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诸仙

7、第 7 章

　　路上不表，父子俩安全到家后，赶紧把四只小猪仔，放到准备好的猪圈中，里面已经放好了新鲜的野菜和温暖舒适的干草。一家人都围在圈外，满眼喜气的盯着四只小家伙，眼里充满对以后生活的希望。随后，小贾氏和贾氏赶紧忙活煮药，做饭，李茂德和李全又去房前屋后忙农活。。。。。。
　　李贾赶紧进入內视状态，看到等着自己的斩祭和功德值，不禁哈哈大笑：“浮生李贾伦功德，朱玉落日一声响，战者斩祭杀人忙。斩祭，你终于回来归队了！”
　　“让主人担心了。斩祭归队。”
　　“终于不用再担心，李贾的安全！”功德值很感慨的说道。
　　“你们随我去一趟城隍庙。”李贾有些好奇通阴鼠的事。
　　“城隍甘地，参见仙上。”
　　“城隍免礼，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明了。通阴鼠原只是正阳府大钟寺中的一只老鼠，在寺中与天敌众野猫斗智斗勇，侥幸安然的活了下来，生活不算太好，实也不坏。吃得佛前长明灯中盏酥油，食了香客敬佛还愿供奉，享了万支香，早听钵音，晚听经，不知几何，开了灵智，有了修为。”
　　“在十五元月向遇到的有缘人讨封成功后，幻化人身，跪叩拜谢南辰北斗后，正式成为一名地仙。而那个助他一跃龙门的有缘人，便是它现在体内共存的亡人，张胜。张胜，正阳府，张家村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性如烈火的善人，因同村刘景德陷害，狱中而亡。”
　　“通阴鼠讨封成功后，本是跟随张胜归家，想点化他供奉自己，以己之力护佑张胜一家安宁，报成仙之恩。可没想到，还没等它如愿受岸边香火缘供奉，张胜便被陷害收押入狱，亡故。它因没能帮助张胜躲过既定的生死劫，自责不已，实是不甘心，便费心去求了骊山老母，骊山老母本不可能答应，后为它诚心所打动，教它用秘法把张胜的魂魄强留在体内，两者共存，代价是从一介地仙沦为走兽精怪，时刻受规则反噬之痛，全身溃烂，丧失生机，直至从天地间消失。通阴鼠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时刻为张胜找寻生机，想把他复活。它去益气堂，就是为了让张胜吸取药房新到的野山参的灵气。”
　　甘地说完，敬佩的看向默默蹲在一旁的通阴鼠。
　　李贾走到通阴鼠旁，打开轮回之眼，查探真假，片刻后，也对其心生敬佩。本是世间两种物，为求同生，魂魄长在内丹处，以丹养魄，不知生几何，却共赴黄泉路，真正同生共死。
　　“。。。。。。”
　　“就为张胜的一句，是仙！简简单单就这两个字，通阴鼠你的付出，真的值得吗？”李贾向通阴鼠问道。
　　“回大人，通阴鼠没想过值不值得。那日讨封时，张胜心里是知道我在讨封，但他没有害怕，眼中心中半点都没有对我的厌恶憎恨，他满心满眼都在笑着祝福我，那时我第一次知道美好。我的一生，都在偷偷摸摸，人人打杀中度过，有幸得道成为一介地仙，我的意义便是报答恩人，守护自己心中仅有的美好，守护张胜平安顺遂，喜乐康健。而今活着的意义都快没有了，还有什么其他？”通阴鼠无奈落寞的说道。
　　“你就没想过，找刘景德杀人偿命？这个不是更简单？也算对得起，张胜的恩情，何苦把自己折磨得这般田地？”李贾继续向通阴鼠问道。
　　“把他杀了又能怎样？我的恩公也不能因为他的死而复活，还可能因为他的死而被消去几分善报。何况，恩公这次是命定的生死劫，我实属无能。。。。。。我没能力让他躲过灾殃。。。。。。”通阴鼠无力的悲戚大哭，似孩童般无助！
　　李贾微微点头，突然出手，急拍了下通阴鼠的百汇，啪！通阴鼠应声倒地，昏迷不醒。李贾又随手一抓，把张胜的生魂从通阴鼠身体中拽了出来。
　　“张胜，现在我问你，你们二者只一可生，你选谁？”李贾问道。
　　“请让通阴鼠好好地活着吧！求求您了！”张胜说罢，便弯腰向李贾众人跪去，一边磕头，一边恳求道。
　　“你不想复活，归家照顾家人？不想回家中看看自己的小孙子吗？”李贾此时，似是诱人犯罪的恶魔般问道。
　　“想！我不甘啊！可人死哪有重生的道理？我不能，小鼠更不能！何苦因为我这个老骨头，祸害了小鼠好好地一生呢！它虽修得无数载，可心性纯良如孩童，求求各位大人，救救小鼠吧！我愿意为它背负一切惩罚！求求众位大人！！”张胜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说道。
　　“我这有一粒丹药，可让你在不伤害通阴鼠的前提下，魂飞魄散悄无声息的离开它的内丹，但你便会真正的消散死去，不能入六道轮回。你可愿意？”李贾又出声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请各位大人等老头一会，马上就好！”张胜说完，便跪爬到通阴鼠身旁，轻手轻脚的摸摸通阴鼠脑上脓疮，又怕把它弄疼般，急速的抽回手来。又抚了抚通阴鼠小脑袋，小胡须。。。。。。最后狠了狠心，离开通阴鼠身旁。张胜没有看到，他转身之时，通阴鼠流下来的大滴泪珠。。。。。。
　　“求大人成全，以后要是小鼠有个事，请大人们好心帮帮小鼠，老头先给各位大人磕头谢过了！”张胜实心实意的为小鼠求情，奈何自己没有任何大用还即将消散，只能声声出响的扣头，以表诚意！随后最后看了眼通阴鼠，急速拿起李贾手中的丹丸，直接吞了下去。。。。。。
　　“慢着！”甘地大喝一声，为时已晚！
　　不多时通阴鼠，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点一点挪到张胜旁边，它感受到了自己内丹的一点点修复，感受到了自己生机的缓缓回归，残破身体的好转，同时也感受到了恩公张胜魂魄与自己内丹的解体，感受张胜魂魄的一点点消散，终归不见。。。。。。
　　“啊！！！贼老天，我要杀了你们！！！”语毕，通阴鼠浑身毛发炸起，黑目转红瞳，目不转睛地恶狠狠盯着众人，五抓成刃，向李贾扑去！
　　“放肆！”斩祭冷冷一笑，就想解决了通阴鼠。
　　“仙上住手，让我来！”城隍甘地，急速上前挡在通阴鼠身前，抓住两爪，觜念咒语，一边应对通阴鼠的攻击，一边祭出法器城隍塔，将陷入癫狂的通阴鼠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