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举成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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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休息好后的歌德嘴里叼着甜津草，摇头晃脑地伴着驴子的步骤。甜津草是这里特色品种，外表像是普通的狗尾巴草一样，但没有狗尾巴的花，只是开着黄色的小花，它的细细的茎部和肥大的根特别甜，是当地的甜糖来源。
“当——”地一声，把正在欣赏驴后风景的歌德吓一跳，不会碰上贼了吧。
驴转过林子的一个角。歌德就看见有一个长长的队伍，原来是送葬的队伍。前方有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麻衣，手敲锣，嘴里喊着：“亡者返天，生者回避——”
莎宾娜大陆的人对死者尤为尊敬地。哪怕是仇家关系的人，例如张三和李四有着不可协调的矛盾。某天，张三死了，李四在张三死后的九九八十一天内不能找张三家人的麻烦。传说人死后，刚死的鬼魂具有较强的法力可以在人间呆在八十一天，查看一下家人的情况以及保护家人不受其他鬼或人的伤害。李四要是找张三家人的麻烦，会被成鬼的张三来陷害，他只能呆在自己的家里，接受祖先的庇佑。
抱着少惹新鬼的心理，活着的人都十分避讳送葬队伍。哪怕是权贵人家在马路上都要给贫穷死者送葬队伍让路。
歌德还是懂得这一习俗滴，这和中国的习俗有点类似啊。歌德躲在路旁边，让送葬队伍先过路。
队伍里有人不停地撒白色纸钱，意思要其他的孤魂野鬼给新死鬼让路，别冲了新鬼。歌德还是有点好奇，来了莎宾娜大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过送葬队伍呢。（你以为是玩啊？）
盖着白布的棺材从歌德的面前过，歌德看见棺材下方的白布被染上鲜红的血液。人死了，血不是凝固就是淤血了，怎么还会是那么鲜红啊？难道人还没有死，就被那些稀里糊涂的家人拉去埋了么？
歌德急忙跳下驴背，赶上前进的队伍，挥手喊道：“喂……喂……前面的队伍停一下啊……”
这下，全队伍的人都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冒冒失失地跑过来。
“你们怎么这般糊涂，人还没有死，你们怎么就把他放进棺材了？”歌德赶上前面哭得最伤的男子。
“唉，我知道了，里面躺着就是我的妻子，她难产已经两天了，接生婆说她没有救了，请了牧师也不管用，说是只能准备后事了……我现在也没有法子了，只好把她放进棺材赶回她的娘家，和她的父母告别后再埋了……”男子哭天抢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得已。其他的人听了也只有叹息，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
“唉咳，你暂时别急，我还是懂得一点医术地，你先开棺，让我替你妻子看看吧，没有救那也算了，万一有救也是好事啊。”歌德劝道。
那男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喊大家放下棺材。揭开棺材一看，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歌德用手去探那孕妇的鼻息，十分细微，危险啊。再用手把脉，还有微薄的跳动。
歌德把头凑近孕妇的肚子，微约能听见里面胎儿的心跳。幸好他们曾经请了牧师，牧师也帮孕妇作法，给孕妇添了些力气，没有让孕妇马上死掉。
“大哥，这妇人还有救 ，我就是差了针，给我细长的银针就有救了。”歌德回头对男子说到。
“细长的银针？哪里寻啊。”男子开始听见能救就开心不得了，一听到要细长银针就发愁了，这郊荒野外的，哪里寻针去？只有抬棺返回，让手脚快的人先去匠铺打根银针了。
“巧了，我正好买了一捆细长的针，准备给自己的女儿缝喜服用，中不？”有一抬棺的老头从衣兜里拿出一块布，摊开一看，各式各样的针都有，虽然是铁针，总比没有的好啊。
歌德挑出最细长的针，在火上烤了一会，仔细摸摸孕妇的肚皮，准备找穴位下手。
周围的人都睁大眼睛瞧，不知这针有怎么治疗法。这可是稀奇事儿。
