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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我是霞柱 时透无一郎 ...


  •   起因是一场谎言,一种恶意的戏弄。

      他和他生前一样,像一只阴暗的老鼠,习惯于躲藏,习惯于伪装,习惯于用无所事事来掩饰自己对无能为力的耻辱。

      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偷偷的进食就好了,别被发现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涉谷一直这样想着,这样活着,从小就是小偷的他,没有亲人,没有同伴,他的眼神怯懦的流连在途径的每一个人身上,然后从他们身上窃走钱财。

      变成鬼之后他也如此,胆怯,无能,透明。

      直到他遇到了那位流浪的武士。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无所谓啦,他当时这么想着,却被夜行的年轻武士邀请了。

      “要喝酒吗?”

      “来和我一起旅行吧,你也没有去的地方吧?”

      “我在寻找一种草药,”看起来游手好闲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展露了一个笑容,“事实上,它是否存在完全就存疑,这只在古籍中有所记载,而家父.......”

      “把他视为一生的追求。”

      “可笑吧,”他耸了耸肩,透露出一股不以为然,但是他还是笑着说,“但是他死前给我最后的嘱咐是:绝对要找到它。”

      “于是,我就出来流浪啦。”

      “像是什么物语里的奇妙故事,”毫无危机意识的少年说,“里面或许还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法术作祟呢。”

      “那这种草药有名字吗?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呢?”

      涉谷不想贸然惹上什么武士,无能,胆怯,透明如他,只是想结束这个夜晚和对话,但是他的身体却违背常理的伫立在原地,连神经末梢也因为少年随意吐露的话语而疼痛不已,炸裂开战栗。

      “青色彼岸花。”

      少年说,

      “传闻中,百年一开的彼岸花。”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像是这句话触碰到了某位存在的神经,随着这个词传入耳中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和空茫,是那一位、是那一位、他在说话,他在看、他在听、他在命令、他在操控、他在疯狂!!!

      涉谷仿佛被撑爆似的感受到自己的牙关不正常的摩擦着,喉咙被操控着说出声音,声音如蛇沙哑:“它在哪里?”

      “我也还在寻找呢?家父多年来也留下了一些讯息......”

      “它在那里?”

      “我说啊......”

      “它在哪里?”

      “你,跟着他,绝对要找到青色彼岸花。”那位大人的命令直接刻入脑子,刻入流动的每一寸血液,仿佛心脏上都密密麻麻的用刀一寸寸的刻上: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

      对啊,这世界上,哪有鬼和人真正的成为同伴的。

      有的只有冰冷的利用和随着时光流逝,一点一滴消失的耐心。

      就像千年前杀了医治自己的医生,无惨的耐心终于告罄。

      仿佛受了愚弄似的,数十年无望的等待与搜寻,换来了最深的折磨。

      他还记得那种惨叫和破碎的拼不出人形的血肉。

      “继续找,”那位暴怒的大人冰冷的吩咐道,“无论多少时间,无论在哪,都给我找。”

      于是,他在横滨,最混乱也最灵活的地方,取而代之了一所赌场的主人。

      这位战战兢兢的、忠心耿耿的小偷尽职尽责的匍匐在无惨大人的身边。

      哪怕他的血鬼术是隐藏。

      ------------

      不对,还有什么错过的吗?

      无一郎振刀,皱眉冲出门,他的身形快的不可思议,就在他的身影交错过大门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句颤巍巍的、却好像雷霆炸响在每人耳边的问话。

      “真的、真的可以免欠款吗?我、我害怕呜——”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为什么在这里?

      四肢匍匐的老人,仿佛枯朽的爪子在榻榻米上懦弱的挪动着,畸形的鬼角扭曲了他的皮肤,他萎缩的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但他被觉察到的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意识到的一件事——这只鬼,绝对是上弦!

      “霞之呼吸——肆之型,”无一郎在瞬间调整身形,刀尖反向下移,身体回转,银光瞬间来到眼前。

      “移流斩。”

      如同他平静的声调,这一刀悄无声息,又快到只有云霞般的残影。

      只是一瞬间,鬼的头颅就被高高斩断挑起——

      ——杀死了?

