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意识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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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个人真笨啊，他居然没有派人来我们这里监督，万一我们骗他收入少，岂不是可是省下一笔钱啊？”某狗腿笑嘻嘻地给玉扬琴扇风。
“你当人家是傻瓜啊，人家不会查税收吗？你想要我们偷税漏税然后你好去报官啊？”玉扬琴眼睛一斜。杀人不见血的医生还是少惹为妙，不知道那个莱尔少爷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吧，应该也有了？！……
“小人不敢啊，小姐，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某人惶恐。
莎宾娜大陆对偷税漏税的惩罚非常严厉，即使是贵族也不例外。为了鼓励揭发偷税漏税的状况，法律规定了，凡是举报属实的人可以根据偷税漏税的数额进行奖励。历史上曾经有过某奴仆揭发，偷税漏税达到一亿金币以上的开国元帅家族成员全部被流放做奴隶，主要涉案人员被判死刑，财产全部充公，那举报有功的奴仆就摆脱了低下的身份，获得一千金币和男爵的身份！此事件之后，所有的商人世家的奴仆对主人的财务非常积极，千方百计想挖掘“内幕”，商人世家们不仅要应付税务部门，还要应付家里的“内鬼”。
家族的排行榜是根据上交的税额来进行评比。歌德有心的话是很容易获得玉家族的利润收入。
真是的，算计谁也不能算计到唯一下金蛋的鸡啊！
没过几天，某人便如马路上扬起的灰尘落地一样不知踪迹。别说玉扬琴残忍，她怕某人不敬的话会流传到歌德的耳朵里影响生意。毕竟歌德的病人里绝对会有贵族的存在，在贵族家里，彼此互相安插奸细来监督是很普遍的现象。
总算把可以自由伸缩大小的魔毯给制造出来了，要不是和硸筽有点关系，上等的蓝银和魔核还很难弄到手呢！歌德摸着外表看似波斯毛毯的魔毯哈哈大笑，以后就不用委屈自己的屁屁骑马了。那马鞍都总能自己的大腿内侧磨伤，要不是自己有灵丹妙药，想必趴在床上歇几天还是有可能滴！
此时秋老虎已过，歌德要离开这个地方去探险了。欣宜是个女孩子，歌德带着很不方便，就给欣宜留下几本有关解剖的医书，反正药材她能记得七七八八了。
在全村的恋恋不舍和诸多女孩子的眼泪下，歌德骑着踏雪潇洒离开——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歌德身后就是许多姑娘的破碎芳心，像歌德那样有能力、有担当、不花心的男子实在太少了。欣宜那尚未开花的初恋就此凋谢。
歌德离开后，房子就送给欣宜（真是大方有钱啊），引得两个村子的人羡慕，在他们眼里那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
欣宜也是争气好强的女孩子，一些咳嗽感冒发烧的常见病根本难不倒她了。歌德的房间里挂着一副人骨和肌肉标本。刚开始欣宜是被吓一跳，狼狈跑到自己的房间时，又回想到歌德以前说过：医者无畏！她又壮起胆子摸索。
慢慢地，欣宜就敢从坟地里挖尸体偷偷解剖，再又找了时机将尸体送回去。可怜那一带新死的人了，尸体都被别人摸个遍！彻底地践踏了莎宾娜大陆尊重私人的风俗，幸好没被别人发现，否则被绑在木桩上处以火刑都有可能。
欣宜，芒星国桥头村人士，是医圣——歌德的头号弟子，尤其擅长解剖，于1568年7月29日和光系魔法师峰羽思琪结婚，称为一代佳侣，建成医门世家。
——《医学史》
歌德找到空地，铺开魔毯，就把踏雪招呼进来一同飞上天。
踏雪从来没有到过如此的高处，往下一看绿色一片，其中里面还掺杂着其他的颜色——黄红紫等，毕竟是秋天了啊。它的腿有些打颤，生怕自己会栽头掉下去。
“安啦，安啦，踏雪，你不觉得魔毯很平整吗？又不会倾斜，你担心什么啊——看不出来啊，你胆子也不怎么样啊……你可以咬那个魔毯上的铁环壮胆……别吐啊，很难洗的……现在我们的下面就是荒无人烟了……连路都没有，我要是骑着你的话要多久才能过啊……”歌德唠唠叨叨地。
