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公子，久仰大名》贩卖糖果

3、第3章 打草惊蛇

　　更有小道消息传出崔习曾被人撞见过寻花问柳、隐秘受贿等等诸事，明嘲暗讽更是接踵而至。
　　再说这抄府之事本应由大理寺监管，但前几天恰逢有人在长安城内发现飞盗奇穷的踪迹，大理寺忙着受理之前的案件和飞盗穷奇之事，便上奏将崔习满门抄家监管一事交予刑部。
　　然而搜出这一笔黄金本就令人意外，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不过一夜，这批黄金竟离奇失踪，大理寺无奈只好再次出动，以最快速度搜了方圆数里地却怎样也没有找到这批黄金。众人皆以为又是这飞盗穷奇下手而大理寺卿庄毅焦头烂额之时，看热闹的洛京忽然举了手。
　　“大人，我有发现”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名年少清朗的声音。众人看去，正是那以混混头子闻名的左相之子洛京。
　　庄毅确是有点不信这平日里捣蛋第一名的混混头子，小心翼翼的疑惑着问：“你小子有什么发现？”
　　洛京颇有自信的走向前来同庄毅说道：“我问过这附近居民，他们并未听到很大响动，还请大人准许我作进一步的检查。”
　　正当庄毅犹豫的时候，四周传来一片不赞同之声。

　　“什么，洛京那小子去那不是去帮忙而是要去捣乱的吧。”一位平日里“饱受欺凌”的富家小公子说到。
　　立刻有其他与洛京敌对的人响应道：“就是就是，让他去还不如让我去呢。“然后这人忽然拔高音量，”大人，他都可以的话，那我也可以！”他既然敢这样喊，就拿准了庄大人不会同他们这些富家公子计较。毕竟当官的都愿意少一事算一事。
　　但是庄大人不会，不代表没人会啊。
　　下面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窃窃私语，甚至连同庄大人身边两名心腹都皱了眉头，上前要对庄大人说两句的时候。
　　洛京站在人群中笑了笑，右手中装饰用的折扇朝左手心拍了两拍。转头看向最开始说话的两个人：“好，既然这两位仁兄想要先一步为大人分忧的话，那洛某人便将机会先给这两位仁兄吧。”
　　那两人没料到洛京会如此直白的准对他们，震惊之后脸迅速红了起来，缩进人群里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此，洛京冷笑着对一群看热闹的人：“首先，我只是给大人提供一些我所观察到的破案线索，关于大人采不采纳不是你们所决定的；其次，我想要做一些简单的调查也只是想要帮助大人尽快破案；最后，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妨碍公务进度，轻则被训诫，重则要享受一些牢狱之苦，想必在场的各位不想去体验一把吧。”
　　庄毅暗暗对洛京欣赏起来，这小子说的简直句句在理，让人没有理由反驳，连要准备上前劝阻庄大人的两位心腹听了都各自退了回去。
　　最开始说话的那两位公子瞬间脸都气紫了，想跟洛京作对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在口舌之争上赢过洛京也就罢了，这次还被威胁要进监狱。进监牢他们倒是并不害怕，他们害怕的是回家之后接受来自各自老父亲封建主义爱的教育，那样的魔鬼滋味并不是他们想要尝试的。
　　得到庄大人准许以后，洛京检查了当天进出人员之后，让今晚负责值班的二十名侍卫出来，慢慢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心中断定作案时间在今天晚上，并且贼人就出在自己人中；随后又检查了那些被用来代替万两黄金的廉价金银珠宝，断定那万两黄金还在这一堆被抄出来的财物之中。
　　随即对庄毅大人抱拳微施一礼“大人，那批黄金未曾丢失。”
　　众人觉得有点疯魔，随即有人嗤之以鼻“你不会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准备碰运气看看这里还会不会有其他搜出来的几百两黄金来凑凑数吧。”
　　“哈哈哈哈哈哈那这小子怕是要失望了，这崔家根本就没有多出来的几百两喽。”
　　洛京对此不置一词，只对庄毅说：“大人派人找找便是，就在这些封箱之中。”
　　庄毅将信将疑，还是令人将这些封箱一一打开，然而打开到后面几个箱子的时候，里面金灿灿的黄金差点闪瞎人的眼睛。
　　众人下巴落地！！！
　　随后洛京更是从那几名侍卫中点了五名出来，扬言这就是偷换黄金之人。
　　众人又疯求了。。。

