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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萨斯顿三原则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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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克利切是克利切,瑟维是瑟维,”克利切站在庄园门口,对着瑟维说道,“庄园里有克利切想要的东西,而没有瑟维想要的,克利切不认为瑟维需要来冒这个险。”
“唔……”一声呢哝,克利切缓缓的睁开眼。不知怎么的就梦见了进庄园前的自己……克利切眨了眨眼,看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这里是哪里……哦,老神棍,是你啊。”
“你醒了。”瑟维从门口走了进来,随手丢给克利切一块面包。
“谢了兄弟。”克利切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仿佛饿坏了的小狮子,有了食物的充实感让克利切渐渐放松下来,看着浑身的药膏和绷带,克利切笑了,“你还帮克利切上药了?嘿手挺巧的啊老神棍,嗯这个绷带绑得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瑟维搬了张椅子,坐在克利切边上,安静地看着他,“看你这样子,应该好点了。”
“哈哈,只要有吃的,有床睡,克利切能再干一整天!”
熟悉的狡黠又回来了,瑟维微微放下心。笑了笑,瑟维站了起来,说道:“你再休息会吧,我去忙了,有事叫我。”
克利切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退下吧,克利切要享受人生了。”说完又躺了下去。
瑟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打算离开,然而刚摸到门把手,便听到后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喂,老神棍,你不好奇克利切在庄园遇到的事情吗?”
房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瑟维没有转头看克利切,沉默了一会,瑟维开口道:“不开心的事情直接忘记就好,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吗。”说完瑟维便关门离开了。
克利切默不作声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瑟维那熟练到让自己恶心的扑克魔术已经失败了四次,无一不在控诉着操练者的不专心。瑟维放下了扑克,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旧硬币,认真地看着它,仿佛硬币上写满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说,你的主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瑟维收好硬币起身打开门。
是约翰老师。
瑟维的眸子一黯。
“瑟维啊。”
“……”
卧室里的克利切觉得自己脑子很乱,说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瑟维的话没有让他忘记什么,反而使克利切回忆起了更多,各种记忆充斥在一起,克利切更加怔忡。克利切想起了孤儿院孩子围着自己游戏的样子,想起了那一台台往孤儿院里送的冰冷机器,想起了瑟维无可奈何的笑容,想起了他目送自己进庄园的眼神,那深棕色的眼眸写满了克利切或懂或不懂的情绪……
啊。
思考果然不是克利切的强项,当记忆混成一团烦得克利切直接一股脑儿全丢掉时,克利切感觉自己真的舒服了很多。
“哈,等克利切养好伤,再去会会那鬼庄园好了!等拿到了奖金,克利切要再建一所孤儿院!”
只是,再也没有提及伍兹小姐了。
舒服下来的克利切是坐不住的。这也是瑟维回来后的第一想法。看着曾经一尘不染的卧室变成了熟悉的“垃圾场”,瑟维竟然还有些怀念。
“你回来了啊。”克利切软软地靠在堆叠起来的被子上道,手里还拿着一只画笔和一张纸,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
瑟维脱下大衣和帽子,轻插着腰站在床边,看着克利切歪头问道:“伟大的画师皮尔森先生,不想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克利切找不到自己寄存在你这儿的画板了,也就……简单翻找了一下。”克利切笑眯了眼,说道,“我都说你几次了呢老神棍,干嘛要把房间整理得跟没人住一样呢。”
瑟维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脱鞋,翻身直接躺在了克利切旁边,让克利切感到不可思议。“你干嘛呢,今天不太对劲啊,鞋也不脱就上床了。”说完啪叽往瑟维脸上画了一道。(瑟维:???)
瑟维拍开克利切的手:“别闹。我没事。”
“哈。”克利切看了一眼瑟维便收回手,继续管自己画画。
瑟维看着克利切认真的样子,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身旁的人儿竟有些好看,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啊。
“仔细想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好个屁,克利切家都没了,穷得叮当响,你还觉得好?你这样是要被克利切打的。”
“哈哈,那我养你啊。”
“滚。”
说是那么说,无家可归的克利切还是在瑟维家暂住下来,但傲娇的克利切还是选择自己赚钱画画……当然,画画是不能赚多少的,更多的来源……最终还是得靠克利切那熟练的偷窃技巧。而克利切的恢复能力一直是瑟维所感叹的,休息两天就变得活蹦乱跳的了。
仿佛一切都变得安安稳稳的了,直到那个晚上。
克利切从来没有见过醉酒的瑟维。
一如既往,克利切有些苦恼地坐在板凳上创作着自己的艺术。外边的天已经很黑了,夜市的喧闹声也越来越远,不远处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与鸟鸣,又渐渐地被夜幕吞噬。房间内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格外明亮清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闷响,打破了屋内的平静,一阵十分不熟练的开门声,以及随风飘来的……酒气?
酒气?克利切皱眉,起身走向门口。
是瑟维回来了。塌下来的帽子遮住了面孔,一直注意绅士形象而站得笔直的人靠着门槛步履蹒跚,满身的酒味宣告着他之前的动向,无意的低吟是对第一次喝醉的不习惯。
“我回来了……”瑟维说着便往前摔去。
克利切赶紧接住,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克利切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满地嚷道:“老神棍你去哪了,怎么喝成这副德行!……唔!”
瑟维突然抬头吻住克利切,牙齿摩挲着克利切的嘴唇,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又突然使了劲,宣泄着某种情绪,克利切的挣扎仿佛引起了嘴唇主人的不爽,瑟维吻得更加深入,放松牙齿,趁虚而入,连舌尖也开始共舞起来。直到克利切觉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时,瑟维才放慢动作,改为轻啄。
“闭嘴,好吵。”嘴唇滑过克利切的脸,瑟维将自己的脸埋在克利切的耳朵旁,轻声地说道。
克利切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瑟维,又在他往后倒时及时拉住,一脸冷漠地看着瑟维:“你他妈发什么疯。”
“不知道。”瑟维又趴回克利切身上,压得矮一截的克利切往后退了退。
“……”
“有人夺走了你的所有,你该怎么办。”瑟维突然闷声说。
“哈?”
“我该怎么办。”
“……”克利切拉着瑟维,感受着眼前人的颤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失去孤儿院的那一天,瑟维也曾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顿时失去了计较的力气。
“去夺回来。”
克利切说给瑟维听,又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瑟维环紧了眼前的人,闻着这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感受着当热气呼在他脖子上时的颤栗,感觉着,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已经变了。
是啊,天使被强行折了翅膀,那就去地狱吧。
瑟维笑了,忽然用力压倒了苦苦架着自己的人,两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后面的沙发上,引得克利切连爆粗口。瑟维蹭了蹭身下人的脸,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想要……”
“??!靠老流氓你给我起开!”克利切一脸震惊地感受着腹前熟悉的热量,气得连忙推身上的人,奈何体型差距,“你他妈是真醉还是假醉!”
“克利切,我好像什么也没有了……”瑟维仿佛没有听到克利在说什么,喃喃自语。
“……”克利切停止了挣扎。
“克利切……”
“……”
“唔……我好……”
“……你他妈要上快点,老子明天还要早起!”克利切不耐烦地打断瑟维的低吟,终是认命般躺着不动了,粗喘的气却透出一丝紧张。
瑟维听到后噗嗤地笑出声,温柔地啄了一下克利切的嘴角。说道:“真的醉了。”说完便到头睡了过去,独留下了捂眼喘气的克利切……
和两颗抑制不住乱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