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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周老二贴着许焕言的脸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儿。他皱着眉,满脸怒容:“你脸上到底擦了什么?”

      “二哥!”一个甜美的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周小妹推门进来了,“二哥,是我给二嫂的护手霜,我看他脸最近有些干,就给他涂了一些。”

      “护手霜?从哪里来的护护手霜?”周老二满脸狐疑的问,他又看着许幻颜“既然是小妹给的,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许焕言说不出话来,周小妹忙帮着他说道:“是前些日子三嫂给我的,二嫂怕他用了三嫂的东西惹你生气,所以不敢说。”

      “你还知道会惹我生气。”周老二一巴掌扇在了许幻颜的脸上。他的嘴角溢出一当即丝鲜血来,挨打的那半儿张脸肿的老高。

      周小妹惊呼一声:“二哥,你怎么又打二嫂?”

      周老二双眼血红的盯着她看,语气十分凶狠:“我的事儿你少管!你不知道那个贱货将我们一家害得有多惨,你还拿他用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少揍了?”

      周小妹真怕周老二会打到自己身上,她给许焕言使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飞快地推门出去了。毕竟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人会向着她说话。

      周老二连甩了许焕言几个嘴巴。自己有些累了。坐在炕沿边儿上气喘吁吁的问着。或者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周传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和他勾结上了?

      徐焕然当然不肯承:“不是。”

      周老二认定了他和周川之前有关系,见他不承认,愈发生气。抄起身边的家伙,不管是什么都往他身上砸。

      周小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感觉这次的事情比每一次都严重。咬了咬牙一狠心去了秦家。

      秦时越和周川刚要睡,就听周小妹在外边大声喊:“三哥不好了,三哥!二哥又把二嫂打死了!”

      秦时越和周川对视了一眼。周川穿好衣服出去开门:“怎么回事?”

      周小妹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说周老二认定那个护手霜是周川给许焕言的。

      周川一脸担忧的看着秦时越:“二哥的性子最是多疑,就算二嫂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打二嫂一顿,把他打得半死。所以二嫂自从嫁过来之后从来不敢出门,一直待在家里。二哥现在认定了我跟二嫂有关系,那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二嫂的。

      周老二之前是怎么打许焕言的,周川也是知道的。周老二今天又挨了打,正好满腔的怒火没地方撒,许欢颜又撞到了枪口上,他自然要拿许幻颜撒气。

      秦时越也有些急:“那咱们快去看看吧。”

      总不能要闹出人命的,而且这护手霜是他给的,说起来和他也有一些关系。

      三个人急匆匆的到了周家,还没到周家的大门儿,就听到了许焕言的惨叫声和周老二的怒吼声。

      周老汉和周老太太像没事人一样在屋里,甚至还能听到他们俩的聊天声。

      秦时越气极了,走到厨房抄起菜刀就进了屋。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人竟如此的丧心病狂,心狠手辣。周老二把许焕言绑在了椅子上,用树枝一下一下抽他。

      许焕言惨叫连连,秦时越大喊一声:“你在干什么!”

      周老汉和周老太太听到动静穿鞋往这边走,周老二一见是他们,拿着树枝用过来,竟然想打秦时越。

      秦时越手脚麻利,一把握住周老二的手腕,周老二吃痛,一松手将树枝脱落。秦时越拿着树枝朝着周老二狠狠地打了过去,疼的他嗷嗷直叫。

      秦时越把菜刀递给周小妹,示意他把许焕言放开。

      周小妹拿着菜刀手直哆嗦,连试了几次才将绳子割断,将许焕言放了出来。

      “我让你试试这么打人疼不疼!我让你试试!”秦时越真是发了狠了,一下下狠狠地抽到了周老二的身上。

      周家人问询都来了,周老太太一见开始哭天抢地地哭了起来。

      秦时越将树枝甩得啪啪响:“再嚎一声,我连你们一起打!”

