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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奸/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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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昊卓是被脸上冰冷的触感给弄醒的,耳边传来一阵阵海浪拍礁声,和海鸟从远处传来的鸣叫声。微微动了动身体,一阵钻心的疼从身体不知哪处冒出来直冲头顶,让他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他缓缓睁开半眼,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穿着睡裙,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一个巨大的壳状容器里面舀出水来朝他脸上拍去,几秒之后,听见那女人自言自语:“到底死没死啊。”
之后,莫昊卓就陷入一片昏迷......
再醒来的时候,莫昊卓鼻尖触及到一阵不知名淡淡的香味,思绪从混沌中抽离出来,忍耐住阳光的刺眼,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为了赶上爷爷的八十大寿,他特意提前将要处理的事情全都压缩在一块一并处理了,然后从国外匆匆赶回来。不料在去庄园的那条船上突然发生火灾,为了保命,他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海里。
对着雪白的天花板,他不禁疑惑起来。这不是他在别墅的房间,也不是船上的房间,更不像是酒店的房间,倒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一张象牙白欧式大床,房里米色的壁纸,地上铺着灰色的毛毯,墙边摆着单人沙发和桌子,落地式玻璃门窗,通入外面的阳台,床边摆着一张粉色梳妆台,还有一间步入式衣柜。
莫昊卓脑海里浮现昏迷之前那个穿着睡裙模样的女人,心想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他抬手想去拿摆在床头柜的相框,忽然听到了楼下一阵吵闹声和哭声。
莫昊卓忍着疼痛下了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上身赤裸着,几处受伤处还绑着绷带,下身穿着
一条不合身的粉色兔子图案睡裤。看着睡裤,莫昊卓哭笑不得。
他围着房子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跳海之前自己穿的衣服,结果一无所获。
之后又翻了翻衣柜,见衣柜里全是女孩子的衣服,便放弃了出去看一看的想法。他是个素来爱体面的人,想着自己这般模样出门,肯定是有失身份,最后他还是安分地待在了这个房间。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拉开了窗帘,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这时候,带着清晨潮气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清爽又有几分阴冷。
莫昊卓看着阳台旁边的那棵粗壮的棕榈树,看着树叶在风中摇曳生姿,心里却在想着昨天船上那场突然的大火。
去往庄园的那条路自己去过许多次,从来没有听过发生意外着火的事件。况且这火早不着晚不着,怎么偏偏等到他来就着火了呢?
若是因为常年失修,意外走火,那更说不通了。
昨天乘坐的是他最近才买下的游艇,设备齐全,装修完备,别说走火了,连只鸟也走不了。
而且他买下这艘游艇的事除了沈礼安对谁都没说,沈礼安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那究竟是谁想要借着大火除掉自己呢?自己平日里来因为生意得罪了不少人,想置他于死地的也是大有人在。
只是一时之间,莫昊卓哪里想得出来是谁。
想到这,莫昊卓手习惯性地朝裤子口袋摸去,手里摸空。这才想到自己穿着的睡裤,没有口袋,也没有香烟,脚腕处还短了好大一截。
看着身/下的粉色睡裤,莫昊卓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威风了二十几年,竟会沦落至此。
感觉到身上有些湿冷,莫昊卓关掉玻璃门。然后将被子轻轻翻出一个角来,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这时楼下的争吵声已经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参差不齐上楼的脚步声。
莫昊卓按了按额头,心想这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穿着一套斜纹软呢子的裙装,细长的丹凤眼,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颐高气使地指着莫昊卓,“姨夫,就是他,那个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