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候补女神》星星知我心

44、农家生活（下）

　　歌德前所未闻的医疗法子在不大的村子里很快传开了。许多人见着惊奇，也渐渐地请歌德帮他们看病。

　　歌德没指望农民能拿出多少医疗费来孝敬医生，这里不是地球啊，动则就是：一人生病，全家跌入贫民户。歌德让大家来几个乡野菜等玩意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于是，歌德的院子跑着十几只吃不完的鸡鸭，池塘里也放着几条渔夫送的肥鱼，还有一只可爱刚生出来不久的小黑狗，被取名黑豆。

　　黑豆眼睛小小圆溜溜的，肥肥的身子偏偏喜欢追着满院子的鸡鸭跑，不拔下几根毛誓不罢休的样子。逐渐地演变成——公鸡母鸡们被逼上晒药材的架子上，把药材撒得乱七八糟；鸭子则赶进池塘里避难。

　　黑豆也很有本事，见自己个子太小又不会飞，爪子也不锋利，反正够不着公鸡母鸡们，就干脆把晒药的架子费力撞到继续追赶；黑豆也会游水，能趁着鸭子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咬住鸭子的屁股，鸭子奋力挣脱后总得掉几根毛落在黑豆的嘴里。整个院子正所谓——鸡飞狗跳！

　　一开始，歌德觉得很有趣，就放任黑豆在院子里称王称霸。公鸡母鸡们受不了惊吓，它要下蛋啊。最后它们发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歌德的房间，因为房门有门槛，黑豆过不去，这对公鸡母鸡们来说不是个大问题，扑腾两下趁着歌德出门的时候从门口或者窗户钻进歌德的房间。公鸡母鸡们们一致认为歌德的床最暖和，个个都跑到那里下蛋，有的把被子里头的棉絮叼出来垫窝，床上的棉絮和公鸡母鸡们的羽毛一片混乱啊……没被拴着绳子的踏雪也高兴地看着这一混乱的场面，时不时嘶鸣两声表示自己的痛快！

　　等下午歌德回来啦，公鸡母鸡们们也识趣地站在旁边等候主人的发落，为什么不逃走？因为黑豆还守在外面呢！歌德一看满床的混乱，和旁边用眼巴巴眼神看着他的公鸡母鸡们，再瞧瞧守候在门口的黑豆和凑热闹的踏雪，他觉得很有必要立家规了，虽然成员是动物，可上帝不是说了么？众生平等！

　　歌德任命地搭建了一个简易帐篷，将鸡鸭统统赶进去，墙头还放了一个装着破旧衣服的箩筐，方便公鸡母鸡下蛋，黑豆再有什么本事也飞不上去骚扰下蛋的公鸡母鸡了。歌德还在院门修了一个木板狗屋，把黑豆喜得一天到晚围着新屋打转，还十分讨厌除主人以外的人或动物靠近它的屋子，再适合不过守屋了！

　　或许这些家畜知道团结就是力量的真理，备受压迫的鸡鸭联手反抗黑豆的暴行——

　　某天，黑豆追着一直想迫不及待生蛋的公鸡，把鸡家惹火了，狗急都会跳墙呢，公鸡呼唤他的伴侣，结果一只长得特结实的母鸡从邻居家飞跃围墙进入歌德的地盘。哇塞，整个鸡毛都竖起来啦。从来不被这样对待过的黑豆心里自然不痛快了，就冲着母鸡龇牙咧嘴，目露凶光。

　　看热闹不止是人类的天性，动物也有。院子里的敌对场面吸引了众多动物参观，个个都找黄金位置免费看戏，交头接耳，包括池塘的鱼不时跳两下看看局面；踏雪也兴奋地扫扫尾巴，眨着好奇和热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场面的局势。

　　母鸡火气更大了，刨刨地下的土，张开翅膀开始空袭，在黑豆的背部狠狠地抓了几爪。更为灵活的母鸡躲过黑豆的狗爪，还专盯着黑豆的小豆眼啄。讨不着好处的黑豆自然大声叫唤了几声就灰溜溜地躲在狗屋里安慰自己的受伤心灵。这是它狗生（狗生，相对于人类的人生，呵呵……）的第一次挫折啊。

　　得胜的母鸡高兴地“咕咕”几声就跑到那只公鸡旁边炫耀去了。其他看戏的观众也纷纷报以热烈的啼声。“哦哦——哦哦——”“嘎嘎嘎——”“唧唧——”甚至水里头也有鱼儿冒出几串泡儿添热闹。踏雪摇头晃脑，在叹息：哺乳动物输给了鸟类，太丢脸了……于是就趴在凉呼呼的地面消暑补眠。

　　打从那守护爱情的母鸡战胜狗儿的消息很快从动物界传开了，许多自认为强壮的鸡也开始纷纷挑战村子里头的狗，以博取心仪对象的欢心。直到后来，鸡挑战狗来求欢既然成了当地的特色，当地动物界的风俗……

