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青川》渊郁

26、第二十五章

　　我本来以为是泉奈抱着错误的恋爱观才在刚才慌了神，哪里想到一旦冷静下来，他想得还挺长远。
　　回过神来，我又觉得不太对，问道：“既然你这么想，那斑……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的不甚清楚，因为我也觉得很突然。
　　泉奈倒是很明白我的意思，道：“比起千手柱间，还是你更好，可你只有一个。”
　　“我希望哥哥能够过得很好很好，可是，他说的对，这要看你怎么想。”
　　他又看着我，目光清澈，毫无避讳：“你喜欢我还是哥哥？”

　　我一下子就木了。
　　这个问题不仅充满了浓烈的陷阱、狗血、修罗场的味道，更重要的是，这是真的要命啊。
　　我摇了摇头，冷静的说：“泉奈，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出了声，才发现我有点抖。
　　他没什么意见，哪怕是刚才说出了那么可怕的选择题，都挺轻松的。
　　我叹了口气，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我本以为我铁定睡不着，但沾了枕头，我就什么都不想了，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指挥着下人们打扫房间，收拾行李，一部分送到商会托运，一部分就随身带着。站在树下看了一会儿。
　　三年不短，我好似发了梦。
　　等我们出发那天，新任的官员已经来了，挺客气的送了我出门。我现在是高人隐士的人设，挥了挥衣袖走了。
　　转过拐角，斑抱了手臂，不耐烦的远眺。
　　我赶紧走了过去。
　　泉奈转身对我笑了笑，我也冲他笑了一笑。

　　我们赶路回去，当然不会再和三年来那样车马劳顿，慢悠悠的走路。途中泉奈在树林里打了只兔子，我解开了包袱，拿调好的黑胡椒和盐粒按摩了一会儿，涂了黄油，烤了好一会儿，才抽出小刀切开肉。
　　“青川哥，你切肉的刀和苦无是分开的嘛。”泉奈坐在火堆旁边，说：“我都是随便用的。”
　　“啊，”我用刀挑开骨头，说：“万一其他人有血液病怎么办？”
　　“我分得清有没有沾血啊。”泉奈翘起嘴唇，笑眯眯的说道：“斑哥也不分的。”
　　“你们下次吃饭不要叫我。”我假装生气，没一会儿就憋不住笑了一下，道：“好了，尝尝好不好吃。”
　　斑对于我这番浪费的世间的举动不置可否，接过烤肉咬了几口……
　　“还行。”他突然说。

　　我们收拾了火堆，继续赶路，路过南贺川边的小山村。村子里的农人收割了稻谷，剩下的稻草放在田间一堆堆摞了起来。
　　黄澄澄的秋天，有人赶着牛慢慢吆喝着回去。附近的村子不多，且距离很远，我看了几眼，发现有人站在田地里，准备烧荒。
　　“走吧。”泉奈催我：“快要到家了。”
　　是啊，快要到家了。我沿着山下的结界，摸着粗糙的树皮，那里的结界入口只有能够看到写轮眼的人才能发现，我走在最后，一路上山，竟然有些喘息急促，风景仍然是旧日的风景，深秋一片落叶金黄。
　　斑走在最前面，我下意识想起冬天的白雪和松枝。

　　一回到白山，我不死心的想去看看塌了的房子。泉奈一把拉住我，回头对斑哄着：“斑哥，你快说啊。”
　　斑咳嗽一声，扔下了武器和行礼，轻描淡写的说：“别去了，真的塌了。”
　　我一时间难免消沉起来，想了想，既然房子塌了，不能连晚饭也随便乱吃。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泉奈，下厨房去温了壶酒，煎了玉子烧，蒸了一块蒸肉，拿味增汤随意弄了个汤，还有一把蔬菜，不知什么时候送来，叶子有些恹恹，索性拿面粉糊调了煎作蔬菜饼。
　　收拾好了房间，泉奈过来帮忙，他换上了居家的常服，还是黑色的，头发微微潮湿。我看他端着味增汤出去，提醒他：“头发要好好擦干。”天气还是很冷的。
　　他说：“好，你帮我擦。”
　　我没奈何的走出去，斑刚刚洗了个澡，穿的棉麻布裁剪的中衣，一时间，我收不回眼睛，他穿着白色的时候很少，但是真好看。
　　有多好看——要和奈奈放在一起，我都觉得媳妇儿没他好看了。我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一种他还能这么好看的样子。
　　YY上司是不对的，我咳嗽了一声，把碗筷给他，倒上了酒。
　　“你才刚刚回来不久，可明天估计就要忙起来了。”泉奈夹了一块软绵绵的鸡蛋：“今晚我和哥哥……”
　　“泉奈，”斑拦住他：“今晚先放过他。”
　　泉奈柔和的看着我，我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轻轻道：“先吃饭吧。”