      “不得了了,可不得了了!儿婿竟然打爹娘了。”周老太太又喊了起来。

      秦时越也没惯着她,照着她甩了一树枝。

      周老太太真没想到秦时越竟然敢这么做,当下吓得没声了。

      秦时越用手挥着树枝:“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今天发生的事我就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秦时越说完头拉着许焕言头也不回地往出走,快走到门口时,又将树枝举起,吓得周老二一哆嗦:“我告诉你,那瓶护手霜是我给的。你要是不愿意就来找我,你这个窝囊废!”

      到了秦家,秦时越让周川去烧锅开水。

      他将许焕言带到了屋里,他看着许焕言也是恨的牙痒痒,这人是不是傻?被打成那个样子也不还手,不还手也就罢了,他怎么不跑?

      “周老二一直这么打你吗?”秦时越咬着牙问。

      许焕言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还手?”秦时越又问。

      许焕言迟疑着将第一次被打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时越听完怒不可遏,暴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要是他爹娘知道他被夫家打了,肯定会拿着菜刀过来拼命的。怎么嫁出去的人,就和他们没关系了呢?

      “以后你想怎么办?”秦时越问他,今天虽是将他救了,可以后呢,他要是再回到周家,周老二肯定还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打他。

      许焕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低着头默默落泪。

      秦时越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他在给许焕言的洗澡水中加了一些灵泉水,然后又倒了一碗灵泉水端了进来。

      “先喝点儿水吧,”秦时越把碗递给他,“一会儿再洗个澡。”

      许焕言接过后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将一碗水喝下。

      “这水真甜。”许焕言说道。

      “嗯,我家的井水甜。”秦时越睁眼说着瞎话。

      过了一会儿周川过来说水烧好了,伤口是不能沾水的,但里面有灵泉水,秦时越想给他治治伤口,所以便让他去洗澡。

      许焕言去了,秦时越将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让他先换着。

      他看着许焕言脱下来的衣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解也解不开。衣服上全都是血迹,周老二怎么这么畜生!

      许是灵泉水舒服,许焕言洗了许久。他换好了衣服出来,想要回周家。

      秦时越都要气死了:“你回去什么回去!回去要让他再打你一顿吗?今晚先住下,等明天再说。”

      许焕言其实也不是很想回去,毕竟他害怕。但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回去,周老二肯定会特别生气的。可是他舍不得这片刻的安宁,逃避一时是一时吧。

      许焕言睡在了秦时越原来的房间。躺下后原以为身体会特别的疼,可没想到却不是那么疼。许焕言自然想不到是水的缘故,他以为是因为现在心情的缘故,心情好,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

      第二日天刚亮,秦家门口又来了一群人,将许焕言从睡梦中吵醒。

      秦时越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因此在他们来未到时,他就开始在门口磨菜刀。一下一下磨的十分用力,还时不时地拿刀当镜子照照。

      周老太太吓了一跳,她昨天挨了打,现在真信秦时越会把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这次她又找来了一些人,里正没来,村长来了。

      周老太太往村长身边一站,顿时有了底气。

      “村长,也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个儿婿实在是不像话。昨天竟然把我给打了,”周老太太拍着大腿哭诉,“我没找他的麻烦,他倒是找了我的麻烦了。他干的那些丑事大家也都知道了,现在还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昨晚上又把我的二儿婿拐走了。”

      有看热闹的村民说道:“周老太太,你话可不能乱说。时越他可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谁都知道,他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呢?”

