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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还魂孽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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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羞之劫
珠帘外,秋雨潇潇不歇,枯叶陪着落红在风中离荡。她慢慢靠近男子,冷香浮在身边,幽幽、淡淡的。
“你的衣服破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异常冰冷,“给我,帮你补补。”
“让开,不要碰我!”闪到门边,“笛子呢?”
“扔了,它只是用有引诱你的,现在它已经没有用了。”她的语气有些嘲弄的意味,可是他却有种莫名的感动,又有点心痛,说不清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子,这首凄宛的曲子,这样湿冷的雨夜,恍若如梦,仿佛早就经历过。
“南宫意,叫我花羞。”
“花羞”他在心底念了一遍,有点怪,但很美。
他心头一震,猛回头,她正坐在烛台边手拿针线补着我的外衣。这是怎么一回事,行走江湖十多年,从没有人可以动我一根汗毛。可现在连她脱掉我的外衣都浑然不觉,难道她是……
“我是鬼,已死了二十五年。”不等问出口,她就说出了原由。原来真是这样,男子马上感到释然,死都不怕,何况一女鬼。转身向门外,看下个没完没了的雨。
“不想听我的故事吗?风大,你坐过来。”话刚落下,一阵阴风就袭来,门被关上了。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么?”她淡淡地问道。
“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他冷冷地问。
她站起来,绕到他身后,为他披上衣服,清香袅袅。灯花幽然地摇曳着,她轻抚着他的脸颊,有如天山的冰雪飘落,。而男子始终没有正视她的目光,因为他从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怕一触到就会心软,怕被看穿他内心的脆弱。
“知道吗?”她叹了一口气,似悲似喜地说,“你就快死了。”
“哈哈……哈哈……就这些吗?哈哈……那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每天准备着死亡,正愁没机会去见识刀山火海呢?”他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不想让你去死,你知道吗?”
什么?她为何这样说,莫明奇妙。雨越下越大,街道仿佛成为一条河流,流淌着悲伤,小楼茫然着漂泊在黑夜里。
她拿起他的剑,纤手在锋刃上游走,就像在拨弄一根琴弦。青色的血在剑身上绽放出秀美的菊花,陨落,无声地落在地上,消失无际。
“猜猜,我会疼吗?”她突然调皮地问道。
“哼,这与我无关!”他夺过剑,打开门,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睁不开眼睛。
“等等”她扶他坐下,“看看这个。”
霎时,屋内亮明如昼。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静静地躺在她掌心。
“我要你去杀掉这颗珠子的主人。”
“谁?”
“它会告诉你的。”
男子盯着夜明珠,它慢慢幻生出五彩,传出春天和风吹过林稍的声音,阳光,花朵,还有蝴蝶在飞舞,空气丝丝香甜。一座美丽的庭院出现在眼前,我屏住呼吸生怕会把这一切惊散。
大片梨花纷纷绵绵飘落,黄莺在林间啼唱。一个着杏子衫的垂髫少女随着秋千高高荡起,淡青色的纱带飘扬回绕,宛若仙子。笑声轻脆,她身上的阳光般透彻没有杂质。
“小姐,不好了。外面有几个浪徒在偷开。”
少女慌慌张张地下秋千,不料却摔倒在地。
“小姐小心。”一个白衣男子从外墙越进来,扶起她,说道:
“花羞,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王子玉,小时候我们曾在一起戏嬉过,你忘了吗?”
少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倩笑道:
“子玉哥,真的是你么?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被我爹爹发现可怎么是好,你速速离去。”
“花羞,你不知我是为你而来的吗?”说着便紧紧抱住了她。
从此以后,子玉便和花羞私会,发誓说要结成夫妻。然而,子玉父却逼他娶他女,子玉屈从于父命。在他结婚的当日,花羞上吊而亡,葬于梨山脚下。
当夜,邻村的一个贫民因母亲久病不愈无钱买药,只得挖开花羞之墓以求盗得些金玉。然当他开棺时,却发现花羞面色如生,光艳无比,心生怜爱,便将她带回家,并与之同被而眠。
“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花羞见一陌生男生躺在他身边,厉声呵道。
“小姐,你,你,是人是鬼。”贫民吓得躲在被子里颤抖不已。
花羞这才忆起自己已经上吊了,原来她还有一息尚存,是贫民救了她。她叹了口气,问:
“你叫什么,家中还有何人?”
“仅有一老母,我是这桃然村个猎户,叫闻虎。小姐你是什么人,我送你回家如何?”
“不必了,我已无家,你记着,我是人,从此以后你是我夫,我便是你妻。”
当花羞在桃然村过着平静的日子时,已娶他人的王子玉却无法忘记花羞,偷偷来到她的墓前,觉察到有人前来盗墓了。最后,他发现花羞居然不见了,便派人在附近明查暗访,得知花羞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后,大发醋意,耿耿于怀。他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买通几个流民,让他们放火烧掉闻虎家。
火光冲天,借着风力,火势漫烧到其它人的茅屋,整个村子立刻成了一片火海,哭声四起。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