      “无一郎!左边!”镜花跳转目标,一柄短刀掷出,把头颅掷的更远,说实话,这一刻简直全凭玄妙的直觉,镜花的危险雷达劈里啪啦作响,下意识就是一个闪身,拉过无一郎的手强行和他交换了一个身位。

      这个举动马上被证明正确,一道轰然雷电在下一瞬间就击穿了榻榻米,留下一个焦黑的大洞。

      失去了头的身体在瞬间就长出了新的头颅!

      而那被镜花挑飞的头颅则是在瞬间就再生出了身体。

      怎么可能?!!!

      不,比起再生,那更像是他的身体本就如此,只是在【恢复】他原本的形态。

      镜花不明显的收紧了袖里的短刀。

      现在他位于房间之外,而无一郎在里面还要受到鬼血鬼术的影响,玄弥要一个人处理外面所有的赌徒吗?!

      怎么办?

      “小姑娘,不要发呆啊——”

      随着一声哼笑,一阵狂风毫无预兆的迎面吹来。

      两种,不同的血鬼术。

      这是镜花,整个身体倒飞出去前,最后的念头。

      “镜花!”

      “呃!”强压下肺腑都受强压的痛苦,在空中强行改变姿势,泉镜花专注力提高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他这个时候还要感谢鬼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这样就没事了,这一型的范围被镜花延展到最大,借由风,——“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华弄月!”

      幽蓝色的月弧,劈斩开建筑,霎时间,他的身躯向外倒飞倒去,清冷的月光随之照射进房间内——码头没有什么别的建筑和人群,可以极大减少战斗的损害。

      在落地的瞬间,镜花来不及调整自己的身形,就地狼狈一滚,果不其然,蓝色的雷电,落在身侧。

      看着眼前头发蜷曲,舌头上刻有乐字的鬼,他强压下微微紊乱的呼吸,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他平常绝对不会有的笑容:“我可不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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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之呼吸,三之型 八重霞——”无一郎微微后撤一步,飞一般的刀光不间断的闪动着,逼迫着怒鬼不得不举起锡杖反抗,没有时间发动那迫人的雷电。

      “你以为我只有这样才可以攻击吗?”怒鬼扯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在瞬间,他放弃锡杖,化拳为爪袭向无一郎的心窝,闪电就在二者极其狭窄的间歇开始暴动——

      “呃啊!!!!”伏特完全超过人体承压能力的电流在一瞬间涌入少年的肉、体,在极端的电流中他甚至有一秒是大脑空白的。

      “不——”

      在那一瞬间打断这电光的是砰的一发子弹,双目泛白的玄弥神情冷漠的以二管猎枪,射中了鬼的脑袋。

      分裂仍在进行,但是这几秒的时间够了,他强拽着无一郎跳下了二楼,飞速的前往镜花身边集合——

      这里全是码头,堆满了准备送往国外,或者其他地方的货物,地形更加方便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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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我居然失去意识了,让非柱的成员救了。

      无一郎撑着刀起身,薄荷绿色的刀光在黑暗中闪过薄而锐利的弧度,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一片废墟中肆意展露着身躯的恶鬼。

      三匹,他冷静的想道,他们还能分裂多少?

      “你们在这里啊?”吃吃笑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人要你们的命,你们这些柱可是给我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呢?你说是吧,可乐?”

      乐鬼挥舞着扇子,他要保证这风百分百击碎他们的内脏:“那我先杀了这个小鬼吧?”

