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赋》怀鱼有酒

5、第 5 章

　　那女子身无存缕，只自头上一袭猩红薄纱，一双玉藕轻拢，更衬着姣好的身姿，隐隐绰约。她不断地变幻着姿态，使手中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将香蕴的肌肤展露，更添着情动的诱惑。那女子终于走到了池边，一双勾人魂魄的双眼灵动的眨呀眨，她就是那样在池边站着，任由池中的人伸长着手却也只是撩动薄纱，划过他的指尖。
　　这分明是极擅心术的女子，懂得利用一切方式展现自身的魅力，也读得懂配合对方的心思。
　　看着那只骨节粗大而保养得宜的手。牧也竟觉得有些熟悉。不禁又联想到方才的阵阵娇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常焉给自己介绍温泉构造时嘴角不时划过的不明意味的笑，一瞬间便明白了那两人的身份，开崇帝和阑娘娘常焉。
　　开崇帝素以圣明之君自喻，往日宫中也皆是谨言慎行。即便是牧也曾在常焉处略有耳闻，可到底不如眼见来的有冲击。果然就像那些市井小书中所说，了解男人的女人，才会取得胜利。
　　忽得牧也心下一紧，按着日程里的安排，此时的开崇帝应是在春舍拜谷神祈丰年，突然出现在这里，定是带了许多暗卫来的那么自己要怎样出去就成了问题。
　　而且她还不能撞破开崇帝的秘密，开崇帝于她亦君亦父，撞破了这个秘密，开崇帝怕就会悄咪咪的留她在这里了。
　　那边开崇帝与阑妃正是你侬我侬，调笑的声音不时传来，想着惠娘娘还不知在哪里给她留着一道，牧也心下里更是一阵烦闷。正想着开崇帝和阑妃刚到此处，暗卫应该也不能这么快就布好天罗地网，也许顺着原路回去，还能有一线生机，正欲顺水向外走，忽觉身后的水有逆波微动，不禁回身，一张唇已是抵在了她的唇间。
　　和则就那样一只手卡在牧也的腰上，笑嘻嘻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她。他将唇极缓地从她的唇间移到了她的耳下，轻轻地碰了碰她精致润泽的耳垂，手指一挑就使她乌黑的长发迤逦在手中。半掩了玲珑的腰背，而他卡在她腰上的指不觉的动了动，仿似很享受她的发在他指尖缠绕的感觉，眉眼中的笑意更深，吐气如兰：“该你了。”
　　牧也闻言甚是愣了愣，直到他持起了自己的手，那炽热的感觉使她一下子就逃开似的触上了他的发，解下他的束发时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双眸。心下里暗骂又着了他的道儿。
　　和则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下更是一笑，覆在她腰上的手湿热有力，顺着那股热力的透入，牧也顿觉浑身酸软，也不愿在去想先下里的局势，只将身子无力的靠着他。
　　水波不时的前后簇涌，她虽极力控制着身体因水势而难免产生的晃动，却还是止不住的有肌肤间不时而生的摩擦。那点点触触的感知，就像点击而产生的麻酥，在心中久经回荡。和则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紧抿的双唇似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荡。牧也顺势将手臂环住了他的颈，却听他低低地呢喃道：“如果就这样，也挺好的。”牧也即便明晓他表意不清的言语，却已经没有了将它当真的望想，含笑着低声道：“你到这里来，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和则仍是不愿抬起头来，一双手在牧也的腰间不住的滑走，低声道：“外围的暗卫尚有空隙，你得马上就走......惠娘娘的侄儿被我拍晕在屏风的那侧了......”
　　牧也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寒意，瞬时便明了惠娘娘的用意，却听和则道：“你知道我有多想拍死那小子吗？”牧也没有理会他的言语，只推了推他，低声笑道：“快走吧。”许是因为在水中泡的时间太久了，上岸的时候，双腿竟有些使不上劲儿，她也没敢再试，生怕动静太大惹的那边注意，正欲向旁侧看起来低矮实则并不是的地方走去，一只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她没有反应，那支手又向前探了探，牧也一笑，飞快地审视眼下的局势，而后将唇角的弧度扯到最大，笑嘻嘻地搭上了他的手，指尖缠错，不由心下一动，想起在执灵之时，他也经常这般的拉着自己的手，神思不禁有些恍惚，微微地转过了目光。
　　常焉此时已入了水，借着垂幕飘动，隐隐看见开成一条缝的藤蔓缠绕的机关门，她虽知牧也今日的行程会到这里，却不能确定那边的人就是她，也不敢断定是否还有他人。在这里她必须小心，对于这里的事情也是万万不能为他人觉察，否则她便是难逃妖妃的罪名，难保不被朝中那群酸儒御史群起攻之。
　　眸中不由闪过几分思虑之色，嘴角漾起撩人的笑意，一双藕臂围上开崇帝的颈，嬉笑道：“陛下，妾身近来新学了一种舞，正巧让您来看看呢。”开崇帝的手不住的向下，感触着她润腻的肌肤在手中如牛奶般的触感：“......朕想很久了.......宝贝......那舞......你跳来定是极美的。”常焉娇嗔道：“陛下......就会哄的妾身开心......实际上心里可不是这般想的。”说着她似乎用手戳了一下开崇帝的心口，惹的老皇帝更是一阵的面热心跳，笑着将她向池心一推，道：“来......心肝，这就给朕跳来看看。”常焉娇笑道：“陛下也是太心急了......嘻......妾身这就跳来给你看。”
　　开崇帝四下里看了看，一来有垂幕遮挡，本就看不清什么，二来开崇帝心中早已是急不可耐，又怎会再有心思留意这个。顺着水势将身子靠在白玉石砌成的池壁上，半眯着眼睛看向那池中曼妙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