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梦与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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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茵和茅莹莹一起在夏茵套间的大浴缸里泡了个澡，驱散了运动会后一身的疲惫。
此刻正趴在床上聊天。
夏茵从来没喝过酒。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是。
她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会发酒疯了吧？总觉得醒来后大家看他的样子都怪怪的。
茅莹莹示意她放心：“肯定不会的。要不我帮你问问叶晓彤？”
说问就问，茅莹莹迅速拉了个三人小群。
拐弯抹角一番闲聊后夏茵才小心翼翼地步入正题。
“我今晚喝醉了没发酒疯吧？”
叶晓彤也没含糊，直接一条60秒语音过来。
夏茵听后自闭了。
茅莹莹在床上笑的打滚：“长胡子了什么鬼？长大了又是什么鬼？哈哈哈哈！茵茵你怕不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游戏皮肤！”
一个人笑不过瘾，还在问叶晓彤当时大家的反应。
叶晓彤促狭道：“笑的挺开心，跟你蹭周致远导致他呆若木鸡后大家的开心差不多。”
茅莹莹：......
这回轮到夏茵笑地在床上滚了。
笑完了才发现，五十步笑百步，何必互相伤害？
女生这边很快三个人歪了楼聊起了别的，一直聊到半夜才各自睡去。
男生这边，林洋肖凯倒是一夜好眠，只是可怜了周致远和潘桉。
周致远一晚上洗了几个冷水澡。
差点感冒。
潘桉睡前其实还算正常，睡着后，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荒诞梦境。
梦里有夏茵熠熠的脸庞。
有两人有些交缠的呼吸。
有他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
梦中手上的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原来女孩子的身体这么柔软。
有一双藏着星河的眼睛就那样专注地看着他，让他有些沉溺。
他像被蛊惑般，慢慢地慢慢地低头，想去亲吻那张微张着的带着水渍的丰润的殷桃小口。
低头间一晃梦境又回到第一次一起吃饭那天的出租车里。那个似抱非抱的拥抱，那一低头就能吻到她额头的亲密距离。
还有一缕缕香甜，像柔软的薄绸轻裹着他，在他身边缠绕，作茧。
香味越来越浓，薄绸也越来越贴紧他的身体。
最终迎来阵阵酥麻。
早上潘桉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己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对象还是自己的朋友，他恨不得回到昨晚换个姿势重新入睡。
太禽兽了！
太羞耻了！
然而，更现实的问题来了。脏掉的裤子得处理啊！
他联想到自己上次喝牛奶呛被爸妈误会的场景。
潘桉心想：不行。同一个坑不能跌两次。
一个打挺起床自己把裤子搓了，趁着爸妈没发现偷偷晾去了阳台。
少年人还是太嫩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完全引起了父母的注意。
等他慌张匆忙出门后，家里的对话是这样的。
潘妈：“傻儿子这次怕是真的长大了。”
潘爸：“老婆大人你又明察秋毫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潘妈：“傻小子今天自己洗了裤子，我去阳台开窗的时候被滴了一脖子的水。”
潘爸：“确实反常。”
潘妈：“哼，自己洗也就算了，还不敢用洗衣机甩干，可一点也没有上次喷到牛奶时的理直气壮。”
潘爸：“这么一说，早饭他也没吃就走了。儿子一向少年老成注重养生，不吃早饭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多。”
潘妈：“欲盖弥彰。”
潘爸：“贼人心虚。”
潘妈：“就是不知道梦里祸害了谁家的白菜。”
两人拿起倒了豆浆的杯子碰了个杯，庆祝了一下儿子的长大。
往市图书馆去的潘桉打了个喷嚏。
周末就这样在个人心中的小秘密中飞快地度过了。
周一到了学校，潘桉发现自己有些不敢面对夏茵。
有点心虚，有点愧疚。还带了些羞怯。
上课的时候他还难得地走了神。
脑海中浮现出周五晚在夏家见到的不一样的夏茵。跟她妈妈在厨房榨果汁时俏皮灵动的样子，跟学校的她相比，透着些孩子气，整个人都亮起来了。
原来她在家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想到自己的梦，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父母。
心虚之下连去夏茵那边收作业的时候都不敢看向她。
反观周致远，却是一下子明确了目标加紧了攻势。一到学校就把茅莹莹拉了出去说要聊一聊。
也不知道俩人躲在哪里聊，肖凯拉着林洋想去看热闹，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
早自习即将结束的时候两人才聊完回来。
茅莹莹的眼红了。
脸红了。
嘴也肿了。
夏茵拿出小镜子正对着茅莹莹，打趣道：“你自己看吧，这是怎么聊的啊，能聊成这副模样？”
茅莹莹看到镜中的自己，脸烘地一下更红了。一边骂周致远，一边偷偷拿出一支带颜色的润唇膏涂了一下嘴掩人耳目。
却不知本就有些湿润微肿的嘴唇，擦了颜色后更加地丰润显眼。
她回头瞪周致远的时候周致远的眼神都深了。
午休的时候，茅莹莹拉着夏茵和叶晓彤，逃也似地避开几个男生找僻静地去吃饭。
