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圣诞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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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份。城堡外边的草坪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湖面结冰冻得结结实实的。
格兰芬多的人沉迷于打雪仗，走在户外的时候总要格外留心会不会从哪里飞来个雪球砸到头上。
弗雷德和乔治被罚了三次去跟费尔奇劳动服务——因为他们把策划已久的恶作剧付诸现实了。
他们给几个雪球施了法，让它们追着奇洛教授到处飞，一有机会就砸在他后脑勺上。砸中之后它们会发出一声类似“中啦！”的尖响，然后再把自己砸碎的部分补全。
艾妮给他们出了不少主意。
实话实说，她有点儿报复心理——十一月份的不知道哪天开始，奇洛教授就总爱站在她边上结结巴巴地讲课，就算她一天比一天坐得后排也没用。要知道说服赫敏往后坐有多难！
而且奇洛教授身上那股子怪味越来越重，熏得她难受极了。好几次下课之后，哈利和罗恩都脸色古怪地告诉她，她身上“有股子奇洛味儿”，把她气得半死。她甚至写信回家要了好多瓶空气清新剂，随身带着走，没事儿就到处乱喷。
进入十二月之后，大家都拼命盼望着圣诞放假了。
大礼堂被装饰得节日气氛浓厚，墙上挂满了冬青做成的圣诞花环装饰，还有整整十二颗装饰得极漂亮的圣诞树。
哈利和罗恩都在留校过年的名单上签了字——哈利一点儿也不想回女贞路过节，而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探望他们的二儿子查理。
艾妮和赫敏则都要回家。
艾妮有点儿想感受下霍格沃茨的圣诞，但是她不回家的话百分之百会被妈妈念叨死。而且她也有点儿馋家里的吃的了。
哈利答应要详详细细地把在霍格沃茨过圣诞的全部细节——“尤其是巫师圣诞！”艾妮特意强调说——统统告诉她。
在这种期盼圣诞的氛围下，和马尔福挑衅被斯内普趁机扣分这种事儿，就算不上什么值得记忆深刻的不愉快了，充其量只能算日常厌恶的注脚。
“我真是讨厌马尔福和斯内普。”哈利说，这是他们一致的心声。
更重要的是他们忙于查找尼克·勒梅到底是何许人物。两个星期以来，他们把课余时间统统花在了这上边。
赫敏列出了得有两英尺长的书单，要他们一本一本地去查阅。
艾妮翻过了《二十世纪的大巫师》，《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还有《近代巫术发展研究》等等，甚至还有撞运气的《格列夫自传》——他是二十世纪以来欧洲魔法界交游最广阔的巫师——但统统没有尼克·勒梅的踪影。
艾妮怀疑如果可能的话，赫敏会让他们把校图书馆的所有书本统统翻上一遍。那里大概有几千个书架，大得吓人。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按照清单继续找，好吗？”赫敏说，“一旦有什么发现，就给我们寄猫头鹰信。”
“你们也可以问问你们的家里人，看看是不是知道勒梅这个人。”罗恩建议说，“问问他们是很安全的。”
“非常安全，因为我父母都是牙医。”赫敏说，几乎要大笑了。
“或许我爷爷可能听说过。”艾妮说，“我觉得他从奶奶那里听说了不少故事——话说回来，为什么不问问你父母呢，罗恩？”
罗恩听从了这个建议，立刻写信回家询问，用的借口是赫敏在写一篇关于尼克·勒梅的课外学习材料，请他们帮忙推荐几本值得阅读的书目——非常令人信服。
不过由于韦斯莱夫妻已经动身去了罗马尼亚，直到他们放假，都没有收到回信。
放假那天，艾妮和赫敏一起登上了返程的霍格沃茨列车，在几个月内第一次离开学校。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和其他人拼一个包厢。
赫敏罕见地放弃了继续查找尼克·勒梅，而是开心地和车厢里的其他人愉快地聊起天来。就连她一向看不惯的拉文德，都获得了她的笑脸相迎。佩蒂尔姐妹忙着交流邮购心得，艾妮听得津津有味。
列车到站的时候，莉莲和凯文早早地就在站台上等着了。他们俩特意开车来的，先去伦敦大采购了一番。艾妮和赫敏下车的时候，他们和格兰杰夫妇聊得正开心。
回家的路上，艾妮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霍格沃茨的一切都新鲜得不得了，足以讲上三天三夜——当然，艾妮回避掉了危险的那些部分：比如纳威摔断了手腕，比如三头犬，比如哈利差点被飞天扫帚甩下去。
