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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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大使与当地官员握手话别，高城和沈飞跃在旁陪同。另一边，史今、伍六一和白铁军与外国驴友们道别，驴友们将从这里转往各自的国家，这次X国的探险之旅充满了意外与磨难，更令他们收获了生死相依的友情，八人相约一年后在中国相聚。
“馒头！”一声呼叫下一道黑色闪电直冲向袁朗，“臭馒头……不许舔我脸……”袁朗跪在地上任由馒头往自己身上扑，一人一狗闹得不可开胶。
李阆凑到看热闹的宣言身边，“想好了？”
“恩，我跟你们走。”宣言轻笑，“我可要提条件了。”
李阆：“行，尽管提，这是你的权力。”
“好。第一，我要自己指定监护人。”宣言看了袁朗一眼，“第二，解密期间住的地方我自己选择。”
李阆：“恩，这两个条件都很合理，我想上面会同意的。”
“那么……”宣言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李阆伸手与他相握，“合作愉快。”
“对了，律师函……”宣言低声说，“我可以亲自交给她吗？”
“当然可以。”李阆向候机楼看了眼，“我陪你去。”
见李阆和宣言走向候机楼，齐桓和成才连忙跟上，袁朗牵上皮链带着馒头跟在后面。
机场的候机楼很简易，说是候机楼其实也就是个两层的砖楼，几排长椅摆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饮水机是矿泉水塑料桶倒挂接上个水龙头。霍香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坐在长椅上，他们要坐的飞机明天早上9点到港。此时，两人无所事事，干坐在大厅里等候，突见李阆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进来，霍香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你，你要怎样？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嘛？难不成你们要反悔？”
李阆耸了耸肩膀， “霍女士，你别误会，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他向旁边让了让，宣言上前一步站定，冲着霍香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霍香盯着眼前的士兵，那张涂着迷彩油的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熟悉，“啊！”霍香瘫靠在椅背上一脸的惊恐，“你，你……你回来了。”
“我知道你巴不得我回不来，最好死在外面。可惜，你不能如愿了。”宣言掏出律师函扔在霍香身上，“不过，你要的还是会得到，我已经签好字了。”
闻听此言，霍香立刻来了精神，她连忙将律师函打开来看，确认无误后，她将律师函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皮包。
“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见。”宣言说完转身就走，从今天起他要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望着宣言离去的背影，霍香阴狠地骂道：“你去死吧，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
“诶，说话不要太绝。”门外缓缓走出一个人，他淡淡扫了霍香一眼默然走开。
霍香瘫软在坐椅上，如此犀利的眼神她见过一次，这种胆战心寒的感觉只一望就足以令她终生不忘。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窗外的景物沉浸在黑暗中飞速隐退。随着飞机腾空而起插入云霄，随之而消失的还有X国的战火。机舱内，疲惫的人们安心进入梦乡，‘利刃’带来了祖国的支援，飞机带来了祖国的气息。当飞机降落时，他们将回归祖国的怀抱。
高城眯了一觉醒来，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解开安全带，扭转身子向后张望，“诶，我说你就不能老实呆会儿？”
正在收拾东西的袁朗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扒拉着凌乱的短发歪着头道：“我这不是睡不着嘛。”
高城不解道：“你什么材料做的啊？”
“啊？”袁朗哂然一笑，“和你们一样呗。”
“高副营长，你就当他不存在吧。”齐桓掀开眼皮，“没到基地他睡不着，老毛病了。”
吴哲揉着眼睛道：“队长大人，要不我们陪你打会儿牌？”
“睡你的吧！”袁朗指着吴哲的黑眼圈，不屑道：“眼都睁不开了还打牌。”
吴哲捅了捅齐桓，“为了队长大人，我们勇于献身！菜刀，是不是？”
噗，“对对……”
“滚蛋！”袁朗将眼罩砍向吴哲，“不想回去亲吻375，就给我麻利儿地睡觉。”
吴哲翻了个白眼，“是，队长大人。”
高城：“这趟任务不容易，回去咱们好好吃一顿，说好了的，钢七连请你们。”
“我是真想答应。”袁朗从背包里掏出没开封的药膏扔给高城，“呐，回礼先送了，饭怕是得欠着。”
高城盯着舱尾想起了什么，那里整齐地码放着老A们收拾好的背包，“到机场后你们是不是……”
袁朗轻快地说：“对，欢迎仪式我们就不参加了。”
高城掂着手中的药膏好奇道：“你的药给我干嘛？”
“通用。”袁朗手撑在椅背上，贼兮兮地望着高城，“总蹭高副营长的烟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再蹭你们的饭就更不落忍了。诶，你可别小看这药膏，特管用，可比整容强多了。”
高城瞪眼道：“整容？你个死老A，谁……谁说我要整容的？”
袁朗嘿嘿笑道：“甭生气，我就是听许三多一说。这回正好带着，你先试试看，要是管用，下回我再帮你带几支。”
高城无奈地叹气，“许三多，你到哪儿都是我的地狱，活的。”
前排睡得正香的许三多突然惊醒，扭脸望向高城，“连长，你叫我？”
身边的成才一把将他拉回，“三呆子，没你事，睡觉。”
“睡觉睡觉，没人叫你，这耳朵竖得真高，睡个觉都不踏实。”高城知道袁朗是好意，他也不好推辞，把药膏装进衣兜里，“行，我先收下了。”