周致远中午想要接着“谈一谈”的想法也只得作罢。
不过免不了兄弟们的一番逼问。
熬过了拔汗毛。
熬过了脱鞋挠脚底板。
最终败在了林洋和肖凯把他□□架起欲往树上撞的一刹那。
周致远也顾不得茅莹莹可能还不想公开的害羞，一股脑全招了。
而另一边女生们也是差不多的场景。相比于男生那边，茅莹莹就好攻克多了，夏茵几句问句砸下来，叶晓彤再适时敲下边鼓，茅莹莹很快就溃不成军连细节都抖出来了。
“什么？周致远向你告白了？”夏茵小声惊讶。
茅莹莹害羞地点了点头。
叶晓彤好奇道：“原来你们之前没在一起啊？我一直以为你们早就是一对了！”
三个人也没去食堂，就在校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便当坐在店里吃。
边吃边听茅莹莹讲早自习发生的事。
“之前确实没在一起，今早他突然把我拉去化学实验室，他是课代表有钥匙。然后突然就告白了。”
茅莹莹边讲边回忆早上的情形。
周致远把她拉进化学实验室，咔嚓一声就反锁了门，把她困在了他和门板之间。
她本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呢，谁知他一句话就镇住了她。
“那晚聚完餐，回去后我洗了3次冷水澡才把被你拱出来的火勉强灭掉。”
茅莹莹一下子就脸红气短了。
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震惊到怀疑眼前这个周致远是假的。
“我等不了了，我原本一直想着不能影响你高考，一直想等到大学再说，可是我等不了了。
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龌龊的念头。我不想做你的致远哥哥了，我想做你男朋友。”
茅莹莹脑子嗡嗡作响，总感觉没听清楚周致远说了什么。他好像在表白？
周致远看她不吭声，却是不气馁，压低身体更加靠近茅莹莹，近乎耳语般：“莹莹，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茅莹莹耳朵被他的气息喷的有些热，有些痒，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告白。
这样的情话，这样亲热的耳语，她腿一软差点顺着门滑下去。
结果就被周致远抱了个满怀。
“莹莹，致远哥哥从6岁开始喜欢你，喜欢了11年。”周致远埋在茅莹莹的脖子里轻轻蹭了蹭。
“以前你还小我怕吓着你，怕你知道我对你不是兄妹之情而是这么腌臜的想法。等你大一些，你又开始疏远我，我真的伤心死了。”
“原想着你不定性，等你成年了我再好好告诉你我的想法，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可是我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你一天一天在冷淡我。疏远我。”
“昨晚那三个冷水澡让我彻底明白，我等不了了，我也会怕。”
“我怕你喜欢上别人，怕我以后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你。”
“怕我来不及做什么就失去你。”
“怕有一天你穿着婚纱牵着别的男人。”
“怕我要洗一辈子的冷水澡。”
听着前面大半都还在感动的茅莹莹，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黑了脸。
一把推开周致远。
不摇碧莲！
谁知周致远也是不要脸了，被推开后又顺势拉着她借力一转，又把她按在了原本在身后的陈列柜上。
继续这么圈着她。
“莹莹，和我在一起。”周致远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
茅莹莹看着周致远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宠溺。
她突然有些委屈。
就是这对桃花眼。
看谁都深情，看谁都宠溺。
他说他从小喜欢她，可是她却从小都觉得患得患失惶惶恐恐。
他人太温柔，对谁都那么好。
对她又有什么区别？
这双眼睛天生多情，她分不出对着她时的宠溺和对着别人时的笑又有什么不同。
现在他说喜欢她？
那她从小到大的这段心酸的暗恋又算什么？
面对他对别的女生温柔相助时的委屈不甘又算什么？
那些黑夜中日日滋长的嫉妒，
眼泪从一个眼眶砸进另一个眼眶的灰心，
那些湿掉的枕头，
又算什么？
想到这些茅莹莹就觉得自己喉间一阵发紧，心口也是像压了块巨石，委屈如同开了闸般想要泄出，却瞬间又被巨石压回心里，无处宣泄，在胸腔不停地喧嚣回荡。
像被拉出水面的鱼儿，张大着嘴，努力想要呼吸，却越发觉得喘不上气来。
眼泪就这么大滴大滴地砸下来。
“别哭。”周致远退开些距离，抬手轻轻擦掉茅莹莹无声掉落的眼泪。心脏仿佛都被人揪住般酸酸痛痛。
一贯沉稳的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哄住这个睁大眼睛无声大哭的姑娘了。
一叠声的“不哭”却让茅莹莹眼泪更加汹涌。越发来不及擦。
周致远突然想起口袋中有手帕，赶紧掏出来给她擦眼泪。
谁知手帕刚掏出来，原本无声哭泣的女孩却突然放声大哭。
周致远捏着手帕，不知所措。
他能听出来哭声里饱含着委屈与辛酸。他的心口也有些酸酸的，仿佛那些情绪都钻到了他的体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想，一定是他的错。
他只能抱着她轻声哄着。
可是哄了一会儿了茅莹莹还在哭。
哭声在房间荡开，周致远担心哭声引来人，脑子一懵，一口亲下去堵住了茅莹莹的嘴。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梦与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