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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宝宝委屈 ...

  •   自那天夜琉璃从幸院里匆匆离开,原本是情愫渐开的慌张,被那有心人左右相传就变成了夜琉璃怒气冲冲摔门而走!

      而那风言风语犹如长了脚一般,走遍了璃王府的每个角落,而做为流言中的正主,沐青同样恍恍惚惚,连着他自己也以为因着自己的急切轻浮惹恼了人。

      偏偏的不管外面传成了什么样子,夜琉璃仿佛人间蒸发,就是不见人影儿,锦儿每日看着她的那副样子眼里又是可惜又是怜悯,沐青知道,他最怕的或许已经来了,他真的被厌弃了!

      不知偷偷的抹了多少次眼泪,可他生来笨拙,不会说什么悦耳的情话,他能做的,能交付的也仅仅是一副干净的身体罢了!

      偏他最为珍贵的,想要以此为码的取悦,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不屑一顾才最为伤人。
      沐青有些走神,想着想着又红了眼眶,似要垂泪,又被他狠狠吸了吸,眨了眨眼缓和了过去。

      文墨园的主屋里,美人的脸上敷了一层香粉,他伸出了无名指轻轻沾了沾白色瓷碗里红色的胭脂点在了唇间,镜里的美人神色间带着些许轻松快意让他本就清俊的模样更加动人,直让身后侍奉的下人都红了脸。

      “沐公子可在想阿璃!”
      汪舒瑜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点慵懒,虽是问句可又是肯定的语气。

      放下了手中的胭脂瓶,缓缓转身看着客座之上像是秘密被拆穿一般浑身僵硬的沐青,他的心情是越发的好了。

      倒不是在嘲讽沐青什么,也不是他小瞧人,他从小同夜琉璃一块长大,对那人的脾气性格最清楚不过,对美色从来最为挑剔的人就算哪天想换个味儿,也不过一时尝鲜罢了!
      沐青现在这个模样,不及他十分之一,他打从一开始就早已预料到了,现在不过早早应验了他的预言罢了!

      他高兴的是,阿璃心里一定还记挂着他!

      要不然,外界盛传她颇宠这下奴,怎么他一来,就再不见她们有什么亲密之举,阿璃定是因他而避讳着。

      其实大可不必,他又不是什么善妒之人,只要她心里还有他,在这府里养上一两个侍君又有何不可!

      他可以和阿璃发誓,若是她再从陛下那将他求回,他再不失信,再不贪恋这权贵,定好好同她过日子!

      “阿璃自小就是那脾气,任性惯了,沐公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将那玉脂膏子往手背上擦了些,葱白修长的十指相互交替将那膏子揉开,汪舒瑜说着,他的音调慵懒又有丝轻快,说着劝慰解释的话听在沐青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让人不是滋味。

      本来憋回去了的眼泪,眼看着又要决堤,只是沐青嘴里硬咬着唇肉,那泪珠明晃晃的就是不肯往下掉,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整个人僵硬的呆坐在那里,手里捏着衣角狠狠的绞着,他如鲠在喉,又如坐针毡,各种落在身上,或鄙夷或探究轻蔑的目光仿佛像要将他凌迟一般。

      他一刻也不愿在这多呆!

      梅园的梅花不在新鲜了,落在树杈上的残雪倒让这个地方多少有了些禅意,汪舒瑜只单单站在那里,整个梅园伺候的下人却比见了夜琉璃时态度还要再恭敬些。

      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儿,都是长了八只眼的眼,王姬待下人素来宽厚,只是这个瑜公子轻易最好是不要得罪!

      沐青将手缩在了袖子了,微微低头侧着脸,从文墨园里出来,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他比眼前这人在府里的时间更久,但从来没有出过幸院,到王府里其它地方逛过,现在他跟在这人的身后在这几天里就将整个王府逛了一般,这种感觉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仿佛这王府的主人是他!

      虽然有些不愿,可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男子真的是生的极美,这样的体态相貌看着也和她也是极为般配的!

      沐青垂眸暗暗想着,可心里却在不停的冒着酸泡泡,又像被针扎了一般,横想也疼,竖想也疼。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同这人走在一块,纵然他的确出身卑贱,可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一点弱态,纵然他从来都是一无所有,可关于她的爱,他并不想认输,也就这么的退走。

      锦儿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她的话也盘在头顶上,他只一介下奴,哪里来的资格赌她的欢心,锦儿说了她们的过往,说只要他乖乖的,他乖乖的就好!

      一颗心太多了,他要不了,那就给他留个小角落也好,要不然就一条缝隙给他也是知足的!

      她怎样都好,都随他,可也千万别赶他走啊!