      无一郎瞬间消失在原地,云霞涌动,他身形隐匿一瞬,而又迅速地出现在远处,“霞之呼吸第一型—— 垂天远霞。”

      向上的突刺没有拿下这只鬼,喜鬼翅悠然得向上飞舞,全然得意道:“区区人类还想赶上本大爷——”

      “抱歉啊,”硝烟散去,不死川玄弥张狂的笑道,他的子弹一瞬间就洞穿了空喜的翅膀,“飞在天上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啦。”

      “情不自禁就打下来了啊,臭鸟。”

      被了击碎的翅膀鬼,如人类般从空中坠落,狼狈的撞碎了好几箱货物,他从满地尘埃中爬起——翅膀早已修复完毕——但游刃有余的傲慢早已被撕得粉碎,他的眼中充满了骇人的杀意:“一想到要杀死你们,这还真是——喜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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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杀死鬼的那天,那种熟悉的冰冷,那种涌动的怒火,“分裂、分裂、分裂、”他像是自言自语道,“砍掉头颅杀不死,就把身躯全部肢解,就把意识全部摧毁,就让阳光照耀全身。”

      “区区一个小鬼,真敢说啊.”

      怒鬼冷冷嘲讽道。

      “死前还要说大话吗,真是可悲。”

      哀绝舞动着十字长枪,眉目低敛,好像垂泪:“让我杀死你吧。”

      这副样子真让镜花想起来曾经死在他手下的一只鬼,同样的,假惺惺得恶心。

      此刻,他的面前,怒鬼怒目,锡杖正要落地,刚分裂出来的哀鬼长枪直冲面目,而他的同伴正在另一边,对战着喜鬼和乐鬼。

      我要如何杀掉他们?

      镜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仿佛海波乍平,他刀尖点地,通透的世界在他的面前展开,他静静的闭上眼,去感受吧,去感受风的气息。

      去找出,杀死他们的方法。

      “月之呼吸第捌型——月龙轮尾!”少年以不符合他身形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黑暗中闪过的,是无瑕的是极其纯净也极其危险的月光——他就以这样仿佛月光理所当然照耀下大地的姿态,在空中自如的腾挪着身躯,巨大的月龙仿若有生命般旋转——这一型在瞬间就穿透了两鬼的要害——巨大的月轮在瞬间砍下了他们的头颅,细碎的月弧度让他们的身躯瞬间布满伤痕。

      怒和哀的舌头并断。

      “弱点,在这里啊。”

      月光下,被鬼误认为【女孩】的少年疑惑的歪头:“你们还能分裂多少个?”

      “一次性让我砍完吧。”

      喜怒哀乐。

      镜花心中一瞬间闪过,从老人变成了青年,那之后会变成什么,孩子?婴儿?

      他下一秒就欺身而上,试图分裂的哀鬼在一个照面就被连连逼退,裂成两半的身体在密不透风的月光下居然只能像羊群一样被笼着赶——哈哈,这就是食人鬼吗?

      他们肆无忌惮享受着加注在身上的力量,放纵吃人的欲望,把普通人玩弄于鼓掌之时,是否也产生过恐惧呢?

      镜花的刀锋越来越快,他像是真正的夜叉一样,无数的刀痕在瞬间便布满了哀鬼的身躯,而他毫不恋战的砍下他的头颅就前往无一郎所在的地方——难道是要同时砍下他们的头才能都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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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荒谬,荒谬!

      区区一个人类!区区一个人类!

      半天狗自诞生以来,杀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柱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手下的难缠一些的食物罢了,今天居然被这种小鬼所愚弄,所伤到如此的地步——

      一百多年没有恢复成这个形态了,积怒率先恢复肉身,他阴沉的伸手,几乎是瞬间,可乐,空喜,哀绝,都被他吸收——或者说吞噬,他的身形也在瞬间缩小,数条木龙在瞬间涌出,破坏了整个港口,地面颤抖着,龟裂开来,就在这一刻,憎珀天敲响了空乐的那面谷。

      无一郎率先从地形改变中反应过来,冷面的霞呼将玄弥一把拽开,急速后撤了数步,而在那一瞬间,雷电袭来,他不得不用第四型抵御,而当他滞留在空中那刻,狂风袭来——

      无一郎被吹飞的瞬间就抓住了货箱,但是风直接摧毁了木制的箱子,他飞行的方向正好是镜花前来的方向——憎珀天身后的木龙正孕育着一声尖啸,两人几乎是在速度叠加的瞬间撞得头脑发晕,无一郎勉力提醒道声波,甩过镜花到一侧,让自己承受了那一击威力可怕的声波。

      “啊啊啊啊!!!!”

