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青川》渊郁

36、第三十五章

　　春天来了，后山花开了一茬，天气时冷时热，山下的研究人员送来了好消息，开发了好几种医疗忍术，种上的甜菜也长得不错，山上挂着收集蜂蜜的蜂箱也有嗡嗡嗡嗡的一团蜜蜂落了巢。
　　斑的头发，又长了。
　　起先他还肯听我的，要么扎一下，要么收拾剪短一些。很快那些挤挤挨挨在一起打架的头发就硬邦邦的昭示了多不听话，坚决不服从任何人的意志，就这样斑一半是放任自流，一半也有看着它们到底能长到什么程度，一路摇摇晃晃，炸到腰间。

　　他很得意，有时候他很容易得意起来，在我哼哧哼哧算账的时候，他翘着二郎腿躺在枕头上得意的看我，眼睛里噙着笑。
　　奈奈来找我撒娇顺便聊天的时候，他就抱着手臂走到廊下，爱答不理，时不时赶我去做饭，好像吃饭比我和奈奈聊天还急切。
　　山下的村子杀猪，挑了一块定好的猪肉，我刷了一层又一层蜂蜜，又拿果木慢慢烟熏火燎。他看了很久，突然说：“你对这些东西倒是有耐心。”
　　“嗯？”我抬起头：“怎么了？”
　　“难怪这么多年没长进。”斑不客气的说。
　　“谢谢哦，你今天才认识我么，”我继续刷我的肉，一边刷一边说：“不过长进还是有的，当年我攀不上我的小媳妇，今天嘛……”
　　今天换上了个更高的，被我攀上了的，我得意话还没说完，一颗花生飞过来，斑这个不要脸的冲着我威胁的笑了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迅鹰一声鹰唳，穿破云层俯冲而落，蹬在架子上。斑走过去喂了块肉，从迅鹰上取下了竹筒。

　　我，斑，奈奈和火核，算是这一代族里的族长加心腹和打手，一起收拾收拾东西，利落的滚下了山。
　　蝉一急切间送来的情报，报告了千手扉间独自出现在游廓，消息一送来，算了算时间机不可失。斑叫上了弟弟，又没告诉他实情，只说是紧急任务，至于我，负责奈奈成功后安慰安慰他，还有火核，算是个查缺补漏的打手。
　　打手趁休息的时候表达了对斑教学能力的赞赏，我揪住他的马尾：“怎么回事，不是该夸夸我天资过人勤奋努力么？”火核懒洋洋的冷笑了一声，这小子，在盲目崇拜上面一点折扣都不打的。
　　晚上我和奈奈一间房，他洗了个澡出来，把毛巾扔给我。我擦干他的头发，奈奈舒服的叹了口气。
　　“自从你和哥哥在一起，就看你光想着哥哥了。”奈奈毫不脸红的说：“从前青川哥都是给我擦的。”
　　“那是小时候，再说了，现在不也给你擦了。”我无奈的说着，奈奈的手往我腰里一抹，小袋子里倒出来两颗药，一颗红一颗黑，我赶紧拦住了他：“别别别，红的有毒，你可别当零食吃。”
　　“青川哥，你变了，”奈奈眨眨眼睛：“我的零食去哪儿了？”
　　我把药丸塞回去，心塞得不行，无可奈何把一袋糖供奉给小媳妇儿，奈奈吃了一块，剩下的收起来，心满意足的说：“这次的任务有这么难么，连青川哥都要多留一手。哥哥什么也不肯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啧，谁这么大的架子，值得他神神秘秘的。”
　　湿漉漉的头发被我搓来搓去，奈奈的话，我接不上去，总不能说是他哥怀疑他早恋，要用那个可恶的早恋来祭天开眼？虽然我心里，也很希望奈奈开眼，但有矛盾的希望千手扉间堪堪只够开眼，不要让奈奈伤心太久。
　　“红的有毒，黑的是解药？”奈奈又问我。
　　我点了点头，奈奈又问我哪里弄来的，这是濡女大佬卖给我的，据说红的那一刻能破坏神经细胞，就算吞了黑色的解药，未必就能全解开，多少要吃苦头。通灵兽的世界不比人类，我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问东问西，想什么好事，早点睡了。”
　　“青川哥，你有心事哦。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奈奈冲我笑，我也冲他龇牙：“那是，隔壁斑还没睡，再废话把你扔过去，我一个人独占一间。”
　　奈奈突然掐我的脸，用力掐了两下。

　　三天后，我们在蝉一留下的暗号指引下，进入了东短城的地下游廓。这附近的大名都很孱弱，我当官的时候研究过，没打起来纯靠滑跪得快，加上火之国的战争一向是对外战争。
　　游廓夜里游人如织，楼宇灯火辉煌，招待客人的小女孩小男孩还有绸缎锦衣的客人们混杂在浑浊的空气里，蝉一的人引我们到了楼上，蝉一穿了件紫色的宽大的狩衣，看见我们来了，让身边的女人出去了。
　　“这里的人都喜欢这种地方谈事，”蝉一像是解释一样说，随即转向正题：“族长，千手扉间来这里，是为了找东西，或许，也是找人。”
　　“千手扉间！”奈奈惊呆了，又看向斑。
　　斑没管奈奈，对蝉一说：“你担心他来找千手柱间？”
　　蝉一眼睛闪烁了一下，微微含笑点头，有意无意，他看过我，又回到泉奈身上：“泉奈大人，好像不知道这一次的计划。”
　　泉奈没有说话。
　　斑道：“任务就是任务，泉奈，你怎么想？”他没有看我，也没有注意到蝉一，但我注意到了，甚至我明白了蝉一的意思——既然千手柱间在这里，是不是，也能试一试，直接对千手柱间做些什么？
　　“我知道。”泉奈绷得很紧，声音很冷，是锐利的忍者的声线：“我会亲手杀了他。”

　　千手扉间住在一个叫阿秋的游女屋里。
　　阿秋是春华屋的游女，不是花魁，大抵是和千手家有关系的探子。游廓三教九流，忍者留在这里打听消息也不稀奇，比如我们这几个人进来，也一样很惹眼。
　　蝉一的情报很完整，千手扉间几天都在打听情报，和人谈生意，想要弄一个叫般若面的忍具。蝉一放出了消息，透过另一条路上的勾搭千手扉间，明天夜里，他们就会在春华屋见面。验一验货，出价，千手扉间很可能会易服，但只要他出现在春华屋，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千手柱间没有出现过？”火核问道。
　　蝉一摇了摇头，轻飘飘的笑了：“也说不好，看千手扉间行迹，不止是找什么东西。他还去了酒肆，赌坊……尤其是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