      “这你可说错了,谁钻谁心里去看了?”周老太太一听有人为秦时越说话,就是而烦恼不高兴,“有些人就会表面装,表面装的可好了,实际上是什么人谁知道呢。我就不说他婚前干的那些破事,就说眼前发生的几件事,我们周家一家老小在大牢里待了七天这事是他干的吧。昨晚上把我的二儿婿拐跑了,也是他干的吧。还有现在,他这是在干什么呢?他这是磨菜刀想对我做出什么。我今个幸好找了这么多人来,要不然还真会被他杀了。”

      许焕言从房内走了出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娘。

      周老太太一看他的衣服换了,当即说道:“你穿的是谁的衣服??好啊,你们俩竟然勾搭到一起了,早就看你俩不对劲,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是我的衣服,”秦时越磨刀的手没停,“你不说夸着点儿我们好吧,也用不着总以这么大的恶意揣测我们。我们做了丑事,你就高兴?再怎么说也是周家人,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就不怕村里人对你指指点点的?”

      秦时越这话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赞同。

      “就是啊周老太太,哪你那么说话的。这小秦在家呢,又不是小秦没在家,他穿的自然是小秦的衣服了。”

      “这衣服我捡小秦穿过,我敢肯定就是小秦的衣服。”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直把周老太太说的老脸通红。

      正在这时,从门外匆匆跑来一人。跪在秦时越面前就自己给自己扇嘴巴:“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收了周家人的钱陷害你,我也不是什么郎中,我就是元宝镇上一个无赖。”

      这人就是昨天来的胡大夫,给秦时越把脉说他有一个多月身孕的那个。

      秦时越能找人把周老大和周老二打一段,当然也能找人把这个假大夫吓唬一顿。这是被吓了,所以才来道歉来了。

      他一来彻底热闹了,秦时越佯装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这个人,昨天不是说你是元宝镇上的大夫吗?还口口声声地说我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会儿是怎么了,还自己扇自己的巴掌。”

      “是我混账,我不对,”假大夫一个劲地扇自己的巴掌,然后又指着周老汉,“就是他儿子找的我,给了我一些银子。让我装成大夫诬陷他怀了身孕,我不该贪图那点儿银子,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情。”

      周老汉一看自己被指了,忙甩清关系:“你胡说什么,我可不认识你。”

      “怎么能说不认识呢?”看热闹的村民起哄着,“昨天我们大家伙可都看见你们一家和他在一起了。”

      当时事闹的还不小,毕竟里正都来了。里正并不常来村里,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村里就这样,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知道,所以昨天也有很多人来看热闹。

      “是啊,我们可都看见了,你们怎么睁眼说瞎话啊。”

      “周老头,周老太太,你们这事做的可够绝的啊。竟然还让外人来陷害自己的儿婿,我就不明白了,你把他陷害了,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也不是我说,看你们对周川那样子,就知道你们会怎么对小秦。小秦这孩子多好啊,能干活,嫁给你们周家真是瞎了眼。你们俩可真是瞎了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瞎折腾。”

      “我今个算是见到了,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买花钱买别人陷害自己的儿婿,你要是有钱没处花,那就给我,我帮你们花。”

      说到钱,假大夫忙将银子掏出来,站起来就要往周老汉的手里塞:“这可都是你儿子昨天给我的,我可一文都没花。”

      “里正来了——里正来了——”有人喊着。

      里正怒气冲冲地迈着大步来了,就连下巴上的胡子都气得一颠一颠的。

      他看看假大夫,又看看周家的人,想到昨天自己做的事,更是气愤难当。他堂堂一个里正,竟然被两个愚民耍得团团转。简直可恶至极!羞耻至极!

      “周老汉,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里正瞪着双眼问道。

      周老汉自然不敢承认,梗着脖子一条路走到底:“我不知道他在胡说什么,他说我们给了他银子,我还说是秦时越给了他银子,让他来诬陷我们的呢。”

      “可没有啊,这可真没有啊。”假大夫急忙否认,接着他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到底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但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家务事,这事也不好拿他们俩怎么办。

      里正也只是气得骂了他们几句,又打了周老汉几个耳光。

      “多谢里正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秦时越将菜刀收进了袖子里说道。

      里正大人的脸有些燥,为了保住面子,只用鼻孔哼了几哼。

      周家人的脸算是丢尽了,但老周太太岂能如此善罢甘休,她现在收拾不了秦时越,还收拾不了许焕言吗?