      几乎击穿耳膜的声波,让无一郎双耳流血,意识发空,他甚至没有机会调整自己的落地点,就被狠狠摔在海面上,在惊天浪花中沉入海底!

      巨大的压强和灌入鼻腔口腔的海水对一个昏迷中的人简直是致命的。

      憎珀天轻慢的笑了,看着正勉力从一地撞碎的废墟中爬起的镜花,漂亮的黑发沾染了灰尘,而那张让人看了便不爽的充满傲慢之意的面庞,终于被憎珀天更熟悉的东西所取代:茫然、焦急、痛苦——对,这才是区区人类应该做的,乖乖服从被杀死,被食用的结局。

      漫天的木龙下,身形单薄的少年垂着头,轻微地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镜花心想:这次要被不死川先生杀死了。

      “终于放弃了啊?哈哈......”

      两柄寒光闪闪地匕首在杀手地袖口闪出银光,镜花在月呼招式地反作用下急速后撤,他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华,他在心里轻声说:“夜叉白雪。”

      “感受到我吧,玄弥。”

      “就是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脱离人类气息的高大的少年接过镜花的刀刃,雪白的夜叉在他身后,两人刀锋同时出鞘,密布的刀网迎头袭来。

      玄弥一手持木仓,一手拿刀,悍然斩断了木龙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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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死了吗?

      明明被誉为天才,却什么都没做到,没有帮上镜花,没有杀死那只鬼?

      那我又是为什么而诞生的呢?

      我明明已经......不停不停地努力了。

      时透无一郎在冰冷地海水中不断下沉,他试图向上游,但肺中仅剩无几地气体让他徒劳地挣扎着,只能仰望着海面的月光愈发熹微......

      意识开始模糊了,我就到此为止了吗?

      我......

      无一郎纷杂地思绪骤然被打断——月光中,海水中,绝望中——有人划破黑暗而来。

      ——拥抱了他,给他渡了一口空气。

      仿佛天光乍破的凌晨,仿佛深海中温柔摇曳的一尾鲸鱼,仿佛冬天中晦涩闪烁的星辰。

      被信赖着、被依靠着、被感激着,这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被信赖着,被保护着,被拯救着,这是同伴时透无一郎。

      他是个孑然一身的人,记不住花开花落,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和外貌,记不住哪里才是东京那里是横滨。

      他是一个茫然的唯知道自己要不断奔跑,却对终点和起点茫然无知的笨蛋。

      他是一个一直一直一直都在努力,却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一点被填满的,空落落的人,一捧虚幻的雾气。

      ——不是的

      无一郎仿佛听到了温柔的嗓音,感受到了另外一个人炽热的体温,沉默的否定了他。

      ——无一郎不是这样的人。

      在光怪陆离的幻觉中,在逐渐变亮的海面中,无一郎瞪大了眼睛,看清了自拥抱着他的人蓝色的温柔的眼眸。

      在月光终于乘风而来,踏破水面的那一刻,迷雾烟消云散。

      -------------------------------------

      我在十岁那年就孤身一人了。

      妈妈因为风寒死掉了,而爸爸因为在暴风雨天去给妈妈采草药,而死了。

      从那以后,我的生命中就只有我一人了。

      不,是十一岁那年。

      时透无一郎想,“因为,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我们天生就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哥哥比我强壮,比我能干,比我更早的接受爸爸妈妈都死了的现实,更早地承担起了只有两个人的家庭。”

      “而我是沉默地接受者。”

      “我们就这样相依的活着,随春秋流逝。”

