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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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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篱的心一紧,拉上了窗帘,然后来到卫生间洗漱,为了安全,她并没有关门。
疏篱拧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浇,几次之后,她突然闻到鼻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睁开眼,一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水龙头流出的液体也变成铁红,慢慢抬起头,她看到自己满脸鲜血。
镜中的疏篱缓缓展开诡异笑容,随着嘴角的牵起,脸上的五官开始变幻,肉慢慢腐烂掉下。
尽管,镜中的脸已经腐烂大半,但疏篱确定,那是一张她从未看过的脸。
女鬼将头慢慢伸出镜外,一缕缕黑色的发丝从天花板缠绕上疏篱的脖颈,疏篱伸手向后想要够住门框,但触及的却是一堵湿滑粘腻的墙。
发丝从脖颈绕上手腕和身体,疏篱已经被发丝吊在半空中,女鬼的脸快要碰上她的,疏篱看着头骨微微凹陷,脸颊腐烂破碎的女鬼,一呼一吸之间,全是女鬼身上的腥臭。
疏篱忍住想吐的感觉,将袖子中的刀滑出来,利落地割断女鬼的发丝,然后狠狠地刺向女鬼的脸颊。
就在刀子快刺上女鬼的时候,一个青涩的声音突然传来:“姐姐!你在干什么!”
疏篱一睁眼,就看到刀子就在她鼻尖不到一厘米处,地上有一缕她的发丝。阿竹冲过来,夺下疏篱手中的刀,然后递给她一个丝质手帕。
疏篱接过手拍擦脸,看着阿竹泛红的眼角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道:“我刚刚不是想自杀。”
“我知道,”阿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姐姐怎么可能自杀呢,姐姐是遇上鬼了是吗?”
疏篱点点头,然后说:“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不会的,姐姐,妈妈在天上会保护我们的,我们现在去休息吧,晚上轮流守夜。”
躺在床上,尽管依旧开着灯,姐弟两人依旧有种置身黑暗的感觉。
突然阿竹开口问:“姐姐,你说妈妈后悔吗?”
就在阿竹以为疏篱不会回答时,疏篱说话了:“或许吧。”
或许在她第一次被那个男人毒打的时候,或许在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个gay时,又或许在她看到那个男人对阿竹流露出恶心的目光时,她的内心也许会有一点点后悔吧。
“如果当初妈妈没有选择和那个男人走就好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每个小姐都不想天天去侍奉不同的恩客,更何况她还有两个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的拖油瓶。”
“我和姐姐才不是拖油瓶。”阿竹在嘟囔完这一句之后,彻底进入了梦乡,只剩疏篱一人看着天花板不敢入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阿竹就醒了:“姐!你昨晚怎么不叫我起来守夜?”
疏篱安抚他:“没事,反正我也不困。”
阿竹没有说话,只跟自己生着闷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姐姐,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我也想成为你的依靠。”
疏篱摸摸他的头:“会的,只是现在阿竹还小罢了。”
姐弟两人交谈一番之后就下楼了,没想到简富殷芙也早早地就起床了,甚至还为大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在陌生的环境里,大家都没怎么熟睡,很快所有人都下楼了。疏篱看着每个下楼的人都对简富殷芙的手艺感到惊叹。
众人坐在餐桌边安静地吃着早饭,突然藏瑷说:“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和一个男人被一只女鬼逼进游泳池,快要溺死的时候才醒来,就感觉像真的一样,我醒来的时候还有一丝溺水的感觉。”
藏瑷说完,温荏和顾慎表示他们也做了这个梦,只不过在梦里他们是男人而已。
疏篱发现在藏瑷他们三人说完自己的梦时,简富殷芙的脸色白了许多。在众人吃完早饭过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别墅?”
顾慎走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现在估计还不行,快下雨了。”
窗外乌云阵阵仍像黑夜,期待的黎明并未到来。
“储物间有伞,我们可以撑伞离开。”简富立马说道。
简富话音刚落,温荏立马谨慎的看着他,然后略带防备的说:“我不喜欢在下雨天外出,我还是等停雨之后再走吧。”
温荏拒绝他之后,他把目光转向了疏篱和顾慎,但是他们也同样婉拒了他。藏瑷本想和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闹鬼的别墅,但是看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走,想想也拒绝了他们。
简富见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离开,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们会后悔的。”便去储物间了,殷芙看了他们一眼,也连忙跟上简富。
顾慎见他们走远了,才反头问:“你们也发现了吧?”
