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八章 ...
-
乐欲解决完事情后从后门走出去,她怕被那群小太太逮到,也怕走前门碰到褚庭陵,她可没忘记今晚是原宿主的死期,倘若褚庭陵找到这来,走后门至少可以避开他。
当她走出小巷子,看到停在街边那辆熟悉的车,明亮的车灯直接往她脸上怼,她却还能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冷漠,眼眸如冰的盯着她。
她有种预感,现在要是调头往回跑,褚庭陵会开着那辆迈巴赫直接从她身上碾过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劫注定躲不过。
乐欲反应迅速,小跑上前拍拍他的车窗,车窗下降,他那双冷戾的眼眸朝她瞥来,闷热的夏夜里她竟然感觉到丝丝寒冷。
乐欲谄笑道,“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特意来接我。”
褚庭陵冷着一张脸,“上车。”
她收回笑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走到副驾驶坐上,乖乖上车。
还没等她系好安全带,褚庭陵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嗖的一下开出老远。
乐欲直接撞到车门上,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痛,少不了淤青红肿。
这个狗男人....
见他飙速无目的地的往前开,乐欲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是想与她同归于尽吧。
“老公,我们这是去哪?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褚庭陵没有回答她的话,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车子直接拐了弯道,进入荒无人烟的车道。
乐欲抬头去看路边的指示牌,这是开往郊外的方向,难不成他是想到郊外动手方便抛尸?
她的脑海里闪过种种可能,手臂上的疼痛感又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扯回来,偏偏生怕他看出端倪破绽,她还不敢运功疗伤。
“老公,你别不说话啊,你这副样子我害怕。”
褚庭陵仍然没会理她,反而加快了车速。
乐欲觉得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但此时不开口说,等会可能就没机会说了,于是她又继续说道,“我可以解释的,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是去找了章英杰,但我绝对没有和他做什么,也没有和他在谋划什么,她们说他一直在等我,我只是去找他说清楚而已,没有别的。”
他一个紧急刹车,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乐欲见他一个怒摔车门下车,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时,就被他拉着下车,一把压在车身上。
乐欲皱了皱眉头,他抓的地方刚好是她受伤的手臂,抬首间眼里噙满了泪珠,“老公,你抓得我手好痛。”
见她掉泪褚庭陵眼中恍然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在她白嫩的手臂上,那一大块淤青格外刺眼,他下意识的松开她的手,指尖抹去她滚落的泪珠。
“为什么要骗我?”
他猩红着双眸,颤抖的手掐住上她的白玉削瘦的脖颈,只要他稍稍一用力,眼前这张巧言令色的小嘴就再也不会编出那些谎话来骗他。
“我都已经快完全相信你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好骗?”
褚庭陵眼底的阴鸷好似能将黑夜吞噬,看她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乐欲真心他怕手上一用力,连忙握着他的手解释,“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耍你,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想要和你重新开始是真的,只想做你一人的褚太太也是真的,我和章英杰之间真的没有筹划什么阴谋,你可以去调夜总会里的监控,我和他....唔....”
