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4、端午夜双重谜案18 ...
-
南时雨问许诺:“诺哥你从客栈房间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许诺不好意思地回答:“找东西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我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打银票,拿走了,这也叫找东西。”
“噗——”众人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找东西?”
许诺笑道:“毕竟我家的钱全被他家霍霍了嘛,就……”
南时雨笑完了察觉不对:“但死者的房间里还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你为什么没把这些也拿走呢?”
许诺一本正经地抬起手说:“说到这个就更加有意思了。我虽然进入了他的房间拿走了钱,但是我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洛桃源扑哧笑出声了。
他继续说:“我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当年我们家赔他家补偿的时候,给的就是银票,所以,我只拿银票。”说完,昂起了头。
洛桃源忍不了了,恨不得把卫启的证物杯子丢过去:“你看他说完那个沾沾自喜的样子,咋的还以为超正直的是吗!”
许诺挑眉:“嗯呐,可不嘛。”
唐宴卿提出质疑:“哥你有想过杀了他吗?”
“我肯定很想杀他啊,但是我没有这么干,具体原因我可以缓一缓再解释。先听一下其他人的故事线吧。”
洛桃源推了推卫启:“你刚刚不是搜到一大叠书信吗,要不要说一说?”
卫启点头,将书信捧出来:“我正好要掰扯掰扯,你自己送上门来。”
洛桃源瞄了他一眼:“干嘛?”
“其中一封书信想必大家都听我娘子念过了,肉麻中带着暧昧,暧昧里藏着涩涩,不太像是一对中年夫妻,而且还是感情并不好的夫妻的往来书信。我姑且认为这是林晓东出轨角黍姑娘的证据。”
众人觉得没毛病。
“紧接着,我看到了这一堆恶心心的书信中藏着一封特别的信,混在一堆里不太容易发现,差一点我就以为也是恶心心文学了。”卫启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显得有些愠怒,“我要念一念吗?”
庄子梦眨眼:“念啊,犹豫啥呢?”
南时雨眼含笑意,一脸期待:“似乎是什么不太好的信息。”
卫启长叹一声,摇摇头:“信呢,其实并不像其他那堆一样露骨充满调情味道,反而由于不够变态而格格不入。信里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前尘历历,皆尽佳期。而今,凄惶如灞桥之水,南浦之柳,斜日垂杨实难往复,明月分山实难再圆,此之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段很像是哀婉情诗一样的文字,没有落款,但是字迹娟秀,我怀疑是我亲爱的妹妹写给林晓东的。子梦看看。”
卫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庄子梦伸手将信笺接过来,扫了一遍提出质疑:“分别的味道很浓。如果是卫大娘子写的,为什么写的是离别信?而且,林晓东将它收在一堆恶心心文学里是什么道理?”
卫启郁闷:“难不成这是别人写给林晓东的?”
洛桃源忽然开口:“别猜了,这是我写的。”
卫启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你、你写的……你写给林晓东的?”
洛桃源拍桌子:“呸呸呸,我不至于这么贱吧!”
“那是什么,这难道不是情诗?”
“是情诗啊。”
“那你还说什么!”
“ 我还不能说了!”
许诺听得头嗡嗡的,赶紧打住:“停停停,你俩能把事情搞清楚再吵不?”
卫启说停就停:“好,你讲。”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洛桃源叉腰,一副老娘没做错事的模样:“这封信是我很早很早以前写给某一位男子的。”
说了等于没说,卫启愣了几秒,皮笑肉不笑地问:“完啦?”
“完了?没完呢!”洛桃源笑笑,“我可得说一说我的前尘往事,给你个大瓜吃一吃。”
任苒笑:“今晚这个集中讨论,应该叫‘妻子们的自述’。”
许诺纠正:“还是‘娘子们的自述’听着不别扭。”
“来来来,娘子,自述吧。”庄子梦此刻极度放松,把瓜子碟拢到身前来,笑盈盈地看向对面的冤种夫妇。
洛桃源表情傲娇,娓娓道来:“我的故事虽然朴实而简单,但是有千般愁思、万种怨念在其中……咳咳,其实我在和卫启这个糟老头子结婚前,我是有我的情郎的。”
“好家伙,又是一个所嫁非人的。”庄子梦吐掉瓜子皮感慨。
这话不仅唐宴卿听得要拍案而起,卫启也不服地嚷嚷:“非人,我怎么就非人了,把话说清楚。”
“就是啊!”唐宴卿附和。
洛桃源下巴一抬:“她也没说错,如果不是出意外的话,我确实不会退而求其次嫁给卫启。”
卫启心里委屈,卫启低头不说。
“这个人是谁?”南时雨问,“和案件有关吗?”
