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成风》小灰机biubiu

25、新世界

　　重案组的三人组终于回归到五人组，蔚然在经历了程枫某些体能测试后被允许重新上岗，而赵桐潼也结束了她的停职生活，以新的心情回归重案组。
　　重案组基本上把傅泽的调查完成了之后，一直继续跟进最近潜伏在各大高校的一种新型毒品，其形状颜色类似奶茶粉，及其容易混进校园。
　　在“8起组织性诱导自杀案”二审完成，程枫打算亲自去王婷婷归还其遗书，同时告知其二审判决结果，让家属了解心结。意想不到的是，他在王婷婷家废弃的信箱里，找到了一封信，那是纸质版暗示家属重新调查自杀案的信件，与方蕾母亲收到的电子邮件内容一模一样。
　　令程枫介怀的是，那封信上打印的字体，是黑体初号。没什么特点，却又很特别，与蔚然当初收到的威胁性格式一模一样。而他能想到这其中的联系，那就是傅泽。
　　程枫没有直接质问傅泽，但他从傅泽看到这封信后不禁流露的坦然可知，这个信件暗示，应该是傅泽放的。傅泽通过集团内部的部分资料，知道了这个旁支犯罪团伙，并以这种方式，让警方重新调查此案件，而他本人也直接参与并推动这个案件侦破。
　　但有些东西程枫不能说破，傅泽已经被判刑了，他能提供的信息已经提供了，其实他完全可以要利用这件事为自己减刑，但他选择了沉默。那程枫作为他曾经的队长能为他做的，就是为他守护他最后想守护的东西。
　　程枫拿着那封发黄的信，站在A市监狱的总咨询台，他看到那些服刑人员有秩序地从活动场所返回房间，此刻，他看到每个人的眼神中要么透露着不服与怨恨，要么就是呆滞无神和懊悔。程枫甚至不敢再多注视，他不敢想象蔚然曾经的日子，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些罪犯有了如此复杂的情感。
　　“您好，请问王璋在哪个分区，我想传叫一下她，麻烦您。”
　　王璋对汪年的自杀劝导在这9起组织自杀案是格格不入的，她并不是那个半邪·教组织的成员，她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便利，通过杀害汪年夺取器官，而手段恰好和前面8起案件通过模型拟合的结果相似，而被匹配出来。
　　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程枫当时圈出来的疑问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但由于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只能以此结论结案。
　　通过和蔚然的讨论，程枫和她目前得出的结论是，那家医院肯定有问题。那到底是谁在王璋还没认识汪年之前，就告诉她汪年的器官与其弟弟的器官匹配的信息？医院如果真的通过透露就诊者的相关信息，来谋取他利，这样，这件案件的帮凶就绝对不能逃脱。
　　程枫坐在通讯室，等着玻璃另一侧的人。
　　王璋想到程枫会再来找她，肯定是因为想再次审问她帮凶的事，她本打算拒绝通讯，然而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收到来自弟弟的相关信息了，或许，程枫能帮她了解一下。
　　“程队长，好久不见。”
　　“在里面，还习惯吗？”
　　王璋没想到他的开场白居然这么体贴，和她曾经认为的那个冷冰冰的审讯官不太相同。
　　她笑了笑，轻轻地点头，“我弟，怎么样了？”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二审结束前，在医院驻守的同事们都没传来什么坏消息，那应该算是好消息。”
　　“你来，肯定还是想问我那个问题吧。”
　　程枫淡淡地肯定道，“你们医院有问题。”
　　这次，王璋不像当时审讯的那样，一口否决了程枫提出的质疑，而是惊讶的愣住。她嘴巴微张，声音却像被锁在了喉咙深处。
　　程枫看到她的反应，继续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医院有人把汪年匹配的信息暴露给你，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帮助你之后将让你付出什么？帮他/她做事吗，王护士长。”
　　听到这个称谓，王璋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确实很快就要升值为科室的护士长了，却在临门一脚之时与它失之交臂。当然，也只能怪她自己，这就是违法犯罪的代价。
　　“程队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和他的交易还仅在最初阶段。但我确定的是，如果我把那个人的身份告诉你，我弟弟不会好过的，你放过我吧，算我最后求你了。”
　　“好，剩余的我们会继续查，希望你和那个人的下一次见面，是在监狱里。”

　　程枫打电话给蔚然，本想让她和他去一趟税务局，却想着还是不要让她太奔波了，话锋一转叫隔壁的肖巴出了外勤。
　　程枫比肖巴先到，他直接叫税务局的同事们把A市人民医院近十年的财务报表和问题全调出来。肖巴来了之后，程枫把另外2个案发城市的医院财务报表也调出来让他看。
　　“这么多怎么看啊！”肖巴欲哭无泪。
　　“这样吧，先看看财务问题上有没有共性？”面对一大堆财务报告，程枫也一时难以应付。他想着如果医院通过泄露信息获利，或者是非法匹配器官，必然有财务漏洞，奈何这些医院基本上都是公办的，其财务方面处理得还是较为透明。
　　“你们怀疑这些医院有哪些方面的问题？”看着这两个门外汉，税务局的同事们笑着直接过来帮忙。
　　程枫大致阐述了怀疑的方向，他们很快就锁定了收入来源方向。主要关注这些医院在经济状况不太好的时候，有没有“救星”或者扭转性的增长。公办医疗机构的收入结构比较固定，主要是医疗收入、药品收入、补助类的收入和其他收入。税务局的同事们打算研究医药收入方向，毕竟是这是公立医院的主要收入，而程枫却瞄准了一些补助类的收入。
　　他和他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太一样，他觉得组织性的影响，关键在于怎么样用一把集中的资金来拉拢某类人共同达到组织目标。补助类的收入一般来源于政府财政拨款，也少不了社会各界人士的资助。
　　两个小时后，程枫和肖巴对比到了有几个基金会活跃在这十年，还有一些大金额捐助者。其中，有两个基金会在这3家医院经济亏损期间给予了多次帮助。当中有一个基金会是有着海外资金背景，那个“救星”叫——NEW WORLD（新世界）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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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一个星期，sorry！！
（我的导师说我的论文各种章节标题起得像小说和诗歌，是你在影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