她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他直接堵/住。
褚庭陵不想听她那些狡辩之词,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旋转,让她闭嘴。
他重重的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咬破她的嘴唇让她流血,一遍又一遍的舔/舐着那个伤口。
乐欲抽痛的吸了一口冷气,试图推开他,却他被抱着更紧,吻得也更凶,他的吻掺杂着暴戾和血腥,铺天盖地迎面而来,丝毫没有给她换气的机会和对她的怜惜。
乐欲懒得去反抗了,她不去回应他,像死鱼般让他发/泄吻个够。
没过多久褚庭陵就停下来,嘲讽的扯了一抹冷笑,“怎么?前几天不是很主动很想要吗?现在就连应付我都不想了,你的心里还想着褚庭慎是吧,可惜你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勾引不起他的兴趣。”
光听他阴阳怪气的口气,乐欲就知道这口闷气他不发出来,她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听进去。
“那可不一定,叔/嫂/禁/忌/不/伦什么的,还是蛮刺/激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刺/激的东西吗?说不定阿慎也喜欢,我下次就试试你说的这个法子,脱/光了站在他面前试试。”
褚庭陵的眼神瞬间从要吃人变成要杀人,这些话显示刺激到他,尤其是她说的那句‘阿慎’。
他将后座车门打开,一把将她推了进去,乐欲倒在后座上,还没起身就被他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颈上徘徊,语气阴沉可怕,“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手上一用力,乐欲被他掐住开始有点难以呼吸,难受到眼泪都掉了出来,伸手一巴掌用力拍在他的脸上,怒吼道,“褚庭陵你疯了。”
褚庭陵舌/尖抵了抵刺痛的脸颊,他自嘲的笑了几声,眼底的疯狂仍未褪去,“是,我是疯了,我他妈疯了一样喜欢你这么久,心甘情愿受你设计,成为你的一颗棋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为什么能忍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求你爱我,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可你呢?一直想要逃。”
他的眸中爬上一丝迷离,“你既已和我结婚,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就是死,你也是我褚庭陵的妻子,我绝不会放你回到他的身边。”
乐欲这下算是明白原宿主都做到那份上了,褚庭陵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的原因。
正当乐欲以为褚庭陵动手要杀她灭口时,左手蓄力运功准备当头给他来一掌,就看到他开始脱/衣服解/扣子。
“你要干什么?”
“干你。”
乐欲愣怔住了,完了完了,这个男人的人被她带坏了,骚话都说的出得口了,完全释放自己。
“在这?不合适吧,空间有点狭窄,我们可以换个地方,酒店或者....唔....”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他以唇封缄,那些未说完的话全数咽在喉咙间。
乐欲想了想,难得今天他这么热情这么主动,算了,她还从来没玩过/车/震,试一试也够刺/激的。
抱着这种心态,她揽住他的脖子,渐渐开始回应起他来。
车内的温度逐渐上升,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郊外寂静无人的夜晚里,周围灌木林里的虫鸣声中,时不时还掺杂着一声声男女之间剧烈运动时的喘/息/呻/吟。
两人事后,褚庭陵体贴的给她换上衣服,将她抱到前座位上,替她调整好椅背,他烦躁的给自己点燃一根烟,下车接了通电话,回来后就坐在驾驶座上不言不语。
乐欲累了一晚上,在夜总会大战完那只丑鬼,还陪褚庭陵在车上再战了三个回合,整个人精疲力尽,反正她已经确定褚庭陵现在不会杀她灭口,便无暇再去顾及他,闭着眼自个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褚庭陵开口说道,“还记得高二时学校举办的夏令营活动吗?”
乐欲猛地睁开眼,回想了一下脑海中的剧情记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当天晚上孙媛媛半夜被尿意急醒,独自一人跑出去在森林里方便,回来后不仅迷路了,还掉进一个坑里,崴到脚,当时还是褚庭慎意外出现将她救了上去,她还一直记在心里,过后对褚庭慎的爱慕之情更加强烈。
“记得,当时我半夜一个人跑出去方便时,还不小心掉进一个坑里,后来还是褚庭慎救了我。”
褚庭陵目光看向远方,缓缓说道,“救你的人....是我。”
乐欲顿时有些错愕,“你说什么?”难不成原宿主的记忆里出了差?
