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魔导士]牵牛花观察日记》晨昏见星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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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年8月11日多云
　　在人类的世界游历了五年的佩图妮娅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群狼之岛，还按照人类的习惯带回了手信。
　　出自人类国度的红茶，附带一整套白瓷茶具。
　　奇怪，我应该没有在她面前喝过茶，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茶的，直觉吗？
　　没等我做出反应，她感叹道：“人类，原来是这样健忘的生物啊。”
　　语气很是平静，内心倒是像往常那般带着活跃的情绪变化。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回答：“除了少数强大的的魔导士，即使是战争末尾出生的孩子，也都已经去世了。因为得不到回应，人类渐渐抛弃了神圣魔法的传承，将白魔法从精灵魔法中分离出来，当做与黑魔法相对的独立魔法体系。结界之内，除了谢菲利亚，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供奉水龙王了。”
　　这恐怕不能用健忘来形容。
　　“说到底，人类会信仰水龙王是为了某种利益，或者是为了身份权力，或者是为了便捷美好的生活。一旦水龙王被消灭，信奉他这件事本身无法带来任何利益，人类会放弃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佩图妮娅歪着脑袋：“我原以为人类的信仰是种精神寄托，只是没想到，不过三代人，赤龙神与四位龙王也好，神圣魔法也好，近乎都被遗忘。”
　　我这样笑眯眯的回答她：“对魔族而言，这倒是件好事。”
　　“为了对抗日益增加的魔兽与下级恶魔，人类中攻击力强大的黑魔法成为主流，也因此，力压取代了智取，反而提供了更多瘴气孕育新的魔族。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佩图妮娅低喃着：“‘养殖场’吗。”
　　看来这些年她经历了很多。
　　我原以为人类都像佩图妮娅那般多虑，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是她思考的太多了。
　　但想想也是，从一名曾经除了偷跑出去玩就只能蹲在神殿学习、祷告与救治信徒的巫女，变成了如今几乎不死不灭的魔族，无法找寻到乐趣所在的她如果再不去思考些什么，想来早就自灭了吧。
　　发动战争的初衷虽然是为了复活魔王大人，但总该采取一些保险手段以求不亏本，不是吗（笑）。

　　132年8月12日多云
　　大概是因为佩图妮娅回来了，群狼之岛遍地的牵牛花一大早就相继盛开。
　　在认真征求过我的同意后，佩图妮娅耐心的给它们松土、除草、浇水，修剪掉多余的枝叶，用旅途中收集的蕴含魔力的不知名材料埋在土里说是当作肥料，还插上了攀缘用的支架。
　　不详的预感，她不会还想让它们晒太阳吧？
　　明明用魔力浇灌的牵牛花并不需要其他阳光、水或是养料，佩图妮娅还是将它们当成了普通的植物一般打理。
　　发觉我在一旁观看，她一边收集种子一边开始碎碎念：“说真的，您应该把步骤记下来。杰洛士大人，您对它们的照顾实在是太粗糙了。虽然明白您种下它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能让我复苏，但我必须强调一下，就算它们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本质也只是植物，而就算再坚韧的植物，只依靠魔力也是无法正常生存的。更别说您还经常等到土干裂了才一股脑儿连浇几天水，真的，如果它们是普通植物，早就烂根了。”
　　这样说来，总是呈现枯萎凋零状态的牵牛花，原来是因为我随性而为，没有好好打理？浇水太多也不行？
　　“还有，您看这里。”佩图妮娅指着一丛牵牛花的叶片。
　　与其他叶片相比，它们多了些小斑点。佩图妮娅回来后一丛一丛的认真清理过了，这一丛大概是特意留下给我看的。
　　但每年都有些叶片会是这样，有什么奇怪吗？
　　佩图妮娅显然知道，她相当无奈的说了一个名词：“旋花白锈菌，它们病很久了。”
　　唔，那位贤者的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一人类发明的词。虽然本质是植物，但这牵牛花群终究是佩图妮娅的子体，与魔族有着直接关联，群狼之岛或许是有其他植物携带病菌，当然也可能会有病菌从瘴气中自然诞生，但她的子体怎么会被感染？
　　见我不可置信的样子，佩图妮娅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离的近我可以直接消灭，但远了就很难精准操控。虽然我有小心的不暴露身份，所以没有使用大量魔力的必要、能够维持消耗，但堂堂兽神官，您该不会是希望某天我回到群狼之岛的理由是差了这些魔力导致被灭杀吧？”
　　“怎、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被狠狠的嫌弃了，我竟无言以对。