　　我回到白山的时机，其实相当不凑巧。恰好是族里最忙的时候，秋收过了，委托金、武器、粮食和药物都刚刚送到白山，点清楚了，准备和千手一族的战争。
　　火之国的大名想要把边界线推过去十几公里，而一旦推过去，对于雷之国的影响就很大了，附近夹杂的小国，比如涡之国之流，肯定也不愿意。
　　火之国雇佣了宇智波一方，国际惯例，雷之国雇佣了千手一方。
　　火之国考虑的不仅仅是战斗力的强弱，还有涡之国和火之国的国家关系。涡之国只有漩涡一族为主要的战斗力，而漩涡一族又和千手交好。
　　这一次的战斗是以千手一族可能和漩涡一族结盟为前提的，第二天的会议上的战术研讨也是以此为前提展开的。
　　虽然我们还没有两族结盟的确切情报。

　　我到红云那里去了一趟，意外的看到右斗在和他哥吵架。红云是个斯文人，和弟弟吵了几句，就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生闷气。
　　我虽然来的不凑巧，断然没有现在就走的道理。放下了带来的礼物，我往旁边蹭了个地方，给自己倒了杯茶。
　　右斗瞪我几眼，看我不走：“你倒是挺不客气。”
　　“等你累了，我给你倒一杯茶，就客气了。”我哪里怕这个，只是坐在旁边，笑道：“红云哥先喝一口，今天来，我真的有急事。”
　　右斗推了我一把：“别有事就来找他！你不知道，你当年撂下就走了，都是我哥帮你收拾！”
　　我哪里不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太地道，不过右斗这个人也很实诚，没人的时候和他哥吵架，有了事就心疼他哥了。
　　红云面色转霁：“好啦，青川刚回来，你喝杯水，就先去忙吧。”
　　右斗出去了，红云请我喝茶，今年的粮食收上来，比往年要多一些。前两年战斗的情况还好，他顿了顿，又笑道：“我听别人说，你在外面过得不错。”
　　该来的总要来。
　　我从怀里拿了个账本，给他看我这两年到处调查的粮价和其他主要作物的价格。
　　“以后每年春夏，各地的良田种植和情况都会有人送来消息了。还有盐价和药物，我打算在山下建立一个据点，安置一些用得上的人。”
　　“用得上的人？”他凝视着我。
　　我自然要对这几年的离开做一个解释，否则别人如何能够服气。
　　这个据点里，最多的就是药师。
　　药师不止是收拾药草，还要对各地流散的药方、药物的提炼，甚至是一些手法进行研究。为此，将来的俘虏，我也会说服斑送到山下，进行治疗和研究。
　　忍者的身体本身就具有极为复杂的知识和信息，这不是人体实验，但一定程度上来说，的确是探索更多治疗方法，从而扩充一族的医疗水平和资源。
　　我解释了一番之后，他点点头说：“这倒是不难，下一次的族内会议，你别忘了提一提。”
　　这就是让我自己把麻烦解决了的意思，也是勉强通过了他这一关。

　　我又留下来聊了一会儿，没一会儿群马过来了，见到我在倒是很惊讶。红云问他下山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想我家儿子了，回去了一趟。”
　　红云道：“怎么不带过来，我这里还有糖。”群马又看了我一眼，笑道：“知道青川前辈也在，就该带过来看一看的。”我还沉浸在他居然有了儿子的惊讶之中，一时间很是稀奇：“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才两三年。”
　　“去年就成家了。”红云感慨的说：“本来以为我们之中最早的人，不是你就是火核。先发后至，你是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