褚庭陵,“你把我误认成了他。”
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好多年,当初他救了她,却被她误认成是弟弟,那时的他内向自卑,对于她的误会并没有解释,那一晚,成为他整个高中时最美好的回忆。
那晚的夜很黑,连星星和月亮都没有,孙媛媛掉进坑里后一直喊着救命,可能是上天听到她的呼救,终于让她等来了一个人。
褚庭陵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散步,听到有人呼救循声而去,当时夜很黑,他看不清掉在里面的人,却能从声音听出是他们学校的女同学,立马找了根长藤把她拉上来。
“你不用怕,抓紧这条长藤,我拉你上来。”
十七八岁的少年声音处于变声期,带着一丝尖锐和青稚。
褚庭陵和褚庭慎两兄弟的声音其实是有点差异的,当时孙媛媛被困两个小时,情绪过于紧张不安,根本没去注意声音的不同,加上夜色太黑,她只看到褚庭陵的侧脸轮廓,和褚庭慎有些相似,便将他误认成为是褚庭慎。
她的脚崴到了,走不了路,褚庭陵主动背她回去,一路上她说起了今天活动上的一些事。
孙媛媛和褚庭慎高一时就是前后桌,但却到了高二两人同班时才察觉到自己早已芳心暗许,偷偷喜欢上他,那时的两人几乎天天一起打闹,很是快乐。
“我今天不是撞倒隔壁二班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么,他手上那瓶水还被我撞翻全洒了,当时你还很不高兴,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的,我看到五班那群不学无术欺负他,往他瓶子里倒了些什么东西,怕是脏东西才故意撞掉他那瓶水,想提醒他一下。”
褚庭陵脚步顿了顿,原来是这样,当时他心里还很不高兴,因为那是他带来夏令营剩下的最后一瓶水。
孙媛媛继续问道,“那个同学好像是叫褚庭陵,听说五班那群人经常欺负他的,你们两人的名字好像啊,你还这般紧张他,我撞了他一下你就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有很什么亲戚关系?”
他没有回答,孙媛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感慨的说了句,“如果真是亲戚关系就好了,他学习成绩那般好,却经常受那群人欺负肯定很困扰,如果有你罩着他,那些人就不敢再去骚扰他了。”
褚庭陵的心啷当的停了几秒,“为什么关心他?”
她盈盈笑道,“因为他是我们的年级第一啊。”
“学校学费很贵的,有些同学拿奖学金才能读的,我也是其中一员,大家拼了命想考出个好成绩拿到奖学金,他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家里经济条件肯定不好,万一受到那些人的影响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家长不让他继续读书了怎么办。”
“他是你的竞争对手,难道你不希望他学习成绩下滑吗?”
“当然希望啊,不过我更看不过去五班那群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我家条件还行啦,只要不出年级前二十,拿个几千块奖学金就足够了,第一名的巨额奖学金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当时褚庭陵的十分复杂,觉得这个女生的心态好到有点傻,又觉得她知足常乐的样子非常可爱,从他读高中后开始,学校里的同学就没跟他说过这么多话,虽然她把自己误认成弟弟,但他还是很开心很高兴。
在那一晚之后,他心中埋下了情愫,偷偷观察起这个女生,发现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弟弟,两人经常嬉戏打闹谈天说地,而他只能在躲背后偷偷的看着。
大学时两人不同校,他听说了她和褚庭慎在一起传闻,选择出国留学,在国外那段日子,他一直麻痹自己不去听不去关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成长为更好的自己,直到回国进入褚氏,又再次碰到当时正在褚氏对手公司工作的孙媛媛,才发现那个传闻是假的,但她依然喜欢这褚庭慎,这一点却从未改变过。
后来的事乐欲都知道,她内心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终于算是破案了,百转千回,这两人之间的故事,还真是狗血到不能再狗血。
“刚刚徐特助和我说了,你去夜总会找章英杰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粗。”
乐欲差点没翻个白眼送他,明明她解释的时候就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现在徐特助一通电话后又一脸愧疚的来道歉。
呵,男人。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的信任,相信是真心实意去爱你,还有只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褚庭陵看着她,神色未明,“你爱一个人将近十年,说不爱就不爱?”
说穿了,他就是还介意着以前她心里有过褚庭慎,不太敢真的去信她口中说对他的爱。
“男人如衣服,我穿了十年的阿依莲,现在我都不穿了,不过我很中意你这一款,你将会是我一生中最不愿割舍丢弃的衣服。”
褚庭陵:.............
听完她的比喻他都不想开口了,直接发动车子离开这里。
“老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回家吗?”
“去医院,你手臂上的撞伤要处理一下。”
“那我下面的裙子怎么办?”
刚才两人车/上/运/动时,褚庭陵把她的半身裙撕/破了,现在她腿上还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等会重新给你买一件。”
“好哇,不过老公,你难道不觉得我刚才那段话的比喻很好吗?我自己听都好感动。”
“不觉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