　　132年8月15日阴
　　大概是早前种下的种子里混了不同的品种或是后来在魔力的滋养下产生了变异，佩图妮娅准备将不同的牵牛花分门别类的移栽到一起。
　　我没有继续观察。
　　说真的，我对照顾植物这种枯燥的事情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错。
　　从一开始这该死的观察日记就只是观察佩图妮娅而已。
　　牵牛花这种娇嫩的植物还是让她自己照顾吧。

　　132年8月17日阴
　　预感成真了。佩图妮娅盯着已经开始向支架上攀爬的牵牛花群念叨了半天，最终看向我：“若它们需要晒到太阳，您会反对吗？”
　　当然会——
　　打算这样回答的时候，看见了佩图妮娅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
　　一直以来都是听从命令完成任务的她很少会期待什么。
　　嘛，植物的生存与成长的确依赖于阳光，如果这样做能增强她的力量，我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毕竟，失去了近乎一切的她所能拥有的，恐怕也只剩下这些牵牛花了。

　　132年8月19日晴
　　佩图妮娅对魔法的掌握很强。她只挥了挥手，群狼之岛上空的一小片乌云就被驱散了。
　　久违的见到了阳光，稍稍有些刺眼。

　　132年8月20日晴
　　明明身为巫女时可以年复一年的留在神殿中祷告，作为魔族的佩图妮娅却好像根本闲不下来，再三确认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牵牛花群之后，她又打算离开群狼之岛。
　　似乎是在游历中听说龙族有奇怪的动静，她想过去看看。
　　听起来还真是敬业。
　　不过如果要去龙群最近聚集的南方山脉，从行进路线来看，佩图妮娅似乎是走反了方向。
　　大概是站在十分眼熟的海岸线前发了半天呆，最后未免尴尬就特意回了趟群狼之岛，捎回手信的同时顺便指责一下我没照顾好她的牵牛花吧。
　　嗯……毕竟我收下了手信，至少不能当面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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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年9月3日小雨
　　纠结着下了雨最近是不是就不需要浇水的时候，佩图妮娅传回了消息。
　　一朵盛放的牵牛花突然在眼前凋零，险些让我以为是她在催促我赶快把水壶里的水浇完。
　　嘛，言归正传。
　　妖精族似乎发现了一柄异界流落过来的剑——确切说是剑柄，只有握住剑柄、传达意志后，剑身才会显现。
　　显现的剑身完全由光组成，是以我们这边世界的常识无法解释的存在。
　　因为察觉那柄剑能够很好的对付魔族，妖精们找上了龙族，希望能解析它的构成方式并尝试量产。
　　听佩图妮娅说，从那柄剑上，她感觉到了异界魔王黑暗之星的力量，但那柄剑本身的意志已经被毁灭了，现在只是具空壳。
　　就好像赤眼魔王大人拥有兽王大人他们五位心腹那般，据说黑暗之星也衍生出了五把武器。
　　也就是说，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黑色世界的一名高位魔族在毁灭之后，躯壳流落到这边来，变成了一柄由光构成的剑。
　　可恶。
　　这里可是赤眼魔王大人的世界，怎能容得其他世界魔族的入侵？

　　132年9月6日阴
　　烈光之剑哥伦诺瓦，魔王大人这样称呼那柄武器。
　　很危险，就算只剩空壳，来到这边世界的它依然能将持有者的意志具象化，以光的形式存在大概是因为对信奉神的龙与妖精来说，那是最容易理解的东西。
　　要是经过妖精与龙族的研究、给到合适的魔剑士手上，恐怕能立即成为与魔王大人的五位心腹水平相当的战力。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行品尝胜利的果实。分散潜伏在人类世界尝试夺取一切可能威胁到魔族的力量，修生养息、增加同伴的同时找寻并复活更多的碎片，以此发动第二轮战争吧！
　　听霸王将军雪拉传达的说法，魔王大人表达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没办法，那柄剑要是落在人类手中倒是无所谓，可如果叫醒兽王大人他们、亲自处理它，也就意味着我们魔族要主动进攻妖精与龙族，结界外的三位龙王恐怕不会坐视不理。

　　嘛，就算魔王大人被人类的灵魂影响了，他老人家的命令还是得听的。
　　岛上空那些被驱散的云层很容易恢复，佩图妮娅的牵牛花群可不容易隐藏。
　　借口不想有谁打扰兽王大人的沉睡而将霸王将军堵在群狼之岛外虽然有些不礼貌，也总比被她质疑与岛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是为何要容易解释的多。
　　不过，她似乎发现了佩图妮娅的气息。
　　这位忠心耿耿的霸王将军知道，也就等于霸王大人知道。好在他应该不会对兽王大人的计划感兴趣，也不会主动对冥王大人提起这件事。

