟里绽放，罗布的身体在小女孩面前缓缓倒下。
他死不瞑目。
......
意料之中的结局，琳达厌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尸体弄走。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一个矮小的身影却拿着左/轮/手/枪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挽着篮子的小女孩脸上勾出大大的笑容，天真可爱。
“姐姐，塞西莉亚也想和你玩这个游戏~”
琳达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把那些想把她抓走的打手赶走，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赌桌上，说：“小妹妹，你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吗？”
塞西莉亚站在赌桌上，和她平视，稚嫩的童声带着认真：“当然~”
琳达被她逗笑了，不怀好意的把旁边的子弹盒都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小女孩伸手拿了五颗子弹装进去，然后转了转。
“姐姐，我们定个赌注吧~”
“如果我赢了，你就把你的眼睛送给我好不好？”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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