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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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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琐碎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不要紧张，这次一定可以的。”徐温双手搅在一起，做着深呼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去参加面试。
贺成书摸了摸她的头:“不用为我担心，我一个大男人，心理承受能力哪有那么差”
“Help!!!”前面传来呼救的声音，一个女人绝望的嘶吼着，周围围满了人，徐温看过去，一个男人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人样子。
“你快走吧，我在这看看他的情况。”说着把贺成书往人群外推“面试加油!”时时刻刻盯着倒地的那个人的状况。
徐温在那个人的耳边说话，轻拍那个男人都没有反映，周围已经有人打911了。她用食指和中指探男人的脉搏，十秒钟没有反应，于是迅速做起了CPR ，直到救护车快来的时候，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恢复了呼吸，男人的妻子请求徐温一起上了救护车。
贺成书在人群外看着勇敢专业的她，连脸上的汗水都泛着太阳照下来的金光，一瞬间仿佛认不清眼前人，她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们有不同的朋友圈，看着她不同的书，他终于意识到他们能走这么久，也许是她一直在迁就她。
如果自己只能带来负担，那恋爱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去了好几个地方面试，但还是没有好结果。
在回家的路口上，林靖在等着他。
“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如果是你要求你妈去找我妈的，以后也不要这么做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贺成书，你真的能忍受现在的生活吗面对无数的面试和拒绝”
“不用你管!”贺成书听她提起这事不禁更加烦躁了，隐隐带了些怒意。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未来，不用过边打工边学习边面试的窘迫的生活，不好吗”林靖知道贺成书，这样的生活肯定让他很厌倦了。
她上前去抱住了贺成书，他的衣服透着汗气和橙子的香气，这是她在那个女人身上闻到的，忍不住皱了皱眉。
贺成书推开了她:“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林靖在后面边流泪边做着最后的努力。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的背影和一片寂静的回声，她忍不住蹲在地上埋首哭了起来，要是当初没有放弃他就好了，强烈的后悔和心痛席卷了她。
徐温站在她身后的一片黑暗中，不知怎的，也流下了无声的泪。
8.
“我看到你见到林靖了，我很高兴你会那样说。”她从后面抱着他，宽厚的背给她温厚的感觉。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这么说不是应该的吗”徐温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松开了双臂。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心的吗”她忍不住再次试探道。
“当然啦。”他并没有看她，总让她觉得他有几分心虚。
“我今天真正体会了一把救人的感觉，以前当医生是因为家里，现在我真的开始喜欢这个职业了……”徐温开始诉说着白天的精力，诉说着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医生的自豪感。
贺成书心不在焉的听着，徐温转过头去，贺成书已经在看自己的手机了，她一瞬间没了讲下去的欲望，心里有一团委屈又愤怒的火无处发泄。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过了一个月，贺成书注意力越来越不集中，徐温也长时间窝在学校，虽然两个人还是住在一起，但已不如往昔。
徐诚来看望徐温，住在酒店，看着自己原来还有些小胖，脸软乎乎的妹妹现在变瘦了，看起来竟然还有些瘦弱，注意力还有些不集中。
偷偷跟着她，看到贺成书之后，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
趁着徐温去上课，徐诚直接去他们的住所。
“你是谁找什么事吗”看到陌生男人贺成书话音未落，就被男人的拳头打倒，贺成书也觉得莫名其妙，两个人很快就扭打起来。
两个人都挂了彩，贺成书的更多些，徐诚毕竟还是军人，两人身体素质差了一截。
徐诚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贺成书给他倒了杯咖啡。
“你就是我妹妹徐温的男朋友”
“嗯。”看到徐诚贺成书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徐诚巡视一圈，先打开他们盖着盖子的剩菜。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看看这些”徐诚指了指这些菜“我妹妹从来不吃辣，你不知道吗这桌子上的三个菜就是辣的，这里的摆件，物品大多都是白色，蓝色，黑色，几乎没有我妹妹喜欢的绿色，还有，最重要的，她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打了一圈，看起来像瘦了二十斤，我不知道你跟我妹妹经历了什么，但你要想好好的跟她处下去，就上点心，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徐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字一句仿佛在细数贺成书的罪行，贺成书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上一次他眼角有泪还是父亲去世的时候。
徐诚没有多待就离开了，留下贺成书独自一人。
“我们谈谈”贺成书沙哑着声音。
“嗯。”徐温坐在他的对面，他们面前隔着那三盘剩菜。
“你……不喜欢吃辣是吗”
“嗯。”
“你喜欢绿色”
“嗯。”
“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委屈吗”
“有时候。”
贺成书深深地低下了头，徐温伸过手来握住他的手。
“可是这些都没关系，那天林靖跟你说的话，你动心了吗”
“……嗯。”
“哪方面是跟她在一起还是过回以前的生活。”
“我觉得很辛苦。”
徐温叹了口气，眼角有泪，哭着哭着就笑了。
“所以呢要分手吗”徐温觉得胸口都喘不过气来。
贺成书久久没有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很久之后他才像魔怔了一般低着不停地说着。
“你在对不起什么!”徐温大声起来，激动得站起来碰到桌角的杯子，一时间碎裂的不成样子，就像他们的关系。
“你现在很漂亮，但远远不如我遇到你的时候……”贺成书上前抱住她，“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这些。”
徐温的气一下就消了，还觉得有些无语。
两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维系跟你的关系，我觉得很累了。”
“我知道。”贺成书在等待着黎明，这是他头一次希望黑夜长一点。
“但是……但是……我不想放弃你。”徐温的眼泪就像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走到我面前，我也能走到你面前，你能抛弃过去，我能不计未来，到时候，无论是我走到你面前，还是你走到我面前，我们都再也不分开，好吗”
她想抓住他，但是她要如何去拯救一个贪念过去，只图享乐的一个人呢她已经尝试了，但她真的累了，只有等到有一天，他们能再相遇，他们能走到对方面前，从此一往无前。
徐温离开了，贺成书躺在徐温气息渐渐散尽的房间里，终于打起了精神。
从此一别十年，他埋首努力，脚踏实地，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与彷徨，最终没有被打败，直到他的眼角也有皱纹，面容更加成熟，心智更加坚定的时候。
他重新站到她面前，像一个少年，依然青葱。
9.
贺成书点了清汤和番茄锅。
“你不吃辣了”
“年纪大了，口味就清淡了。”
贺成书的酱料里也没什么辣味，“可是我现在开始可以吃一点辣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酱料，上面还有点小米辣。
“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变胖了。”
“我有好好吃饭，但医院实在太忙了，不像以前课间也要偷偷吃零食，我只是更健康了，吃健康的食物还有运动，自然就不像以前那样容易胖起来了。”
“那就好。”
“你的手上有茧了。”
“年龄大了，正常。”
贺成书伸过手握住徐温的手，徐温感受着，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两个人看着对方，无声的笑了起来。
——我们的距离（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