　　佩图妮娅也通过牵牛花得知了雪拉的到来。在我将雪拉送走、回到群狼之岛后，她很好奇的问来的是谁、为何能察觉到炽热的情感。
　　的确，若不是听兽王大人提起过战争结束后霸王大人认为部下多一点比较好而亲手创造了四位新的下属，我都可能会怀疑雪拉也是由人类转变而来。
　　“几位大人给属下的取名都这样偷懒吗？”佩图妮娅这样疑惑：“洁拉丝大人赋予您的名字是谐音，霸王大人简单的将自己的名字“古劳雪拉”拆成了“古劳”与“雪拉”两个名字，分别赋予了自己新创造的神官与将军。”
　　——不不不，兽王大人怎么可能偷懒！
　　佩图妮娅问着：“我记得战后他一共创造了四位属下来着，另外两位该不会是叫‘达伊’和‘纳斯特’吧？”
　　我知道其中一位霸王将军是叫“劳斯特”，另一位，呃……
　　这样想想，他们二位的名字大概、好像、应该差不多还真是从霸王大人的名号“达伊纳斯特”改过来的。
　　如果他们的得名真如佩图妮娅所想，那霸王大人的属下们也太可悲了点，每次想起自己的名字是随口取的都会产生负面情绪，嘛，倒是能自给自足，说不定还有剩。
　　“霸王大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他在战争中失去的两位部下可都有着正经的名字。”
　　虽然霸王大人新的命名的确过于简单，但那毕竟是他的家务事，我不可能开口问询。
　　“兽王大人则是因为只创造了我这一位部下，将自己的名字赋予唯一的部下，不更能显得重视吗？”
　　嗯，没错，一定就是这样的。
　　我怎么能怀疑兽王大人。
　　佩图妮娅的牵牛花摇曳着枝条，大概是歪了歪脑袋，也不知有没有被说服。
　　她的直觉或许能发现我的不安。
　　我赶紧转移话题：“怎么，你终于想通了，打算换掉这个容易被追杀的名字？”
　　“——不。”佩图妮娅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否认：“只是在想，如果哪天我需要报上全名，莫非也是佩图妮娅·美达利欧姆？念起来好长。”
　　虽然应该没有什么场合需要她报上全名，不过会这样想的她还真是自觉。
　　于佩图妮娅这样的人类而言，姓氏与家人，恐怕并不是随便就能拥有或是抛弃的东西。
　　也因此，我不得不再次怀疑。
　　被迫接纳我的力量、成为完整的魔族，她竟一点都没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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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年10月11日晴
　　回来汇报工作的属下K诧异的看着群狼之岛上方与周遭乌云格格不入的蔚蓝天空。
　　不像稍微有点多嘴抱怨我太宠着佩图妮娅的属下M，或是唯唯诺诺从来都不敢做出任何评价的另外几位，K只是恭维了一句：“这是她的荣幸”。
　　对于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属下，我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嘛（笑）。

　　132年12月25日晴
　　龙与妖精果然无法复刻黑暗之星的力量。
　　在确认魔王大人余下的四位心腹近些年来愈发沉寂的确是相继进入沉睡后，他们仗着烈光之剑哥伦诺瓦，回到了卡塔特山脉。
　　虽然在魔王大人——听说他被其他种族们称作了“北方魔王”——的命令下，我们并没有认真防守，龙与妖精也很有默契的避开了魔王大人所在之处，只是将附近的各类魔兽、亚魔族与魔王龙驱赶进了卡塔特山脉的腹地，但将山脉外围的地域就这样拱手送人还是令人有些不爽。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战败的一方，又“无力”看守异界默示录呢。
　　提到那场战争，就不由得想起自从魔龙王大人被水龙王封印至人类的躯壳进行转生，我就再也没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
　　虽然除非有什么任务，否则我并没有关注他的必要，但收集情报是一位神官的自我修养。
　　免得等兽王大人醒来一问三不知。
　　唉，我还真是劳碌命。
　　如同魔王大人的碎片一般，被水龙王封印的他想必想要取回魔族的力量或许也需要冥王大人做一些刺激。
　　但被唤醒的魔龙王大人，势必会被人类所影响。
　　以冥王大人的强势，届时会演变成一场魔族的内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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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年1月2日多云
　　我还没提出调查的建议，佩图妮娅就说是以防万一，跟踪那群持有哥伦诺瓦的妖精一同离开了卡塔特山脉。
　　可别被发现了。
　　要知道，战后幸存的那群妖精可有相当一部分是记仇且蛮不讲理的存在。