      那边仇燕在得知夜琉璃人间消失后是急得一嘴燎泡,没有片刻犹豫,带着她的人就去沿路追人去了,眼下王府没了女卫的看守,就剩了一个没有主魂的空壳子。

      王府后门,没了女卫的看守,出去就更方便了些,扔给了门房小厮几两碎银子,金钏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豌豆黄步履匆匆的往自己住处走,到了地方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又似无意般左右看了看后,利落的将门被反锁了上。

      将那包豌豆黄放在桌上解开包纸,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那澄黄的糕点就被捏了个稀碎,一张巴掌大的小纸条就被扯了出来,上面蝌蚪般的文字类似某种密语,看清了其中的内容金钏本来绷起来的脸突然的露出了一丝狞笑。

      糕点碎末又被包了回去,从床底下探出了一个火盆,再一次确认过纸条上面的任务,金钏将这纸条扔到了火盆里毁尸灭迹,那写着蝌蚪文的纸条瞬间被火舌吞没,烧纸的味道在房里里蔓延开来。

      把房间都收拾的妥当了,金钏整了整头上的金簪发冠,整了整衣领,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远处山涧,飞鸟迹绝,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正疾驰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掺杂着各种颠簸回响在山涧之中。

      “还有多远!”
      夜琉璃掀开车帘子朝车夫问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眼底的乌青更是像要溢出一般,再怎么强打起来的精神也难掩面上露出的疲惫。

      “呼”的一股寒风迎面卷来还掺杂着小雪花,夜琉璃眯了一下眼睛但并没有放下帘子。

      “回殿下,看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日夜皆程也还得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滨州!”

      只露了两只眼睛的小柳枝转头回道,声音有些稚嫩却也干脆,她是王府庄子上一个管事的女儿,她娘因为犯了腿疾没办法到王府报账,又怕耽搁了惹王姬怪罪就打发着她来了。说来也巧,这账没报成倒阴差阳错的做了王姬临时的车夫了!

      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两只眼睛,连赶了两天的车中途偶尔休息片刻也是靠干饼充饥,她现在感觉她的脚连着小腿似乎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小柳枝晃了晃小腿,企图让着麻木的感觉有所缓解,但或许是太冷了,这样做根本没任何感觉。

      夜琉璃一手撑在车门跟前,听了回答沉吟了片刻,略略回头望了望车厢里那个六寸长的绒面锦盒儿,心道:不管了,马车跑的还是太慢,再这么耽搁下去,等她去了,鲁春花说不得连命都没了,她去了直接给人收尸吧!

      “停车!”
      夜琉璃立马下令。

      小柳枝拽着缰绳嘴里“吁,吁”的叫着,一声马嘶,等车停的稳当了夜琉璃直接跳下了车,唐玄也裹得厚厚的,绷着小脸也跟着跳了下来,她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大绒锦盒。

      “把马车卸下来,本王骑马过去!”

      “诺!”
      小柳枝应着,踩着地的脚有些发虚,手上却不失动作伶俐,两下就把马匹牵了出来。

      夜琉璃翻身上马就走,咧咧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幸好脸用一条厚巾子围了起来,头上也戴了着厚实的毡帽,这风暂时对她没什么影响。

      那日她从幸院出来,还不等她去细品什么,本该在滨州走马上任的鲁知府派了人过来,说鲁春花出事了。

      小厮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说他家少主病危,夜琉璃便也来不及多想从库房拿出了吊命用的千年人参就是往滨州跑。

      只是这滨州离着晏城还是有些距离,还是骑马更快些,她得再快点才行!

      双腿夹紧马腹,一路疾驰。

      小柳枝看着路边的马车,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面露苦色,这马车是庄上的,现在没了马她怎么把马车弄回去才是个问题呢!
      若是跟母亲说是王姬把马骑走了,母亲定是不信的!说不得还要说是她在扯谎,又要叫着揭她皮了!

      不过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着王姬,果然是花容月貌,气势非凡,她此番见着贵人了这下回去在庄子上也够和那些泥腿子们好好说道说道了!

      小柳枝双手抄在袖筒里,盯着马车被遮盖住的脸忍不住发笑。

      突然一片阴影投下,小柳枝抬头就看见去而复返的唐玄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小柳枝心里一颤,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被抓包了,后背有些发凉。

      然后一包银子就丢在了她身上,砸的有些疼!

      接着马上唐玄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拿着钱马上回王府,去和公子金钏报备一声!就说王姬有事出去一趟,不日便回!”那日她们走的急,压根来不及交代什么,路上走了两日现在怕王府里早就乱了吧!

      交代完,唐玄策马转身去追夜琉璃。

  •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啊!关于人设你们不想跟我讨论讨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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