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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   【offscreen voice(幕前音)】

      其实关节早就在缓慢的转动起来了,它是如此的隐蔽、其展开如同细雨微酿,渗入每一寸鬼舞辻曾或许踏过的土地,蛰伏静待着一场压抑着的生死殊斗。

      而镜花与无惨的相遇更是被反反复复的剖析与推演,于是,为空间系而准备的,能巧妙利用地形的攀登能力、针对无惨血鬼术必须具备的基础解毒能力...都成了柱的额外必修业。

      柱们磨砺剑技,探寻通往通透世界之路;而香奈惠和忍身为少有的科研型人才,杀鬼的任务适当的被巡视地区的柱所分担,而在毒与药的研究上下更大功夫,香奈惠更是成天泡在实验室,甚至还会去大学旁听相关课程。

      之前无一郎申请的休假,也称不上是完全的休假,蝴蝶姐妹巡逻区域若是出现了什么损伤规模大的事故,无一郎便是临时调动的柱级别的行动人员。

      ---
      鬼杀队的结构是很牢固伴生的。

      而简单粗暴的划分开,便是战力系统与后勤系统。

      后勤则包括物资、住宿......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情报。

      纵使历经时代,鬼杀队的传承几经断裂,但其情报搜集的手段大致是相似的。

      化眼目与从流。

      天边不经意飞过的麻雀,漆黑的连同十五小姐在内的鎹鸦们,告死鸟黑色的羽翼在夜色中毫无存在感——人类、无时无刻不流动中的人潮,他们或是在鬼口下被剑士所救、或是受过产屋敷的恩惠、或是早已退休的剑士、或是不泄露面庞的隐......

      一双双无心有心的眼睛。
      他们是最好的情报,也是最隐秘最真实的情报来源。

      珠世夫人异常谨慎,在积年累月逃避无惨的经历中,她熟知不能抱有侥幸心态,所以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离开东京。于是产屋敷就着手当天和隔天的交通、气候、人口、事件等等综合分析,推断出横滨这一结论。

      毕竟在那时鱼龙混杂进出方便、且刚好下着雨足以成为天然遮挡气息幕布之地——唯有作为租借的横滨符合这一条件。

      ---

      镜花在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主公微微笑起的样子,听他温温和和的在信中解释如此的原因,呆毛在早上不正常翘起的剑士陷入了严肃的思考。

      虽是这么说,但是其中的变量又有多少呢?
      为何又可以这么笃定呢?

      虽然这样发问,但是镜花却自觉的挺了挺胸脯——因为直觉。

      直觉系的胜利!

      产屋敷的信虽是写了两封,但是他不用估摸也知道无一郎的性子,只是在无一郎的信中简单写了几个要点,大约是把两张四叠的纸减缩成“[横滨,任务]”这样的字眼吧。

      镜花摸了摸无一郎的头发,膝盖微微改变了一下姿势,好让无一郎枕的更舒服些。

      说实话,镜花也并不知道为什么无一郎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镜花原先的自动防卫机制本要更敏感些,但是因为无一郎是个喜欢贴贴(?)的性格,当他靠近镜花时,尽管是自顾自的,可是当他沉默的直视着镜花时,他也只能勉强的压下高兴、放松下浑身不自觉崩住的肌肉,任由他靠近。

      他昨晚刚执行了杀鬼的任务,回来时都快天边泛白了,白天倒是趁着时间补补觉。如果不是在镜花的腿上就更好了。

      但是不管不顾的莫名执著与专注,也是无一郎帅气的地方。

      无一郎滤镜深厚的镜花用非常柔和的语言诠释了孩子气一个词呢。

      就在这之后没过多久,悲鸣先生的信就来了。

      虽然任务是特别指派的,但是悲鸣先生也大概知道他们的任务地点是横滨,他的弟子也刚好要去横滨,估计会先去蝶屋,于是拜托镜花照料一二,如果能教导他就再好不过了。

      岩柱的继子....在泉镜花的记忆里,岩柱似乎不是很喜欢孩子,也从未收过继子。

      能让他收为继子(虽然他写的是被他所教导的剑士),必然是有不一样的能力,不过看岩柱说的,“我觉得你很适合教导他”、“会有新的改变说不定”,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会比他所想的要更特别。

      镜花继续看信,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脑中若隐若现的直觉还没飘忽个定数,便被别的东西夺取了注意力:不死川玄弥。

      这个姓氏....?

