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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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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方书剑的心里头顿时被狂喜填得满满当当,他也不去辨别他的快乐究竟是因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这每天25g的能量,还是实际上出于别的原因。
总之他每天都乐呵呵地抓着龚子棋索吻,龚子棋从来都不拒绝,每次都吻得好认真。
最开始每个都蜻蜓点水纯得不行,然后一天不知道龚子棋吃错了什么药,方书剑讨到了能量正准备朝后撤军,却被人掰过下巴扣住腰,龚子棋毫不客气地朝自己的领地进军,舔舐啃咬吮吸,弄得方书剑没一会儿就溃不成军。
他没力气地推推龚子棋的胸膛,龚子棋你干嘛啊?
酷盖松开他,餍足地用指腹抹抹嘴唇:“接吻啊。”
方书剑羞红着脸炸毛,“之前都是那种亲,这次干嘛……干嘛……”
“拜托,我们好歹对得起‘接吻’这个词一下好吧?嘴碰嘴也好意思算的啊?你那能量计算系统不合格。”
方书剑拽着衣角咕哝着还想顶嘴,但刚刚他被龚子棋圈着被这人的气息紧紧环着,心尖尖沐浴了阳光灿烂毫无征兆地“噗”——开出了一朵花。
唔……反正能量不少就好啦,人家龚子棋帮了自己那么多,随他喜欢好啦。方书剑很大度的。
当然后来真香每天都翘首盼着能和龚子棋一起摘夺25g能量的索吻精也还是他方书剑。
[13]
最超过的一次是方书剑一不小心闯入正在使用的浴室,虽然方书剑觉得这不可以怪他,谁让龚子棋自己不开灯还没发出声音。
方书剑睡眼朦胧地扭开这扇浴室门,铺天盖地的水蒸气迎面席卷而来,方书剑觉得好奇怪可也没能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了会儿才渐渐发现一位刚出浴的酷盖煽动着他的翅膀向自己走来。
“龚子棋你大早上洗澡干嘛脱衣服!!!”方书剑受到猛烈的精神攻击,被打下的血全涌到脸颊和耳朵尖。
龚子棋觉得好笑,“你洗澡不脱衣服吗傻逼?”
“不是……我是说……哎呀!!”方书剑抬手捂住眼睛,他没那么厚脸皮,上次见到小龚子棋大概要追溯到遥远的三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但这让龚子棋好无奈,他心说朋友既然你不想看捂眼干嘛呢?不能直接出去吗?我还要穿衣服的欸。
反正方书剑捂着眼睛原地跳脚,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一动不动,嘴里还要骂人。龚子棋拿他没办法,抬手拍拍方书剑的手臂:“喂,喂,方书剑——”
方书剑不为所动。他又不是龚子棋,他才不变态。
可下一秒他稀里糊涂就被肌肉酷盖扯开了两只手,嘴唇被叼住,被霸道地侵入,方书剑一下就麻了尾骨。四瓣唇严丝合缝,里头龚子棋的舌尖既柔软又会撒娇,总是温柔缱绻地追方书剑要和他贴到一起、缠到一起、斗到一起。
方书剑的手指轻轻搭在龚子棋湿漉坦荡的胸大肌上,沐浴露的香味争先恐后钻进鼻腔愉悦到他的神经,那可不嘛,沐浴露是他方书剑挑的呀。
龚子棋等到这个吻满了再也盛不下了才放过方书剑,后者被人呼撸了头毛提着领子丢出浴室间,就这样都还恍恍惚惚。
方书剑缓缓抬起手触了触自己的嘴,很快又把这变成一个捂脸的动作把整张脸都埋进手掌里。
完了完了,他怎么还亲到了裸子棋!!
[14]
除开这些,生活倒是算得上风平浪静。
方书剑必须承认龚子棋好会照顾人,比他自己会好多,虽然龚子棋也没有特意要表现得体贴贤惠,他做的所有事都是顺带的——
做饭顺带盛好自己的,天冷顺带帮自己也加一床被子,下电影时把他提过想看的顺带也下下来,去李向哲家健身就顺带把自己一起捎上去撸猫,好奇读了自己的剧本就顺带和他把戏也对了,过年一起看完龚爸龚妈还提着礼物顺带到对门给他“岳父”“岳母”拜年,……
龚子棋怎么这么好啊?怎么和小时候那个臭屁小孩差了那么多啊?
方书剑一个人在床上摊出“大”字,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出神地想。
他认为龚子棋的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不然这人最近去B市工作为什么会让方书剑这么挂念呢?
饭不香了,觉不甜了,连游戏都没人陪着一起,只能玩玩没意思的单机。
“唉,子棋什么时候回来啊……”
方书剑把他的小熊顶在头顶,偷摸摸嗅一嗅龚子棋的味道。
[15]
终于,朝思暮想的酷盖在这个晚上可以回家了!!
方书剑快乐得空中劈叉,为了给龚子棋惊喜特地起了个大早在厨房捣鼓了一上午大餐。好嘛,大餐他是做不来,就几个龚子棋喜欢的家常菜,方书剑做完都尝过味道,不白费他腰酸背痛准备了六个多小时。
可惜他下午有工作,没法迎接龚子棋回来。不过没关系啦,心意到了就好,他俩谁跟谁呀,龚子棋不会介意的。
方书剑一整天乐得藏不住笑,拍个杂志NG了千百次,小助理急得拉住他提醒:“方方你今天是忧郁少年!别笑得像个傻柴呀!”