不少事情她在信里已经讲过一大通了，但是再说一遍也是兴高采烈。莉莲开着车，凯文则对每一个细节追问个不停：下雨的时候霍格沃茨的天花板看起来什么样？施魔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海格有多高？诸如此类。
到家的时候，爷爷若诚正站在草坪上等他们，那只艾妮给家里买的雄性领角鸮威尔逊停在信箱上咕咕叫着。
艾妮一下车就扑到了爷爷怀里。
“霍格沃茨怎么样，艾妮？” 爷爷紧紧地搂住她，问道。
“好极了！”
之后的假期里，除了走亲访友和解决圣诞礼物问题，艾妮就把几乎所有时间花在和家里人谈论魔法界的事务上了。
就连她许久未用的电脑都不能吸引她了。
爷爷对她和几个好朋友的关系尤其关心，凯文对霍格沃茨城堡有浓厚兴趣，莉莲则居然开始思考有没有机会到魔法界投资做点生意——不愧是经营公司的人。
圣诞节前夜，艾妮动手把家里的圣诞树装扮上了。顶头是一颗巨大的、闪烁的星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圣诞彩球、雪花装饰和星星灯盏。
把她累得够呛。
第二天，也就是圣诞当天的早晨，她睡到了几乎到中午，才被海德薇敲打窗户的声音惊醒的。
海德薇带来了哈利的礼物。艾妮把包裹解下来，喂了海德薇半包猫头鹰粮，看着她优雅地展开翅膀飞走了。
艾妮拿着包裹走到楼下。圣诞树下边已经堆了很多包裹，其中一堆有特别多是用金红色的包装纸裹起来的。
艾妮一屁股坐下，开始拆她的那堆。
第一个包裹是赫敏的一大包无糖版本的薄荷软糖，还有一本《二十世纪实用魔咒大全》。艾妮翻看了一下，上面列了许多她没见过的咒语。
然后是罗恩的，他送的是他提到过好多回的《魁地奇世界杯球队指南》，一本薄薄的小画册。
之后是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的礼物，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糖果和学习用品。
艾妮拆完所有金红色包装的包裹，才打开了哈利的礼物。是一瓶淡粉色的香水，喷起来是白芍药香味的，闻起来很舒服。附赠的说明书上说，这款魔法香水喷的时候可以去除异味。
长辈们的礼物则多样化一些。
海格给了她一个干花制成的装饰品，可以挂在包上。麦格教授给了她几张奶奶的照片——随礼物寄来的信上说是她重新冲洗出来的。
莉莲给的是存折，一笔供她自己支配的钱，简单粗暴。凯文送了个巨大的乐高套盒，足够艾妮拼到暑假。
还有一个用牛皮纸包起来的包裹，没有留下名字，只有附赠了一张纸条：
我按照你奶奶的意愿，把这本书留给她的巫师后代。
好好读读，顺从你的心。
圣诞快乐。
纸条上是一种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艾妮猜测大概是奶奶在魔法界又一个朋友——她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和白胡子，又在一瞬间内被她抛到脑后了。
纸包里的书是本看起来就很古老的书，黑色的厚厚皮质封皮上全是划痕，书名《摩普索斯的真实》是由闪烁的星星拼成的。
“艾妮！”艾妮刚要打开那本书，爷爷突然出现叫了她一声。“跟我来——我还没把今年的礼物给你呢。”
艾妮一路小跑跟着爷爷走到了书房。
“喏，带上吧。”爷爷从保险柜里取出来一条项链，递给了艾妮。
艾妮认出来是奶奶温妮莎的那条：链条细细短短的，吊着个银环，环里镶着一个被横杠固定住的、可以转动的精致小沙漏，里边不是沙子而是银色的半液体、半气体状的物质。
“可是……”艾妮疑惑极了，之前这项链爷爷可是碰都不让她碰的。
“是时候啦。”爷爷微笑着说，使劲儿眨着眼，似乎在克制自己不要掉眼泪。“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答应爷爷。不管什么时候。温妮莎会保佑你的——”
艾妮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把项链带上了。她曾经见过一次曾外婆，固执地要她把一根红绳戴在手上什么时候也不可以摘下来——老人家总是有这种执着，不知道是想祈福还是迷信。
“乖孩子。”爷爷拍了拍她的脑袋，抚着她的头发。“温妮莎还留下了好多她的书本——返校的时候把他们都带回去吧。”
艾妮最后抱着一大堆书回了房间。
但她没注意到，夹在两本厚厚的占星学之间，有本不起眼的深红色册子，封底上用小小的字写着《摩普索斯的虚假》。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圣诞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