踏雪翻翻白眼，碰到你这样的主人算我倒霉，人家第一次飞那么高当然会害怕啦，多飞几次我就不怕了！
“来，我们飞低一点，再静止下来，看，金秋梨啊！好多啊，野生的……味道真甜啊……”踏雪瞧瞧地面，反正也不是很高，摔下去不会死，伤了的话身边还有个现成的医生啊！踏雪小心地走到魔毯边，发现魔毯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会倾斜，仍然平平稳稳地，就明白歌德为什么会那么嘲笑自己了。
踏雪不服气地在魔毯上嘭哒了几下，魔毯仍不动，就像是踏在平地般的感觉。
歌德看到踏雪的惊奇就给它一个暴栗子，“我是谁啊，独一无二的天才，要是怎么容易没有安全保障，我还混个屁啊……”
主人，你的形象啊……别骂粗口啊……踏雪园委屈够了后咬住在自己身边的金秋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歌德指挥魔毯上下飞舞，摘去了百分之八十的梨子就罢手离开，“踏雪啊，万事都要留一点后路啊，梨子要剩下一部分给过路的鸟和动物吃，明白吗？”
干我什么事啊，我只吃了五个，你就摘了那么多，教育我有什么用啊！虚伪的家伙！
“看，那一座山头有野生柿子耶，红红地好可爱啊！”歌德按住魔毯上的键，魔毯如他的愿就呜啦地飞过去了，可怜的踏雪的嘴巴还保持着张口的状态，它本来还想吃一口生津解口的金秋梨啊……
不速之客惊扰了两位正在敌对的狼豹。此时的狼和豹都竖起耳朵，弓着腰一看时机不对的话准备攻击或者逃。狼豹不远处有一头死去的小野猪。小野猪的喉咙一口被咬断，立即毙命，果然干净利索——原来是争夺食物啊！
歌德搔搔头，咧嘴笑到：“你们继续啊，我没有看见，我只想摘柿子的说。”话音刚落，魔毯又飞到柿子树上空，本来歌德想爬树滴！可惜下面附近是战场。城门失火，都会殃及池鱼，歌德可不想做无辜的炮灰。
歌德的不团结也不敌对的态度使狼豹将注意力拖回到对方的身上，他们之间的战火旺盛地燃烧起来。
狼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洁白的尖牙外露，四爪的指甲都伸出来抠在地面上，它身上有些伤口，估计是豹子的杰作。
豹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它盘踞在较高处，强而有力的尾巴高高竖起向示威的猫一样。千万可别小瞧了那尾巴，就那么拍在人的身上，不死也内伤，活生生的铁棍！豹子没有像狼一样露出凶狠的面色，只是全身做好防御工作，眼睛紧盯着狼的一举一动，他们已经打了一架，正在玩心理战术。
踏雪有些急躁不安，毕竟这两样动物是它的天敌。歌德感觉到了踏雪有些发抖，肌肉紧绷，王者之气不得不让它屈服。真是的，不是说它上过战场吗，都经历了生死了，怎么会那么害怕啊。
歌德抚摸着踏雪的头，感受踏雪头上的鬓毛，轻轻地将踏雪的头紧靠在自己的身上。踏雪闻到了歌德的独特药味，心里居然有所平静。平时的话，踏雪只要闻见歌德的气味就跑得大老远地，强烈反对主人的亲热，除非歌德去洗个澡。
歌德不停地操纵魔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魔毯上的小箩筐里面已经塞了大半的火红柿子。这种野生的柿子很小，跟板栗差不多，现在还是硬硬地，还要放几天才行。
此时的狼豹却还在玩你盯我我盯你的把戏，看热闹的歌德都觉得有些困乏了。什么时候开打啊，是不是还要放鞭炮人家才干啊……
歌德随意一扫，就看着野猪旁边一米处有一株植物，植物的叶子已经萧条了，可它结满了的果子像极了朝天椒，会不会它本身就是朝天椒啊。
歌德极其欣狂，不顾下面的危险局势，立即从魔毯上面跳下来跑向朝天椒。原本还彼此敌视的狼豹不约而同地盯着歌德，看见歌德向猎物跑去，他想争夺我们的粮食！这是动物的角度，它们开始团结合作一致对付歌德，快速疾向歌德准备战斗，却见歌德越过野猪本想那株恐怖的植物时，他们立马刹车静止下来，以见鬼的眼神盯着歌德的行为，表情露出恐怖的意思。
歌德在下一个朝天椒就感觉到了背后的不对劲，回头一瞧，那两只狼和豹的眼神露出恐怖的光芒，难道手中的朝天椒是一种有毒的植物吗？
歌德眨着好奇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狼和豹——可惜不同地物种没办法交流。