      不死川先生?

      他突然想到不死川正好也给他寄了一封信,连忙拿出来。

      是不死川的性格,镜花还没展开纸面就从背后看到几乎渗透出来的墨迹,仿佛能看出他写信时焦急而迅速提笔书写的样子了。

      纸上黑白分明的写着:“别带那个小鬼去做任务,岩柱教你去当老师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剑士!!看见他就马上把他给我打晕了带回来!!!别听他说的所有话!!!”

      套娃了,而且是冲突套娃。

      泉镜花沉默的盯着不死川的信,疑惑的歪了歪头。

      不死川认识这个剑士?
      为此还特地的给我写了信?
      他和岩柱最近好像没有出什么共同任务?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很关心这个剑士吗?

      无一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他并肩坐在镜花右侧,一目十行的略过岩柱工整的信封,用余光瞥了眼信封上不死川极具辨识度的字。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房檐切断一半的天空,想着,又是这种烦人的剑士。

      他不知道说是孩子气,还是思维极端的理性冷漠:
      不需要。
      除了拖累行动、浪费柱的时间之外,毫无贡献。

      镜花看着无一郎好像从迷糊的半睡眠状态醒来,突然觉得无一郎变得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是指无规则散落的发尾,也并不是说眼中未透干的水汽,只是,他似乎变得,容易生气了......?

      镜花不知道这种微妙的转变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些许的转变,或许那只是他的无力猜测——这是他长久压迫神经的崩溃开端,还是被遗忘情绪的丝缕归回?

      懂得所谓愤怒,姑且,还算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果然还是希望无一郎所能感受到更加美丽的东西。

      “!”

      面对突然碰上嘴角的手,哪怕是无一郎也被吓了一下。

      镜花垂下眼睑,他微微低下头的时刻,总是显得异常的乖顺,还有......无一郎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拣出了最为恰当的词汇......温柔。

      他大约是笑了一下,无一郎因为过接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眉是如何软软的展开,他的目光是如何的注视,抿着的唇是如何的扬起好看的角度,他的手指指腹如何的铭刻着呕血的过往与厚茧,又是如何的抚摸上他的嘴角,为他升起了笑容。

      “无一郎要多笑笑啊。”

      镜花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算是冒犯,他觉得若是他人对自己诉说,自己大约会沉默的摇头拒绝,但是,唯有此刻,他注视着无一郎,却忍不住任由并期待这些句子能够传达到他的耳中。

      “无一郎,你有发现吗,你似乎变得更加的活泼了一点,”镜花为自己的猜测而忍不住雀跃而欢喜起来,“你是否感知到了,除了空茫一片之外其余的情绪?”

      “如果、如果真的是我所期望的方向,那么,我希望你能够体悟到的,不仅仅是愤怒。”

      “譬如同伴们的欢喜、譬如他人真诚的回报、又譬如安宁的午后,”镜花真诚的、慢慢地说,“这些,都是非常非常让人温暖的东西。”

      这会消减他无往不利的刀锋吗?这会泡软他的脊骨吗?这是无视他痛苦的过往与信念吗?这是我的傲慢与愚蠢吗?

      无一郎怔愣在了原地,他一时间喉咙干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开始后悔起自己的短暂的阖眼,这让他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哑声的,而偏偏唯有此刻,他不想让自己显得狼狈。

      他总是这样,容易因为沉默,因为被动,而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他单单的看着它们流逝,唯有无措。

      无一郎感知到镜花慢慢地慢慢地蜷缩回手指,无一郎不敢猜测自己唇角的笑容是否也因此而破碎了。

      他看见镜花似乎在确认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会儿:“无一郎,最起码,只有现在,可以笑一下吗?”