　　庄毅事后问道洛京，洛京是这样回的：“这批黄金最开始时用的普通箱子，但是在抄家之时却都被放在了官箱之中，官箱由特制的香檀木制作，仔细闻的话会有淡淡香气，而夜晚守夜之人并未听到大响动，仿制官箱的话可仿制外观但是味道不可仿制，就证明官箱还是同一批，只是贼人趁夜色一批不好的金银珠宝与万两黄金换了地方，所以断定真正的黄金箱子还在这一队马车中，而又从当时值班的侍卫身上的气味轻重，刚接触了官箱的人身上味道自然重些，从而找到了偷换黄金之人，破获了这起离奇的黄金失踪案。”
　　庄毅点点头，对洛京这种不显山露水的分析更加赞赏了。却又有点不理解这左相之子即在乎虚名的话，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会落得这样的名声，若他不在乎虚名，今日为何要站出来帮助自己破案呢？
　　庄毅拍了拍洛京的肩膀，给了一记赞赏的眼光，“后生可畏啊。”
　　随后在令人拿下这些偷天换柱之人后不到第二日，那五名盗贼便承认了盗窃一事，可见大理寺的八十八种酷刑不是花架子。
　　最后这批黄金以及家底涉及到皇宫内外诸事对接，所以由京兆尹上报。

　　因万两黄金也不是笔小数目，要查获来源并且进国库前要入手续走流程，而这皇宫与外对接之事需经京兆尹之手，这批黄金在京兆尹府待了四天，然而明天就是交付国库的时间了，却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想来也十分令人心痛。
　　结束了短暂的回忆，庄毅回到“哎，是明天就要入国库了，却不想今日却发生了这等事。”

　　洛京点了点头，接上话“大人，我说两点，一是我看这些尸体并无挣扎痕迹，显然在死前都没有受到过惊吓我怀疑是熟人作案或者这些人在死前已经没有意识了；二是方才我仔细看了几具尸体上的伤口，发现杀卫大人的剑口所用的刀比其他剑口看上去稍宽一些，应当是刚开刃不久的新刀，但是这杀人手法确是一击毙命，显然是经验老道的用剑高手，会用这样的刀肯定是不想被人认出自己的佩剑，既然不想被人认出，那这剑肯定是名剑。”
　　庄大人接道：“那我们只需去找一下最近在都城内买新刀的人便可缩小一定的范围。”
　　“不错。能有这样用剑能力的，我能想到的一个是宫内统管御林军的赵志，再有就是——”洛京点头。
　　“再有就是清风堂堂主庄玉成，用一把龙吟剑和无双剑意樊城…….，其他可能的就是各大家的暗卫们了，怕是这些暗卫中也找不出几人。”九皇子开口。
　　洛京心想，这九皇子虽然一直在边疆，但是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一点也不陌生嘛，但这也不是洛京该问的。

　　“牛牛过来”洛京道，“这会我估计成芈他们三个应该还在长安街上，去下凡间或者一品居看看，让成芈带着他们两个去帮我收集一份都城里兵器铸造所铸造兵器的资料，主要调查最近有没有专门要买这种普通的刀江湖客，告诉他们不管是打家劫舍还是逼良为娼，偷鸡摸狗还是鸡飞狗跳都要给我问到了。”这话说的硬气的很。
　　“这种事情交给暗卫做就可以了，不是更方便些吗？“庄毅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用更有效率的办法，反而大费周章。
　　洛京有心引导，说到“唉~，不用不用，大人想想我为什么非要在明面上做这个事情并且要闹大呢？”
　　洛京眯了眯眼睛，而后恍然大悟“你是，想让背后的人知道我们已经想到这里了，引蛇出洞？”
　　“知我者，大人也。另外需要九皇子和庄大人这边调查一下卫大人是否与江湖上的过客有过过节，再注意一下近半月内来长安城的江湖客。”
　　庄毅一听，担心随之而来“可是这会不会太冒险？如果不是江湖客呢，这样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让他去吧，出了事我担责。”九皇子赵纪成微微蹙眉，看了看洛京。
　　“这……”庄毅还是有些迟疑，但转念又想洛京这小子虽然成天没个正经，但是在侦察方面颇有手段，既然他说可以，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妨就试一试。“既然这样……好，来人，将这些尸体搬去义庄找仵作进行验证，尤其检查这些尸体内是否有毒素残留。”
　　“是。"

　　此时的长安大街上，赫赫威名的洛京小霸王座下成芈带着虎腰熊背的黄莽和弱柳扶风的柳江澄在猪肉摊前与人争论，不一会儿还动起了手来，呼喝着自家小厮揍着对方。
　　这时有来个做生意的外乡人问了一句，“那是怎么回事啊？”
　　长安土著居民熟练地回道：“还能有什么啊，恶霸打恶霸，以暴制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