歌德把白布盖在棺材上，再让大伙儿围成一圈防止孕妇受风。
给孕妇口里含了一片人参，摸准位子了，歌德手疾脚快扎上一针，再慢慢碾转，而又飞快缩手。见那孕妇的肚子动了动，很快瘪了下去。歌德忙用男子脱下的干净里衣抱住刚出生的婴儿——男孩，丑得跟猴子似的。
众人哗然。真神了！可婴儿怎么不哭啊？
歌德提着小孩的脚，用手狠狠拍了婴儿的屁股，骂道：“你这不听话的小冤家，呆在妈眯的的肚子里十个月也就够了，叫你不出来，差点害死你妈妈和你自己，知道不？”
“呜哇……”婴儿响亮的声音传出来，大家欢呼。让兴奋无比、手脚无措的父亲抱住婴儿，歌德继续处理下面的事。将胎盘处理干净后，此时的孕妇也清醒回过神来。
“夫人，恭喜你啊，生了一个可爱的麟儿，他在爸爸的怀抱你呢。你先歇会儿别动。”
妇人点点头，躺着休息。大家继续盖上棺材，没封死，给孕妇透气。大伙儿高高兴兴返回城镇，对歌德的神奇医术赞不绝口。
“哪里，不用客气了。是那调皮的小孩呆在妈妈的肚子里硬是不肯出来，造成孕妇难产。我只是用针将小孩的脚板扎了一针。婴孩怕痛，脚一缩一蹬，就把自己给蹬出来啦。”
大家十分惊奇，父亲也撩开抱着婴孩小脚的布，果然，脚板上有一个红点，是针扎后的痕迹。这下，大家对歌德的崇拜和敬意更是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歌德也趁热打铁，说自己是医生，不是巫医。旁人也纷纷称颂歌德，管歌德是医生还是巫医，能治好人就行，尤其歌德还就了两条命，铁钉钉的事实摆在那里呢。
返回的棺材让镇子里的人吓一跳，听到那家媳妇被救活了，还平安剩下白胖胖的娃儿。谁都好奇，纷纷到那男子家贺喜和图热闹。
原来被救的人家是当地的一位较有钱商人，男子是凌家大少爷。公公婆婆一扫前天的痛苦和伤心，抱住来之不易的宝贝孙子逗个不停。
凌老爷子硬是留下歌德，付了十金币的诊费后，还请他留下来参加小孩的满月酒。既然歌德救了他们一家，就是要他们的贵人，凌府留下歌德除了报恩以外，还希望歌德的福气能保佑小孩平安长大。真是对他们的习俗无语。暂时还没有安身之处，倒不如留下来歇脚也好。
歌德不禁回忆起中国古代名医——孙思邈，他的治疗手法和自己差不多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凌府请来了一位神医的消息立即在小镇传开。许多人都送帖拜访凌府希望能见到歌德，请他治治家人或自己的病。歌德也不愿意闲着，乐意跟病人在一起。
凌府见状，就在凌府不远处买下店铺，给歌德医治专用。
来看病的人都是一些请了牧师也不管用的大大小小的毛病，什么久咳不治，小儿惊风之类的。经过以前的摸索和现在的实习，歌德发现魔法最大功效在于治疗外伤和内伤，什么皮开肉绽之类的，具有十分的功效，说穿了，就是魔法的复原功能。可魔法在中毒、先天不足、精神方面就起不了大作用，往往都是请巫医或者占卦师。巫医优劣难分，能治好这个人就能治死那个人；占卦师就是通过占卦的方式，预测可以治疗病的东西，倒也是很大的效果。可是占卦师在预测到可以医病的东西后却不知怎么使用，乱七八糟开一同药方害了不少的人。有经验的占卦师都被贵族请了去做家庭医生，民间传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占卦师了。
以前，凯妮都以为占卦师是预测未来的魔法师，一打听到不是魔法师的行业，又听说预测只有接近或者到达魔法圣者的高级魔法师才能办到，就对占卦师不感兴趣了，再加上华本家族很少有人生病，对占卦师也一无所知了。
某天，歌德正在画药方，没办法，他们说的药名歌德不认识，歌德说的药名魔药店也不认识。歌德只好辛辛苦苦自己操劳，画上药物并标注药物的特点和功效，还请贫穷病人多采集药物，好拿有一部分药物交给歌德充医费用。
某位魔法师十分感谢歌德的妙手回春，医好自己的香港脚，就应歌德的要求，给了他一个朴素的空间袋作医疗费，虽然内存只有一间房子的大小，比自己的个人空间要小很多，但总比没有的好啊。歌德哪里知道这样的戒指在市场上要500个金币，得了便宜还卖乖！
歌德还在店门口贴图画，标注药物名和各项要求，请樵夫和猎人收集这些药物，好付钱回收这些药物。樵夫和猎人经常上山，自然比旁人见识要多。许多老实巴交的农民趁着现在还不是农忙的时候都上山帮忙采集药物，渐渐地大家都认识些药物了。
歌德有个习惯：只允许病人前来求医，而自己却懒得动身，守在店铺忙来忙去。哪怕是那些有权优势的人也得遵守这条规矩；否则不干啊，那些病人哪里禁得起这等危险啊。