“不要碰那个炸弹！”歌德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声音。
“谁！谁在说话。”歌德提问，四处观察周围，除了植物和风声，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另有他人的存在。
“你能听懂我的话？”又有声音了。
“是啊，你是谁，你在哪里？”歌德提高警觉，能不被他察觉的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就在你面前！”
面前？就狼和豹而已，难道是狼或者豹在说话？太扯了吧……记得上次在古老森林的时候也有和狼交流的经验，难道我换了一个身体还会讲狼语？为什么魔法就不行了？
“你是狼？”
“当然是我，想不到你能过听懂我的话？你是训狼师？只有训狼师才能与我们交流。”
“干嘛我是训狼师才能和你交流啊，这是上天赋予我的特殊本领！”歌德翻了白眼，实在想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说朝天椒是炸弹，难道里面是机关？
歌德捏捏朝天椒，很容易捏扁，里面没有很大的压强，自然不会爆炸了。
“千万不要动那可怕的植物啊，它很恐怖地，它会发出强烈的气味，让我们感觉在火里烧一样的痛苦！因而叫火果。”狼警告着歌德，顾不得食物之争了。
“原来真是朝天椒啊，我不怕，我从小就是吃辣子长大的！”歌德满不在乎，动手扳开，想尝尝它的辣度。好久没吃辣椒了，除了上次在强盗窝里弄了一点。
狼和豹见阻止不了歌德，在歌德扳开的一瞬间，它们使出最大的本领离开，顾不得食物就窜逃了。
没等歌德嘲笑狼和豹的逃跑行为，一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和威压迎面而来，奇特的辣味充斥在鼻间，接着辣味越来越浓，歌德的眼泪也开始吧嗒吧嗒地滴下来，再接着全身的发痒，好像自己被踢进剁好了的辣椒堆里面。
太刺激啦，歌德闭上眼，扔下手中的朝天椒，踉跄地跑向魔毯，摸索着键盘，想找一条河或者溪跳进去。此时的歌德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十分火热，每一个毛孔都在喊：“好辣啊，他妈的，实在太辣了——”
歌德的身子每碰到任何东西就感觉有无数的针在扎自己，太痛苦了。歌德大口大口地喘气，实在受不住啦。
“啊——啊——”歌德的嚎叫传遍了山坡，惊起动物无数。
靠！好痛苦啊，跟上次凯妮变成歌德时一样的痛苦，难道又要穿越时空了么？歌德两眼的泪水如泉般踊出来，凸出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筋骨也暴露了出来，口水肆意横流，面色扭曲，衣冠不整，整个身体呈奇特的扭曲状态。痛苦让个的熬受不住就满地打滚，可每打一个滚，触地的部分如受了烙刑，火热——火热——皮肤在燃烧吗？天空是红的了？傍晚了吗？
身上的衣服此时也变成刀一样不停地刮着自己的血肉，简直是在受刑，不，比受刑还痛苦。冒出来的汗水也跟硫酸似的，不断腐蚀自己的皮肤。黏湿的头发贴在歌德脸面，如同黑爪一样镶入歌德的大脑。如果背景换成黑夜的话，这百分百是魔鬼出狱的状况。
歌德想脱下衣服，可手一碰衣服，如同自己在摸烧红了的炭，我……歌德控制着自己唯一的一丝清晰意识，从空间戒指拿出一包麻醉药。
歌德的手抖抖索索打开用纸包着的迷药，往自己的脸上一撒，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千年时光飞梭而过，难道我又穿越了吗？那该死的狼干嘛不解释清楚啊。好累，刚跑完马拉松也不过如此。
歌德迷迷糊糊睁开眼，天亮了？上面是什么东西，方方块块地？魔毯？！歌德的意识立即恢复过来，起身一看，原来下雨了，踏雪也机灵，将魔毯拉到他的上方遮雨，不对——
为什么我的背部很痛，而其他的地方只是很累？歌德艰难地起身一看，痛苦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歌德就感觉到了踏雪从左边赶过来的蹄声。身边靠着柿子树，头上便是房间大小魔毯。