　　打那以后，村子里头的狗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时不时会看见许多蹲在墙头的鸡对自己虎视眈眈，还有鸡来攻击自己，一只啄眼，一只啄腿，一只啄背，一只啄身等，煞是热闹的很，鸡毛和狗毛，还有黄土在太阳的照射下沸腾起来。将狗折腾得逃之夭夭后，鸡们也不约而同地找个地方休息，打架是累人的活啊。

　　村子里头的人也觉得十分有趣，小孩也喜欢在旁边搬着小板凳看他们干架，打赢了的鸡会获得小孩故意漏下的饭粒；打赢了的狗就会被小孩指责以大欺小。真是冤啊……

　　狗们恼火了，在某天召集全村的狗到村头去开会。黑豆自然不会将丢脸的事情告诉其它的狗，它还想在狗界里头混呢。讨论了半天，大家也没得出什么真相，彼此约定出门的时候找伴去玩。鸡们还不至于胆大到在主人院里挑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吧，关系太闹僵了也不好。

　　日子久了，狗也烦了，就开始主动反击，将几只不长眼的鸡咬成重伤后，村子的鸡也就安分了一些，有的鸡见了狗就躲得远远的。唯有勇敢不怕死特灵活的鸡还在折腾……

　　不知情的人们鸡狗“和平”相处后，也不管着这些动物继续上工忙农事。在他们背后，鸡狗仍然还在热闹的折腾，不时有动物们聚在一起讨论，包括牛羊猪啊什么的，不同种类的动物真是，忙啊……

　　晚霞映天，劳作了一天的歌德捏捏自己的肩膀，逗逗黑豆，在院子里的茅亭的桌子上摆着几碟简单的菜。歌德正吃着呢，就看见几只鸡小心翼翼地围着自己，伸长脖子去挑那些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饭粒。

　　歌德心眼一起，双腿跨开，故意撒下很多饭粒。有的鸡禁不住诱惑，就一边靠近歌德的脚边，一边抬头看歌德的表情。它见歌德只关注自己的碗，就慢慢胆大起来了，一点一点向饭粒最多的地方走去。

　　最后，有好几只鸡围着歌德的脚，将饭粒啄干净后便仰头等待歌德不断地掉饭。歌德又撒下一些，见脚头有四只鸡后，猛地将腿合拢起来，脚中就被夹着一只倒霉的鸡。那只鸡拼命挣扎也摆脱不了歌德的控制，只能干叫救助。正在外头玩耍的某鸡听见后，赶紧跑进来一看，是它的主人，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歌德玩够了后，将脚放开，那只鸡向火箭似的，咯咯地冲向远处，心有余悸啊。那只外头的鸡火速上去安慰受惊的鸡。

　　歌德老调重弹，又将饭粒洒在地上，有些不知情的鸡果然又凑上来，腿一夹……

　　玩得差不多了，歌德收拾好饭碗，费九牛二虎之力将鸡鸭统统赶回窝里。真是麻烦啊，得找了仆人帮忙啊，哪天去城市的时候买一两个奴隶才好，自由人终究还有有些懒散的。

　　唉，到了这里，居然能适应了这些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真是可悲啊，红旗下教导的大好青年就这样被同化了，不过起码自己从不虐待奴隶和随意侮辱他人。想到这里歌德也有点心安理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力量去改变世界，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演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历程，现在也没有必要提前进行社会改革。凡事从小事做起嘛。

　　啊呀！又踩到鸡屎了，时运不济啊！歌德唉声叹气，只有拿着竹扫把任劳任怨地打扫庭院的鸡屎鸭屎。唉……农民的生活确实不容易啊，我要帮手啊，歌德仰天长啸。

　　第二天，是镇上赶集的日子。歌德锁好院门，托黑豆管家，就带着踏雪去集市卖点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路过的奴隶队伍或者招聘几个保姆之类的。

　　幸亏有匹好马，一般村里人去赶集的话，用的多是牛车和驴子。在村子里，歌德有匹马好比现在人有辆劳斯莱斯。

　　歌德是最后一个出发的，他快马加鞭地就超过了许多先行的村民，并在在村民羡慕的眼光骑着踏雪而去。

　　“嘿，苏珊，你这么瞧着人家的背景，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苏珊的闺中密友洛美正坐着驴车上和苏珊说话。

　　“那当然，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谁不喜欢啊，我看他也应该快成年的样子，可总不见他和其他女孩子有密切的交往，真是奇怪呢？”苏珊念念不舍地看着远去的绝尘。

　　洛美托着下巴沉思：“是啊，真是奇怪的人呢，不过他很有钱呢，整个院子都用石板铺着，又有漂亮的马，还有一身的治病本领，养那么几个女人也是没有问题呢？……听说了没有啊……我爸妈说他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待不了多久又要走，真是可惜啊……如果嫁给他多好啊，不知是谁有福气？”