见高城将药膏收下，袁朗心中那叫一个美，回去总算可以向赵老先生交差了，再怎么说不是他不按时抹药，而是送给了同样有伤的战友，赵老先生总不会为这生气。至于另外一支，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回去以后天天抹，就不信用不完。袁朗自顾自打着如意算盘，当然，如果袁朗知道赵老先生对他乐于助人所给予的奖励，也许就不会高兴得这么早了。
飞机徐徐降落在西苑机场，与先前的欢送仪式一样，得到消息的各路媒体早已蜂拥而至，架起‘长枪短炮’在接机通道旁等候。礼仪服务人员们手中捧着花束列队站好，负责接机的领导也相继到来，一切活动都在有序中进行。
在空乘人员甜美的话语中，飞机上的民众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许多人都站立起来拿好自己的行李，迫不及待地想走出舱门。在兴奋与喜悦的交织下，两辆全黑的防爆车在停机坪上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停住。
袁朗轻轻吐出两个字：“走了。”
李阆拽起宣言，老A们背上背包，拎好装备，默默地从走廊中穿过走向通道口。“立正－敬礼。”身后突然响起高城下达的口令，所有‘利刃’队员原地站好，向这支队伍送上无言的军礼。史今他们带头鼓掌，随后飞机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虽然人们并不能区分出这几个兵与其他‘利刃’队员有什么不同，但感谢是他们共同的心声。在出舱门时，袁朗特意在馒头的旅行舱前停留了一下，“馒头，有空记得回家看看。”轻松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的离愁，放下仅剩的几块狗饼干，袁朗快步走出了舱门。在他的身影消失后，馒头仰起头报以一声长啸。在使馆工作人员和归国民众接受鲜花与热烈的掌声时，老A们已经悄然离开了机场。他们来与去没有一丝的张扬，就如同他们执行的所有任务一样，静悄悄的出现，静悄悄的离开，他们永远不会站在镁灯灯下，甚至永远不会被人们知晓。
在头车进入一座灰色的院落后，老A们乘坐的汽车拐入叉路，至此他们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
月光打在青石板铺成的甬道上，撒了遍地银碎。站在院中的宣言看着老A们乘坐的汽车跑得没了踪影，低下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会再见的。”李阆轻轻搂了下他的肩膀。“一定。”宣言仰起头，眼神无比坚定。
载着老A们的汽车在公路上飞奔，浓浓的夜色中无人入睡，车厢里不时传出队员们的说笑声，当车子驶过京城北郊的昌平区大沙河畔时，“军事管辖区，无关人员、车辆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C3趴着车窗向后张望，“诶，这啥地儿啊？”
徐睿：“没听说这儿有驻军啊。”
窝在座椅中的袁朗懒洋洋地抬起头，“是沙河阅兵村。”
“听说三月份就开始集训了，而且这回有咱们特种兵呢。”骆研无比向往地向车后看，“能参加阅兵式当真是无比荣耀。”
徐睿点头道：“国之利刃嘛。”
吴哲：“咱们兄弟绝对够标准，瞧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条有身条，多好的条件啊。”
齐桓：“锄头，你那娘们唧唧的毛病又犯了。”
吴哲飞扑过去，作势要与之拼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队长说过我们就是祖国的一把利刃，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许三多咧着嘴笑，“我觉得这就是荣耀。”
车厢内忽然安静下来，大家齐齐将目光投向许三多，后者一脸茫然有些无所适从，“我，我又犯晕，又说错话了。”
“不，三呆子，你一点都没说错。”成才一把搂住他，“大家看你，是因为你说得太对了！”
许三多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儿，“我，我瞎说的。”
“怎么是瞎说呢？许三多，不要轻易对自己产生怀疑。”袁朗斜靠在椅背上，深若幽潭的双眸灵光闪动，“老A是一把利刃，不仅是一时锋利。为了每一次出鞘，我更希望你们是砺刃，磨砺的砺。只有平时不断的打磨、淬炼，才能在关键时刻成为削铁如泥的利刃。”
队员们静静看着袁朗，没有言语上的保证，他们将承诺埋藏在心底。
老A基地
铁路难得有时间拉着李队医下棋，此时黑白交错酣战正欢。
李队医满腹疑惑道：“诶，今天什么日子啊？”
“怎么了？”铁路摆下一子，挑了下眉峰，“有什么不对吗？”
“大半夜的你发神经，非拉着我下棋。”李队医努努嘴，“还有，炊事班老魏正做打卤面呢，惹得张超和唐萧俩中队长跟着泡食堂。你说，这能不让人觉得奇怪嘛？”
铁路咂了一口咖啡，“小狼崽子要回来了。”
“啊？我说呢，这可好，咱们也沾个光，有夜宵吃了。”李队医吧叽吧叽嘴，“这老魏做的打卤面啊，那可真是一绝！”
夜风从打开的窗子钻入车内，夹带着一丝凉意，袁朗站起身走过去将车头窗子关严，蜷缩在座位上的C3突然认真地问了句：“队长，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特想知道，我们是不是你的骄傲？”
袁朗搓了搓下巴，歪头想了想，“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竟是一口同声。
“臭南瓜，竟然想窥探本队长的隐私。”袁朗舌尖舔齿环视众人，随后慵懒地笑笑，“我就不告诉你们。”
C3拧巴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袁朗，“队长……”
袁朗手放耳边作拢音状，“我听不见。”
齐桓：“靠！”
徐睿：“哎！”
骆研：“嘁！”
吴哲搓搓鼻子，小声嘀咕道：“个烂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出意外，头顶上又遭了一记爆栗，“哎，这人吧，不能太聪明。”
在众人的笑声中，袁朗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窝好。再往前就是老A基地了，他将头抵在车窗上，玻璃窗映出他黑亮的双眸与轻轻翘起的唇角。袁朗有意将问题的答案埋藏起来，他以是一名中/国/军/人为荣，他以是老A的一员为耀，他更以与南瓜们并肩战斗为荣耀。在袁朗心中，南瓜们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这个任务从公路上开始，也在公路上结束，而老A们的砺刃之路则永无止境，他们一直在路上，一直到永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