      这是心血来潮吗?又或许是久久积横在心底的水波终于开始潺潺流淌,镜花一直一直都觉得,无一郎是最适合开启通透世界的人。

      镜花分明承受着鬼的伤痕,却在刀锋对准祢豆子之刻,愿意用性命许诺兆亿分之一的希望。

      如果这是软弱寡断的话,无一郎远比镜花要坚定。

      如果是无一郎,他的刀锋是绝对不会偏离的。

      有时候镜花也会想,失忆让无一郎变得无情无欲,这份冷漠又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他有笑过吗?

      有什么东西从类似于指缝的地方逝去了,无一郎迟钝的感知到了这个事实。

      他们都有点傻愣愣的,如果稍微圆滑一点,也不会就此剖开你我;如果稍微聪明一点,就懂得如何回避与粉饰。

      但是他们不是。

      因此,他们也不会就此逃避,或许说,他们都等待着对方的逃避,这样,留他一座,独自孤岛。

      我总是被这样温柔的对待着。

      哪怕是无一郎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无论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遗忘,还是被细致的观摩刀路、战斗习惯,或是为他所准备的羽织。

      他是被动的。

      但他不是消极的。

      无一郎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镜花,你身边的风都不会笑了。“

      人在剖白自己的时候,往往会遭遇到难以想象的阻力,尤其是对着他人,无论熟悉与否,不如说,越是亲密,越是跼蹐不安。

      他说:“我不知道。”

      “我从很早开始,就忘记了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哭泣,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做不到。”

      他的迷茫,是穿越雾气蔓绕的海洋。

      “如果我找回那份记忆的话,我就可以对你微笑吗?”

      “就连这个,我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说这种心情就是高兴的话。”

      无一郎的脚步不自觉的动了一下——练习呼吸法到了柱地步的剑士,早就足以控制身体的每一寸活动,每一分肌肉这唯独能证明,他确实想要做什么,却被抑制住。

      他的唇角是冷的,也是寡淡的,但是他的眉眼是如风如水的。

      “我确实感受到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1.雷声那段改编自徐志摩雨下虹
    2.我回来啦——因为鬼灭200话加上一些很让人讨厌的对线元素深入敌营心态爆炸——总之我回来了
    3.但是更新不一定
    我的刀锋不会因为你而软弱,相反,他们只会更加一往无前。
    1.小男孩纯情恋爱真的好甜啊www
    2.凡是尝试过的人都知道,向他人剖白自己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想一想就是惶恐,他们相互拥有勇气,太好啦。
    3.修改副本中,可能会有大幅度改动(鞠躬)
    4.谢谢你们
    感谢在2020-07-13 23:19:11~2020-07-18 23:5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玫瑰与荔枝 59瓶;焦糖炖奶 10瓶;阳光一缕 6瓶;椋 3瓶;神代千鸟、蝎子、可可西里没有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喂)。你们要习惯我的短小(你在骄傲什么?!)
    4.如果哪天我没更,很有可能我在隔壁写花游小姐姐,是沙雕风的调剂产品,剧情由评论区决定(这也太随便了吧?!)
    5.【奇怪的作者知识大放送】我翻了翻之前被丢到回收站的废稿,发现我有点问题。
    磨磨头看了眼香奈惠说:你好正啊。
    (水月存活版本)一哥和镜花见面互吹兄弟。
    一哥:你知道缘一有多强吗?他七岁时就可以把成人打爆
    镜花:你缘一有什么好吹的,我水月一拿刀开斑纹通透赫刀同时来,单手灭上弦。
    一哥:缘一可是出生就可以做到了!!!
    镜花:那又怎么样,水月一会儿就把无惨灭了完成继国缘一都没干的事给你看看
    缘一/水月:?(感到了一丝迷惑但是不敢插嘴)
    如果是水月本的话,本书就叫《我的普通攻击是通透世界赫刀斑纹二连击怎么办,这样的鬼杀队剑士你喜欢吗?》
    感谢在2020-03-26 20:58:33~2020-03-29 21:4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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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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