“医生，医生，这里有病人。”凌府派来帮忙的一个小厮在门口喊道。歌德忙从内室走出来，一看，有一位猎人打扮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孩，旁边跟着一位气色较好的男子，估计是她的正夫。
“是歌德神医么？”猎人有些迟疑看着歌德，这么年轻，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啊。
旁边侍候的小厮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不相信神医呢，他可治好了自己母亲的咳嗽病啊，“那当然了，尿泡个大无斤两，秤砣虽小重千斤。我家的先生若没本事，自然不会在这里开店铺了。”
“你还不快去给客人上茶。请问，你们谁来看病啊。”歌德把小厮安排下去。
听到歌德的有力的话语，猎人明白面前的年轻人是个管事的，忙回答：“是我的正夫。你看，这是我的小孩三个月了，他非要吃父亲的奶，其他的牛奶、羊奶吃了就吐，粥也不肯吃……”
“那就让你正夫喂奶就行了啊。”送上了茶的小厮在旁边插嘴。你不是说废话么？
“正就是麻烦处，我正夫一向少乳，不知怎么回事，几天前居然不产奶了，我给他喝了许多补身的鹿血都没有效果，而我们又请不起奶妈，独住山上，周围也没有帮衬，只好拜托你了，能不能治好正夫？”
歌德一向喜欢小孩，就接过小孩仔细打量，虎头虎脑的女孩儿，饿了那么几天，手脚还那么有劲，还打了个阿欠，眨着饿哭的红红小眼睛，看了歌德一眼就撇开眼睛看起自己的父亲的胸部来。可怜的小孩没奶喝啊！
原来是产后乳少的问题。一般有钱的人家请奶妈喂，普通少乳的人家就用牛奶和羊奶或者粥来代替，可这爱刁口的婴孩可为难了这对夫妇了。
歌德心中早有数，就编了一首诗：“产后乳少听吾言，山甲留行不用煎。研细为末甜酒服，畅通乳道为井泉。”
“穿山甲，就是用它的尾部甲片，全年均可捕捉，捕捉后杀死置沸水中略烫，取下鳞片，洗净，晒干；再用王不留行，也就是金盏银台，禁宫花，不清楚，可以看看外面的药物图，就知道了。可惜我这里没有货，你只能自己摘采了。”歌德见其生活也不宽裕，就没有收他们的诊金，说要答谢的话，不如帮他采集一些药材。
镇里的人对药材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尤其是补身的药材：鹿茸、人参、阿胶、何首乌、龟甲之类的东西。镇里的魔药店也开始向大众征收这些平时不受人类欢迎的药草。
过了几个星期，那位猎人又来了，不过，这次她是带着一大车的药材来了。许多都是比较珍贵的药材，人参、鹿茸、洋参、何首乌、熊掌、狼骨之类的东西。猎人还不好意思地说她经常打猎，以前倒是浪费了不少的好药材，光是鹿角狼骨就有一大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在地球，有一些东西想吃还得偷偷摸摸地吃啊。歌德见其也不容易，硬是付了8金币，喜得猎人行了个谢礼，高高兴兴地到集上买其他的生活用品。打猎和采集药材成了那猎人的主要行业了。
想不到这里的人也有着可持续发展的观点啊，在繁衍季节是禁止上山的。歌德就不用担心这些药材会不会被人们采光灭绝。
魔药店的老板是个精灵的家伙，他收集了歌德治病的各种方子保存下来，将采集到的药材往大城市里推销。歌德所定义的药材名字慢慢地被同行业的人们所知。而且这些简要的治病和补身方子被传开来。人人都想长命，尤其是相对其他人寿命较短的魔法师，个个打听到这些秘方自己也就慢慢调养起来。可惜再远一点的地方，人们就不太相信这些话了。
喝了小孩满月酒后的两个月，歌德渐渐察觉到凌府想请自己做府内的专用医生。立志要发扬医学的歌德怎么可能会偏安一隅呢。于是他打着包袱，骑着暗地里买来的强壮马趁着夜黑离开了。
果然，他走后的第二天，凌府和镇里的一些权贵派人围住歌德平时安歇的店铺。店铺除了帮忙打下手的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他们扼腕叹息，怪自己行动太慢，未能留住神医去给城里的某位子爵治病，失去了巴结的好机会啊。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一举成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