　　“你还妄图嫁给他啊，我听妈说了，那人不是一般的人，虽然他待人十分和善，可他骨子里有着贵族的气质，说话也彬彬有礼地，一看就是有良好教养的人，说不定是某家族游历的少爷。我妈还劝我说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再怎么样，我也只有做侍妾的份儿……”

　　“哈哈……你就想到这里啦，真不害燥！”洛美打趣。

　　“谁家的少女不怀春，谁家的少年不钟情啊。”

　　“好有哲理的话啊，这肯定不是你说的！”

　　“是歌德说的，他是在和其他男孩子谈到爱情的时候，我正巧过路就听见了。”

　　“谁家少年不钟情？哦——”洛美神秘兮兮地靠近苏珊，“就好比你那青梅竹马全村最帅的帅哥的卡布诺……”

　　“哼，别提到他，那个人胆子那么小，总不愿意为我去采那悬崖峭壁的爱情花……这样没担当的人还想要我嫁给他？呸！嫁给我还差不多！”

　　“(*^__^*)……嘻嘻……”

　　歌德牵着马四处闲逛，不时躲过迎面而来的货物和板车。

　　“快来看啊，很漂亮的珍珠项链和玛瑙手镯啊……漂亮的弟弟妹妹都过来瞧一瞧啊……”

　　“新鲜的萝卜白菜啊，快来买啊……”

　　“又香又甜的粥哦，五分币一碗啊……”

　　“漂亮的胭脂嘞，快卖完了，赶紧买啊……”

　　“本店新开张，希望大家来捧场啊——”

　　“新鲜的水果啊，李子——桃子啊——”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看那些商贩们的嗓子喊的比唱的好听。歌德四处打转，看到什么稀奇有趣的东西就上前摸摸——包括大米。街道的某一排全是卖大米的，歌德敲着白花花的米，就将手伸进去，尽可能地插深，享受着玩米的乐趣。哪知老板便板着脸不高兴了：“小伙子，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的香米是最好的啊，里面绝不掺任何杂质，你也别费劲在那里面插来插去了，我在这里都卖了几十年了，出了什么毛病，尽管来找我，这可是刚上市的好大米啊……”

　　知道老板误会了，歌德没有辩解，总比他知道真相要好吧。

　　“既然这样，我也不掩着了，多少钱一千克？”

　　“这个是最好的香米就要五铜板一千克！”

　　埃塞，就相当于二块五一斤米啊，这么贵？老板看着歌德面露难色，忙补上：“你可先别嫌贵啊，你看看，这些米晶晶亮，闻者还有香味呢！”

　　确实，反正自己也是大佬，兜里有着几个银币呢！别太为难那些辛苦操作的农民啦。歌德要了一袋就安置在马背上，惹得踏雪老大不高兴。它扑着响鼻，斜眼藐视歌德，尽会让自己干这些低等活的主人！

　　你以为我会自己挑这袋米吗？歌德也报以同样的眼神。完了后，还拍拍踏雪的屁屁，说要去马车行打造马车。

　　将手中的设计图交给某一车行，小徒大吃一惊，就让老板出来招待贵客。

　　老板揭开帘布，笑呵呵上前，殷勤招待歌德，拿着设计图不停地问歌德。歌德在讲解，老板不时发出赞叹声。歌德奸笑着：“这些想必你都知道了吧，能什么时候打造出来啊，我暂时不急，起码一个月后我就要上来收货啦。”

　　“放心，歌德先生，小的我再怎么样也要先打造你的马车……歌德先生……”老板有点吞吞吐吐。

　　“你想买这幅设计图？”歌德一针见血。

　　“是啊，你说对了，这图你愿意卖吗？多少钱你开个价！”老板倒也是很精明的家伙。

　　“老板，我是我爱瞒你，这可是全大陆独一无二的设计图啊，这么与众不同啊，看看，你们的马车都是开在侧部，我的马车门就开在前面，而且比你们的马车多了防震的功能，这笔生意，你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写封信给你们的能管事的老板吧，叫他到瑞奇村来找我吧。打听一下我就能够找到我了。”

　　说罢，歌德就离开。身后的老板却还在郁闷，他怎么知道幕后老板啊？

　　其实歌德发现这个秘密是很偶然的原因，在土匪窝里时，歌德曾经看到许多劫来的马车轮子都有盛德的英文单词就知道盛德肯定是本国最有影响力的马行。而在这家马行虽然不是标着盛德的牌子，可它的花纹隐约是SD的造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盛德是怕生意做大引起王室的戒备和打压，干脆化整为零。

　　“踏雪啊，你别别扭啊，我以后会让你拉全世界第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

　　晕！我要上战场，我不要当拉夫啊，胸无大志的主人，怎么偏偏我摊上了呢，看我好欺负吗？（恭喜你有这等觉悟了，确实啊，你是最好欺负的马在军队里。）

　　“要不要麦芽糖啊？”歌德拿着一包麦芽糖在踏雪面前照摇。

　　这个主人还是好的，他经常给我麦芽糖吃，军队里只有要打仗的时候才给哦，主人你太棒了……

　　真是一匹没有节操的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