踏雪飞奔而来，伴着青草的气息。踏雪见到恢复过来的歌德十分高兴，不住的舔着歌德的脸，包括鼻子、眼睛、嘴巴都舔得干干净净。“踏雪谢谢你啊，不然我会被淋湿感冒，呵呵……”歌德无力地说着，“不过，你还是很笨，你完全可以让魔毯过来遮住我嘛！”
“笨主人，当时你躺的地方是洼地，你想泡在水里面吗？”踏雪哧鼻。
“你会说话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主人……恭喜你，你能听懂我们的话，而且我也能听懂你的话耶……”踏雪格外开心，主人能喝自己好好交流，也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给主人知道了。
“唉……真倒霉，我晕了多久？”
“一夜！你晕了整整一夜！”
“哦。”
通过交流，歌德知道踏雪一见自己的情况不妙的时候，又感觉到了奇特的气压，就凭借着动物的本能飞奔离开。
踏雪，踏雪，当时以闪电般的速度——也是它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五千米以外才稍微感觉有所放松。后来，踏雪一直在那里徘徊。踏雪当时看到许多的动物在那气势的包围下挣扎抽搐吐白沫落在地上，树木也纷纷凋谢，无精打采的，许多过路的鸟儿和禽兽老远就逃开了。要不是到了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将那气味释稀，又把那恐怖的朝天椒给冲走，踏雪还只能在外面游荡。
踏雪跑到歌德的身边时，发现歌德泡在水坑里头。踏雪赶紧叫唤歌德起来，可惜他没有任何反应。踏雪将耳朵凑近歌德的鼻端，还有呼吸！无奈，踏雪只好咬住歌德的衣下摆，往魔毯的下方拖。难怪自己的背部很痛啊，原来是被拖伤的。
遗憾的是踏雪不会操纵魔毯，不然的话它可以把歌德带入人的世界求救。
已经经过雨水的洗礼了，周围的树木又有精打彩的了，两个太阳一如既往地从东方升起。
歌德趴在魔毯上，虽然魔毯很湿，但没有办法了。歌德找了一个较为宽广的地方，让踏雪踏平那里的杂草，惊起杂草的原住民不满，到处飞舞，最后还是被赶到其他的地方活动。从个人空间拿出现成的三角防水帐篷，里面的东西都好好地摆着，不用重新折叠铺开。帐篷的空间不大，高一米六，宽一米五，长两米。
歌德拿出剪刀，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剪开撕干净，再拿出圣水浇在背部消毒，请踏雪用舌头清除干净自己背上的污秽，然后再启动治疗魔法卷轴“大地回春”。
魔法一施完，歌德就更累了，魔法刺激伤口附近的细胞快速愈合，是非常消耗身上的营养。歌德钻进帐篷，手一抖，空手就凭空出现了一碗热汤，床上书桌上摆了一碗瘦肉粥。
睡饱吃好后，歌德就打起了精神，又生龙活虎出现在大众面前。风声、流水声，还有动物在草丛里活动的声音……许许多多细小的声音都钻进歌德的耳朵里。
歌德闭上眼，感受着生命的重生，远处有一个湖泊啊，湖泊边上有几只漂亮的白鹤，湖水里有活泼的鱼儿……我感觉了昆虫在地面爬动的声音……蛇捕食的声音……虫吃树叶的声音……某地有两只雄性狐狸争食搏斗的声音……
咦？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好像……
记起来了，那是自己是凯妮的时候，是在开通意识之眼感受周围环境的状况。难道自己的魔法恢复了？
魔咒一念，身体——仍然没有反应啊。不过，能够恢复人的第六感，真好啊！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危险的状况了。以后的路程就不用担心强盗土匪了。
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不到一个火果就将自己折磨到如此田地，但能够收获到第六感的开通，也是好事。火果，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呢，怎么样也要收集起来，以备他用。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意识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