“当然有!这个人,在座的各位都是认识的。”
众人屏住呼吸,除了南时雨和许诺,南时雨是因为推测了个七八分,许诺则是……
“他就是许家大郎。”
“我去——”卫启爆发出一声惊叹。不仅仅是卫启,其他人也都被击得外焦里嫩,纷纷看向了许诺:“你哥?!”
洛桃源一拍手:“没错。所以你们都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们当初会分开,就是因为他家中出了事,闹了人命官司,他不想拖累我,就和我一别两宽了。”
庄子梦点头,瓜子皮还粘在脸上:“杀人动机出来了。”
唐宴卿抬手帮她把瓜子皮拿掉,还偷瞄了南时雨一眼,南时雨毫无反应,专心地思考案件细节。
“所以端午当日,你们俩在龙舟赛旁边讨论的是这个?”南时雨提问。
洛桃源说:“对,诺哥告诉我,大郎那件事有蹊跷,让我暗中留心一下,顺便计划了一下……”比了个手刀,一挥,“干掉他,报仇。”
南时雨审视着问:“你付诸行动了吗?”
洛桃源十分坦诚:“我想付诸行动,但是没见到他人。”
许诺也说:“没错,我也是这个原因。我刚刚没说就是在等洛桃源一起,我去客栈找他,没见到他人。”
卫启托着腮帮子:“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行动呢?”
许诺说:“两个人行动目标太大,目的性太强,我怕他多重戒备。”
洛桃源点头。
许诺继续说:“再者,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我想让洛桃源去干,自己坐收渔利……”
洛桃源点头,点完头发现不对:“嗯?什么?!”
庄子梦笑了:“他拿你当枪使,我的傻洛洛。”
许诺笑而不语,洛桃源火冒三丈:“我跟你可是一头儿的!”许诺纠正:“你跟卫大官人才是一头儿的,我又拿不准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多年以前的老情人,真跑去把人杀了,谨慎一点保守一点总是人之常情嘛。”
洛桃源冷笑:“哈,我总算是明白了,这次世界里每一个男人都揣着那么点小心思!”
卫启委屈:“我没有啊。”
“你夜会娼门你,这就洗白啦?”
“我那不是事出有因吗?你还跟前男友藕断丝连、瓜瓜葛葛的呢!”
“你凭良心啊你个糟老头子,难听点叫买卖不成仁义在,咱就凭之前和平分手的交情,就算是普通朋友被冤枉了是不是也得两肋插刀!”
“这话不错,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夜会娼门你不也没告诉我!”
庄子梦再次打住:“好了两位,娼门的旧账先不提了,很显然这是两个误会,扯平了扯平了。”
许诺赶紧拉到正题上说:“洛洛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我想翻墙来着,但是窗户锁了。我之后就从正门敲门,没人答应我就走了。”
“你说窗户锁了,你去的时候窗户是看上去关上了还是你实地测试过?”
“我去外面拉过了窗户,从里面锁住了。”
南时雨蹙眉:“现场的窗户是半开的,你去的时候窗户锁了……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下午,晡时左右。”
南时雨又问许诺:“诺哥什么时候去的?”
“约摸日暮时分,那时候正门没锁,人不在屋内,我直接就潜进去了。”
众人埋着头用炭笔在纸上刷刷刷地记。
许诺问洛桃源:“你原来打算用什么方法杀了他?”
洛桃源说:“我想过很多种方法,但是最终决定,随机应变,他要是出言不逊,必要时来个激情犯罪也不是不行,比如抄起个瓷枕我砸死他,或者拔根钗子我戳死他。”
卫启无语:我这娘子确实够野够随性的。
许诺说:“是这样的,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死者的脖子上存在一处贯穿伤,这个伤很像是一些尖锐的利器造成的,我正巧在猜测,会不会是钗环首饰之类,比如簪子钗子这种东西。既随身又方便。”
洛桃源一愣:“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但我没这么干啊。”
卫启把她按住说:“假设,只是假设……况且你说没说真话也不一定啊。”
庄子梦笑了:“你闻闻,这对面塑料夫妻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