藏瑷一脸懵懂:“发现什么?”
疏篱简单地说:“我们昨晚没有去过储物间。”
听闻此言,藏瑷的脸色立马变了,所以说此时的简富殷芙并不是昨晚和他们一起的简富殷芙,还好刚刚她没有答应和他们一起走。
这时温荏突然指向大厅的摆钟,惊讶道:“你们看,时钟竟然是倒着走的!”
暗红的摆钟放在大厅的一角,古老的气息铺面而来,指针一分一秒地走着,诡异的,是它们都在逆时针转动。
疏篱牵着阿竹的手向前走两步,发现在摆钟的旁边还挂着一本日历,但只有薄薄的三页,疏篱翻开看,发现三页纸上全写着“不宜出门”。
其他三人凑过来,藏瑷没看明白,于是她虚心地问:“这什么意思?”
顾慎看她一眼,说:“我们估计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三天!为什么?”
温荏解释:“日历还剩三张,现在明明是早晨,时针却指着十二,现在据我们昨晚来到这里时,差不多是过了十二个小时,估计等时针在转回十二时,日历就会少一张,等到日历全没了,我们才可以离开。”
“可是将我们困在这三天有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慢慢折磨我们吗?”
“不一定,”温荏说,“还记得我们昨晚做的梦吗,可能它是要我们解开这栋别墅的秘密。”
藏瑷的声音有些颤抖:“要是我们解不开,会怎样?”
这次没有人再回答她。
阿竹在原地思考片刻后,摆开疏篱的手,然后跑上楼拿了一张相片出来问:“你们昨晚看到的女人是不是这个人?”
温荏和顾慎看着照片摇头:“不是。”
疏篱仔细地看着照片,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女鬼,眼型和脸的轮廓似乎和照片里的女子有些相似,然后问他们三个:“你们还记得梦里面的女鬼长什么样吗?”
结果他们纷纷摇头,所有的一切他们都记得,但只有女鬼的样子他们没有丝毫印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顾慎提议去别的地方找一找线索。
藏瑷他们三人回了昨晚睡的房间,疏篱想想,牵着阿竹去了储物间。
储物间很乱,杂物胡乱的堆在里面,有点无处下脚。疏篱和阿竹先把一些大的东西搬出来,等储物室半空的时候,疏篱看到一个很大的相框,她拖出来,上面的照片已经被撕成碎条,疏篱拂去上面的灰,和阿竹一起拼起来,照片是一张结婚照,新娘是阿竹之前拿出照片中的女子,笑得很幸福,因为化了妆,显得更漂亮。而照片里面的男子,他们从未见过。
就在此时,藏瑷跑过来说:“我们在昨晚简富殷芙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组照片,就是我们昨晚梦见被逼死的那对男女,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这别墅的男女主……”
话还没说完,藏瑷看到了疏篱他们手下的结婚照,一时瞪大双眼。
温荏和顾慎随后看到了照片,也有一丝不敢置信。
藏瑷有些崩溃:“这什么情况啊?”
疏篱看着这几张照片说:“我昨晚遇见女鬼了。”
听闻此言,众人都看向疏篱。
“女鬼和照片中的新娘很像。”
“所以说,”顾慎有些迟疑的开口“女鬼可能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她的丈夫出轨了,和小三密谋杀死了她,她怨气极重,所以才化身怨鬼,找他们复仇?”
“应该是的,如果简富殷芙在的话就好了,他们现在应该就是男主人和小三了,他们在的话可能可以套出一点消息出来。”
顾慎冷笑一声:“他们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就被推开了。简富殷芙两人气喘吁吁地摊在地上,看见疏篱一行人走近,有些恼怒地问:“为什么这个鬼地方走不出去?”
顾慎嗤笑:“你也说了,这是个鬼地方 。”顾慎加重了“鬼”字地读音。
简富殷芙听了之后脸色变得煞白,温荏有些不忍地告诉他俩刚刚他们的发现,当然,只和他们说了日历的事,照片的发现并没有和他们说。
听到说只要在别墅待三天的时候,简富殷芙的脸色平静了些许。
疏篱提议:“既然我们还要在里待三天,不如出去转转?”
殷芙听了之后坚决地说:“有什么好转的!这破地方看来看去不就那些东西,又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