方书剑连忙拍拍自己脸颊正色回来,对对对,专业一点开什么小差,好好工作也是有能量的呢。
方书剑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他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龚子棋果然回来了,刘海扎成冲天的小辫儿拘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子棋你回来啦!”方书剑踢掉鞋噔噔噔冲过去,结果龚子棋面前的海鲜味开杯乐给他的动作整个按下暂停。
“龚子棋你吸什么泡面啊!”方书剑气得想打人。
龚子棋迷惑地从屏幕前抬起头,摸不着头脑:“咋了?”
“我做了菜啊,放冰箱了!特意为你做的!”
“啊……对不起啊。”龚子棋尴尬地合掌讨饶,但没多久又低下头猛烈地敲击起键盘,“太忙了,回来后突然要赶个东西,都没开过冰箱,要不你吃吧?”
“我吃过回来的,很早就说好今天和助理团建。”
“哦……”龚子棋点点头应他,方书剑又不说话了,只好分出点心思哄他,“做了几个菜啊?”
“五个。”
“这么多?嗐,五个菜就更没时间热了,下顿吃,下顿吃。”
方书剑气急,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
龚子棋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放下手里的活靠过来抱他,“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他看方书剑紧绷个脸,暗暗打定主意得想个办法逗他笑,于是迅速在他唇上连啄五下,开着玩笑道“这几天的25g都没得吧?是不是肉疼死了哈哈哈,给你补起来……”
谁知方书剑听到这里突然就炸了,他用力推开龚子棋差点推得人坐到地上,“你什么意思啊!”
龚子棋退了两三步才站定,也懵了:“不是,接吻的25g能量啊……”
“龚子棋你有没有心啊?哦,现在这种也能算作接吻了?”
龚子棋莫名其妙:“不就是补个能量嘛……”
“不就是补个能量。”方书剑哼一声,简直被伤透了心。
龚子棋皱起眉,猜不到方书剑到底怎么回事,那边电话和微信又铺天盖地地来催他,酷盖火气也上来了:“方书剑你有完没完?我真的有事,能量补完就得了,没时间和你搞不清楚。”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明明怕你出差回来一个人可怜,一大早起来赶着给你准备了一桌菜,你怎么一句谢谢都没有,还什么‘和我搞不清楚’?”
“得了吧你,是能量手册又加条了吧?这次是亲自下厨吗?几克啊?一盘5g吗?”
“龚子棋!!”方书剑鼻子起泛酸,连叫唤都破了音,“我在你这就是这么个眼里只有能量的烂人吗!?”
龚子棋也破罐子破摔:“不是吗?你眼里要没有能量还能和我结婚啊?”
“妈的龚子棋你过分了!”
方书剑猛踢了脚下的包包一脚,头也不回地转身摔门而出。
“过分个屁!我就说的事实,过分什么我过分??”龚子棋对着关上的房门也大了嗓门。
[16]
就是过分了。
委屈了。
方书剑冲到楼下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做饭有个屁能量?每天关心他帮他分担有个屁能量?以前没结婚这档子事的时候他难道就不会对他好吗?从小到大的革命兄弟情都喂狗的吗?都关能量什么事啊?
方书剑走进雨里,骂骂咧咧抒发着愤恨,边骂便想龚子棋真他妈是个负心汉!是个垃圾人!
可这雨淋着淋着倒帮他找回些冷静。
方书剑突然想,结婚这件事在龚子棋眼里不就是这样吗?他快错失62841g能量了,所以要立刻抓到个谁跟自己结婚,结婚开证书在法律上和谁都可以,而龚子棋只是刚好在旁边而已。
可是……
方书剑默默在漆黑的夜里淋足了十分钟雨,然后默默回去,一声不响地站在沙发旁边。
门开时龚子棋还在打字,看起来焦头烂额,他听到方书剑回来抬眼看了他一下,打字声停了,龚子棋站起身拿来毛巾盖到方书剑头上不说话只擦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逼,还在心里骂我了来着?”方书剑低着脑袋任凭对方折腾自己,咕咕哝哝。
“你就是傻逼,还用在心里骂你?”龚子棋也不客气,快人快语直接骂了方书剑一句脏话。
方书剑抬起点头,看到龚子棋还是脸色铁青,嘴唇抿成薄薄的两片,血色没多少,黑眼圈倒是不小。他忍不住心疼了,“子棋对不起……”
龚子棋的手顿了下,旋即立即加快速度继续折磨方书剑的头发。
“你别道歉。”他有点不好意思,“是我的锅,真是太忙太累了,一下子上头没控制好情绪,凶你了,对不起。”
哦,你也知道自己凶啊。
方书剑听他这么说一下又委屈了,眼泪汪汪地涌上来,一颗一颗滚下去。
可凶巴巴的龚子棋好歹还知道拿毛巾给淋雨的方书剑擦毛。
就算他们刚刚吵了架也还知道。
想到这里,方书剑的心又痒痒地冒起嫩芽。他抬手挠了挠酷盖的翅膀,“子棋……你可不可以亲亲我啊?”
酷盖发愣,“刚不是……已经亲好五个了?”
“啊呀龚子棋你也傻逼!”方书剑恨铁不成钢,“谁说你只能按照能量手册的上限来亲人的啊!”
他见龚子棋还眨巴着眼睛一脸傻相没想明白,干脆心一横,拽着这人的领子撞上去,也算是亲了口。
“我就算爱惜能量也不至于只做会得能量的事啊……”方书剑把脑袋拱到龚子棋颈窝,毛茸茸地往他肩上蹭了蹭,红起脸小小声地讲,“而且我也不是和谁都结婚的啊……”
你看那天本来是和佳哥在一块儿,我也没想起要和人结婚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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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子棋,你说万一之后能量手册写……写doi也会有能量了可怎么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