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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谓战争 ...

  •   这是位于涡之国和火之国之间的地界,由于涡之国面积太小,像一块被水之国衔在嘴里的肉完全包裹,所以片地区还是属于水之国。其实最初它是属于火之国的,但在经历多次战争后,因为不够富饶而被火之国舍弃。连绵的山峰起伏上下,枯草冷树成林。粮食丰收的时间已经过去,寒雪即将到来,枯黄的枝桠蔓延开来,青山冷峻,放眼看去毫无生气。
      阿湘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哄了弟弟睡着后。拿上苦无,她开始开始在山林里寻找。

      作为一个位于边境的村子,常常成为开战地点,连年的战火让村里的壮年被征兵战死或者被来袭的敌人杀死。阿湘的父亲曾经是忍者,死在了对战火之国的战场上,她和母亲、哥哥、弟弟相依为命。一家人靠着父亲留下的抚恤金和家里的田地为生。母亲掌握着隐藏踪迹的技巧,一家人住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山里。日子虽然清贫,但勉强能过得去。
      这种日子在一个月前被打破。一伙忍者路过这里。母亲并不高明的隐藏,被他们察觉,接着洗劫了这躲在山里的一家。他们将所有的食物都拿走了,这个时节马上就要入冬了,山上几乎光秃秃的一片,母亲哭着祈求他们留下过冬的粮食。
      忍者们笑着答应了,按住母亲扔到了床上……
      10岁的哥哥冲上去,被杀死了,血流了一地。
      阿湘紧紧的抱住弟弟,捂住他的嘴,她和弟弟被母亲藏在了地窖里用粪桶压着入口,所以没有被发现。
      阿湘已经不敢去回忆,母亲的哭号和哥哥的鲜血流下来滴落在她面前的样子。
      为了不暴露忍者们的踪迹,他们一把火烧了阿湘的家。
      火整整一夜才停。

      阿湘推开压住的木板,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地面上只有一片废墟。门前的老树被烧焦了,漆黑的树干像利爪似的伸出,狠狠的伸向天空。
      阿湘在废墟里寻找可以用的东西。
      流了一夜的眼泪,寒风吹来,一阵刺痛。
      恨——,非常恨——
      却什么也做不了。
      六岁的她和五岁的弟弟,要活下去,不论如何,要活下去。
      阿湘对自己说,就当是报答这位母亲的养育之恩。

      离开前,阿湘带着弟弟向废墟磕了几个头。
      “谢谢您的养育之恩,我会铭记于心,将弟弟抚养成人。
      母亲,请你安息。
      下辈子,生在一个和平的时代。”
      弟弟阿璃一直挂着眼泪,紧紧的跟着阿湘,母亲和哥哥突然的离开,让他十分不安,他用白白胖胖的小手将姐姐的衣袖抓着,仿佛是抓住世界上最后一个依靠。
      “姐姐,为什么?”他嚎啕大哭,断断续续的问道“为什么……妈妈……,为什么要杀……”
      阿湘抱住他,两个幼小的身体靠在一起,她沉默的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静静的告诉他:
      “这个世界很残忍,有无数可恶的可恨的无耻的狡猾的人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他们从不会为自己无耻的、无人道的行为感到内心难安。”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么就是战争,告诉人们只要强大就可以抛弃内心的枷锁肆意杀人,如果要问为什么会有战争,因为人性里的恶,被无序的世界解放了。”
      “战争,是一种极其低效的沟通,强迫我们去接受他人的意志。”
      阿湘说完后对着一脸呆滞的弟弟,他显然不明白阿湘的话,同时对说出这话的阿湘感觉陌生。
      她温和的笑一笑,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走吧。”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火之国,木叶。”

      橙湘是个穿越者,来到这个忍者世界不到一年。成为了这个名叫远山湘的女孩,原谅她上辈子没有把火影忍者看完,除了依稀记得鸣人中忍考试之前的内容以外都不知道。原主一家深居简出,知道的时间也是水之国的建立时间。所以橙湘目前知道的是,在各国忍村建立后已经发生过一次大战了,目前总体和平局部战争。
      以她所了解的火影忍者历史来看,木叶村可能是最安全的。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橙香为之后打算,她必须掌握能够自保的力量才能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所以她很想去木叶学习忍术,相比其它地方,那里可能是她最了解的地方了。
      但是这一路坎坷,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达。
      目前“活着”在这个世界是最困难的事了。