　　133年1月19日
　　龙族回到了那座龙峰就近监视我们魔族的动向，妖精则打算在龙峰的西南方附近定居下来。
　　佩图妮娅改变了样貌，假装是流浪的人类魔导士，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伪装了魔力，以对植物的精通与娴熟的精灵魔法——不得不承认，除了需要精准控制魔力以免威力过大或是过小外，精灵魔法的确是我们魔族伪装身份的有力武器——受到了妖精们的欢迎，顺利住进了他们的村落。
　　报上的依旧是传闻中背叛了水龙王的巫女佩图妮娅之名。
　　真是该说她胆大还是不怕死呢。
　　啊，这好像说的是一回事。
　　想来她口中的顺利，是动手后并没有遭到抵抗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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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年3月7日晴
　　佩图妮娅传回消息说，回到龙峰的龙族在站稳脚跟后，在水龙王圣地原址重建起了神殿。供奉的是赤龙神席菲德，并且设立了隐藏与扭曲空间用的结界。
　　大概是被我们上次的袭击吓破了胆，龙族很小心的检查过了那附近每一寸土地，设立了诸多警戒岗位。
　　但这完全没用，佩图妮娅轻而易举的通过妖精们得知了龙族的目的：看守并加固异界默示录附近的空间以免破坏神通过它来到这边世界的同时，监视我们魔族的动向，并在异界默示录的知识洪流消失之前，将其中的内容全部记载下来。
　　听说他们还意外发掘出了奥利哈尔钢的矿脉，这种少见的金属有着隔绝魔法的特性，想来妖精与人族会比较喜欢。
　　至于龙族，他们的生存方式与我们魔族相近，是不使用工具或是传承技术的类型。
　　虽然不使用工具也不传承技术，为了守护知识本身这种事而耗费长久的时间，倒的确是长寿的龙族能干出来的事。
　　好在他们还没那么笨，知道将那抄本的文字加密处理。

　　要将那号称无垠的异界知识洪流全部加密并记载下来可是件浩大的工程，以龙族那大多少根筋还总是慢悠悠的性子来讲，恐怕得有上百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有这样一件大事拖着，想来结界内的龙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闲心来找我们魔族的麻烦，而且这样一来，获得异界默示录力量的乱七八糟的人类也会少很多。
　　虽然能够得到龙族认同而获取知识的人类想来不会太弱，但那总归是人类，能强到哪里去？
　　总而言之，这是件好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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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年8月27日晴
　　摸清了哥伦诺瓦的底细后，能够对其进行定位的佩图妮娅离开了妖精的村落，听说是从回到村里的妖精旅者口中得到了一份抄本的线索。
　　听她的意思，那柄剑的本质终究是毁灭的力量，高位的魔族能轻易将它的力量同化。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愿意，哥伦诺瓦就无法对我们魔族造成任何威胁，反而可能成为助力。
　　那么就放任吧。
　　反正我也没有直接接到去抢夺或是销毁之类的命令，为什么要去多事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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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年6月15日小雨
　　听结界外活动的属下报告说，供奉火龙王的黄金龙族与古代龙族最近闹的很僵，或许会发生冲突也说不定。
　　表面上的理由是商讨关于异界异变的问题，实际恐怕是因为古代龙族拒绝参加百年前的那场战争。
　　说真的，为了这样的事吵了一百多年还没打起来可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佩图妮娅不清楚其中内幕，只能做出假设：“毕竟龙族会想到主动进攻原本的盟友，必然有着与威胁到世界安定相当等级的大事发生。该不会是那群古代龙莫名其妙的庇护了某个封印着魔王大人碎片的人类吧？”
　　还没等我回答，她突然疑惑不解的迟疑着：“咦，难道……是因为古代龙握有着一股本应该能改写战争走向的巨大力量，却拒绝参战，拒绝将其交给自认为是统治阶级的黄金龙吗？”
　　早前佩图妮娅对神谕的解读总是超出寻常的具体且准确，只是，如果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启示，听着也太具体了些。
　　大概是她在旅途中听到过什么消息，或者说——
　　应该不会那么巧，古代龙手里握有另一把来自黑暗之星的武器吧？
　　难道那位的心腹全都流落到这边来了吗？不至于吧？

　　要是龙族之中真能发生内战，倒能减少他们不少有生力量。
　　只是兽王大人正在沉睡，魔王大人并没有下达任何指令，外界龙族的家务事可不需要我来操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