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从哪里来的先生

12、神明3

　　我感叹人性的伟大，我感叹伟大的母爱光辉逐步把一个孩子扼杀在摇篮里。接受着你们所认为的“主流”观念，抗拒的打开自己的脑壳，取出自己的大脑扔进垃圾箱，然后再塞满你们所交给的这些东西。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多少次想在你睡着的时候割断你的动脉，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想割掉你的舌头？无数次的想过自杀，无数次的想过从高楼纵身一跃的画面，无数次的想过杀人，犯罪，自杀......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却还是以一种“只要周围的人开心我怎样都无所谓”的想法对你们微笑，然后......一天又这么过去了，脑子里还是在回荡着这种荒唐的想法，我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活着......

　　“你是程淮南？”吴言拿着资料看着坐在面前的人。
　　“嗯，我是。”程淮南温文尔雅的露出了笑容。
　　“说吧，这起碎尸案是不是和你有关？”审问犯人单刀直入，一向是吴言的风格。“您说笑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和我有关系。”“那为什么监控录像拍到了你？”“我朋友住在那儿，昨天他找我去他家吃饭，怎么？我吃饭还需要杀人？做什么？当下酒菜？”程淮南表现得过于从容，淡定。“你少打岔，有个叫章何的，你跟他什么关系？”“章何？？？啊......我是他老板，他是我的模特，不过合约到期了，我本来想继续续约的，可是人家不乐意，我怕也没有办法。”程淮南摊了摊手。
　　“你们S集团这么阔，为什么你16岁就当摄影师了呢？”吴言其实早就怀疑到程淮南身上了。
　　“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二来是不想靠着家里，您手里那份资料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我是程家的“外来人”如今我有一个弟弟了，是人家的亲骨肉，您觉得我还会继承S集团？”
　　“程淮南，你们S集团这些年的勾当我清清楚楚，全靠上面压着才没人敢动你们......”吴言突然压低声音，因为程淮南这种从容的态度太令人不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没忍住就笑出来了，警官，我们S集团可是靠着正当手段发展起来的，您讲这些有什么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您知道吗？警——察——先——生......”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真的是义正言辞啊，警！察！先！生！”

　　......

　　吴言好像一瞬间看到了那个高大男人的影子，明明是两个无论是性格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截然不同的男人，带给人的感觉都足以让人寒毛乍立，这种阴森的感觉还有这种无声的压迫感，简直一模一样。

　　“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没有，早晚有一天做坏事的人会遭到应有的报应。”吴言严肃的说。
　　“我知道了警察先生，适者生存，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狱里不对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家的小猫这个点儿该吃饭了，不然我回家它会挠死我的。”
　　吴言沉默了三秒：“行吧，没事了，你走吧。”

　　“喂？是章何的表哥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程淮南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重重的咳嗽声。“啊，放心，墓地是您选的地方，尸体我们也认领了，葬礼也办了，您看......”“放心，这些钱我回头会打到你账户上，另外我还会给你20万，这是作为感谢，拿了钱就封好自己的嘴，懂？”“懂懂懂，那您忙，我们以后就互不打搅了。”
　　程淮南坐在车上楞了会儿神，自己本儿刚下来去买车的时候他和章何可是挑了又挑，程淮南想买辆SUV，但是章何说SUV他坐伸不开腿，于是他就买了两辆车，一辆SUV，一辆商务。章何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可是念叨了程淮南好几天，说他就知道乱花钱。这辆商务程淮南当时几乎天天开，他就怕章何跟他抱怨自己伸不开腿。如今在开这辆车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章何.....”程淮南强忍着把眼泪憋回去了，冷静了一下之后，他开车去了他给章何挑的那块墓地。

　　“大傻个，我来看你了，你能跟我说句话吗？”
　　程淮南把一束花放到了章何的墓碑前，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长款的黑色风衣垂耷拉到地上，程淮南也不管不顾。

　　......
　　“程淮南，你他妈是不是缺心眼儿？大冬天的你让老子穿成这样，你是嫌我活得长吗？”
　　“傻大个儿，你哪这么多话，你要是不想一直冻着你就少说两句话，赶紧拍，拍完咱就回去了。”
　　“小兔崽子你是穿的挺厚实，我早晚有一天死你手上。”
　　“傻大个儿，把扣子解开，把肩膀露出来。”
　　“什么？？？？？？？？？？？？？”
　　“你是听不懂吗？把你衬衫的扣子解开，露肩膀，把你的肩-膀-头-子-露出来，您--听--懂--了--吗！”
　　“你别以为你给我开工资我就不敢揍你啊小兔崽子！别太过分了！！”
　　“哎呦，为艺术现身嘛~~章何哥哥~~~~”
　　“滚你妈的，赶紧拍，冻死老子了，一会儿拍完请我吃饭啊......”
　　“好好好......”
　　......

　　“其实那张照片只是因为我的私心想拍，给你留个底以后好拿这张照片威胁你......后来拍完之后你就感冒了......傻大个儿......”
　　程淮南摘掉了眼镜，起了一阵带暖意的春风，可是这阵风吹得程淮南却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悲凉。
　　“刚认识的时候，我十六岁，我一眼就相中你了，你必须来当我的模特。章何，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吧......我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年，你说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我，因为你喜欢一个小姑娘，你在找她......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帮你找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我会把那个女孩带回来见你......到时候你和她，我和一凡，我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即使你们不工作什么也不干，我可以养你们一辈子！！只要你们在我身边就好，章何你个王八蛋！！你凭他妈的不相信我去相信姚罄冬那个混蛋！！！！章何，你觉得你很能耐是吗......”
　　程淮南哭了起来，他崩溃了，他抱着章何的墓碑哭，他想把这个傻大个的尸体挖出来一巴掌扇醒他问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混账事。
　　“你个傻大个，我为什么不叫人跟着你啊！为什么啊！我太他妈放心你了，傻大个，你跟我说说话，你骂我也好干什么都好......我......傻大个儿，我程淮南这辈子最他妈后悔的事儿就是认识你......你和她在下面好好的......我走了。”程淮南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蹲的时间太久了，膝盖生疼，走一步都费劲。
　　“兄弟，你没事儿吗？”程淮南险些摔倒，被一个男人扶住。程淮南愣了愣，回过头。“谢谢，我没事儿，你是.....莫仇，莫老师？”程淮南本能的展现了他的绅士风度。
　　“你认识我？”莫仇穿着一身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你们班的秦月朗，她......家里不是出事儿了吗，我见过您一面，不过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我是程淮南。”
　　“哦哦哦，刚刚那个......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但是说无关紧要也不对，但是想想还是很伤心，莫老师是来干什么呢？？”
　　“我......我来看看我父亲......他走了很多年了。”
　　“斯人已去，莫老师，节哀。你要去哪？我送送你吧。”程淮南眼角红红的，很明显是大哭了一场，却在这儿安慰莫仇。他可真是个怪人。
　　“没事儿，我自己走就好，唉，我才发现，你的眼睛......”
　　“啊......天生的，如假包换的颜色......莫老师，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章何和程淮南是两个无论从性格上还是行为作派来说，都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人，程淮南温柔的温柔和暴力，每一种都走向了极端。章何一直是那个倔脾气，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然而两个人的气场，确是语言无法形容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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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看看孩子吧！