      两个月后,寒冬已至,雪将整个世界掩盖,街道上行人们匆匆的走过,这是火之国边境的村子。
      橙湘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无人的空房,战争后这样的房子有很多,把锁撬开后成为了很多战争难民居住的地方。
      橙湘向火盆里加进她搜来的木板,然后向架起来的锅里加入从外面取出的冰,冰开始融化。
      “咳咳——”阿璃躺在床上,蜷缩在搜集来的破布里,橙湘摸了摸他的头,阿璃睁开了眼睛,他小小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努露出一个笑容来,“姐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要说一声哟‘我回来了’。你又忘了。”阿璃将脑袋从破布里探出来,雪玉一般的眉眼,秀气而纤弱。他们一家都有着惊人的美貌,在这乱世中却是累赘甚至是祸患。
      “盖好被子了,不要乱动。”橙湘将他裹成一个球,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饼。
      “姐姐,你的脸。”阿璃看着橙湘的脸上有着血迹和泥污,泪水从眼睛向外流,滚烫的落下。
      “我不饿,你吃。”
      “你等等。”橙湘将她偷到的饼放进锅里,用木棍搅拌,冷到发硬的饼开始软化,从冒着的热气开始露出一点点的香气。
      咕噜咕噜,阿璃的肚子发出响亮的声音,他尴尬的把头埋进被子里,企图忘记上一秒说过的不饿。
      橙湘不由得哈哈哈笑起来了,“阿璃是个小骗子。”话刚说完,咕噜咕噜,两人的肚子一起叫起来了。饥饿是一件痛苦的事,上辈子橙湘生活富足从没有体验过,在这个世界短短几个月却成了家常便饭。抢夺食物被打是经常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没有店家愿意接受来历不明的孩子做工,并且因为橙湘姐弟异常的美貌常常引起更不好的事情。粮食对于每个人都珍贵无比,有时运气好会有人愿意施舍事物,但不会永远有这样的好运。
      天气冷,阿璃生病了,一直没有好。他们买不起药,橙湘捡酒瓶,用残留的酒渣给阿璃擦身体,阿璃才开始好起来。
      但是一场雪后,他的病又重起来了。
      “姐姐。”两人把饼汤连着锅底都舔舐完后,躺在床上。
      “我……是不是会死啊。”
      橙湘没有说话,她将弟弟完全抱在怀里,过于寒冷的冬天让途经这里的人越来越少,酒肆生意差,几乎收集不到什么东西了。老板厌恶这些流浪儿,发现她的行为后不再将瓶子留下。
      橙湘将头埋在弟弟的胸上。
      “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她用脸颊蹭了蹭他,“阿璃那么漂亮,是小天使,会有神灵守护你的。”
      “姐姐,今天……对面好像有人住进去了。我听见声音躲起来了。”
      “阿璃真聪明,记住除了我谁来都不能开门。”这一片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都住在这里。
      “嗯,我会听姐姐的话。”阿璃水水的眼睛,软和的脸蛋,玉一般的通透漂亮,笑起来仿佛春光后融化的冰雪,他抬起头在橙湘的脸上亲了一口。
      “最喜欢姐姐了。”
      “我也喜欢你。”两人紧紧相抱,寒冬里唯一的温暖“只要你不调皮。”
      他门同时想起还在山里的时候,弟弟阿璃是家里最调皮的,两个人经常因为一个鸡蛋或者谁去洗碗吵得不可开交,最后是哥哥阿布把他们分开才能停战。
      阿布、阿湘、阿璃,“不相离”他们的名字承载着这个家的美好期待,可是这个连年战乱、饥荒不断的世道“不相离”是最奢侈不过的事

      “呜——”阿璃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叫声,他总是喜欢这么做,显得很可爱,在阿湘的怀里钻来钻去“我想听你唱歌,姐姐。”
      “不要乱动,睡觉。”阿湘试图板着脸,训斥他。
      “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嗽,他气若游丝“嗯嗯,我最听话了。”
      良久,阿璃叹气,用手轻轻拍他一边小声的轻哼。
      “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喜欢看你的微笑,
      ……
      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唱出来的世界,真美啊。”阿璃动了动嘴,以为自己的话说出来了,但事实上却是只有嗡嗡的声音。