      她朝着许焕言大喊一声:“老二媳妇,回家了!”

      “正好里正大人今天在,我有事找您做主。”秦时越看看许焕言,又对里正说道,“这是我二嫂,在婆家经常遭到相公的暴打。昨天晚上被绑在了椅子上暴打,幸好被我救了,现在我就请里正大人为他做个主。”

      “自古以来相公打内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里正也不认为这事是什么大事,“打他,就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你想让我怎么为他做主?让他的相公不再打他吗?他的相公又没有错。”

      秦时越气得露出了刚才藏在袖中的菜刀,村民们见了忙帮他打圆场。

      “小秦啊,这事以后再说吧,你看老二那媳妇都没说什么。”

      许焕言听了里正的话面如死灰,他刚才听到秦时越为自己说话时,心里还生出了一丝希望,但现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许焕言默默地将自己的衣服换上,又从屋里吹来。整个人死气沉沉,经过秦时越身边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爹,娘,咱们回去吧。”许焕言双眼空洞,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周老汉和周老太太丢了脸,恨不得早就回去。现在许焕言说话,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周老太太又将气撒在了许焕言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回家再收拾你。”

      周家人一走,这热闹也就没得看了,村里人也各自散去。

      秦时越对周川说道:“我还是担心二嫂。”

      周川道:“要不咱们再去看看?”

      秦时越答应着,又去了周家。

      但没听见什么声音,恰巧周小宝要出去玩儿。秦时越便问他:“你二叔父干什么呢?”

      “给二叔换药呢。”周小宝说着。

      “你二叔又打他了吗?”

      “没打。”

      秦时越和周川都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没挨打,他们也就不再进去了。

      俩人回去吃了早饭,商量了一下,该去地里看看了。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庄稼需要锄草,种的花也需要饲弄。

      “二嫂既可怜又可恨,”去地里的路上秦时越还在想这件事情,“就算没人帮他,他自己也得帮自己啊。我看他比周老二还高呢,虽然没有他壮,但是真打起来也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了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大不了两败俱伤。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他的厉害,以后不敢欺负他。以前周老二也这么打他吗?”

      “经常打,”周川说道,“我记得第一次好像发生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天,到底什么事忘记了,反正二哥把二嫂打了。爹和娘不仅不拦着,反而还叫好。我有些看不过去,便去替二嫂求情,哪知二哥打的更狠的。说我看上二嫂了,还说二嫂勾引我。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替二嫂求情了。虽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我其实没怎么见过二嫂。二哥不让二嫂出屋,他就连吃饭时都是自己在屋里吃的。”

      “周老二也太变态了。”秦时越怒骂道,“他是有病吧。”

      秦时越气的直咬牙:“算了,不说他了。小妹呢,小妹在家里怎么样?”

      “小妹是女孩,我娘虽然也不喜欢她,但是对她还算可以。”周川说道,“就让她做做针线活,其他的活都不让她干。”

      “那是为什么?”秦时越有些好奇。

      周川解释道:“娘想给小妹找一个有钱的人家,她说小妹要是干粗活的话,手指的皮肤会变得很粗糙,就不好看了,以后想找个有钱的人家就难了。”

      秦时越忽然想起前世的周小妹可不是嫁给了一个有钱的人家,那人是元宝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年纪比周老汉还大,最喜欢折磨这种小女孩。他将人娶回去后使用各种残酷的手段去折磨,死在他手中的女孩不计其数。他的恶行十里八乡都知道,周家不会不知。

      可他给的彩礼高啊,周小妹在嫁过去不到一个月就香消玉损了。

      前一世他和周家没有交际,对这种事虽然生气,但是无能为力,但这一世不同了。

      俩人到地里一直干到太阳落山,回去的时候研究着把地里的活干完了再去卖护手霜。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元宝村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许焕言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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