      我们曾经因为【成为剑士】这个话题大吵了一架过,但,像我们这样的孩子是没资格闹别扭的,为了活下去,我们约好了无论发生多大的争论,第二天都要和好。

      于是我们都当作那天的争论并不存在。

      直到那天个闷热无比的夏夜,鬼的到来。

      属于时透无一郎的被撕裂的记忆从血色的伤口中不断涌现

      那一晚无比清晰的血色,仿佛冲洗出来的照片似的被重新回忆了起来——

      被斩断了左臂的哥哥,浸满了血液的床铺,猖狂的笑着的鬼

      “吵死了,吵死了,别闹啊。”

      “反正你们这些穷鬼砍树的一点用都没有。活着死着都没有意义。”

      “因为,”斩断了哥哥手臂的鬼毫不在意地撇着嘴,向无一郎也发起攻击,“因为是无聊的命啊。”

      为什么,就这样否定了辛苦的活着的没有娱乐没有任性没有依靠只有彼此的我们的生命?

      凭什么拼了命才活下去的我们,已经遭受了那么多不幸的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我们的命,是廉价的?

      是可以,被这种怪物随意践踏的?

      “咳咳咳咳!!!”无一郎费劲的痛苦的从肺中咳出呛入的水,他支着刀,颤抖着。

      他紧紧的握着刀,水珠不断从刀尖坠落。

      他看着镜花,眼中盛满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

      镜花紧紧的拥抱着冰冷地战栗的无一郎,他凝视着无一郎颤抖的,摇曳着光的浅绿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没关系的,无一郎。”

      “我知道水非常、非常寒冷,会感冒,会发烧。”

      “但是只要重新游上来,只要不放弃拥抱呼吸的自由,只要我还在,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救你的。”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是无论如何都可以创造奇迹的无。”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无一郎是被选中的人。”兄长血泊中微弱的声音在这一刻与镜花重合。

      无一郎是——“总是被命运的暴虐所伤害着,依然能对世人露出笑容和善意。”

      “在自我毁灭和帮助他人之间,选择了救赎的人”镜花说。

      你是被期待着的,被爱着的,有价值的生命。

      你是时透无一郎,是我追逐着的,崇拜着的人。

      ——我现在已经不迷茫了。

      ——我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镜花,”无一郎抬起头,湿透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他的身躯却开始滚烫起来,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微笑,像往常似的呼唤着他的名字,那一瞬的动摇消散得无影无踪或者说转化成了什么更加坚韧的东西盛满了他的体内。

      碧绿的祥云状斑纹攀升至两颊,无一郎振清刀上的水渍,刀刃寒光更盛:“我感觉我现在状态正好。”

      “我们现在,把那家伙彻底杀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结束啦,又和大家见面了。
    很抱歉三年里没有进行过一次更新,一方面是学业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我无法保证在断断续续的更新下接着保持那种热情和稳定。
    其实我一直有看评论区,,,大家们的评论其实我都有一条一条的翻过来。
    有很多次,我都想:算了吧,就这样吧。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这样一篇文,怎么能就这样草草收场。
    我的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我的第一篇小说,我的每一个深夜和凌晨,我每一次写到动情处留下的泪,我的每一个支持着我陪伴着我的读者们。
    我其实不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作者,我调动情感很慢,文字也很稚嫩,我还记得,发布第一章的时候的忐忑不安,六点写到十二点,才删删改改写出了第一个两千字,修文又修到一点半。
    那时评论我,鼓励我的十几个人,我至今都记得。这篇的成绩对于我这样的小白来说,其实真的很好了,三四天就破了50,后来还上过新文推荐(我猜是我们评论多的原因hhh)
    我很感激我和你们相处的时光,要不是读者们的一路陪伴,我不可能坚持写下去,这个故事也终究只是脑中一个啼笑皆非的浮光掠影。
    人和人的相遇,总是会孕育奇迹。
    这是我和你们。
    也是我写这篇文的原动力。
    这个世界,这个故事有更好的,没有人死去的Happy Ending。
    重启这篇文,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是变成熟了,还是变世故了?
    但是,我还是决定重新把这个故事写完,用属于我的文风,属于我的理解和热爱,一如当年年少。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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