      半夜,阿璃体温越来越高,并且开始呕吐起来,呼吸越来越弱。
      橙湘看着黑魆魆的屋外,屋子里冷冷的月光照进来,她将所有的木头都加进了盆子里然后把所有能够盖的盖在他身体上。
      带着父亲留下的苦无、手里剑,橙湘对着陷入昏迷的弟弟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上辈子没有活过几年,但我很快乐也没有遗憾。在这里,你们给了我一个家,还有家人,我第一次有弟弟和哥哥。不论做什么都有一个人陪伴,知道有一个在思念我,不论如何都会被维护、被爱。
      真好啊,树璃,谢谢你。
      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么就让我们一同从这个世界死去。
      如果,我回来了,我们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吧。”

      橙湘拿着苦无靠近那两个人所在的房间。
      她偷偷的潜入这家旅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火影的世界,所以她的身体素质强得惊人无论是力量还是弹跳力,总感觉充满着力量。
      这两个人是从涡之国去往木叶的忍者,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孩,老人是护送女孩去木叶的护卫。女孩有点咳嗽,老人让她吃了药,停留在这里。橙湘今天偶然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当时想向这个女孩讨要,但还没靠近就被老人给赶走了。老人头上戴着漩涡形状的护额,手段老辣,三个苦无射出来,橙湘差点就死了,幸好女孩阻止了老人。
      橙湘脸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她想要等老人睡着后,告诉女孩请求她的帮助。按照今天那个女孩的表现来看,她无疑有一颗善良的心,橙湘有把握她会帮忙。
      但是怎么靠近那个女孩却是很难的事。
      夜晚的月亮很圆,照在雪地里,反射出银白的光来。寒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在一片静谧里尤其恐怖。
      橙湘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恐惧着每一个可能暴露她的细节。突然,她停住动作了,看见不远处雪地上有一块暗淡的影子。风吹下,雪都有些飘散,但是那块影子却仿佛是被粘在那里了。
      橙湘看了一眼,突然便明白了。
      起爆符!
      这里还有另一波人要对这两个人下手,橙湘暗道糟糕。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去,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去告诉老人和女孩这件事。橙湘想了想,树璃还在等她,如果现在放弃了,那么也树璃也死定了,况且女孩曾经帮过她。她一咬牙,决定先去找老人。
      她放下被束缚住的头发,女性与孩子往往会降低人的心防,她的粗布衣服刚好和旅店小二的很像。她撬开锁,进入旅店的物资间,端起一个盆子打了水,将帕子搭在肩膀上假装店小二。
      然后以正常人的步伐很正常的走入走廊,带着脚步声。她边走边懒散的吐槽“这么晚了还要热水,真是事多。”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该听的人听见。

      藏在树上的忍者比划了一个手势,让其他人暂时等着,他们并不想打草惊蛇。
      用眼神示意后,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她。

      橙湘握了握手里的冷汗,敲门“客人,您睡下了吗?您的热水好了。”
      屋子里一阵响动,点上了灯。
      老人的声音传来“放在外面就行了。”
      橙湘松了一口气,如果他刚才否认的话自己就完蛋了。
      她边应了一声,一边快速离开。

      橙湘还没有跑到旅店门口,就听见爆炸声了,她连忙躲了起来。
      过一会听见几声“火遁”“雷盾”“水盾”劈里啪啦的声音接连响起,还有老人的惊呼,
      “玖辛奈!快走!”
      直到声音渐渐远离开了,四周恢复平静后,橙湘大着胆子回去找药,果然老人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橙湘快速的拿了他的东西。
      她紧紧握着药瓶,弟弟有救了!
      过于高兴以至于她忽略了身后还有人跟着。

      咚咚咚——
      橙湘跑到屋子外的时候,慢慢放慢了脚步,呼出的热气渐渐变冷。
      屋子漆黑一片,门大开着,寒风把雪吹进破陋的小屋里。橙湘一步一步走进,因为剧烈跑动而狂跳不止的心,一步一步沉到了心里,最后是寒冰般冰凉一片,她哑着声音大声呼喊“我回来啦。”
      “我回来啦。”
      “我回来啦。”
      却没有人回答她。

      姐姐,回来了要告诉我一声哦,要说“我回来了。”
      姐姐,我不饿,你吃。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最喜欢姐姐了。
      我想听你唱歌,姐姐。
      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够,

      不——,不——
      橙湘冲进小屋里,看见阿璃小小一个被人扭曲的放在床上,他伸着手,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门口,顺着他的眼睛,橙湘向着对面屋子看过去。
      橙湘拿起苦无,直接向着对面的屋子跑去。
      “我要杀了你们——”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所谓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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