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华山论剑》堕落的石头

50、剑归华山

　　话说封不平三人跪地泣拜：“弟子知罪！”过了良久，三人起身，封不平抓住段天浩的胳膊，面色急切道：“小兄弟，还望告知风师叔的住所，让吾等三人得以朝夕侍奉他老人家，封某师兄弟感激不尽！”说着，三人对段天浩深深一揖。
　　段天浩慌忙还礼道：“非是弟子不肯告知，只是风太师叔只想安静地生活，他说过不再见江湖中人。便是师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尚在。”看着三人痛惜不已的模样，段天浩又道：“三位师叔，何不顺从风太师叔的意愿，便留在这华山，重归我华山门下，便修建一座华山别院，开宗收徒，共同光大华山一派，却不令华山再受欺负，这岂不很好？想来师傅也一定会同意吧。”
　　那封不平听了眼睛一亮，沉吟半晌，却又黯淡下来，长叹一声，道：“少侠想法是好的，可惜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三十年前，剑宗气宗势同水火，而二十五年前那一战，两宗高手更是死伤无数，你师父的恩师及师兄弟都是丧于我等之手，此等仇怨，岂能轻易解开？况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你师父断不会同意建造什么华山别院的！”封不平说完，神色尽是落寞。
　　段天浩张口欲言：“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封不平见状笑了笑，拍了拍段天浩的肩膀，道：“小兄弟不必如此，我看你身手不凡，你那师兄更是剑术精湛，华山的未来不可限量啊！我们都老了，重现我华山盛世就靠你们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交给段天浩，道：“我们人虽不能回华山，可剑法却可以回华山，这本册子是我们剑宗最厉害的几门武学，都是正宗的华山剑法，但你们气宗多半早已失传，你拿去交给令师，还望你们一定要光大我华山一派！”
　　段天浩接过册子，跪拜道：“弟子替华山谢过众位师叔！”封不平抚须微笑，受了段天浩一拜，随即仰天长笑道：“哈哈哈……从此华山却再也没了气宗剑宗之分！吾等去也！”
　　长笑声中，三人下山而去。望着三人身影，段天浩张了张嘴，却终于没喊出声来。
　　又过了一会，却见那岳不群夫妇回转，脸色不渝。众人忙围上去，岳灵珊早已喊道：“爹、娘，可曾追回大师哥？”却见岳不群脸色铁青，岳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那六个怪人轻功了得，我们追了半天却是越追越远……”
　　岳不群四下看了看，对劳德诺道：“德诺，那剑宗之人呢？”那劳德诺看了看段天浩，回道：“师父师娘刚走，那剑宗前辈就出去了，当时四师弟追出去了，弟子却不知……”于是，岳不群转向段天浩，却见段天浩拿出那本册子交给岳不群，道：“几位师叔都走了，封师叔让我把这个交给师父。”
　　岳不群听段天浩称他们师叔，眉头一皱，接过书册翻了翻，却是神色大惊，急忙问道：“天浩，他们几时下的山？现在却是在哪，可能追的回？”段天浩摇头道：“几位师叔下山已久，怕是追不回了。下山之时封师叔曾大笑道‘从此华山却再也没了气宗剑宗之分，吾等去也’，想来他们终生不会再回华山了。”
　　岳不群阖目长叹道：“此次却是岳某对他们不住，罢了罢了！”岳夫人好奇地看了看岳不群手上的册子，脸色大变，只见册子上记载了“夺命连环三仙剑”等华山剑宗绝学，还有封不平创的一百零八路“狂风剑法”。岳夫人喃喃自语道：“从此华山再无气剑之分吗？那块匾却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岳不群对段天浩道：“天浩，那六个怪人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你可知道他们来历？他们为何要抢走你大师哥？”段天浩道：“他们兄弟六人自称桃谷六仙，武功奇高，心智却是十分……十分天真烂漫，行事乖张，弟子也不知他们为何掳走大师哥。”众人一听，又想起适才鲁连荣被活活撕裂，不由得微微颤抖。岳不群点点头，心想这“桃谷六仙”的名号自己竟从未听闻，这下事情却扑朔的紧了。
　　却在此时，门外陆大有喊道：“大师哥！大师哥回来了！”厅里众人连忙赶出去，却见那桃谷六仙又赶回正气堂外。其中二人抬着一个担架，令狐冲正躺在担架上。
　　岳夫人和岳灵珊忙抢过去察看，只见令狐冲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岳夫人伸手一搭他脉搏，更觉脉象散乱，性命便在呼吸之间，惊叫：“冲儿，冲儿！”岳灵珊也低声唤道：“大师哥，大师哥！”听见呼唤，令狐冲睁开眼来，低声道：“师……师……”岳夫人眼泪盈眶，道：“冲儿，师娘与你报仇。”刷的一声，长剑出鞘，便欲向抬着担架的桃实仙刺去。岳不群叫道：“且慢。”拱手向桃谷六仙说道：“六位大驾光临华山，岳某未曾远迎还望赎罪，只是不知华山有何得罪六位之处，六位要对我徒儿下此毒手？”
　　那桃谷六仙道：“错了错了，我们是给他治伤，什么时候‘下毒手’了？”“听那令狐冲说华山岳掌门十分仰慕我们六人，既如此，你为何不上来拜见请教？”“是极是极，我们自会悉心指点几招，不会嫌弃你武功低微的。”
　　岳夫人自然不知桃谷六仙这些话纯是一片好意，但听他们言语放肆，早就愤怒之极，这时再也忍耐不住，长剑一起，剑尖指向桃实仙胸口，叱道：“好，我就来领教领教！”长剑陡地刺出，赫然便是那“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这一剑出手既快，剑上气势亦是凌厉无比。桃实仙本对她没半分敌意，全没料到她说刺便刺，剑尖在瞬息之间已刺到了他胸口。本来桃实仙武功高过岳夫人，如要闪躲，原也来得及，只是他胆子实在太小，一时间竟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只听“噗”的一声，长剑透胸而入。
　　一旁的桃枝仙急抢而上，一掌击在岳夫人肩头。岳夫人身子一晃，退后两步，脱手松剑，那长剑插在桃实仙胸中，犹自晃个不停。桃根仙等五人齐声大呼。桃枝仙抱起桃实仙，急忙退开。余下四仙倏地抢上，迅速无伦的抓住了岳夫人双手双足，提了起来。眼见这四人跟着便是往四下一分，将岳夫人的身子撕成四块，岳不群与那段天浩瞬间拔剑在手，大喝“住手”，长剑就向桃根仙和桃叶仙刺去。令狐冲身在担架，眼见师娘处境凶险无比，急跃而起，大叫：“不得伤我师娘，否则我便自绝经脉。”这两句话一叫出，口中鲜血狂喷，立时晕去。
　　桃根仙避开了两人的长剑，叫道：“小子要自绝经脉，这可使不得，饶了婆娘！撕了那小子！”四仙放下岳夫人，却又顺势抓住了段天浩的四肢！
　　段天浩大惊，忙运起北冥神功。桃谷四仙却只觉得内力从手中汹涌而出，自然大惊松手，惊道：“咦，这小子内力好古怪，却是抓他不住！”另一人道：“不是抓不住，是我们突然不想抓了！”四人心中惦记中剑的桃实仙，边说着边往山下追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